第二十三章 我相信了,英雄的存在
“圣乔治圣域，构建完毕，接下去就是....。”
喃喃自语着永夜没有犹豫便激活了，十万三千册魔道书里，对面前这单体的敌人最合适的攻击，甚至是正牌天使也能伤到的———龙王的叹息。
———轰！！！
从空间龟裂的深处，发出了一道光柱。
直径大约一米的白色光束，转眼跨越了前面的空间距离，冲向给予了永夜时间构建魔法的不完全科学天使保险丝·冰华，直直撞向她的脸。
可就在这前一刻，大量的光翼挥舞而下，挡在了那似乎连太阳都会被溶解的白色光束。
光翼冰解雪释，光柱正逐渐逼近对方，情况看上去一片大好，与永夜预计的情况没有太大偏差。
但是....他漏算了一件事情....或者说他并不知晓一件事情。
利用AIM扩散力场的虚数学区五行机关展开完成，只要在这个都市内部使用魔法，不管是什么魔法师，就算是魔神只要使用了魔法，自己就会受到伤害，陷入暴走自爆的状态中，越强的魔法受到的反噬也就越强。
并不知晓这一点的永夜，在使用魔法的过程中感觉到了十分不对劲，随着魔法的使用浑身开始难受，一种来历不明的异样感瞬间袭击了他的全身。
“呜....咳，咳咳！”
由于这莫名其妙的原因，他忍不住咳嗽不断，从压着嘴的手指缝隙中，时不时有鲜红的血液流出。
术式无法维持，还未等到真正的伤到那不完全的天使，圣乔治的领域便崩溃了，龙王的叹息也在随之消失，破碎的空间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而术式因为意外而中断带来的反噬伤害，也令悬浮在半米空中的永夜，跌落在了地上单膝跪地。
永夜看了看被自己的鲜血所染红的手，不明白，也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人工的科学天使难道有这种特殊力量吗？带来无形的伤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发生的一切的原因，永夜并不知晓，但他却发现停下了魔法之后，就没有再出现伤害了....也就是说，这是针对魔法的攻击？或者说这魔法他解析错了？不应该啊....他不可能弄错了，那么....果然是反魔法的东西吧？
搞不懂，也就不想去搞懂了，同样没有时间让他慢慢搞懂，走了一段距离的保险丝·冰华，仰起头发出了像是要撕开夜空一般的咆哮，几十枚的巨大光翼不断震动着，其中两只直接挥舞而下，挥向了还在地上的永夜。
与其说是光翼，其实现在这东西倒是更像光构成的触手，永夜立刻往一旁跳开，紧接着那光翼便击打在了深坑中那永夜先前立足的仅存土柱之上。
撞击发生，孤零零的土柱便消失不见，大地激烈震动四周土坑也出现了大规模塌方，差点将跳到一旁的永夜埋住。
望着在又一次光翼袭来之前永夜便猛然跺地，地面上的铁轨横躺在他脚边的一根钢骨铁轨，直接弹了起来，紧接着他用力一脚踢在了那半空中直立的铁轨下方。
嘭！！
铁轨一下脱离了原地，以炮弹般的速度像是巨型的长矛般，直袭天使的脑门。
然而这一回....面对永夜这试探性的攻击，这位不完全的天使甚至连抵挡都没有，让飞速袭去的铁轨撞在了脑门上，发出类似教堂钟声一般的轰然巨响。
可是....巨大的声响传遍了四方，但却连她的皮肤都没有擦破，完全被那充斥全身的白光抵挡，反观那钢骨铁轨则一下弯成了V型，失去动能后则“咚”的一声无力跌落在了地上。
踢飞铁轨的永夜，在后续并无闲暇，面对陆续来袭的光翼，以超越了人类极限的斩击，撕裂大气笔直斩去。
本没有报太大希望，只是打算发挥普通效果的斩击，却出现了超越永夜想象的战果———光翼与刀刃接触的地方并非像想象的那样被切开，而是自动就崩解了。
如此情况让永夜知晓了，这不完全的科学天使，是可以被死者行军泯灭的东西，至少它的光翼是这样的。
“但即使是这样，事情也变得越发棘手了啊.....”
永夜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排除内心的负面状态，将使用魔法后受到虚数学区·五行机关导致的伤势压抑并提升自身气势，随后在复数光翼袭来之时，直接便向着那天使发起了冲锋。
没有太多其余能力的尝试，因为永夜并没有那么多的力量去做那些事情，而且对方看上去也不会给他那种机会了，所以在这关键时刻他决定，还是靠自己最擅长的近战来解决问题。
远远的看去由于疾风步的关系，永夜这黑色的人影变得模糊，四周尽是暗红色的气流，他在奔驰状态下压低了重心，长刀自然下坠、刀尖微微触碰地面，带起一连串的火花。
光翼发起急袭，附带着为数不少以像蛇一样动作前进的雷光，从多角度如骤雨般向他袭来。
远处发现这异常情况，在远远围观战斗的人们，突然受到了铺天盖地袭来的强烈闪光侵袭了眼睛，暂时失去了视力。
爆裂的雷光与光翼，让人们的视界被闪光给完全填满，紧接着便是巨大的轰鸣，让他们在视觉之后也失去了听觉。
黑夜被撕裂，黑夜下如赤色暗影般的永夜，仿佛是这光芒海洋里的不纯杂质。
光芒在这广场上充斥。
在这光芒的海洋里，面对汹涌袭来的光，永夜挥使剑刃一路逆流而上，将天使的光翼与雷霆破除，血色的气流在身旁环绕，如逆神的恶魔般硬生生破开道路。
面无表情的天使，依旧是那吊死鬼的模样，而永夜却已经在面对无数雷霆与光翼的袭击之中，持续使用着阿尔法突袭，将几乎同一时间袭击的它们斩落。
浑身是伤的身体对他而言彷彿事不关己，他始终没停下脚步，只是一个劲的奔跑、奔跑，再奔跑。
只是一味地追逐天使，朝着光影的尽头不断奔跑。
挥刀、挥刀、再度挥刀，为了否定自己的弱小，一再挥动手中唯一的武器，只为了缩短与遥远那一方天使之间的距离。
像从前那样不再使用魔法，完全投入到白刃战的战斗状态，将全身交付给内心深处嗜血的战斗意志。
千米的距离转瞬即逝，在魔法无法使用的现在，在最后的距离上，永夜将疾风步、阿尔法突袭、致命一击等攻击技能融合在了一起，融入风中急速奔驰仿佛化作纯粹的能量流，以这受创之躯对那立于原地的天使发起了决死的冲锋。
保险丝·冰华没有要躲避的意思，只是慢慢张开双臂并终于将上翻的眼睛往下看想他，光翼在一瞬间统统收了回去，伴随着光翼的雷霆也一齐消失不见。
极度耀眼的光芒消失不见，夜色持续回归。
在这仿佛陷入泥潭放慢了的时间里，光芒被极度收敛，全部聚合在了这天使的背后，并化作一对新的翅膀。
散发出耀眼光芒的光翼看起来十分诡异，却是比核爆更加凝聚的能量，不同于单纯的金色或者白色，是金色的芯、白色的边缘。
永夜路过的道路，地板瞬间便被震碎，碎石四处飞溅了出去，他漠视于本能敲响的危险预警，裹挟着疾风冲向作为目标存在的天使。
天使将羽翼对准他的动作异常迅速却莫名的看起来缓慢而柔和，她就像是毫不在乎地心引力般悬浮在半空中，并微微前倾身体，让人感觉十分变扭的，从极静化作极动，如离弦之箭般与永夜正面向冲。
两个非人类的存在，让整个学区都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顷刻间，双方展开了最原始的肉搏战，互相撞击在了一起，轰隆的一声爆响，撕裂了夜空。
交错之地产生了风暴，那是血色的激流与带着白金色的光，刀刃与光翼正面冲突所产生的冲击波。
以永夜和保险丝·冰华，两人为中心卷起爆风。
并非一次决胜，而是与电光火石间交错了数次，并在外人根本没有办法看出他们其实已经交手的下一刻，两人又一次碰撞着交错而过。
这空旷的广场，传出了震天巨响。
接着，仅存的光芒逐渐暗淡，进而消失不见。
朱红的鲜血飞散四溅，像是被爆风吹散般在空中飞舞，最后的爆风抛出了两个人影，远处传来了沉重的东西，撞击地面的闷响。
天使与非人类之间的战斗，已经决出了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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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险丝·冰华最后凝结的光翼，就像龙王的叹息那样，并不会被幻想杀手与死者行军完全克制，那是不断增生高度凝结的力量，毁灭了表面却没有办法快过魔力的填充。
彼此近距离正面交锋的数次，保险丝·冰华都在以光翼抵挡与进攻，最后却被斩断了身躯击碎了作为核心存在的三菱柱，失去了力量被爆风吹飞摔在地上，紧接着身体便开始扭曲变形....最后像投影一样像消散一空，什么也没有留下。
她看似已经步入死亡，可实际上保险丝·冰华并没有死，她是AIM扩散力场聚集形成的天使，不会真正的死亡，只是暂时被打回了原型，如果想杀死就得先杀了作为根基的众多学生，或者摧毁虚数学区·五行机关，阻止其再次诞生。
而永夜则在最后一次交锋的瞬间，知晓自己没有多余的力量可以使用，便采取了以伤换命的策略，摧毁三菱柱的同时也被光翼贯穿了身体。
他与失去力量的风斩冰华一同飞了出去，像失去了所有力量坏掉的人偶一样，撞击在地面上弹了两下，又翻滚了两三圈，最后才停了下了。
失去力气的他，就这么仰躺在被攻击余波伤害，下沉了许多的土地上。
保险丝·冰华消失不见了，可他却不会消失不见，胸口正中心被开的口子里流出了多到令人难以置信的鲜血，散落在地上汇成小血滩，由于地层被压得很实，并未被土壤吸收而是正在慢慢扩散。
无论如何祈求，也无法实现任何愿望，神不会显灵，恶魔也不会降世，世界是无情的，正是这样，在这神与恶魔都靠不住的世界里，能信任的只有自己的力量。
“....这一回，靠着自己的力量，我算是守住了谁吗？还是说....我只是在自我满足？”
躺在地上的永夜，望着天空中重新出现的皎洁半月，他在嘴里喃喃自语，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
他真不了解自己，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一个会做这种可以评价为傻事的男人了呢。在这种时期去为了这种事情拼上性命，这....不是自己的风格吧？至少不是最开始的他。
最开始的他，可是自顾不暇到了，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在并不危急自身生命，却去掺和一脚的事情？
那么，为什么自己会发生改变呢？这种问题好像他从未去考虑过，因为没有时间？还是说这是没有必要的？
不....不管怎么想，这对现在的他完全没有意义。
永夜勉强自己翻了个身，一只手按在胸前被开的口上，一只手撑着地面，努力的让自己站起来，现在....即使击败了那个不完整的天使，却并不代表战斗的彻底终结，他也还不能就这样躺着休息。
伤势很重，基本不需要救了，反正一定会死的换一个人现在就可以送太平间了，但这种程度对他来说却因为早已十分习惯，对个人而言可以称得上是无关紧要。
所以他在意的不是这个问题，毕竟血液不可能完全流光，而他只要不是当场死亡，接下去只要别受到伤害就不会死掉，除非是耗时许久的饿死。
伤势什么的事到如今他已经不会去在意了，他真正在意和担忧的是....这里是敌人阵营，而现在他与亚雷斯塔就和闹翻了没有什么区别，虽然他其实也留有后手.....
鲜血从胸口上的伤口毫不停歇地流出，但却根本没有时间在意这个问题，永夜以死者行军支撑自己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勉强站了起来。
天空的颜色，早已变回了黑夜里大海般的黑色，半圆的上弦月，光芒并不强烈。
这距离城市中心颇为遥远的工业区，路灯早已被战斗的余波损毁，四周黑压压的一片深黑色，永夜的身影仿佛要消融于黑暗之中那般渺小。
寂静的黑暗之中，四周安静的叫人耳膜生疼，可在下一刻....突然！
....他的手机响了。
在战斗中侥幸未损坏的军用手机，莫名其妙的就响了起来，干燥乏味的电子音，回荡于这一片被蹂躏的大地。
“....这个时间，会是谁？”
有些不解为何手机会在这个时间点响起，但永夜却还是一只手拄着死者行军，一只手将手机取出。
“———好久不见，呵呵，俄罗斯成教的骑士先生，不知道你的身体状况怎么样呢？”
“....亚雷斯塔？你想引起战争吗？”
有些意外竟然是亚雷斯塔的来电，不过永夜却也变得有些放心了，看来现在自己的后手可以用到了。
“哦，什么意思呢？”
“别装蒜了，制造人类的克隆人本身就违反国际法，还是用于这种制造出两万个克隆人来杀死的实验，以及学园都市的各种同样泯灭人性的人体实验都可谓是荒唐透顶了，这种情报只要一泄漏到外界去，平常与学园都市敌对的势力以及各个魔法侧的势力，想必会借此对学园都市群起围攻吧？”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亚雷斯塔的声音，听起来没有起伏，好像并不在意。
“....学园都市的各种实验的资料，我已经传给了主教理查·詹姆尔德里奇，你就算想在这里留住我也没有意义，换句话说如果我失去了联系，他就会将这一切公布，包括....学园都市针对魔法形成克制的科学天使。”
“如果我想，你不会有机会透露天使的存在。”
“不，你错了，我的术式‘心灵链接’早已经将我与主教的视觉、听觉共享，我看到的、听到的，他也看到了、听到了。”
“不过是虚张声势，你觉得我会信吗？”
“究竟是不是，你可以试一试。”
“.......”
究竟是真的假的？亚雷斯塔并不是很肯定，或许真的存在也不一定，毕竟永夜先前能使用未知的术式，逆流了时间复活了御坂9982，这种事情也可以做到那么....也就是说名为“心灵链接”的术式也未尝不可能存在。
理所当然的，类似嘴上说的“心灵链接”这种术式是真的存在的，要知道人类可有一柄圣剑不仅可以让一个特定的一群人分享听力、视力，还能将复数人的生命力串联在一起。
只不过永夜并没有使用那种术式，而且那种东西也就并肩作战好用，相当于填补感知漏洞，多了数双眼睛和耳朵，普通人是受不了这种术式，但准勇者却可以让战斗力几何提升，可这种东西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一直使用？除非他真的在做敌后的间谍。
当然....亚雷斯塔并不清楚永夜的真实情况，具体的情况也因为情报太少而无法搞清楚，他在玻璃柱里没有开口，无法分出性别的声音便从中传了出来。
“这些都无关紧要。”
“....无关紧要吗？”
“不过，我们可以谈谈。”
说实话被永夜打乱的步骤，亚雷斯塔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就目前来看虽然死了一些人，但重要的还在就没有问题了，只是提前了一些，暴露了一些，但这问题都不大，还剩下了去实行部分计划。
要知道....他这学园都市养了不少的间谍，最出名的是名为土御门元春那种知晓了大量情报的多面间谍，多一个间谍也没有什么，虚数学区·五行机关土御门元春也知道，但只要不知道真相就没有问题了，而那么大的天使出动却不可能被瞒住。
而风斩冰华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王牌，暴露了被当成假目标也是一个选择。
这种时候，表现出投鼠忌器，让别人相信风斩冰华就是最后的王牌，这或许是一种不错的，转移视线、掩人耳目的策略。
倒掉着浸泡在营养液里的亚雷斯塔，仰起头看向了自己的下面，容器外部新装上的，那与自己一样在营养液里变成了三节的一方通行，又一次展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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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的结论就是没有结论。
暂时维持现状，永夜不能将人工天使的事情泄露出去，并提出一些交换条件，将先前掌握的情报进行封锁，与成教进行深入的合作等等。
就这么拖着重伤的身体，硬是和亚雷斯塔聊了一阵，通话结束后好不容易站起来的他，一个踉跄没有死者行军差点就倒了下去。
“哈，哈.....”
口中漏出的呼吸急促而零乱，看来他比自己想像的累积了更多疲劳，
他放任受损的肺部喘息，紧绷的神经断裂疲劳一下子涌上来，无庸置疑地，他又赢了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
感觉身体终于撑不住了，他半睁着眼皮，漫不经心地听着过快的心跳。
不断战斗，不断胜利，失败了，就将面临死亡。
但他并非没有失败过，只是跑的很快，敌人追不上，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可自豪的.....
所谓百战余生，也不过就是这样罢了，由多数的胜利，少数失败构成，彻底的失败便是死亡。
经历了胜利、经历了失败，无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永夜感觉自己差不多已经快忘掉了死亡的恐惧，只是到现在为止他依旧不能死。
虽然他无法肯定，也无法猜测，自己究竟会死在什么地方，又是被谁所杀死....希望那个时间能来的晚一点吧，可以的话等他将事情做完了.....
“回去吧.....”
如此想着，当受创、伤痕累累的声音在黑暗中逐渐散去，暂时没有力量冥想恢复自己的永夜便拖着身体，向着这工业区的外围走去。
复数的茶发少女，在这广阔的废墟里搜索，没有太久便遇上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永夜，但在她们之前却有一个浑身带电，以电磁力加速跑飞快的少女，在注意到永夜时便从远处告诉奔驰而来，差点没有收住身形一头撞上了永夜。
站在眼前的确实永夜，让巨大的安心感填满了少女的胸口，她抬眼看着永夜，几乎要泫然泪下，然而却在认真注意永夜满脸的灰与狼狈的模样时，想说的有很多，可她却说不出话来了。
没有帮上忙，只能乖乖听话将“妹妹”带离，回过神来战斗却又变得匪夷所思根本插不上手，这让她对永夜满怀的愧疚，无力插手的那时感到的罪恶感，此时再度萦绕心中。
“没有问题的....这种程度的伤，只需休息一下就好了。”
明明受伤的人是永夜，但不知为何安慰别人的却也是他，这种事情对永夜真是习惯到了几乎出于本能便可脱口而出，虽说....这种习惯成了本能的事情，他本人并不会感到开心。
不管是受伤这件事情，还是在受伤的时候安慰别人....这都不会令人开心，不管对象是谁，不管是永夜还是身前的御坂美琴。
“这种程度....吗？”
御坂美琴望着永夜，注意到他身上复数的伤痕，以及胸口几乎要看到对面的刺穿伤，实在是很难相信这种致命伤怎么可以算是所谓的这种程度，而且是休息一下就可以好的了的。
要知道，现在他的身体看上去完全是一幅立刻就会死的样子。
“得快点通知医院！还有、还有止血、还有.....”
回过神来，她一瞬间忘了自己究竟想说什么，御坂美琴脸色骤变的慌慌张张，并手忙脚乱的想帮他止血。
“不用紧张，真的....我的身体我清楚，有句话这么说的？久病成医？....嗯，对，就是这句话，这种程度的我很清楚，就是放到明天不管都死不了的。”
“你的意思是....你曾经受到这种伤程度的伤，然后....放着不管等到第二天？”
只是听着这漫不经心，对永夜自身而言仿佛只是在说昨天吃了什么的话，美琴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在发抖了。
“不....那无关紧要的吧？不用在意，跟你没有关系的。”
比起身上的伤势这种小事情，真正让永夜头疼的，反而是因为先前御坂美琴就在现场，而导致自己的出现插手就差不多等于承认身份，因此被迫承认了身份的事情，明明好不容易才撇清关系的....如此一来，不就等于.....
“唉....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别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这句话不仅仅是在对御坂美琴说，同样也是在对永夜自己说，顺便他还用血淋淋的手拍了拍这位发呆的少女头上。
“永夜先生说的没有错，现在最明智的判断是立刻离开这里，去医院进行治疗。do御坂在适当的时机做出提醒。”
没有等御坂美琴说些别的什么，一位看起来衣服亮洁如新的御坂妹妹，便适时的从旁扶住了他。
同时这也让御坂美琴叹了口气，暂时将其它想说的都放下，继续一只手让永夜的手绕过自己的肩膀以此来搀扶着，并用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操作打电话叫救护车。
左右两步皆是茶发少女，而且长相还是一模一样的，四周也是同样的少女，还在想办法替他止血....这感觉不得不说真的非常奇怪。
不过....暂时也没有关心这种事情的闲暇，没有一会儿他便昏睡过去了。
也就在他昏睡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先前被打晕后让派阀成员送回宿舍的食蜂操祈终于清醒了，然而一切却都在此之前迎来谢幕。
被帷幔笼罩的华丽四柱床里，派阀少女们守望下的食蜂操祈，终于睁开眼睛。
清醒的第一时间，食蜂没有办法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揉着被永夜拍打了一下，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从床铺上坐起，大脑还是感觉浑浑噩噩的。
但没有太久，她就想起了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
以往在派阀成员面前，冷静沉着的态度像沙堆城堡般崩塌，紧接着冒出一身冷汗，坐立不安的少女便冲向门边，打算再去寻找永夜的下落，可还未开门身旁她的副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腕。
“等等，女王大人。”
食蜂刚刚转过身还没说什么，对方便先一步开口告知了一切，她们派阀在远程观察战斗的过程。
起初，她对现状感到绝望，眼前一片漆黑，一想到自己还没与他和解，至始至终也没有帮上任何的忙，她便为自己的不中用而后悔得想落泪。
但接下来的峰回路转，却令她有些难以相信，脸色变得复杂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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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永夜醒来后，首先映入他的眼帘的是熟悉的，纯白天花板。
毫无疑问，那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时候，躺的最久的地方，医院....而且从天花板旁边，一小块没有清理干净的霉斑来看，这是他一直都在住的五号病房。
冥土追魂说一直给他留着五号病房，现在看来或许并不只是客套话而是真的，对于这一点不知道是不是体贴的行为，他真的不知道该不该感谢一下对方，或许这是他在医院待久了的VIP客户特权吗？
熟练的看了一眼窗户，外面一片漆黑，显然现在天还没有亮，还处于夜晚的状态。永夜考虑着这无聊的事情，在他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还未没完全清醒时，从他的床边非常近的地方却传来了声音。
那是女孩子的声音，甜腻腻的很好听，只是听声音就能知道，她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
“....你，醒了？”
“....食蜂吗？”
侧过头看去，坐在旁边的人是想方设法将御坂美琴弄走了，让她去陪御坂妹妹的食蜂操祈。
望着他的少女，脸上有迷惘也有混乱，她微微张嘴却没有吐露出任何声音，她的眼神宛如迷路的小孩子一般迟疑不决。
食蜂操祈是不希望永夜对这项实验有更深的涉入，也在永夜打算去了解的时候竭力阻止，因为她知道一旦被扯进了那个由鲜血与黑暗所组成的异常世界，想要回头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而且涉入那实验基本就等于被卷入死亡漩涡。
不过.....
现在的情况和想象的差距有些大，这让她有些回不过神来，不久前还发生过争吵，而现在却被这样的人....拯救了。
挑战最强，甚至与传说中的天使战斗，这在常识里或许已经超越了赌上性命，而是纯粹自寻死路的愚蠢。
可是看到永夜现在这副惨状，想到他是因为自己而进行愚蠢的行为，她却没有办法指责他什么，就算想指责他不爱惜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反而因为莫名的感动，而感受到内心深处像傻瓜般发热，令人心痒难耐的感情变得膨胀。
“....我相信了，英雄的存在。”
少女用两只手包覆着永夜的手，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前，冲着病床上卧床不起的永夜展露出笑容。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让小孩子稍微，相信一下英雄的存在，我觉得是很有必要的。”这句话了，虽然小孩子这三个字令她有些不快。
“不....不不，等一下，先前的事情怎么样都好，忘了也没有关系，倒不如说忘记就帮大忙了，要是一直记得，我感到好羞耻....而且能不能别这样....再怎么说这样也不是很好呀。”
先前会说出那种话，永夜只是出于让她能有希望与憧憬的考虑，正常状态下他怎么可能说那种话啊？可以的话他希望这位少女能忘了这件事，顺便放开自己的手。
他原本还想着应该再说些什么，可这预料之外的情况，却令他感到困扰，浑身无力的手掌却又被柔软的事物包裹，连抽回的力气都没有。
如果对象是别人也无所谓了，以前也不是没有碰过，对象奇奇怪怪的有贵妇有娼妇，但如果对象是学生的话....多少还是会有些罪恶感的。
他记得以前还没恢复记忆的自己，曾痛斥对学生出手的老师，直指那是禽兽行为，而现在....即使没有那种想法，看着自己被抓着放在十四岁初中生少女高耸胸口的手，罪恶感便油然而生。
“没有什么不好的，我觉得这样的老师也相当不错。”
“....可我躺在病床上啊？身上还都是绷带......”
“这并不影响，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嗯，或者说这样更好。”
食蜂操祈看着病床上露出困扰神色的永夜，她反而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看到这笑容，永夜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懂....为什么我这样反而更好？”
“因为既然你都醒了，除了没有力气、失血过多而虚弱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么我不需要担心打扰到你了，你看.....”
少女以纤细的食指，指向了黑压压的窗外。
“我知道天还没亮，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回去太麻烦了，所以我也睡在同一张床上好了，为了找你，我到处奔波，到你醒了之前都在看着你，一个晚上没有睡，都快困死了，所以....你总不会拒绝吧？”
“....不，我会拒绝的。”
“果然是这回答呢~但你没有拒绝的力气，那么现在....我失礼了。”
少女笑盈盈的说着硬气的话，翻开了病床的薄薄的被子，红着脸蛋钻了进去，心脏为了自己大胆的行为而怦怦跳。
想要抱住他，想要把脸埋在他的胸前磨蹭，这冲动在此刻因为先前的感动而变得难以抗拒，因此她趁着这个机会，顺从了自己的冲动，钻进去小心翼翼绕开伤口，像树袋熊一样抱住了永夜。
“好舒服.....”
“....和普通的人，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因为....是喜欢的人呀。”
并不想坦率的承认，但在这个时候，却又突然想坦率一下，嗯....就今天晚上吧？
食蜂操祈带着这样的感情，不愿意错过千载难逢的机会，难得的坦率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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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再度推书。《剑圣GSD的二次元之旅》，
简介：“剑是不会迟疑的！”
“刀斩肉身，心斩灵魂，用心眼看世界！”
“用耳去听，用心去斩！”
“愿鬼剑士的智慧与你同在！”
这是一个瞎子鬼剑士打哥布林爆出了G.S.D的究极波刃剑后穿越到了二次元中选择从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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