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借助亡者的智慧
“呃？喜欢？你之前不是说.....”
比起现在这样，永夜记得食蜂操祈前一阵子的时候，可是模棱两可的态度，而且才和他吵了一架来着.....
“现在我差不多气消了，也承认了，虽然喜欢你是件很麻烦的事，但有的时候呀，我有的时候偏偏喜欢找麻烦，再说有机会试一试师生恋不是挺好的吗？反正你现在也不是老师了。”
食蜂操祈一边说着一边将头靠上去，嗅起了他身上衣袖的味道。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察觉到了食蜂的动作，永夜一边苦笑，一边把视线看向天花板。
“....我现在心情比较复杂，就算不离开....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下。”
“可以喔~那么....晚安~”
说完这句话，少女便沉默了下去，发出不是很均匀的呼吸声。
不过，永夜却能分辨出，这绝对是在装睡，但这种时候不去拆穿，才是正确的选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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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件事平安结束，食蜂操祈虽然松了口气，但是她却对在这种情况下，明明永夜都受伤这么重了自己却还在感情用事感到厌恶，存在深深的罪恶感。
在这种本应该担心永夜身体状态的情况下，她却为了内心的冲动，而做出了不应该有的行为来，这行为实在是过度放肆和乘人之危了吧？
不管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少女怀抱着罪恶感，坚持了装睡的道路，虽说她装的很像，可无奈永夜却能清楚的看穿她这种程度的伪装。
“....我说，嗯....我该怎么说呢。”
举起手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叹着气，逐渐也就变成了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说。
“我明白一时的情绪不好控制，特别对女孩子是这样的，所以我不会记住的....明天，你会恢复的对吗？”
“......对不起。”
沉默了许久后，将脸埋在永夜胸口装睡的少女，才发出了闷闷的声音。
“没事，让小孩子在合理范围任性，是大人的义务。”
犹豫了一下，永夜将手放在了少女的后脑勺，像往常对方小孩子那样，轻轻地抚摸。
虽然永夜说得轻描淡写，但这句话却令少女的心中，还是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比起先前，现在那种想向他撒娇的冲动一下变得更加旺盛了。
这就是所谓的，大人的魅力吗？....食蜂操祈忍不住在心里思考。
不过，就是永夜这个摸着她脑袋的动作，却让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回过神来，放弃了装睡双手按在床铺上撑起上半身，在这黑暗无灯的病房里，居高临下的直盯着永夜。
“....果然还是感觉很熟练，上次就很在意了，你到底对多少个女孩子这样做了，还是说....常盘台的女孩子都有被你摸过？”
这位身体曲线明显，有着长长金色头发，闪闪发亮的眼瞳的少女，此刻的眼神让永夜感觉下意识的就想要回避。
“....你这说话方式还真是相当莫名其妙，为了慎重起见还是要说清楚比较好，别总说的这么容易招人误解啊。”
食蜂那说法永夜实在没有办法忽视，进而在想到她口中的常盘台中学里，大多数学生都是在十三到十五左右，因此补充了一句。
“常盘台只是初中，你这样说我不就变成了喜欢小孩子的那种萝莉控吗？我又不是威廉不可能总喜欢和一群小孩子在一起，我当时那只是在教书而已。”
“先不管威廉什么的，你也别拿着别人当挡箭牌逃避问题，看着我的眼睛，为什么要移开视线？”
“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感觉怪怪的.....”
“如果你问心无愧的话，请看着我的眼睛，永夜老师。”
“好吧、好吧.....”
在对方的一再要求下，本就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永夜，自然也只能重新看向了这，差点就趴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带着无奈望着她的眼瞳，然后.....
没有等永夜开口，这位少女却莫名其妙的脸红，而后自己移开了视线。
“这是，你心虚了？”
“才不是！”
嘴硬不服输的少女，又一次看向了他，可没有两秒就再度移开了视线。
“......”
“......”
质问没有办法维持下去，病房里，一下子变得安静了。
羞于见人的食蜂操祈重新趴下了，将脸又一次埋进了永夜的胸口，而永夜也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很清楚这孩子终究还是没有办法过于坦率，现在这也是明显对视一下就害羞了。
在这种时候，这种事情自然和先前装睡一样，不能去拆穿，否则倒霉的一定是他自己。
比起这种事情，他现在只是比较困惑，常盘台的两个超能力者为什么都是傲娇，他真不知道常盘台的老师是怎么培养的，竟然把两个常盘台的超能力者都弄成了傲娇。
哦....不对，不能这么说，因为他自己曾经也是常盘台的老师来着.....
“———打扰了do御坂一边有礼貌的打招呼，一边推开了病.....”
重新戴着新的军用护目镜，浑身上下到处都包着绷带的御坂妹妹，御坂9982面无表情的推开门走了进来，并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永夜身旁的金发少女，莫名的愣了一下。
“请问，这是事后吗？do御坂.....”
“———不是！”
没有等御坂说完惯例的后缀，食蜂操祈便自己再度抬起头来，气势汹汹的反驳了。永夜本人也对这直率的问题也忍不住报以苦笑。
“你看我现在这样子，可能是所谓的事后吗？”
“....男的受限于身体条件不动，但女的去主动，这种概率并非为零。do御坂反驳了全盘否定的可能。”
“....这无意义的反驳到此为止吧，虽然我也有很多可以反驳的，但说出来就和变态一样了，所以别让我说那种东西。”
御坂妹妹进来的第二句发言让食蜂操祈脸蛋瞬间通红，永夜也是忍不住单手扶额，为在意和较真这种无意义事情的御坂妹妹感到头疼。
“既然你的精神看起来不错，御坂就先告辞了，御坂需要暂时接受呱太医生的身体调整，本次来此就是为了告别。do御坂怀疑着两人的关系，但却藏在了心里不继续深究，并说出了来意。”
“....身体调整？啊....也是，滥用药物如此促进成长，会导致身体有严重的副作用，这倒是很正常，需要调整倒也很正常，不过....费用算谁的？”
无视了御坂自己都说出来的怀疑，永夜更好奇她口中的调整要由谁来出钱，要知道他和亚雷斯塔的谈判里面，可没有这方面的内容，原本还想着要不要让她们去俄罗斯来着。
“能自己明白真是太好了，这倒是省了御坂解释，不过是谁出钱御坂就不知道了，只听说是学园都市高层拨款。do御坂回答。”
“这样啊.....”
永夜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因此对这件事感到难以释怀，毕竟....正常来说，这种时候留着御坂妹妹，为她们调试身体，要说没有目的他还真不相信，毕竟不管亚雷斯塔还是统括理事会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御坂妹妹则没有去想那么多，只是对他点了一下头，随即便往后退去。
“那么，既然告别已经完成，御坂现在就先离开了，不用太久我们一定就会再度相会的。do御坂一边后退，一边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你，重伤的时候要节制。”
“....拜托你快点走吧，别在这煽风点火了。”
感觉到就趴在他旁边用被子盖住了脸的少女浑身抖了一下，永夜连先前的问题都不小心被中断了，忍不住尴尬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是，御坂先告辞了。”
没有继续在这种事情上多言，让对话进一步被拉长，御坂妹妹冲着永夜低头行了一礼后，便少有不加后缀的结束了对话，从这病房里离开。
在这个时候，永夜推了一下树袋熊一样抱着他的少女想说些什么，对方却是纹丝不动就好像睡着了一样，连一个反应也不给。
这情况不需要多说就知道，她明显是承受不了御坂妹妹那过于直白的言论，所以现在不敢抬头，也不好意思看自己。
嗯，这种时候，惯例的还是不能去刺激，自己安静休息一下就是了，反正以食蜂操祈的性格，等到第二天冷静下来感情上的冲动都过去了，差不多都可以想到她会怎么羞耻了。
外表完美，实则废柴的孩子，看透本质后感觉还是挺可爱的呀。
只不过.....
可爱归可爱，但永夜却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食蜂操祈的胸正顶着自己的腰侧，柔软的吓人同时也有着惊人的弹性。
....十四岁的孩子，这发育真的正常吗？
并非己愿，却又变成了这样的情况，这让永夜很苦恼，相当的苦恼，就好像自己这位老师，猥亵了自己童颜巨.乳的学生一样。
就算是最初和无名这样睡也没有这么苦恼啊，果然是背德感的问题吗？
突然想到无名，永夜就想起无名也才十二岁，而且也是个童颜巨.乳发育异常的孩子，进而又想到了立于她们对立面的黑瞳.....
“果然，世界是不公平的啊....可怜的黑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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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病床上太过无聊，想了一阵子无聊还有些背德、而且让他带有负罪感的事情，永夜很快排开了杂念，感叹了一下黑瞳的可怜，随后就选择了闭目而眠。
夜间空气飘荡在这病房内，冲淡了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甚至因为身旁的少女的关系，他嗅到了甜香的味道，窗外还传来蟋蟀与蝉的合唱声。
现在是八月中旬，蟋蟀才刚刚开始叫，而本是六七月主要出现的蝉，数量到现在这个时间则少了许多，但它们的鸣叫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繁殖期到了，发情了，都在卖力地震动翅膀与震动腹肌部鼓膜发出声音，以此吸引异性、寻求交配。
啊....对了，那些在叫的，还都是雄的，也就是说....那些声音等于一群发情的雄性在叫春。
知晓这类毫无实用价值的永夜，莫名可以理解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想到那些奇怪的事情了，这一定都是那些发情的昆虫给烦的。
就像被怀疑成萝莉控的时候，习惯性会将威廉拿出来当挡箭牌和靶子一样，永夜在这个时候，将先前的问题，推给了窗外无辜的....发情的昆虫。
紧贴在身旁的体温，不可思议地让他感觉很舒服，虽然感觉自己好像被当成了抱枕，而且其实他本身也没有办法好好睡着，但意识却也逐渐朦胧。
在意识朦胧的状态下，时间的流逝变得不再清晰，转眼间天空便重新变成了白色，当意识渐渐变得清晰，蕴含早晨清爽空气的微风，带着金色的发丝抚过脖子、肩膀与脸颊。
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摇曳窗帘的皱褶，纯白的窗帘随着微凉的晨风，发出啪哒啪哒的声响。
紧接着....没有上锁的病房门被推开了。
“打扰了！”
比起昨天夜里平静无波的声音，这一回来访者的声音疲惫中带着些爽朗的味道。
御坂美琴提着花篮，直接走了进来。
她的花篮内部藏有百货公司里买来的，看起来超贵，实际上也非常贵的探病礼物饼干，那大概算是她所想给永夜的惊喜。
不过....在永夜转过去的时候，她也目睹了病床上的一幕，手里的花篮一下子调到了地上，发梢上出现了汹涌的蓝白色电花。
“你....你、你这个变态！都这种时候竟然还能在做这种事情？！”
“不！等等，冷静一点！这个时候就别放电了，话说这位小姐，我无辜的，这件事里我也是受害者！”
“———那两坨累赘一样的脂肪！就那么好吗？！”
“这莫名其妙的话是怎么回事？我从来没有说过类似的话吧？你倒是听人说话啊.....”
在这气氛紧绷的时刻，金色的阳光从窗户洒进来，永夜身旁的某个物体发出一声慵懒而又可爱的呻.吟。
“嗯~~”
带着明显的不满与不明所以的茫然，这位发出呻.吟的主人，伸出了修长的双手，撑起精巧而又丰满的身影，在床铺上坐了起来可能是因为睡的很香，所以还伸了一个懒腰。
食蜂操祈，常盘台的女王大人，昨晚一个晚上都穿着校服，她并没有搞清楚现状是什么情况，只是将戴着白手套的手放在嘴边，无视周边气氛自由自在的打了个哈欠。
不过....没有太久她便注意到，就在不远处的地方，穿着与她同样校服的茶发少女正用力咬紧下唇，虽然脸上带着深深的倦意，明显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却依旧是以尽显凶恶的眼神恶狠狠的瞪着她。
“御坂同学？阿拉~这是来我的宿舍玩吗？不过直接就进别人的房间，是不是多少有些不合适呢？礼仪老师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的吧？”
“生气？啊、对！克里斯蒂老师会直接气疯？”
“....什么意思？”
没有理解御坂美琴话中意思，或许是那种一大清早起来会意识朦胧许久的人，食蜂一边梳理着自己的金色长发，一边漫不经心的应付着她这个不受控制，宛如天敌一般的存在，并在心里思考究竟该怎么赶走她。
而夹缝中生存的永夜，在这个时候却是感觉，这种时候自己应该提前逃走比较好，否则到时候战火就会烧到他的身上。
“....悄悄地，溜掉。”
当御坂美琴的视线全部聚焦在食蜂操祈身上的这个时候，永夜便往想着要溜走，不过....仔细审视一下环境，他却找不到可以撤退的方向。
左右两边都是人，茶发的就站在门口的方向，而金发的视线也就在门口，从窗户跳下去....也得先绕过金发的，还有....这里是医院顶层七楼，一般情况下是可以轻松落地，但现在跳下去估计会让自己的伤势加重不少。
“......”
无计可施的现在，他最终选择了将手放在眼睛上，闭上眼睛沉默不语，等待时间的流逝，将一切交由万能的时间去解决。
没有太久，食蜂操祈也终于在御坂美琴的眼神提醒下，终于注意到了床铺上的永夜用手盖住了眼睛，颇有些闭目等死感觉的永夜。
“咦咦咦咦咦咦咦？？？什、什什什什———这、这是？？？”
一瞬间，食蜂操祈有些组织不清自己的言语，只是一瞬间脸蛋红到了耳根，雪白的颈部似乎也沾上了红晕。
永夜在昨晚就对食蜂操祈今天的行为有所预料，因此并未惊讶，他知道食蜂操祈昨天晚上的行为，很大程度可以算是一时冲动的行为，突然一下被感动了什么的，所以现在清醒过来就会变回原形那样。
相比平淡而冷静的永夜，倒是原本怒气冲冲，一副要质问到底模样的御坂美琴，反而被吓了一跳，僵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在这气氛紧绷的病房里，这位常盘台中学里的女王在大脑宕机了一段时间后，大致上整理清楚了现状。
她很想抱着脑袋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这个时候如果做出那种行为，一定只会让她更加感到羞耻，因此沉默无言的想了一下，不知为何伸手拨了拨肩上散乱的金色发丝，并无意义地挺了挺胸，冲着御坂美琴倾下身来露出了招牌性的笑容。
“贵安~御坂同学~”
“诶、诶....这个....那个.....”
莫名其妙的展开，突如其来的正式问候，让本也是正牌的大小姐的御坂美琴慌了手脚，拿不准该用什么姿势回礼，只好尴尬地鞠了个躬。
“....早上好？”
“噗———！”
“咳！”
看着御坂美琴滑稽的表现，食蜂操祈就像是憋不住笑的，笑出了声来，而永夜也是忍不住感到好笑，却又觉得不应该笑出来，因此是真的有些没忍住。
“有、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吗？”
“不，没什么~”
“......”
食蜂一副装腔作势的模样，相当做作地捂着双颊，而永夜则非常聪明的保持了沉默，就只是一只手捂着嘴一边望着天花板，这反而让原先怒气冲冲的美琴，脸唰的一下就像先前的食蜂操祈一样红透了。
斜眼看了看御坂，食蜂感觉现在时机成熟了，不动声色的从床铺上起身了。
从容的去了病房的卫生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紧接着便不紧不慢的离开了这个病房，仿佛她只是来这探病后就离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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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什么跟什么啊，居然这样嘲笑别人，所以我才讨厌她啊！那个失礼的家伙。”
食蜂操祈走出病房，御坂美琴却还在病房里，望着她的背影，愤愤不满地吐着怨言，就好像是在向永夜这个老师诉苦一样。
但在这个时候，永夜却只想在内心感叹，这孩子终究还是太嫩了，竟然被人这么轻易就忽悠过去了....果然就算是傲娇也是有差距的，比如一个是天真的，一个却是经历过黑暗，相对而言要老谋深算多的，嗯....但也还是傲娇就是了。
虽然御坂美琴听不到，但永夜却能听到在远处....大约是走廊尽头的阳台上的位置，食蜂操祈那在那压抑着声音低声喝问自己的声音“食蜂操祈你冷静一点啊！你到底做了什么啊！！那绝对不正常———我怎么可能那么不知检点！.....”
毫无疑问....食蜂操祈现在正在自暴自弃的状态中，没有意外的话现在应该还在抱着自己的脑袋，那画面想想就会令人忍俊不禁。
“你到底在那边笑什么？也在笑我吗？！”
注意到永夜嘴角的笑意，御坂美琴额头的电光再一次浮现。
“不，没有的事情....这是病房，请保持安静，而且医院内也禁止使用能力。”
不打算无意义的激怒对方，永夜摆了摆手，随后便打算找机会继续装死或者是想办法让这孩子离开，好让自己可以安心养伤。
可是御坂美琴也是在这个时候，被永夜提醒了这里是医院，才猛然醒悟了过来，自己这是在哪里，又究竟是在干些什么，当场就差点跳了起来，脸红通通的看着他。
“———下流！太下流了！你们两个竟然一个晚上都睡在一起？！”
“....你的脑回路真是长的可怕....可以绕地球三圈了吧？”
“什、什么啊！这怎么可以怪我？！是你们的行为太吓人了好不好！”
回过神来的现在，御坂美琴除了愤怒外，又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不久前自己也遇到了类似的事情。
对....就是不久前，而且....就是昨天晚上来过一次，然后离开了的御坂9982。
昨天下午的时候，她就像今天这样被食蜂操祈给忽悠住了一样，同样被御坂9982牵着鼻子走，让对方骗吃骗喝了一下午，最后却什么收获都没有捞到。
因此在这个时候，御坂美琴在质问永夜的行为之余，心里也终于忍不住怀疑了，难道说....自己其实是个笨蛋吗？
“....所以说，我什么都没有做，而且你看我这身体状况，能做什么吗？只是那孩子一时冲动，而我却没有反抗的余力，真的就只是这样而已。”
御坂美琴自己都怀疑自己了，永夜却是条理清晰的与她讲起了道理，像食蜂操祈那样，只要自己镇定，就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多少也是可以唬一下人的。
确实也是这样....因为永夜太过冷静，就算是想怀疑他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御坂美琴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在无理取闹。
时间缓慢的流逝着，病房里渐渐地又重新归于宁静。
“对了，忘了告诉你，实验已经结束了，你可以安心在学校上学了。”
“....这样啊.....”
御坂美琴简单地应了一声，她眯起眼睛看向窗外，宛如在守护着某个最重要的东西，眼神之中却又带了一点遗憾。
实验确实是已经结束了，一万多一些的妹妹获救了，但与之相对的却有近万的其她妹妹们却已经丧命了。
而这些事情就只是因为她，当初被人诓骗了一下，就为了治疗所谓的肌肉萎缩症，随便提供了DNA图谱的关系，让两万名妹妹仅仅为了被杀而出生在这个荒唐的都市里。
这件事毫无疑问会成为她心中一辈子的阴影，虽然她知道不会有人责备她，但对这件事她却无法释怀。
“———啊！对了！”
突然，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消沉的御坂美琴，突然双眼放光的看向了永夜。
“你不是可以复活吗？那么先前的9981个妹妹.....”
“别说不可能的事情.....”
永夜几乎想都没有想的，就否定了这个提案。
“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根本不可能，就是没有过去那么久就发生在眼前，那个数量也不可能，大规模复活什么的....你当我是游戏里的圣骑士啊？.......虽然我确实也当过圣骑士。”
御坂沉默了片刻，对永夜话里最后小声的嘟囔没有在意，像陷入内心世界般好一会儿，才以昨天夜里那种，快哭出来的孩子般迷茫的表情看向他。
“那就是说....那些孩子，真的因为我被杀害了吗？”
“....换个说法，那些妹妹虽然一出生没有多久就被杀死了，如果是你杀的，那确实感到愧疚和负罪感很正常，但这并不是你所为的，你反而是让她们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我想她们应该都很感谢你，这一点我能肯定。”
毕竟御坂妹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怨恨啊....这句话永夜并没有说出口，但听了他的话，美琴不禁屏住呼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永夜老师....果然就是老师呢。”
“....什么意思？这句话？”
“在昨天晚上，现在几乎瘫痪、全毁的第十七学区里，老师说过吧？你是，我的老师什么的....所以.....”
“没有。”
“哈？！”
永夜想都不想的就否认了，硬是让御坂的话还没说完就卡主了，颇有些目瞪口呆样子的看着他。
“事到如今还在否认？？”
“....开玩笑的而已，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你这孩子就是打不怕呢？”
即固执又倔强，这才是御坂美琴的本质，正是清楚这些，永夜才想要叹气。
“还真敢说呐老师，那时候肚子的一拳到现在我可是只要想起来就觉得疼，老师你真的就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吗？还是说想让我现在还你一拳？”
阴测测的笑着，御坂摩拳擦掌的模样，看上去似乎打算乘人之危，抱当初的一拳之仇。
“你这是想恩将仇报吗？嗯....比起这种怎么都好的事情，我反而更想问，为什么你就不知道放弃？要知道我这可是为了你们好啊.....”
对少女的威吓不为所动，永夜对现状感到郁闷，并将一直以来的想法在此刻终于说了出来。
“如果可以假装没这回事，当成我从来没有存在过，回归到原本的日常生活之中有什么不好吗？说到底在你们的生活里，我只是无故掺入的异物，有和没有区别也不大吧？”
“....当然不是这样，大家都因为老师突然辞职了，很担忧啊！”
“她们担心的，只是‘永夜老师’这个人，但那并不是我。”
“这么说....果然是幻想网络的影响吗？....请放弃抵抗，跟我去接受治疗！”
永夜一句话说出，御坂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似乎对这句话误会了些什么，打算对现在身体虚弱的永夜动用武力。
“拜托，冷静一点，别这么雷厉风行好吗？我只是想说那不是真实的我，我也没有被幻想网络怎么样。”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变了？”
“是我变了吗？嗯....或许也可以这么说，你不是可以用能力骇人网络吗？那么你可以去看看，关于我以前的资料，虽然是加密的但我相信那对你而言应该不是问题，看了那些东西你就会懂了。”
因为打算让御坂美琴回去，所以永夜没有打算自己去做辩解，只是指引了道路，这让御坂美琴在这里又和他说了一些话后，便火急火燎的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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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让御坂美琴离去后，病房这才终于安静了下来，让永夜可以独自享受着清晨的宁静，远离一切喧嚣。
“......”
嗯享受什么的其实并不存在，耳边的噪音从记忆恢复那一刻起，便始终形影不离的陪伴着他，无所事事的躺着，也没有办法让精神放松，或者是令他感到开心。
永夜在床铺上想了一阵子后，努力让自己起身并进行冥想，以一个晚上恢复的气，修复了一部分的伤，让自己恢复一定程度的行动能力。
差不多完成后，他便取过一旁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想看一看昨天的问题是怎么样处理的。
恰好，一打开电视新闻里面就播报了，关于昨天夜里的异常情况，毕竟那确实是无法忽略过去的重大新闻，而播报员的解释是.....
因为外部商业间谍潜入学园都市内部，企图窃取学园都市内先进的粒子加速器数据，盯上了位于第十七学区里的粒子加速器，在被粒子加速器内的身后被警卫发现了，不知怎么搞的最后就出现了失控导致了未知的异常现象和这场灾难的发生。
由于学园都市处置得当，这场意外并没有出现除了那位间谍外的人员伤亡，毕竟当晚那个到处都是自动工厂的学区里，并没有什么别的人存在，就是有人也在警备员的支援下撤离了，现在十七学区正在努力修复中，努力抢救学区内的物资。
而学园都市，即使发生了事故，但因为没有除了外人以外的人员伤亡，至今依旧维持着世界最安全都市的称号云云.....
“....世界和平吗？”
对于预料之中的情况，永夜也没有太在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随后从病床上起身，找出了由于本身就是以圣剑的基础材料锻造，再加上了咒迹强化理论上就是想弄坏都很有难度，就是以现代RPG正面直击也不会损毁，再加上本身也小心保护所以始终没有损坏，就像是当成护身符一样随身携带，像银币一样的护符。
明明正在窗台边晒着温暖的太阳，永夜的感受不到温暖，内心甚至逐步变得冰冷，回归了当初....追寻着那份孤独使命的状态。
借助着略微有些晃眼的阳光，望着银币正面的咒迹，将魔力注入咒迹，没有一会就有影像从中投射到了一旁。
“....又见面了。”
“是我哟~最喜欢永夜大人的瑞丝。”
即使过去了五百多年，咒迹里留下的影像依旧没有变化，声音也同样清晰可辨，在漫长的岁月里永夜曾经使用过数次，这知晓他会在这段时间里遇到什么问题的少女，特意留下的影像，还是最初的模样。
阳光下美丽少女微笑着摇晃纤细的食指，微微侧着脑袋的模样，还是始终令人感到娇憨与可爱。
“....果然，这个时候，应该借助一下这孩子的智慧了。”
接下去，没有言语的永夜，只是呆呆地看着对面由光影与魔力构成的少女，随后低垂下脑袋，重新又将这护符收了起来，伸手一招将床头安放的死者行军召至掌心。
将这刀具从鞘中抽出，刀身上立刻浮现出了淡淡的紫光，紧接着与投影的主人，出现在了永夜的身前。
死者行军不仅仅奴役肉体，同样也在拘束灵魂，这也是为何最开始的时候，在黑瞳手上时，死者行军的人偶就可以脱离黑瞳视线范围内自主作战，而且还可以说话的原因。
几经升级的死者行军，让人偶变得更加智能，除了本来就有的完整战斗本能外，还可以完成日常的对答，同样也拥有原本存在的部分智慧，但究竟有多少永夜也不清楚。
如果说能在这种状态下留存一大半的话，以她那如妖孽般的智慧，应该可以解决他现在面临的，最关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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