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食蜂操祈与楪祈
楪祈虽然有的时候很迟钝而且是个天然呆，但她绝对不傻，只是感情不容易显露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将感情表达出来。
要说单纯，祈确实在日常生活里是挺单纯的，还有些笨手笨脚，可有的时候却又相当的敏锐，如果是一直在注视的对象，她是不会看错的。
永夜看上去并无破绽的话语是谎言，这一点她看出来了，她很想知道事情的全部，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忽视永夜那绝对不常见的虚假笑容里，深藏的苦涩。
所以....她希望这谎言是真实的，她不希望这是谎言，她希望只是自己猜错了。
永夜并没有察觉到面前少女内心的情绪，因为在此刻他的内心远比对方要混乱，少女就这样看着他，那温柔的视线让他感到内心一片苦涩。
他收起勉强的笑容，无言的抬起了头，将视线投入到蔚蓝的天空，不让少女注意到自己的表情。
神所创造出来的现实，究竟有多么地残酷，那只有自己知道就够了，所以他不愿意那些事情被在意自己的人知道。
他有想守护的事物，有想要回去的归宿，有想再见一面的人，有想再听一次的声音，但他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等到那一刻。
在唯有他存在，其余生命尽皆消亡的帝都里，他曾经彷徨无助过，认为自己必然会失去自己所珍惜的一切。
陷入地底的圣堂，充斥着焦躁与不安，看不见未来的绝望感，使四周的黑暗也为之冻结。
他有着最想要去守护的东西，就算是失去任何东西也一定要保护好的那个东西，但在那漫长的黑暗里，却陷入了要被夺走的状况中。
现在，一部分的梦想实现了，可是却不知为何除了喜悦外，胸口却在隐隐作痛，还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夜？为什么？表情....变来变去的？”
“啊....没有什么，不要在意。”
“说起来，我....肚子饿了。”
在永夜思绪万千之际，祈狐疑的盯着他两眼后，在永夜没有注意到的视角同样流露出黯然的神色，最后低下头摸了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将视线转向永夜告知了自己的身体情况，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调解气氛。
与此同时，永夜出色的听力，还听到了“咕~”的声音，这就像对饲主撒娇的小狗叫声，正来自于祈的肚子，祈也一下害羞的把脸别到一边去。
“嗯....肚子饿了吗？那我带你去吃饭吧。”
有些令人意外的事情，让永夜的思绪稍微冷却了，随后他便站了起来一马当先的领着身旁的少女，走向不远处随处可见的家庭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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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中。
祈向永夜简述了她们....她和樱满真名来此的全过程。
在异世界里赶着路，顺着戒指的指引来到此地的她，一出现就是在永夜的附近不远处，本来那个时候应该是樱满真名的时间，但由于力量基本耗尽实在是撑不住的关系，只能暂时将身体给她了。
由于本就在不远处，祈倒是很快便在这陌生的城市里找到了永夜，而这个城市里稀奇古怪的能力者为数不少，她的突然出现倒是也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
帝国的服装业发达，至少在高端层面是这样的，因此没有让祈在服装上落后于这个时代，一路上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在餐厅里也只是因为长得漂亮成为附近人的焦点。
对于嫉妒的视线，永夜早已非常习惯了，因为以往和食蜂操祈以前在餐厅里的时候也会这样，虽然食蜂操祈只是十四岁的孩子，但身材毕竟不像不是吗？引人注目也是很正常的。
“那个....你喜欢什么自己点吧。”
永夜看了眼菜单，犹豫了一下后便将菜单推了过去。
原本永夜自然知道楪祈喜欢什么，毕竟他们认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很早还不熟悉彼此的时候，就在冬天的教堂里认识了，之后也一起居住在了教堂里，只是现在....对于这些并不重要的记忆他已经忘记了。
“夜点就好了。”
“不....这个....我得尊重你的个人意愿啊。”
“没有关系，夜点的我都喜欢，而且我喜欢的永夜也知道不是吗？”
“哈哈....既然如此那就....儿童套餐吧？嗯....儿童套餐，即有营养量也不多，正好适合小孩子和女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永夜感觉祈在故意为难自己，不过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情也谈不上什么为难吧？于是干笑着的他，也就选择了感觉上最合适的儿童套餐。
“....儿童套餐吗？”
祈低下头，望着永夜的选择自言自语。
“怎么？你不喜欢？”
“不，我很喜欢，谢谢。”
“哦....哦.....”
没有出现意外，永夜姑且松了口气，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情况并不正常。
不过如果连祈都要怀疑，那该怀疑的对象就真的多到令人绝望，而且在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因此他也就没有多想，干脆的将菜单给了服务员。
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在等上菜的时间里，他一直在回答祈对他的问题。
“在这里，呆了五个月，感觉....怎么样？”
“具体怎么样我也不知道这么说，只能说难以忘怀吧？”
“夜，在笑？”
“有吗？”
转头看向窗户，永夜发现自己的嘴角有些放松，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事了一样，只是却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
“....待在这里，开心？”
“还好吧。”
“在这里生活，邂逅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吗？”
“我都说了不可能的，话说你这问题重复了吧？”
“在这个城市，有了喜欢的女孩子？”
一瞬间，祈的脸色变得认真了，紧紧地盯着他。
“....拜托你听人说话好吗，为什么最近一个个都这样，完全听不进别人的话.....”
“有吗？”
无视永夜的抱怨，祈只是一再重复一模一样的问题，她的眼神甚至给永夜带来了莫名的压迫感，看起来她很在意这种事情。
“....没有。”
“真的？”
“真的。”
“没有说谎？”
“我骗过你吗？”
“一直都有，刚才也是。”
“....忘了这句话，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虽然习惯性脱口而出这种，一般情况下可以博取别让信任的话来，但永夜却忘记了，自己可是才被说是骗子来着....这让他忍不住想捂住自己的脸。
“....感觉，夜有些变了。”
望着永夜好一会儿，就像在观察他一样的祈，突然说出了和先前鸣护艾丽莎一样的话来。
“变了？哪里变了？”
鸣护艾丽莎说他变了是情有可原，但是楪祈的话却令永夜有些不奇怪，不....好像也并不奇怪？
“说不出来，但就是有些变了。”
“....那就是错觉了吧？”
过去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体会了一下，如果自己一开始就在和平世界生存的模样，这些事情加在一起多少会有些本人也不是很在意的变化。
但是....这种时候还是能敷衍就应付着过去吧，反正解释起来又麻烦，而且也不是什么可以那去谈笑的事情。
“唔.....”
祈并未听从永夜的话，依旧直勾勾的盯着他，发出不满的鼻音，但永夜却撇开了视线，恰好也就在这个时候，服务员将祈的儿童套餐端上来了，这才中断了她对永夜的凝视。
在祈吃东西的时候，永夜望着窗外重新冷静下来，考虑自己的计划。
演唱会实行的必要性很高，艾丽莎的“奇迹”本身就是也具备非常高的价值，虽说原本御坂妹妹应该也可以利用，只需要将数据输入她们的网络里，但现在御坂妹妹都在进行身体检查。
而且就像先前说的那样，他不打算做的太过明显，所以没有让食蜂操祈强行操控两千人来....嗯，且不论食蜂会不会帮他做这种事情，就是真的帮忙了也得考虑影响。
两千人无故齐聚很莫名其妙，警备员一定会发现的，到时候莫名其妙坏事可就不好了。
演唱会再怎么样也是个正规活动，御坂妹妹现在计划刚刚被废除，现在正是黑暗世界里所有人的焦点，叫过来太过麻烦了，而且她们里面只要有一个泄露，计划和术式都会泄露。
另外永夜也不相信统括理事会或者亚雷斯塔，他们会不在御坂网络里做什么手脚，比如说....设置一个像木山春生那样管理网络的人，而且那个人一定会被严加看管起来，方便操控整个御坂网络。
最重要的是，学园都市的高层，对于御坂妹妹的态度实在是可疑，先前无稽之谈的计划只是骗人的东西，毕竟那计划傻的太明显了....
具体尚不明确，但直觉和现有的一些线索却都在告诉他，御坂网络有问题，御坂妹妹同样问题也很大，另外很可能还有御坂妹妹们的管理员存在，所以为了避免自己的一切暴露自然不能使用御坂网络。
现在艾丽莎的能力，也是让他成功的重要要素，自然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祈的出现说不定能和艾丽莎来场合唱？
不....那种事情怎么都好，倒是统括理事会与亚雷斯塔，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望着窗外，永夜的思绪逐渐从桌对面的少女身上抽离，想到了御坂网络的事情，猜测亚雷斯塔或者统括理事会的计划。
最终....他没有想明白，还是准备将这些事情交给瑞丝去做，反正精于计划的人并不是他，而是瑞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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楪祈的到来，对永夜而言是除了给他带了安慰与好消息外，同时也让他需要考虑起祈的住处，毕竟他总不能让祈和他一起住在医院吧？
嗯....准确的说他现在没有住处，只是四处游荡，昨天晚上也是在刻画咒迹，连医院也没有去，不过说起医院的话.....
“......”
想起医院后，永夜终于从楪祈突然出现导致的惊讶，把一些不小心忘记的事情重新想起来，默默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
小口小口的吃着热狗的祈，叼着热狗抬起头没有说话，只是以不解的视线看向他。
“你慢慢吃，我去隔壁买点酒，马上就回来了。”
“....这没有吗？”
“嗯，这没有，你稍等一下就好了。”
并不知道这随处可见的家庭餐厅有没有酒，但永夜却随便说着理由，而后便快速走出了这里，走向了先前来这里的时候路过的药店，准备换一下身上虽然外面看不出来，但实际上被祈弄的已经开始渗血的绷带。
恰好....在药店里他遇到了，胸前缠绕着像绷带一样的布条，正在挑选药品的结标淡希。
“真巧啊，竟然在这个奇怪的地方遇上了，永夜老师。”
结标淡希遇到永夜倒是没有什么奇怪，只是很平常的笑着对他打了个招呼，看她手上的东西，似乎是外伤用的药品。
“....正好，结标，帮我个忙吧。”
“帮忙？嗯~我待会儿有事情，如果不是很花时间的话。”
犹豫了一下，结标淡希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很简单....帮我上些药，换个绷带就好了。”
正当他考虑一个人不方便做这些事情，犹豫是不是叫店员帮忙的时候，就出现了一个可以帮忙的人，永夜感觉有的时候自己的运气还真挺不错的。
与曾经的他相熟的结标淡希，没有感觉这种小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自然是欣然应允，并且在永夜脱掉衣服的时候，直接在这药店里帮他上起了药。
恰好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是约定的时间了。
由于楪祈的突然造访，令永夜有些失了分寸，忘记了现在时间马上就是一个半小时了。
这天的上午，天气一如往常的晴朗，学园之舍依然如画一般和平而美丽，而在充满欧式风格的学园里，金发少女认真的洗了个澡后，虽然常盘台不允许化妆，而且她以往正常也不会去化妆，但却还是仔细梳妆打扮画上淡妆，犹豫了一会儿又给自己喷了一点淡淡的香水。
食蜂操祈想要换上漂亮的私服，却意外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适合约会用的私服，毕竟以往也都没有需要使用私服的地方，而常盘台规定在校外也得穿校服，虽然他不需要遵守，但她以往也不会让自己太过脱离自己的派系成员，可现在.....
这准备不足的情况，令她于同一个地方来回踱步，显得有些焦躁，可是即使现在去买，她一时间却也没有办法选到合适的。
最后，她只能在选择了稳妥不会有错的校服，在心里感觉这会是人生里这初次约会上最大的的遗憾，可是还没在内心遗憾多久，她认真想想后就突然感觉，或许才是最好的选项也不一定，因为....
“....说起来，永夜老师是个令人遗憾的制服控，而且还特别喜欢常盘台的，说不定这样的才好呢。”
想到了永夜的那一本《坎贝尔骨科手术学》，食蜂的脸上又重新恢复了笑容，以旁人听不见的声音呢喃着。
食蜂派系的二号人物，留着一头华丽公主卷的帆风润子，作为护卫坐在食蜂操祈的旁边，没有听见食蜂自言自语的她，对原本双臂交叉在胸前，眉毛紧皱脸上浮现出焦躁的食蜂，这心情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弯露出的笑容感到了诧异。
“女王大人，现在....心情不错？”
“是啊，虽然时间有限没有办法换衣服，但我发现这身衣服其实还是不错的。”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的。”
食蜂眯起眼睛，露出像在卖关子又像在炫耀般的笑容。
“女王大人也长大了啊.....”
帆风润子宛如守望女儿般望着食蜂操祈，发出了莫名的感慨。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而且这眼神....你这是把我当成小孩子吗？”
“不，怎么会女王大人，今天也非常漂亮呢。”
“哼~嗯~？”
在这个心情很好的时间，食蜂不打算坏了自己的心情，因而没有进行刨根究底。
于约定的时间前一些，抵达目的地后她摇晃着金发，从豪华轿车下车，随即便让跟随其侧的帆风润子独自回去，独自赶赴说好的体育馆的人工湖。
可是.....现场却空无一人。
“去哪里了？还没到吗？”
带着困惑，食蜂扫视四周一圈，却没有发现人影，拿出手机却很快又放下，走到外面打算试着找一找永夜，然后给他一个惊喜。
可是....她却不经意间发现了，就在这附近的药店里，一个穿着雾丘女子学院校服的学姐系巨.乳女高中生，正抱着摊开张开双手的永夜，两人看上去好像还很亲密一样。
“.......”
少女的嘴角抖了一下，原先始终存在的笑容，在一瞬间被冻结消失不见。
兴高采烈的赶赴约定之地，面前却是这一幕，这实在令她满脸的笑容，化作十二月的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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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张开手，让替他上完药的结标淡希，给他上缠绕绷带，双手绕过腋下看起来确实就像在拥抱一样。
食蜂操祈的视线并没有好到那么远距离，还透过玻璃看的太清楚，只能看到结标淡希好像在抱着他。
“....为什么，我有些不好的预感，还有扎人的视线？”
“你这么一说，那感觉我也有。”
接触黑暗面颇多的“引路人”之一，结标淡希在永夜说话的时候，立刻举手附和了表示自己有着同样的感觉。
现场的气氛一下冷下来。
顺着视线的指引永夜回过头，立刻注意到了脸蛋似乎都要布满了冰霜的金发少女，一边走来的同时，一边视线也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正狠狠地瞪着自己。
“....我想我忘记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了。”
“这么说的话，我想我也该撤退了。”
在永夜回忆起自己约了食蜂操祈的事情后，结标淡希也认出了这位在LV5里面，不是最强但却最有名的超能力者，同时感受到了那针对自己的视线里所蕴含的感情，在第一时间就领悟到了对方现在是什么心情。
“我真没有想到，你最终还是对自己的学生下手了，而且对象还是个超能力者，永夜老师，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
结标淡希看着永夜的眼神，是说不出的怪异。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就算是我也不可能会对学生出手，这一点你.....”
“自求多福吧老师~我先撤了。”
没有等永夜说完，结标淡希在注意到食蜂操祈从口袋里掏遥控器，准备对准自己的时候，她便先一步将没有绑完的绷带放下，笑着通过空间移动离开了，避免自己成为食蜂盛怒下的炮灰。
推门而入的金发少女，忽视了附近所有人，目光锁定在了一脸无奈的永夜身上。
“抱歉，因为一些突发状况，一不小心忘记了，在这里耽搁了些时间。”
因为有求于人，所以永夜的态度很好，首先就对放鸽子的事情认错了。
不过.....
“那种事情怎么都好！你和刚才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我和结标淡希？普通的学生和老师的关系....嗯，准确点说是曾经的普通学生和老师的关系，毕竟你也知道，我现在并不是老师。”
“那刚才是....！”
“我只是让她帮我上个绷带而已....先前血不小心流出来，没有效果自然就只能重新换不是吗？”
“....我不信！不然刚才那个高中生跑什么？”
虽然永夜因为身正不怕影子歪，所以表现的相当镇定，但食蜂却依旧不愿意轻易的相信，虽然....多少还是有些动摇的。
“你不是可以窥视别人的记忆吗？我有没有说谎，那看一下店员的记忆不就知道了？”
“....有些道理。”
永夜的决胜一言令食蜂勉强相信了，随即拿着遥控器对准了一旁无辜且茫然的店员。
一分钟后。
“就算是普通的绑绷带，你也不能让学生做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应该由护士来进行。”
食蜂撇过脑袋撩起头发，一边对着永夜发出警告，一边让如丝绢般细致光滑的金发轻轻飘散，在空气当中随着重力自然地恢复原状，这代表着她的心情也在逐步恢复平静。
“....我现在去哪里找护士啊？”
“真没办法，那就让我来好了。”
“你会吗？”
“你当我是谁？”
“运动白痴，手工废柴。”
还没等食蜂自傲起来，永夜的一句话就让她的笑容崩解。
“....好！今天就让你看看，食蜂大人的手艺！”
燃起了莫名对抗意识的食蜂，为了证明自己，接过了先前结标淡希先前放下的绷带，重新给永夜缠绷带。
只不过....才凑近过去，她就有些愣住了。
永夜的身形虽然修长但不算削瘦，衣服底下的身材如钢铁般结实，拥有为数不少并非肌力训练，而是在战斗与日复一日的修行之中磨练出来的肌肉，没有健美先生夸张却恰到好处。
另外....他的身上还有数量众多的伤痕，简直就是伤痕界的博物馆，这完全出乎了食蜂本身的预料，本紧绷的脸上出现了动摇，明显地略微倒吸一口气。
就在永夜准备任其施为，并考虑着待会儿该怎么办的时候，这位发呆的少女却将指尖在他的身上划过，令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突然之间的，你在干什么？”
“你真是伤痕累累.....”
“....嘛，还好吧。”
有些伤痕在可以冥想的时候，自然会以冥想完全修复，但在像现在这样伤的太重，战斗太激烈连冥想的气都不剩下，只能靠身体自愈能力与医疗，等可以冥想的时候，即使伤还没好永夜也都懒得去在意了，这种时候自然就会留下疤痕。
接下去，食蜂便开始小心的替他包扎了起来，最后绕到后面的时候，永夜感觉到自己的背突然被某个柔软又带有温度的东西用力挤压，不由自主伸直背脊，还想再问她在做什么的时候，才察觉那是食蜂的脸颊。
“对不起，我一直在耍任性，条件什么的果然都算了吧，接下来....就让我来帮助老师。”
“如果可以这样，那真是感激不尽....不过我并不喜欢无故受人之恩，有条件的我更能接受，所以你还是.....”
“老师都是大男人了，就别想那么多啦，快点穿上衣服走吧！然后告诉我你想拜托我干什么？”
食蜂操祈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金色的长发随风飞舞，只留下淡淡的，相当好闻的香味。
“....不，那个，稍微等等，我其实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
永夜跟在了食蜂操祈的身后，犹豫着叫住了走在前面的食蜂操祈，顺便从口袋里取出白色的药瓶，给自己先吃了一把药，减轻自己待会儿将会出现的头疼问题。
“事情？什么事情？说起来....你吃的得到是什么药？”
“只是普通治疗头疼的药物，比起这个....嗯.....”
默不作声的将药收起，虽然并不觉得祈的存在，有什么见不得人，但是永夜却能知晓，带着食蜂过去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
女孩子的嫉妒心，是相当可怕的，这么久了，他对这种事情也是深有体会的，比如刚才食蜂操祈看他和结标淡希一样。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事情也不可能规避，而且把祈一直丢在餐厅也不太好，那么就只能带过去了。
“....总之，先跟我去个地方吧。”
（PS：食蜂操祈，原著河马解释，操祈的含义是操控和祈祷，操cao：第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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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经过的声音，由餐厅上头挂着的时钟发出，在心情不佳的樱发少女耳畔冰冷地回荡。
挂在墙上的时钟指针表示，永夜已经离开了十多分钟，她不明白买个东西为什么要这么久，难道这座城市比较特别？买东西需要很长时间吗？
再怎么说未免也太慢了.....
由于没有钱可以付款，所以祈没有离开这里去搜索永夜，只是在原位上微微蹙眉，脸上浮现出些许的焦躁。
等到永夜的身影出现在餐厅外她的视线范围内时，她的焦躁瞬间便消散一空，可是....下一刻在见到跟在他身后的金发少女时，却先是疑惑不解，但在那金发少女和永夜说话后....嫉妒，让她的心情左右摇曳，并下意识地咬紧了嘴唇。
推门而入的永夜，也在一瞬间注意到了祈身上的情绪变化，走过来的时候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又很快闭嘴。
在循环于四周的低气压环境下，沉思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整理好了语言开口了，“咳咳”的清了下嗓子。
“....嗯，总之....先做个介绍吧？”
“不、等等，这孩子是谁？”
“夜，这是....酒？”
永夜的提议，遭到了两名少女的共同的否定，双方互相对视着，尽管彼此都是扑克脸，但气氛和眼神却明显有些险恶。
“....这位是我以前认识的孩子，楪祈，然后这位曾经是我的学生，食蜂操祈。”
刚刚吃过药的永夜，精神状态安定的不得了，直接便无视了两人间险恶的气氛，硬着头皮替她们两展开了介绍。
“说起来还真巧呢，都带有祈字，快认识一下吧？啊、对了，我先结个账，然后再去体育馆那一边开始说正经事，你们现在先互相交流一下吧？”
永夜自顾自的说完，而后便无视了食蜂操祈对说的“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直接掉头走向前台的位置。
立于原位的两人，互相望着对望，时不时又扫相永夜，令永夜感到后背发凉，她们却并没有像永夜说的那样互相交流。
楪祈的性格本就不会轻易与陌生人说什么，而食蜂操祈现在心情也相当糟糕，想象之中的约会并不存在，男方在约会前和女孩子吃饭，这到底是什么展开。
等到永夜回过头走过来的时候，他发现食蜂正在用非常可怕的神色瞪着他，而祈的眼神与其说是可怕，倒不如说是冰冷。
毫无疑问，这两个人都在生气，永夜这带着一个不认识少女的行为，惹得她们都非常不高兴。
“永夜老师，我待会儿和你有话要单独说，请有心理准备。”
食蜂操祈挂着笑脸，和颜悦色的如此说到。
“夜....暂时，不要和我说话。”
面无表情的祈，只是以冷淡的声音，表露出自己的态度。
她们同时以并不友善的眼神盯着他，在这种情况下，永夜自然只能选择了沉默不语。
这两人明明不认识，却在这时候一个鼻孔出气，实在是....
险恶的气氛卷起漩涡，三人各自在不同的位置上，两位少女来往的视线逐渐增加强度与锐利度。
“....虽然我感觉你们生气的事情毫无意义，可还是先过来吧，我们待会儿再说。”
这里人很多，并不方便说什么，因此永夜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再度推门而出。
两名彼此并不相熟的少女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太多犹豫也跟了上去。
“....这种时候，只要多吃药，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走在前面自言自语的永夜，再度往嘴里倒了些即镇痛又镇静，对一般人而言具有很大副作用的止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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