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被改变的过去
“当然是阻止你犯傻的，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懂吗？”
站在错愕的折纸对面，永夜无奈地耸了耸肩，坦然地直言了自己的目的。
“你也消耗寿命让时崎狂三穿越时空？”
“嗯....算是这样吧。”
“....为什么不惜折寿也要阻止我复仇！？”
“不是阻止你复仇，是阻止你犯傻，乖乖的待在这里我们聊一聊，然后就回去吧。”
手依旧在琴里脑袋上的永夜，面对压抑愤怒的折纸，却只是淡淡的如此说着，言语里充满着强硬的味道，可折纸在犹豫看片刻后却是猛然摇头。
“不行！好不容易回到五年前了，我怎么可能放弃！”
“....我是为了你好。”
“什么为了你好？这不过是在用自己的观念绑架别人的台词罢了！我没有时间和你浪费！快点让开！我要杀了这个炎魔！为我的爸爸妈妈报仇！”
显然折纸也看到了先前的火焰是来自谁的身上，火焰的熄灭却也只以为是琴里自己熄灭，并不知晓永夜是什么情况，她咬紧牙齿对准永夜投以锐利的视线，再度进行了警告“....请不要妨碍我，永夜！”
“我是在救你。”
“我曾经对你说过的！我是为了帮双亲复仇，所以才活到现在！杀死炎魔是我存活至今的唯一理由！”
“....那真是悲伤的理由。”
看着面目因为仇恨而扭曲的少女，永夜不禁如此摇头轻叹，拍了拍被折纸吓到了躲在他的后面，抓着他衣角的少女“不要怕，有我在，没事的。”
“....真、真的？”
“当然了，相信我吧。”
对着畏畏缩缩的幼小琴里点了点头，永夜重新看向了就浮在半空中，身缠纯白灵装的折纸。
虽然初期的时候，永夜想说我从未来看到了，你的双亲就是你误杀的，你必须马上住手，但是他认真想想，却觉得那样不是什么好的方法。
那答案且不论折纸信与不信，普通来说肯定不会信，而就算退一万步相信了他这一面之词，对于杀死父母的仇人，已经积恨五年的折纸怕也会直接反转。
既然如此干脆的什么都不说，不让她知道这些事情就好了，等到她身上十二弹的力量消失，一切都会自然改变，事情的真相那残酷的事实将会被隐藏起来，或者说....那件事就会从根本上消失。
只是，不明白永夜想法的折纸，现在却非常急躁，非常担心时效到了，可却又难以出手攻击。
“快点让开！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折纸继续以尖锐的视线凝视着永夜，低声怒喝着同时让头顶王冠分裂成无数小型浮游炮对准了永夜，以指甲几乎要刺进掌心般的力道紧握拳头，让浮游炮冒出白光做出一副马上就要攻击的模样，逼迫他退开。
“....我不想和你战斗，所以请你稍微睡一觉吧，折纸....相信等你醒来，一切都会是最好的状态。”
不想对极度憎恨精灵的折纸，使用出超越人类的力量，但永夜在这个时候却还是考虑着世界被重置，折纸应该不会记得这一些了。
于是....他开口了。
“昏睡。”
“———啊.....”
没有来得及反抗，折纸的脑袋遭受了重击，以粗暴的方式实现命令的神言，并不是温柔的让她陷入沉睡，而是直接将她打昏了，令她从空中掉了下来，落到永夜的手上。
“....我这真是为了你好。”
如此说着永夜等了一会儿，折纸的身体便就像是溶解在空气中一般消失了，看样子是十二弹的时效到达极限了，如此情况下他同样也打算离开这里。
抽空将抓着他衣角的琴里送回家后，他又前往了折纸的家。
折纸的父母和折纸都平安无事，只是脸上被熏黑了，年幼的折纸那纯洁无垢的瞳孔，也并未染上怨恨。
见到这些永夜也放心了，不在此处过多的逗留便离开了这里，重新回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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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世界，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变化。
永夜昨天做的事情，依旧没有改变，只是所有人的记忆里都少了鸢一折纸这个人，一切就如往常那般平静，虽然机器人和AST的战斗并未消失，城市里依旧残留着昨夜战斗留下的痕迹。
不过这些在第二天天亮时，使用显现装置进行修复的复兴部队，就已经修好了街道的损伤，让所有东西和没有任何变化一样。
永夜并没有回公寓，而是去找了二亚并且花钱帮她买下了一家书店，然后通过二亚天使的观测查出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鸢一折纸的父母，虽然五年前没有死去，可却还是在第二年因为世界的修正，而在交通事故里死去了。
不过，在这一年里发生了不少事情，折纸的生活依旧很好，充满了笑容和快乐，还有朋友陪伴着她，她的性格也没有变成先前那样冰冷，而是一个温柔的女孩子......看到这里永夜便不打算看了。
继续查看也可以，但是注意到折纸现在性格比以前好后，他便打算暂时不看了，反正只需要过的好不就行了吗？
回到了学校，在办公室里永夜冲着窗外的太阳，摇晃手里的红酒注视令人迷醉的鲜红，喃喃自语“....不再被仇恨束缚，只是平凡的少女，嗯....忘记一切或许就是那孩子的幸福。”
曾经被复仇心所束缚，无法作为一名普通少女生活在世上，只能在战场上找寻仇敌的折纸，现在终于恢复了一般女孩子应该有的模样，这一点无论如何都应该替她感到高兴才是，不过.....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莫名的惆怅。
“....永夜大人，您这是在....羡慕吗？”
并没有上学，却坐在永夜对面的椅子上看书的吉普莉尔，抬头看向正望着酒水发呆的永夜，犹豫地问了出来。
吉普莉尔和永夜还有二亚以及时崎狂三一样，他们是这个世界少数还记得上个世界发生这件事的人，因此她非常清楚的知晓鸢一折纸的事情。
“羡慕？....不会的，我和她不同，即使忘记一切也没有意义，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
“我倒是希望您能忘记一切....您和阿兹莉尔一样，太固执了。”
“....这并非我所愿，我只是不得不这样。”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改变的时刻，总有一天会来临的。”
“....那就等那天来了再说吧。”
满不在乎的说着，永夜便继续像往常一样，在这学校里大口饮酒，丝毫不将学校规章制度放在眼里，而吉普莉尔见他这副态度，便清楚了他完全没有要听自己话的打算，也只能放弃劝说了。
仿佛没有一点儿变化出现的永夜，内心却是是平静的，只是，如果一定要说存在什么情绪的话，他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
他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去看看折纸，去稍微接触一下她，在她的旁边看看这位从来没有笑过的少女，露出笑容的模样，说实话他很想知道那会是这样的笑容。
可是....那样或许不太好，这对于折纸而言说不定并不是好事。
修正前世界里的记忆，并不是真的消失，如果不去碰面就可能一辈子想不起来，可如果去看看不小心碰面了则有一定小概率会苏醒。
既然如此还是算了吧，不去打扰已经过上幸福生活的折纸，让她能平稳幸福的继续生活，这一点比他个人的小小遗憾要好的多。
观测用的镜子也不想用，只是如此保持宁静时候就好了，嗯....如此就好了。
下定决心后，永夜便再度陷入往常薪水小偷的颓废状态，不再去想让他有些在意的少女。
当下课时间到了之时，办公室里的平静很快便被打破了，大门的方向传出了有礼貌的敲门声。
不应该出现在学校的吉普莉尔，重新遁入虚空中回到了公寓，而得到永夜许可后门很快便被打开了。
手捧书籍的少女，推门而入来到了永夜的前面....来到此地的这位少女永夜并不陌生。
少女拥有如同精致人偶般端庄的面孔，苗条的身材以及及腰的银色长发，这副模样永夜在这个世界已经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除了让他感到新奇的长发和脸上从没见过的礼貌微笑
“....我叫鸢一折纸，是今天刚刚转校来这里的学生，您就是永夜老师吧？”并不认识永夜的鸢一折纸，礼貌的朝着永夜低头。
面对难得礼貌的折纸，永夜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沉默着低下头下意识喃喃自语“....转学生？又是世界的修正吗？”
“世界的修正？那是什么游戏里的设定吗？老师喜欢玩游戏吗？”
“不，我不玩游戏，然后.....”收起内心怪异的想法，永夜抬起头看向了折纸“....怎么了？突然找我？”
“啊、是这样的，我想询问英语书上一些不懂的地方，正好听说您是这个学校外语最好的老师.....”
“这样吗？真是好学生呢，拿过来吧。”
带着一下莫名的想法，才刚刚决定不接触这位少女的永夜，便因为对方主动出现而放弃了那个想法，让她在面前就坐。
只是折纸在坐下后，永夜才开始说那英文的意思，他却注意到这明明应该没有见过自己的折纸，不知为何一直盯着自己，那视线莫名地有些奇怪的感觉。
这个世界的五年前，永夜曾经与她接触过，但相比上一次应该并未留下多深的印象才对，那么五年的时间应该足够忘记那次相会才对。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不....没事，我只是感觉....有些奇怪。”
折纸采用了不太像她的拘谨发言，犹豫了一会儿后才再度开口“我总感觉好像和老师，曾经就认识....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感觉吗？”
听了折纸的话，永夜不禁陷入沉思中，普通人的话应该是不可能记得了，至少初见面是不可能想到什么，但他并不是普通人，他的存在在这个世界是特殊的，世界被刷新了在别人的记忆里残留一些，这并不奇怪。
“不用在意，我算是存在感比较强的人，多年前一面之缘都可能会有这种感觉。”没有打算说出事实，理解现状的永夜决定维持现状，并打算简单地敷衍过去。
从现在的折纸这副模样来看，就和普通的少女没有什么两样，既然这样那就不需要强求什么了，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不是吗？其它的....就顺其自然吧。
面对如此敷衍，鸢一折纸虽然带着点难以释怀的感觉，但也就没有再计较，打算认真的听永夜的解说，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喜欢读书的自己，却在这陌生的老师面前总是不小心走神，下意识便会盯着他看。
事实上，会突然就来这里请教刚刚听说，实际上从来没有见过的老师，这一点并不符合她一般的行为方式，只是在听到永夜这个名字的时候，却下意识便想过来，鬼使神差的就找了个理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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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心不在焉的人，永夜盯着书走神，而另一个人却盯着他。
就这么好一会儿，永夜才有些受不了似的抬起头，对上了正看着自己的少女。
“我说....能别一直盯着我吗？”
“啊、好....好的！”
被永夜提醒了一下，折纸这才发现了自己一直在盯着永夜，立刻便脸颊泛红的低下了头道歉“对、对不起，突然就这么失礼....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是怎么了。”
“....没事，我习惯了。”
“习惯被学生盯着看吗？”
“嘛，就当是这样的吧。”
与其说是习惯被学生盯着，实际上是习惯被你盯着了。永夜没有说出实话，只是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
教学逐渐进入正轨，可就在这个时候，只是一天多不见的五河琴里却突然出现了，看着永夜和折纸一对一的教导，下意识便眯起了眼睛。
“老师，你在干什么？又在花心吗？”
“....花心？”
琴里这意料之外的话，让永夜有些诧异，不懂为何她怎么变化就这么大了，好像本身对他的针对和带刺的那种感觉要比平时少了不少，虽然还有一些挫折就是了。
“哼嗯~真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自觉啊，这个笨蛋教师。”
动作夸张地耸了耸肩，乘兴而来的琴里便带着不快再度离开了，似乎原本是想说什么的，但现在不说了，而永夜只当她是一如既往的小孩子闹脾气也不在意那是什么情况。
只是不明真相的折纸，看向永夜的眼神再度出现了些奇怪的感觉，可由于本身不熟悉倒也就没有说话。
于是，教导继续了下去，只是.....
“说起来，折纸，你.....”
“唉？”
教导的过程中，永夜像想到什么一样想说些事情，只是折纸却在他话才说出口，突然露出意外的表情来。
“啊....我习惯对晚辈直呼其名了，你不喜欢吗？”
“不、不，没有，没事的。”折纸慌张摆手，示意没有问题请他继续说。
虽然一般只有关系非常亲密的人才会叫名字，但长辈的话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但也有些意外就是了，可与其说是被叫名字惊讶，不如是说叫名字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让她很惊讶，只是这一点她没有办法说出口。
“没事，其实我没有什么想说的，现在突然一下也忘记了。”
“对不起。”
或许感觉错的是自己一样，折纸礼貌的道歉了。
而后，又是普普通通的教学时间，再然后平淡的一天如此便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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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世界被重置后，忘记了先前一起的鸢一折纸的接触，并没有什么太意外的事情出现，时间辗转着便抵达了文化祭开始的日子了。
在这一天，天色还没亮的时候，永夜便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发了会儿呆，随后洗漱完毕了才领着像小孩子一样的十香还有四糸乃准备去学校了。
只是在离开公寓前，看着完好无损的客厅，想到它当时被折纸砸开的模样，永夜便有些怪怪的感觉。
在刚刚到学校不久的时候，三人便分开了准备去进行文化祭了，十香和四糸乃这个外援需要去换衣服搬东西到现场，而永夜这个薪水小偷则一如既往的在偷懒，但还没喝上两杯酒，办公室就迎来了访客。
“永夜大人！我们快点去逛逛吧！”
甩着单马尾，穿着微微被汗浸湿的水手服少女，以明快的语调来到了永夜的桌前，压抑着喜悦和兴奋看着永夜，就算不说话她想拉着永夜去玩的意思却也非常明显。
现在她对永夜的称呼，一下从先生升级到了大人，不过其实也只是一种尊称而已，毕竟真那的口癖便是有些奇怪的台词。
由于DEM公司已经易主了，这位世界顶级的魔术师少女因此没有再离职，只是变成了其余魔术师少女的教官，从一线退下开始养生了，修复肉体上的损伤。
虽然崇宫真那并不在意自己身体的问题，但永夜却也在考虑是不是给她一颗类似灵结晶的东西，让她能和别的精灵一样，获得漫长的生命和不老的容颜。
可是暂时还没什么行动，也还没做出具体的决定，于是永夜便选择了让真那和先前的折纸一样，在工作的同时去上了中学，因此现在穿的是学校制服的水手服。
“....先等等，你为什么一大清早的，为什么全身都是汗？而且还往我身上凑？”
“哎、哎？我身上有汗的感觉很明显吗？”
正在凑近过来的真那，被永夜这么一说瞬间就愣了，紧接着慌慌张张的捏起起胸口的衣服在鼻子前嗅“我才刚刚洗过澡，换过衣服，怎么会有味道？？”
“不....我没有说有汗的味道，我只是说有汗，而且一定要说味道的话，倒不如说....你喷香水了吗？”
“闻到了吗？哼哼~！”
真那抱起肩膀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同时直言不讳的说道“这种时候必须要有气势不是吗？”
“气势？....那是气味吧？而且我完全不懂这是什么时候？为什么要有气势？”
“气味是气势的一种啦！”
“....抱歉，不是很懂你的气势。”
“不懂也没有关系！走吧！我们去天央祭的举办现场啦，差不多也该有店铺开了！”
如此说这，真那便情绪十分高涨地逼近过来，拉着永夜朝着办公室外面走去，打算去天央祭的举办现场，也就是学生们模拟店举办的地方，天宫市体育馆。
本来永夜还想和真那说些她身体的问题，可却是被真那硬是拉拽着走出了办公室，离开了学校。
真那的活力远超他的想象，带着他几乎是跑一样的，那精力充沛的模样远超一般小孩子不知道多少倍了，一边踩着节奏轻快地步伐，一边用鼻子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即使是再迟钝的人也能猜到她现在的心情非常好。
真那风风火火地迅速就玩遍了这预想开设的店铺，让永夜都有些不太懂，那样快速的话有什么乐趣，只是真那却相当的乐此不疲。
在这些日子里，崇宫真那的心情已经渐渐地完全好了这是好现象，只是现在倒是好到让永夜有些头疼了。
“....真那，你今天早上是吃了什么让人亢奋的东西吗？而且....一开始来学校你不会就是一路跑来的吧？”
“就是因为今天是天央祭，有些太兴奋了，所以去道场练习剑道发泄了一下，一不留神时间就有些紧了，就跑过来咯。”
“....有活动就过度激动，你是小学生吗？不过道场和剑道？....你开始社团活动了吗？”
“是哟~我可是剑道部的主将呢。”
真那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眯起眼睛的说着，脸上满满的自豪，眼神仿佛在说快点夸我。
夸奖不需要成本，因此永夜也就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那还真是厉害呢，不愧是真那。”
“嘿嘿~普普通通吧。”
明明希望被夸奖，可真的被夸奖的时候，真那却显得一下不是很适应，因为摸脑袋的动作甚至引得真那也不由地脸红了起来，挺起身子地同时不是很自在的挠了挠脸。
只是还未等真那开心多久，永夜却伸手以指尖，在她的背后划了一道。
“———呀啊？！”
真那瞬间弓起了背，在瞪大眼睛回头的同时，往前跳了一步。
“永、永夜大人，你这是在干什么？大庭广众下这样，真那会很困扰的！真的很困扰的！”
“抱歉抱歉，我只是想说，以后还是不要在外出的时候激烈运动比较好，不然浑身的汗不是很黏吗？”
“唔....总感觉被嫌弃了。”
真那抖了一下肩膀，重新低垂下了脑袋，情绪由欢喜一下变得失落了，花了一个晚上小心培养出的平常心，还有那为此而准备的气势，很快便瓦解了。
这副可怜的模样，让永夜在无奈干笑地于内心感叹小孩子难应付的同时，立刻否定了真那莫须有的猜测。
“没有的事别瞎想，我怎么会嫌弃你，我只是担心你身上有汗会不舒服，嗯，只是担心而已。”
“....真的？”
“不骗人的，啊、前面的那个天罗妇看起来很不错，我们快去看看吧？”
为了避免在这件事上纠缠，永夜看向了远方的街道，拉着真那便往前走去，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而真那在稍微闹了下别扭后，也是很快在食物的鼓励下，重新打起精神般抬起头，恢复了先前的气势，甩着代表着活力的马尾，走在了永夜的前头。
只是....就这么走了没有一会儿，两人便接近了十香她们经营的女仆咖啡店，让永夜一下子挪不动脚步了。
“怎么了？不想去顺便喝点咖啡吗？像上次说好的那样我请你哦？”走在前面拉着永夜衣袖的真那，转过身不解的看着他。
“那个...这是我曾经负责的班级，感觉现在去不太好，咱们还是换一个吧。”
“唔？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稍微有些怪怪的感觉而已啦，嗯....怪怪的感觉。”
“是吗？....那就算了吧，换一家好了。”
低头思了一会儿后，真那便放弃了坚持，改为拉着永夜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还没换上女仆装的银发少女，鸢一折纸却突然从那模拟店里出现，提着一袋装着废料的垃圾，似乎是要去倒垃圾的样子，只是正好就遇到了大门口正要走人的永夜。
“永夜老师您在逛文化祭吗？嗯....这位是....？”
“....这是....怎么说？”
突然被折纸搭话，永夜反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比较好了，这是谁？邻家小妹妹吗？这应该是最接近的答案，可是这并不是邻家小妹妹，这么回答似乎也不是那么妥当，所以这到底应该怎么回答？
犹豫了好一阵，想不到什么好的答案，永夜正打算蒙混过去的时候.....
“真那和永夜大人是关系非常好的职场伙伴！”同样不知道说什么的真那，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自信满满地抱起双臂，用力点头肯定自己的话。
“职场伙伴？”
看起来才十三岁的真那说出这话，让折纸的眼神出现了诧异，疑惑的看向了永夜，而永夜则撇开视线敷衍般的说“嘛，可以这么说吧，我额外经营了一家咖啡馆，这孩子偶尔有空的时候会帮忙，所以姑且算是职场伙伴也可以的。”
“是吗？”
感觉有些奇怪，但却折纸却也没有在意，只是....当永夜转过身要和真那走的时候，折纸却又鬼使神差的便拉住了他的衣角，无意识的张开嘴“待会儿也和我一起逛。”
“唉？？”
“啊、不....我，我没有？我怎么会说这种话？”
折纸露出惊讶的表情，红着脸慌乱的摆着双手，显然是自己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我还有事....失、失礼了！”
没有等永夜有什么动作，折纸便下意识把视线别开，向他低头行了一个礼，仿佛逃跑般慌乱地离开了。
“真是有意思的孩子呢。”
从害羞的折纸身上，永夜感觉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新鲜感，忍不住让视线尾随她的背影。
“......”
真那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永夜看，就好像是想看出点什么似的，让永夜不禁收回视线看向她问。“怎么了？一直盯着我？”
“虽然应该有些铺垫，但我还是单刀直入的问了吧，你和刚才那个女孩子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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