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另类的姐妹
永夜本打算去看看轮回乐园里发现的东西，可还未等他出发却被瑞丝、祈还有樱满真名三个人拖着前往了街道，说要让他带她们一起去外面好好逛逛。
可怜他完全已经不熟悉这座城市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带人逛，一点都不想带人去逛街当导游，陪玩更是敬谢不敏。
问题正好瑞丝一直被束缚在金色大衍术的结界，虽说那结界范围不小，但今天也是难得可以真正的走出来，在这难以推脱的情况下，他努力抗议了一番却还是被拉了出去。
两个长相与衣服都完全一致，仿佛双胞胎一样的樱发少女，很是吸引路人的眼球，走在最前面同样也和她们一样，穿着常盘台校服兴趣满满的打量四周的瑞丝，也同样让人的目光不自觉尾随，甚至负责保护她们的女武神古娜，也让人感觉到御姐的成熟魅力。
倒是明明应该带领她们却走在最后，一路上在低着头一边走路、一边思考问题的永夜反而是被人遗忘的存在，而且在被注意到的时候令四周的人感觉十分碍眼，甚至有人怀疑他是跟踪狂，或者什么意图不轨的坏人。
如果不是永夜看起来不好惹，估计这会儿应该都有人想要去见义勇为一下了。
永夜对四周的视线倒也不在意，他也不排斥跟着她们，倒不如说在浑水摸鱼跑到最后面，不需要当导游的情况下，对现状有一些....安逸的感觉？
不过很快，仿佛双胞胎的少女在和瑞丝交流后，加快了脚步与女武神一齐朝着远处而行，瑞丝也停下了脚步等到永夜走上来，拉了一下时候在想什么的永夜的衣领，指向了远处的科技展览馆。
“永夜大人，我想去那边看看。”
“....嗯，行。”
不在意的点点头，看向那走向远处的时候，还朝这里回头的祈，永夜便猜测她们应该是在谦让没有出门的瑞丝，或者是商量好了怎么将他分割，于是在内心叹气的情况下跟着瑞丝前往了学园都市对外展现科技实力的展览馆。
“好厉害！这个警备机器人可以变形，总感觉好可爱！”瑞丝望着变形的警备机器人，像小孩子一样露出笑容来。
“不....这种东西，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事到如今.....”
“永夜大人，您应该知道，有的时候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瑞丝满脸笑容地回过头，笑容里毫无疑问存在着对他那不解风情，且相当不合时宜的话的责备。
“这样吗....我知道了。”
明白多说无益，而且自己好像确实说错话，即使不知晓错在哪里了，他却还是摆着手认错了。
接下去的闲逛，永夜虽然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瑞丝却仿佛仅仅是对走在一起便会感到高兴似的，带着满分的心情和满载的兴趣，拉着永夜到处跑。
准备吃早餐的时间，两人进入普通的店铺，面对面坐在双人桌上，由瑞丝拿着菜单点单。
在永夜看向她时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可她却是露出猫咪被挠下巴时那满足幸福的表情，让永夜下意识再度将视线移开，让这位少女脸上的笑容更胜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长得像放大版御坂美琴的女人，在注意到瑞丝身上衣服的时候，坐到了两人旁边的另一个双人桌上，观察了一下两人后在瑞丝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虽然感觉瑞丝看起来与其说是初中生，实际上却更像是高中生，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两位这是情侣吗？”
“是的。”“不是。”
瑞丝和永夜，几乎是同一时间回答，只是这答案却是完全不同的。
这一回瑞丝倒是没有生气，只是开心地拍手，笑着注视永夜“害羞到逃避的永夜大人，也很棒、很可爱呢。”
“....这不是害羞，而且不要说什么可爱，我感觉你在嘲讽我。”
“可是真的很可爱呀~”
“我懂、我懂！”两人的对话让如同放大版御坂美琴，在各方面都和御坂美琴很像，唯一和女儿不同是巨.乳的美琴母亲，御坂美铃忍不住从一旁插嘴“我的女儿也很可爱，只要说她可爱就会想逃，那就更可爱了！所以我经常会故意说她可爱~~！”
“....我为你女儿感到悲哀，然后....瑞丝你别学这种东西。”
“我知道的，不用担心永夜大人，这个方法确实很不错，可惜您一定会直接跑掉不是吗？”说着瑞丝的脸色出现了一丝遗憾。
这遗憾看的永夜感觉有些胃痛，但却一点都不想去在意，因为在意了一定会没完没了的。
这个时候一旁的御坂美铃，在基础的铺垫完成后也开始步入主题，再度看向了瑞丝，笑着说“....说起来，这位小姐也是常盘台的学生吗？不知道认不认识我的女儿？御坂美琴。”
“美琴小姐吗？当然认识。”
“———是吗？！呐，能不能和我说一说，美琴在这里的事情？”高兴的加大音量，说完后御坂美铃又看向了永夜的方向“抱歉啦~打扰你们情侣用餐，你也知道学园都市里家长和孩子都见不着面的，所以.....”
“等等....我觉得，如果你想问关于御坂美琴的事情，问瑞丝没有什么太大用处，那边路过的变态....不，我是说那边的少女，她和御坂美琴是舍友，她会知道的更多，甚至御坂美琴本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她也可能会知道。”
没有等御坂美铃说完，永夜便伸手指向了橱窗外，那令他印象深刻的变态。
恰好一名穿着常盘台夏季校服，乘坐着轮椅系着双马尾的茶发少女，独自一人驾驭着轮椅路过了这餐厅。
“哦哦~！美琴的舍友吗？！那必须得好好问候一下，我先走了，两位慢用！”说完，这位和御坂美琴一样风风火火的母亲，虽然对永夜的说词感觉有些奇怪，但还是迅速冲出了这个餐厅，朝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坐在轮椅上的白井黑子冲了过去。
可以清楚的看到，白井黑子在被御坂美铃搭讪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紧接着在知晓对方身份时，迅速摆出了永夜见所未见的，极度认真的大小姐模样。
端庄典雅的模样，完全一点看不出她是个变态，举止都很淑女仿佛正统的大小姐一般，让永夜有些女婿看到丈母娘的感觉。
被丢下的瑞丝和永夜，对她的离去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在永夜的目光追随着那美琴的母亲，因为白井黑子的表现而有些怜忍俊不禁之时，瑞丝带着点不满的嗔怒，以纤细的食指戳了一下他的侧脸
“永夜大人，在和女孩子约会的时候，看别的女人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喔？”
“这什么时候就变成约会了.....”
“一直都是约会啊，您把美琴的母亲支开，不就是为了打造二人世界吗？这一点我很满意哟？”瑞丝微微抬起端庄的面孔，露出甜美的笑容来，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真的这么认为，还只是在调侃永夜。
“这个餐厅可不止两个人，而且....我只是感觉御坂的母亲会和御坂一样话多的和机关枪一样，所以才支开她清静一下。”
“所以才说，害羞的永夜大人也很可爱呀~”双手托腮凝视永夜的少女再度浅浅一笑，显然是不准备在这方面放过永夜了。
“算了，随你高兴就是。”
放弃似的叹了一口气，永夜对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将视线再度投向了窗外无人之地，而桌对面的少女，也只是看不腻似的，带着纯粹的笑容，认真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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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致高涨的瑞丝，在吃完早餐后便拉着永夜到处逛，可明明被牵着走了，却也不会令永夜产生不满的情绪。
在早晨才吃不久便特意买了草莓味冰淇淋，满脸笑容地将它递给了永夜，一如当初末日之前，在帝都的夜市里那般。
“....你自己喜欢的东西，也不代表我喜欢了，所以....为什么要给我？？”并没有当初末日前，那方面详细记忆的永夜，面对递过来的冰淇淋，说出了有些类似当初的话来。
“因为我想试着喂您一次呀，上次您最后还是没有吃，我稍微有些受伤呢。”
“....上次吗？”
“我知道，您记不清这样小事了，毕竟那对您而言，已经过去很久了。”
“嗯、嗯....毕竟你记性比较好，我的记性比较差。”在瑞丝的记忆里，他怎么样也应该过去了很多年，因此永夜也没有太惊讶，只是打算适当的应付过去。
“那就一起创造新的记忆吧？这次....请一定不要忘记了。”瑞丝无形中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音调，让永夜莫名有些心虚，点头间便接过了冰淇淋“....放心，不会的。”
虽然打算喂永夜，却被取走了冰淇淋，但瑞丝依旧满脸笑容地看着他，只是....见他完全想不起来，当时的她是打算间接接吻而采取的这种行为，不自觉在高兴他中计的同时有些失落感，止不住感到心中一紧，对时间单方面的流逝显得有些难受。
“我说，这位公主殿下，为什么到现在还一直盯着我.....”再度察觉瑞丝毫不遮掩的视线，下意识吃了几口冰淇淋的永夜感觉有些不适，忍不住打断了她的思绪。
“想要一直看喜欢的人，这想法很奇怪吗？”
“.......”
“呵呵~抱歉，永夜大人，不过一不留神就想稍微为难您一下，真的有些控制不住呀。”
脸上没有丝毫歉意的少女，轻笑着拉住永夜的手，轻轻地用手撩起长发，低下头可爱的粉红色嘴唇，在冰淇淋上面的缺口像亲吻般咬了一口。
“喂.....”
“哈哈，竟然直白的说这种话，还做出这样不检点的行为，我真是太不知羞了。”
表现的一点不像公主的少女，在自我谴责的同时却又毫无礼仪可言的长大樱桃小嘴，在永夜愣神的时候又大大地咬了一口，在吃完的时候还说“冰淇淋这样的东西，就应该这样一起吃的吧？”
“才不是....正常人不会这样的。”
“我曾经看过的少女漫画是这样写的，还有贵族小姐也都是这样想的。”
“只有女孩子才会互相那样....算了，我对女孩子的想法没有兴趣，还是....你又想干什么？”
不打算在这方面争论的永夜，注意到瑞丝仰着头看着自己，而她的嘴角还沾着淡粉色冰淇淋，止不住出现了一些既视感。
少女面对疑问却只是笑着注视他，一言不发的微微侧着脑袋，仿佛在用眼神无声的催促，让永夜就算想不知道她是想让自己擦掉，都显得不现实了。
“....真的是....我擦还不行吗？”叹着气抱怨同时，永夜伸出手将面前少女嘴角的冰淇淋擦掉，让瑞丝像个淘气的小孩满足地笑了。
心情似乎非常好的少女，就这样再度拖着永夜到处乱窜了起来，直到逛从早晨逛到了中午吃完午餐，才回到已经被改建成了豪华酒店的体育馆里。
“永夜大人，我要休息一下，请恕我暂时失陪。”
“....这样吗？”
拥有兽的力量，怎么可能这样就累了？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这明显的谎言永夜并未拆穿，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便走出了瑞丝的房间。
还未等他走回自己的房间，便在走道里遇到了额前头发梳到两边没有刘海，两束头发在身体前，后面则是披发的樱发少女，从发型和气息来判断，永夜猜得出她是樱满真名。
“能谈谈吗？”
“当然可以....嗯，去篮球场吧。”
对真名多少还是有些怪怪的感觉，但永夜并未多言什么，轻轻地点头后便走向了外面，期间樱满真名也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并未发言。
今日的樱满真名显得和与往常，或者说与过去的状态，有非常大的不同，不管是语气还是神态，让永夜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搞错人了。
虽然不小，但却是全封闭式的篮球场里，永夜止步在篮球场上，而樱满真名则靠在了铁丝网上，望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语“....真是不错的身体，真难相信这是一瞬间创造的。”
“还好吧，倒是你....想说什么？”就像是想快速结束对话一样，永夜催促起了真名，而真名却显得不急不缓，轻声吐露“现在的我是真名。”
“这我知道。”
“我说的是我，不是获得我的记忆与思考，夺去我身体的病毒，是真的我。”
“....嗯....从接触起源之石被替代的时间算，现在的你年龄应该在十岁吧？”
又是一个十岁精神，十六岁肉体的孩子吗？....看着十六岁模样的少女，永夜忍不住在心里这么想。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太对，毕竟我对发生过的事情，也全部都以看客的身份旁观了。”
“这么说....你是要给你弟弟报仇吗？”
“不....坦白说，我对其实在我‘死亡’前，还未出生的弟弟实在没有办法有什么实感。”真名摇了摇头，同时苦恼地蹙眉。
在她接触到起源之石被病毒占据身体时，樱满集都还未出生，如此一来想要有感情怕也很难，只是.....
“毕竟感觉上是亲弟弟，被你杀掉的话多少还是有些不快的。”
“是吗？”
“不过《双螺旋的誓言》....那个婚约带来的影响，不仅仅是先前身体的主人楪祈、病毒，就连我也受到了影响。”
“....强制性从灵魂开始束缚人的婚约吗？”
“明明是婚约却被你逃了，这未免太狡猾了吧？”
想到这个，樱满真名便显得有些不甘心，明明是束缚双方的婚约，可结果被束缚的却只是她一个人，或者说....两个人？那病毒在她重新出现时便完全融入她灵魂内部，改为以她为主导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永夜提出了一个解决的方案“我可以清洗掉记忆，然后强制性扭曲意识，将被影响的感情消除掉，然后....嗯.....”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永夜便哑语了，因为樱满真名的父母和亲属全部都死光了，弟弟就死在他的手上，母亲死于病毒中（其实没有死，被Daath作为实验体），父亲死在舅舅的手上，舅舅也死在他身上。
如此一来，就算是送回原本的世界，恐怕也没有任何意义了，虽然他可以替她创造出美好的家庭和全新的家人，洗掉记忆后她什么都不会发现，只会平淡美好的度过一生。
只是....那些终究是假的，用假的来东西带来的幸福，知晓真相的人恐怕没有一个人会喜欢。
就在永夜认真思考着妥善的处理方案之时，真名却带着些带着些犹豫开口了“现在的我，剩下的只有现在这些感情了，我不想舍弃它，所以也请不要剥夺我最后剩下的东西了，另外....可以请你收留我吗？”
“....收留？嘛....我个人其实并不排斥你，随你吧。”
樱满真名的事情很复杂，至少永夜不是很能搞清楚怎么解决，因此他与其说是不排斥，不如说是曾经很排斥现在不知道如何去排斥，便同样靠在铁丝网上，不太想去想那种复杂的事情，干脆的选择了同意。
“谢谢，真的。”
怀揣着真诚的感激，樱满真名悄悄地看着他。
樱满真名在病毒操控身体的状态下，曾经在被樱满集惊恐推开，说是怪物的时候，有一瞬间她又变回了曾经的自己，代替病毒向樱满集道歉，还向樱满集和恙神涯求救。
那个时候的她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会儿自我，害怕着自己会继续变得不再是自己，所以才会想要求救，然而两个人却都没能回应她，这令她痛苦到失控造成了失落的圣诞，干脆的把自己给毁灭了，虽然....她并没有成功。
躯体被毁灭，灵魂依旧存在，甚至生存至今。
如此一来，能被接纳而非拒绝，这对永夜而言简单的小事，对她而言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虽然....永夜的态度令她也很无奈，甚至由于清楚这段时间发生过的一切，也只能苦笑不已。
“....说起来，你的性格到底是怎么样的？以往的是假象吗？”在被偷窥的时候，永夜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重新看向了樱满真名。
“啊啊~怎么样的呢？”听到永夜的问题樱满真名一改先前郁闷，贴近永夜身旁，踮起脚尖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让他下来一点的时候凑近他的耳畔，妩媚的笑着在他耳旁吐气“呵呵~你想知道吗？”
“不....我不想知道了。”
永夜果断往后退开，与这位虽然和先前有些不同，但还是有些相同的少女拉开距离。
他猜测，樱满真名本身性格应该还不错，但现在和病毒意识融合了，受到了病毒的影响，虽然以自身为主导没有什么负面影响，却多出了现在这样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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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叹着气走出体育馆，准备继续早晨想去做，一直都没有做的事情，他却遇到了早晨被他说了一句后，换上日常黑色连衣裙的楪祈。
“夜，和真名谈完了吗？”
祈的脸上，有一丝藏不住的担忧。永夜看得出，她担心的不是别人，正是樱满真名，忍不住再度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们这一个个来的，是想玩车轮战吗？另外....你未免太好人了吧？”
“真名，很可怜。”
“你也差不多。”
“可怜？....我？”
像是不懂永夜什么意思一样，祈不禁微微侧着脑袋。
“想说的有很多....但果然还是算了。”
要列举的话确实是有不少，可这种事情似乎不太适合一个个去诉说，比如最开始的出生就只是为了当做容器什么的，永夜感觉去提这些也不会让人开心，所以就不说了。
“......”楪祈没有说话，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喜欢，只是一言不发地抿着嘴，等了好半晌才缓缓的再度开口“夜，怎么看真名的？”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我选择不答。”
“真名说....我就像是她的妹妹一样。”
“你确定她不是骗人的吗？”
“我相信那是真的....分开后的真名，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祈认真的思考着，上午和自己在一起的真名，她相信那个真名对自己抱有的是善意。
“....你太单纯了。”
永夜这毫不遮掩的怀疑，令祈不悦蹙眉“我相信真名，因为，我们曾经使用着一个身体。”
“....是是是，我相信还不行吗？然后呢？那又怎么样？”
“告诉我，夜是怎么看待真名的。”
祈以严肃的目光看向永夜，想要知晓他的真实想法。
“....就那样看待的，不然还能怎么样？”永夜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
其实也不是真的不相信樱满真名，她和先前不同这一点永夜本身也非常清楚，但毕竟曾经矛盾也是挺深的。
而由于敌我关系的变化太快，他对樱满真名一直都处于不知道如何对付比较好、不知道以什么态度面对更合适。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想过要认真考虑这个问题，现在的话似乎也没有太过认真去考虑这个，在楪祈的追问下，他打算好好的考虑一下这个问题，可是只要想想就头大.....
像先前说的那样，樱满真名的情况太复杂了，很是有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他实在是不想让自己本就疲惫的脑袋，增加太多额外的负担。
“....夜，可以不要讨厌真名吗？”
“以前是讨厌没有错，现在的话....还好吧。”
“真名，等于我的姐姐，就像美琴和御坂妹妹，我是这么认为的....而且，没有她就不会有我。”
“....姐姐吗？”
本体就像是姐姐一样，这种想法确实和御坂妹妹差不多，御坂妹妹似乎也都很喜欢御坂美琴。即使没有见过，本身就会对御坂美琴抱有敬仰，希望能和御坂美琴在一起.....
看似没有感情的御坂妹妹，如果被御坂美琴认真的排斥了，或者表示厌恶，表面不动声色的离开时，暗地里却也会很伤心。
....老实说永夜没有克隆体，也不是克隆人所以他不是很懂那是怎么样的情绪，大概是类似依存心的情绪，还有天然的亲近感似的情感吧？或者另类的骨肉亲情？？
楪祈本身善良即使先前的病毒真名想要取代她，也不会在这方面的事情去记恨谁，这一点永夜也非常清楚。
现如今真名真心想和她好好相处，她自然也会表现出亲近，不希望永夜和真名吵架，希望她们的关系能变得融洽一些。
“我喜欢真名。”
“....看的出来，你不讨厌她。”
那情感的来源于何处，身体和灵魂的联系？永夜不是很懂，但也不想去深究，至少他可以感觉到分开后两人的情感反而直线上升，这一点倒是货真价实的。
“我也喜欢夜。”
“....嗯、嗯....竟然这么一脸平静的说出这么让人害羞的话，真不愧是你，祈.....”
“什么？”
看着撇开脸的永夜，祈不解的歪了歪脑袋，仿佛没有办法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似的。
“....这是夸奖，说你很厉害的意思。”
“夸奖？”
“嗯....没错。”似乎是为了避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永夜像扯开话题一样，连忙接着说“然后，你到底想干什么？突然说这种事情。”
“真名也喜欢夜。”
“呃....我还是不懂....这突然之间你想说什么？”
“但我不会将夜让出去的。”祈握住了永夜的手，直接举到了胸口，认真的望着永夜，让永夜想后退都有些没有办法做到。
“是、是吗？但抱歉，就算您对我说这种话，我实在还是理解不能.....”
“我希望，喜欢的人能友好相处。”
“....正常人也都会这么希望的.....”
喜欢的人和喜欢的人....或者说一个人的两个朋友吵架、冷战，处于互相顾忌的状态，那么夹在中间的人确实会很为难，肯定会希望两人能抹去隔阂友好相处，不然什么都不做，在中间都会很难受。
可问题在于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强求的啊....并不会轻易因为第三方的协调，而出现什么太大改变。
“说起来.....”永夜想转移话题，可却找不到想说的什么，话带一半就中断了，让祈感到很疑惑“什么？”
“....没什么，呃....我是想问你这些天都在做什么？”
“唱歌，聊天，散步，发呆，学做饭，看电视？”
“这不就是老年人的生活吗？”听着祈的陈述，永夜也是有些不知说啥好了。
不过认真想想，好像这样也不错....如果是他的话倒是也挺喜欢这样无所事事的生活，只是他又突然好奇在葬仪社的时候，祈都是在做什么。
“那葬仪社的时候呢？”
“散步，发呆，唱歌，练枪，执行任务。”祈没有隐瞒的，说出了自己以往的日常行为。
“....感觉也挺无聊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让永夜认真想想，好像也确实没有什么特别有意思的行为，任何事情如果每天都在做，那也会变得没有意思。
略过樱满真名的话题，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这样无聊的事情....好像其实也并没有那么无聊。
祈的语句有些简短，可大多数情况下也能听懂，而且永夜本身也想和她说话，因此随意聊着天便不知不觉到了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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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永夜依旧没有获得自由。
从体育馆走出来的时候，他的身旁多了一个人，准确的说变成了一对双胞胎姐妹模样的少女。
虽然没有个人时间很让永夜头疼，但让他庆幸的是在他积极的劝说下，樱满真名终于和楪祈一样不再穿常盘台的校服，换上了她们自己喜欢的便服，祈穿着黑色的连衣裙，真名则是粉色的。
其实要说目的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带着真名随便逛逛，毕竟真名本身和瑞丝一样算是第一次....早晨出来过一次应该算第二次，可本身在祈身体里的次数也算的话，或许不能算是第二次？
思考着奇怪而复杂的问题，与其说是带着双胞胎出门，实际上是被裹挟出去的他，再度受到了人群的瞩目。
“———永夜老师！”
才刚刚抵达体育馆附近的商业街，走在双胞胎姐妹旁边像拎包专业户的永夜，便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
带着鸭舌帽穿着休闲服装，发色与身旁少女相同的少女，鸣护艾丽莎在街道的对面冲着他举起手不断挥舞，并看向了永夜身旁的另外两个少女。
“还有祈！真名！....哎？祈和真名？？”
本来还在一边快步跑来的同时，一边喊名字的活力少女艾丽莎，却是还没多走两步就陷入了呆滞的状态里，视线连续在两个少女身上来回扫视，显得非常难以置信一般。
她曾经被告知的，只是祈和真名两个人格，并不知晓其实她们本应该就是人。
“老、老师！祈和真名！有两个人！分身术？？”
瞪大了眼睛的艾丽莎，伸出手来在两名少女的身上徘徊个不停，冲着永夜惊讶地疾呼，就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
“嘛....本来就是两个人，有什么好惊讶的？”
“哎？两个人？”
“双胞胎姐妹....你可以这么认为，只是她们喜欢玩替身的游戏，互相装成是对方。”
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于是永夜就随便找了个感觉上最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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