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灭杀散兵,此身为万兵之主!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
快到江辰都没反应过来，等到他想要把珊瑚宫心海接住的时候，那条大蛇已经控制着巨大的尾巴朝他挥扫过来。
江辰急忙躲避，随后听到了散兵的声音。
“二重限制解除。”
冰冷的声音穿过风雨飘入江辰耳中，让他立刻意识到不妙。
原本以为作为‘神物’存在的散兵，已经被魔神的力量吞噬，化作了奥罗巴斯的一部分而被珊瑚宫心海控制。
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散兵一直在潜伏并且寻找机会！
他记起来八重神子之前的叮嘱——不要小瞧作为神造之物的散兵。
“吼！——”
大蛇咆哮，眼中血光绽放，浓浓的祟神气息不受控制般从它的体内宣泄而出，瞬间覆盖整个八酝岛！
“退！快退！”
反抗军没了，愚人众也死了，只剩下陆续撤退的天领奉行众，在北条佑一与本田太郎的带领下朝岛外逃离。
“江辰！！！”
北条佑一朝高空大声呼喊，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阵阵闷雷声响淹没。
“艹！本田你带大家先撤！”
“那你呢！？”
“我留下来接应，总得有个人去做不是？”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战斗了，祟神力量大爆发，没有神之眼的人甚至都没办法待多久，所以只能是北条佑一留下来。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tmd总有事情可以做的吧！！
想一想，想一想自己能做什么？
北条佑一管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为了反抗魔神而死，到时候他北条大爷的名声总该是有人知道了吧？
轰隆！——
天空之上爆发出一道道黑色的雷霆，围绕在大蛇身边，将那份不祥之气渲染得更加可怕。
“停下！”
不知何时踩踏一个水母状物体出现的珊瑚宫心海重新出现在空中，她施展咒术控制融入奥罗巴斯体内的渊之钥，强烈的蓝光瞬间弥漫而出，与那份被散兵激发的魔神怨念在空中交织成两股不同的力量。
隆隆隆~~~
这两股力量相互抗衡，彼此争夺，谁要是赢了，谁就拥有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话虽如此，经过刚才那一击之后，珊瑚宫心海此刻的状态并不好，伤口漆黑一片，祟神的气息侵蚀，持续不断的灼烧着她的身体。
“女人！你找死！”
一缕黑色的气息从奥罗巴斯身体内飘出，在其背部逐渐凝聚成散兵的模样，他看着珊瑚宫心海，右手一招，顿时引动一道黑色天雷朝心海砸去。
身为神造之物，此刻正是他踏上‘神座’的时候，又怎么可能容忍得了别人的阻难？
砰！——
破空的爆鸣声响起，江辰手中雷霆凝聚，Gandalfr印记绽放出刺目的光芒。
刀！
一闪而过的刀芒，将那道天雷瞬间击散！
噼啪！！
梦想一心再次被江辰握在手上，踩踏着雷电印记的他此刻站在高空中，目光冷漠的看着散兵。
“抱歉，这里没有你表演的份。”
奥罗巴斯已经被唤醒，比起将它杀死，将其控制起来显然更容易，至于最后要不要杀死，那是影需要决定的事情，他可没兴趣管。
江辰并不担心这份力量被珊瑚宫心海控制，毕竟一旦过了这个时间点，有影在，就不会造成任何威胁。
所以，现在必须要解决的，就是潜伏在大蛇体内的散兵！
“又是你！”
散兵看到江辰，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在邪眼工厂两人才见过面，此时他的目光落在江辰手中那把梦想一心上，脸上的表情逐渐疯狂。
“不！不可能的！你居然能轻易使用她的力量！”
“不可能的！身为凡人的你怎么可能撷取神灵的力量！”
“呃啊啊啊啊啊！！！”
散兵抱着脑袋发出痛苦的嘶吼。
随着他的呐喊，大蛇也同样发出悲鸣，顿时祟神的力量暴涨，将渊之钥绽放的蓝光吞噬下去！
“我要你死！我要你们都死！”
由意识体呈现的散兵发出怒吼声。
但这份愤怒，很快被珊瑚宫心海催动渊之钥的力量镇压。
珊瑚宫血脉中拥有一缕神灵赐予的力量，所以其后人才有资格被尊称为‘现人神巫女’，而渊之钥的产生，是以奥罗巴斯的精血铸造而成，作为一种类似于‘契约’存在的物品，被珊瑚宫一脉掌控并使用。
通过渊之钥来控制苏醒后的大蛇——本应该是这样的，但作为大蛇核心存在的散兵在解除二重限制之后，其作为神造之物的真正价值得以体现！
神造之物，不是因为实力有多强，而是其存在的特殊性，是超越了凡人，与魔神同等层次的。
这也是他能作为奥罗巴斯核心以提供力量的关键因素，在解除限制之后，这个作用在此刻被完全激发。
嗡嗡嗡~~~
那核心驱动上，镶嵌的邪眼同时爆发力量，融入散兵体内，而后再供应到奥罗巴斯身上，这些力量全都源自于魔神本身时候所产生的污秽之力，里面更是夹杂着无尽的疯狂与晦暗。
在这份力量之下，渊之钥的力量又再度被压制下去。
“江辰大人！！”
珊瑚宫心海焦急喊道，“趁着我还能压制一些，我请求你...降下雷霆！”
不用她说，江辰早就已经催动力量了，只不过...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力量，有点弱。
跟上次在八酝岛面对反抗军的时候不同，当初执掌雷霆权威，那种无敌的感觉至今难忘。
可现在，不说很弱，但完全达不到那个时候的程度。
感觉强的只有梦想一心，并没有那种力量涌上来的感觉。
这种情况是他以前没遇到过的。
如果是平时那就算了，可现在tm的正是关键时刻啊！
喂！力量？力量呢？
说好的雷霆权威呢！？
说好的拔出刀就无敌呢！？
“md！不管了！”
虽然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眼下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给江辰思考，至少这把刀是真正的神器，趁着珊瑚宫心海与散兵争斗的时候，江辰激发两个神之眼的力量，斩出触及武艺极致的一刀！
“无念无想。”
那一线的威光斩落而下，梦想一心上蕴含的雷霆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处于这一击下的散兵顿时露出惊恐的神情。
这一刀他太熟悉了！
熟悉到，身体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恐惧。
他在害怕，害怕这份力量。
然而——
嗤嗤~~~
雷霆至高无上，但缺乏掌控雷霆的权威，这份力量在层次上骤然降低了一大截，尽管依旧让散兵痛得死去活来，但始终无法彻底将其斩灭。
“呃啊啊啊！！”
“你...力量...弱了...”
意识形态发生扭曲的散兵，面部狰狞成奔流的线条，而后整个人在这一击下彻底炸开，但很快这些溃散的力量又在大蛇的另一端凝聚成散兵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
“原来我，已经强大到可以无惧神威了！”
“我要复仇！我要复仇！”
在经历了这一刀不死之后，散兵脸上浮现出疯狂的笑意，他摊开双手，尽情的，尽情的，释放所有的力量！
“噗~~”
珊瑚宫心海被奥罗巴斯体内的力量反噬，一口鲜血吐出，本就重伤的身体变得更加不堪负重，脸色苍白如纸。
“江辰大人，你...”
看到刚才那一刀的威力，她欲言又止，不是因为弱，是因为...太弱了！
甚至都比不上之前斩她的那一刀！
当然，弱只是相对的，如果这一刀斩在任何神之眼拥有者身上，甚至是那些至冬国执行官身上，恐怕不死也是重伤要死，但面对魔神级别的存在，根本不够看！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没有从这一刀之中感受到雷霆的权威。
神灵之所以厉害，是因为他们所使用的力量夹带着超越一切的权威，这是境界层次上的差距，所以才能造成毁天灭地的威力。
之前江辰秉承雷霆权威，就算是随手一击，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的。
而缺乏雷霆权威的江辰，即便是用尽全力，威力也强不到哪里去。
这，就是境界层次的差距！
想要由量变转化为质变，至少在提瓦特大陆上，没那么容易实现。
“遇到一点麻烦了。”江辰满脸黑线，“可能将军大人有事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拔出梦想一心后的力量是不是跟雷电将军有关，他原本以为只是刀本身赋予的力量，但实际上似乎并非如此，联想到八重神子之前所说将军遇到了麻烦，或许这份雷霆权威的赋予，也因此而被阻隔掉了。
珊瑚宫心海微微一征。
“也就是说，江辰大人你现在无法执行雷霆审判，雷电将军短时间里也无法过来？”
“理论上是这样。”
“这...”
怎么办？
这是珊瑚宫心海未曾设想的道路。
她原本以为，就算利用渊之钥控制奥罗巴斯不成，有江辰在这里执掌雷霆权威，也不至于让愚人众的阴谋得逞。
就算江辰做不到，稻妻城的那位将军大人肯定能做到。
可她没想到‘将军大人有事’。
更加想不到的是，所谓的雷霆权威，是影一直给江辰背地里开的外挂！
影遇到麻烦，还怎么挂？
珊瑚宫心海不清楚，但她清楚的是如果不在这里阻止奥罗巴斯，通过邪眼疯狂驱动的大蛇，会将整个八酝岛覆灭！
到时候就算雷电将军能解决掉大蛇，很可能也会因此而怪罪海祇岛，到时候她的计划就失败了。
想到这，她紧要银牙，掐动手指施展出一道复杂的咒术，这道咒术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蛇形的图腾印记。
珊瑚宫心海站在图腾上，咬破手指，凝聚出精血滴在上面。
哗！
其身后凝聚出一件天蓝色的羽衣。
羽衣飘动，融入精血力量的图腾上，散发出一阵阵漂亮的波纹。
“尊，海祇大御神、远吕羽氏尊之名。”
“海祇巫女，珊瑚血脉，敕赦百愿！”
巨大的蛇形图腾飞出，盘旋在大蛇上方散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这些光夹带着澎湃的水元素之力，融入大蛇体内后，将渊之钥的力量再度激活。
在这个咒术的作用下，弥漫在天地间的祟神力量竟在一时间被反向压制回去。
以人类之躯，暂时压制魔神的力量，即便是借助了异宝也足够令人震惊了。
这是，拼命了！
“江辰大人...快。”
珊瑚宫心海额头上浮现出汗水，整张脸因为损失精血而变得更加苍白。
江辰不再犹豫，既然神灵的力量无法期许，那就用自己的力量来解决吧。
呼~
“果然还是...让你说中了啊。”
他想起来那只屑狐狸说过的话。
“不过，我可不是为了成为什么英雄。”
风雷的力量已经不足以对抗，现在对江辰来说唯一的优势就是手里的这把刀，属于神器级别的梦想一心，让他拥有了绝地反击的可能性。
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皆尽所有的力量去实现这份可能。
“那么，上吧！”
......
另一边。
这里是一片冰雪覆盖的世界。
到处都是白雪皑皑，散发着极致寒冷的气息。
在这冰天雪地之上，一道凶猛的雷霆从远处跳动而来。
轰！轰！轰！
雷霆所过之处，铺满白雪的地面顿时被强大的力量炸开，掀飞起漫天纷飞的画面。
嗖嗖！~
一白一紫两道身影停驻在空中，遥遥对立。
影目光平静的看着视野内的那道身影。
冰寒的气息隔绝了视线，隐匿于风雪之中的，是那无法捉摸的高贵与冷漠。
——冰之女皇！
“你到底想做什么？”
影开口说道。
她的眉头微蹙，神色之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耐。
对方根本没想跟她打，她也没想跟对方打，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浪费时间在这里？
比起这个，从刚才开始她就感觉到梦想一心被‘拔’走了，因为这冰封的世界将一切隔绝，让她无法感知江辰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能够逼迫到江辰使用梦想一心，肯定是非常紧急的事情，所以影不打算再跟对方纠缠下去。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在沉默了片刻后，一道冷漠到了极致的声音从冰雪之中传来。
“你在担心那个人类？”
“哼！我只是担心稻妻的情况罢了。”
“稻妻...有你在就行，耽误一时，不过是死几个人类罢了。”
影脸上浮现出一抹怒色：“那是我稻妻的子民！”
“子民？那又如何？你不是追求所谓的永恒吗？人类的性命在我们面前不过须臾，又何须去在意？生也好，死也罢，富裕也好，贫困也罢，幸福也好，苦难也罢。”
“这些不过都是须臾一刻逝去的风景，对我们而言没有任何影响。”
影沉默了。
以前，她也是这么想的。
她虽然保护着稻妻子民，但同样在心里认为，人类不过须臾一刻的寿命，脆弱不堪，在神灵的力量面前根本无法做到任何事，就连那个奔跑中的强大王国，覆灭也不过是一瞬之间罢了。
人所追求的一切，繁荣也要进步也好，除了失去以外带不来任何东西，那不如趁着一切美好，让时间永远停驻在永恒之中。
只是...
最近她又隐约觉得，这种想法并不对。
人类虽然渺小而脆弱，但她看到过，这些脆弱生命燃烧一切点亮黑夜的画面，同样是无比的璀璨夺目，甚至令身为神灵的她都为之动容。
“你错了。”
影说道。
“哪里错了？”
“反正就是错了。”
影并不是真那样的智者，她以前所有的思维，都是基于一位‘武者’身份做出的判断，甚至这份判断很大程度上因为害怕再失去而钻入了固执的模式中。
可现在，虽然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冰之女皇，但她觉得对方说的不对。
而这份答案，或许江辰可以告诉她吧。
想到这，影淡淡道：“我不想跟你争辩下去，如果你要打，我奉陪到底，但你要想清楚，将权威分化的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对手！”
“如果不打，我现在要走，最好不要拦着我，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冰之女皇沉默了许久。
“神之心。”她说道，“给我神之心，我让你走。”
果然是神之心。
影很清楚，愚人众的死活，冰之女皇根本不在意。
她是不爱人的神，也不屑于被人所爱。
就算是愚人众的执行官，赐予他们权威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执行任务罢了。
至于神之心...
那玩意对于追求永恒的影来说没有多少意义。
既然如此，干脆把神之心给出去，也免得对方一直惦记江辰的事情。
“神之心不在我这，在我一个朋友那里。”
“哦？是那只一直想要进来这里的狐狸吗？”
冰之女皇一挥手，只见这片冰雪世界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从缝隙中掉出来一个粉色的小家伙。
啪叽。
粉毛狐狸掉在雪地上。
她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积雪，而后抬起头看向天空上那两道身影，小腿一蹬，飞到了影的怀里。
“怎么了？”影轻声问。
“魔神奥罗巴斯复活，江辰出事了。”
粉毛狐狸发出了八重神子的声音。
影的目光一凝，一道道恐怖的雷霆在她身边炸响！
“神之...”
“江辰要是出事，我让你愚人众所有执行官陪葬！”
轰隆！——
冰雪世界被一道雷霆轰开。
看着化作闪电消失在视野内的影，冰之女皇陷入到久久的沉默当中。
......
当雷与风的力量在手中身体里凝聚后，随着江辰的催动，一股夹带着混乱与晦暗气息的力量疯涌而来。
比起神之眼的力量，邪眼的力量显然更加狂暴和难以控制，充斥着极其强烈的负面效果。
但不得不说，此刻邪眼能够发挥的作用是极其巨大的。
而且有两份神之眼力量的压制，就算催动邪眼力量，也不至于给他身体带来那么大的负担。
此刻三份力量的交织，最后汇聚起来化作江辰手上爆发的可怕威力。
轰隆！！！
梦想一心斩下凌厉的一刀。
被心海短暂压制的散兵瞬间被斩杀，但很快又从另一端凝聚，嘴里发出癫狂笑声。
“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
“你的力量太弱了！太弱了！”
他兴奋，高兴，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看到了吗？看到了吗？你所眷恋的人，就是这么弱小可怜啊！
“叫nm！”
又是一刀。
但结果跟刚才一样。
江辰眼中闪过凶光，但依旧保持理智，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他的力量弱，驱使三核外加神器，就算是真正的魔神来了也要忌惮！
“江辰大人，核心！”
珊瑚宫心海大声喊道。
对！
核心。
江辰也反应过来，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不过是核心力量幻化出来的散兵意识体，就算击溃也最多损失一些能量，想要真正打败他，就必须破坏驱动力量的核心装置！
可这条大蛇这么长，核心在哪？
迟疑间，只见大蛇身体的某个部位突然亮起了一道炫目的蓝光。
那是融入进奥罗巴斯体内的渊之钥发出的亮光，指引着江辰刀斩下去的位置。
江辰立刻冲了过去。
意识到这一点的散兵眼中凶光绽放，控制大蛇的身体腾空而飞，想要以此来避开江辰的攻击。
隆隆隆~~~
蛇身被珊瑚宫心海使用的咒术压制在那片空间内。
“臭女人，你找死！”
漆黑的力量化作恐怖的雷电抨击在珊瑚宫心海凝聚而成的水盾上，几乎是瞬间，水盾就被那强大的力量直接击碎。
轰！——
少女的身体被炸飞出去，撞击在那高耸的丘陵之上！
“你困不住我！没有人能困得住我！”
“无论人与神，还是命运都没有裁决我的资格！”
哐当！！
图腾的封印破碎，巨大的蛇身载着散兵冲天飞出，他脸上的表情也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兴奋甚至疯狂。
他，将要成就魔神！
“我不裁决任何人，我只是想让你死罢了。”
冷漠的声音飘入散兵耳中，让他脸上的表情为之一滞。
而后，一道天雷涌动，冲破沉积的乌云至上云霄。
“斩！——”
一声爆喝。
雷霆夹带无尽的威势落下，精准无比的击中在大蛇核心所处的位置。
“呃啊啊啊啊啊！！！”
散兵爆发出一阵痛苦的呐喊。
“你杀不死我的！杀不死我的！”
“没有人能杀死我！”
轰！轰！轰！
那镶嵌在核心驱动上的邪眼，随着散兵意志的催化而化作庞大的邪恶之力，大蛇在力量的驱使下仰天嘶鸣，扭动身躯猛然袭来。
“燃烧·愿力之光！”
不知何时高高跃起的北条佑一，燃烧着神之眼的力量发出终极一击。
“江辰！！！”
火焰划过长空飞落到江辰身上。
汹！——
火焰在燃烧。
随即，又是一道纯净的水元素力量大蛇体内的渊之钥射出。
风、火、雷、水。
四种力量的交织在此刻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将那凶狠的蛇尾撞开，而后汇聚力量的江辰再次斩下一击。
滋滋！！
恐怖的力量在空中形成对峙。
吼！——
大蛇发出嘶吼声，那弥漫的祟神力量形成了一片宛如深渊般的黑暗空间，将一切光芒吞噬。
狂暴、嗜血、混乱、恐惧、不甘...
一连串的负面情绪侵蚀着江辰的理智，甚至一度都无法清楚自己的情况，只感觉到身边狂风吹过。
呜呜呜~
大蛇腾空而飞，朝着八酝岛外冲了出去，冲出稻妻，冲向那无尽的雷暴海域！
江辰咬紧牙关，强迫着让意识重新主导身体。
魔神的力量太过强大，强大到身为凡人的他，即便是将力量催发到了极致也始终无法跨越那一道界线！
“江辰，你完蛋了！你完蛋了！”
散兵癫狂大笑。
“你就算再强又怎么样？你一个人再强，失去了雷霆的权威之后你始终只是一个人类！你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到！”
“区区凡人，没有任何能力的你，仅凭那可怜的意志又能做到什么呢？”
“放弃吧，无用的挣扎不需要了，你没发现吗？你已经被舍弃了，被雷霆舍弃了，就像当初的我一样，失去了作用之后就被舍弃，哈哈、哈哈哈哈！！”
人类，是有极限的！
在魔神面前，就算再强大的人类也终究只是‘渺小’。
“所以啊，你不过就是因为被抛弃而在这里闹情绪的可怜虫罢了。”
“你找死！！！”
江辰的声音刺激着散兵，让他失去最后的耐性。
然而，他却发现江辰的表情异常淡定，完全没有面对死亡时候该有的样子。
“我该谢谢你。”
江辰冷声道。
“多亏了你让我明白过来了，凡人么...抱歉，这么说我还真不是。”
在散兵惊讶的目光下，江辰拼尽身体的全部力量朝着大蛇一点点靠近，然后——
伸出左手触及在那核心驱动所在的位置！
“既然人类的极限都无法打败魔神，那就超越极限，跨越生死！”
嗡嗡！！~~~
一道强烈的光芒迸发而出，在江辰的意志主导下，Gandalfr上的纹路化作一缕缕流线缠绕在他身上。
“我啊，最tm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了！”
轰！！！
一瞬间，核心驱动上的邪眼同时爆发，这股可怕的力量在散兵惊恐的目光下竟融入了江辰体内！
燃烧。
燃烧。
燃烧。
力量在燃烧。
生命在燃烧。
灵魂也在燃烧。
燃烧的黑色火焰，那是祟神力量的具现化，此刻在江辰的意志下显化出无尽之火，与那缠绕在梦想一心上的雷霆威光相互交融，形成一道冲破天际的巨大光柱。
沐浴在这份力量之下，江辰感觉到身体每一处都在发出悲鸣，但他的灵魂，他的意志，任凭天地崩塌，依旧岿然不动！
光芒下，他轻声低吟。
“此身为万兵之主。”
“此身铸造雷霆之威。”
“此身亦斩断水山河之势。”
“此身曾落魄野伏浪客，颠簸流离。”
“亦有登临高位，手执权威。”
“雷霆为躯，血潮如铁，心似琉璃。”
“故化作尖刀，饮鲜血，斩生灵于野，故化作修罗，破生死，慑万人于朝。”
这个声音，化作了雷雨之中缥缈无边的杀意，让散兵瞳孔剧烈一缩。
“这一刀，就叫修罗吧。”
江辰一刀流·修罗！
“斩！——”
刺破天际的光芒在散兵眼中无限放大，几乎是摧枯拉朽般，将其意识瞬间消融在这一刀光芒之中。
“不！！！”
轰隆！！
刀光斩灭了散兵，斩碎了大蛇的身体，斩破了层层积云，在稻妻的天空上化作一道永恒不灭的光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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