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岩神对雷神,影:我们终将重逢
江辰的请求对于钟离而言，正好给了钟离一次合适的行动理由。
他虽然身为古老的岩神，但对于稻妻的事情，却也没有资格去插手。
不过神悲悯世人，就算不是璃月子民，如果因此能避免苍生苦难，那么帮助江辰传达这一条消息，那就是值得的。
提瓦特大陆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平静，从五百年前那个王国的覆灭开始，一场新的风暴就已经在酝酿了。
而他想要卸去岩神之位，又何尝不是在为将来的某一刻到来提前做准备呢？
温迪：诶嘿！老朋友，我们想到一块去了...喝酒吗？蒲公英酒，零酒精怎么喝都不会醉哦！
基于上述考虑，钟离答应了江辰的请求。
“谢谢。”
江辰由衷说道。
他知道钟离八成是看出了他的来历，而从一个普通人角度来说，江辰所拜托的事情其实是有些强人所难的，毕竟稻妻那种局势下去找雷电将军，如果钟离不是神，八成会被用刀架在脖子上然后好好聊一聊吧？？
当然了，稻妻的悬赏令本就有提供消息这一条概述，一千万摩拉说扔就扔，啧啧~败家娘们，不会做饭又不懂持家，谁取了不得倒大霉。
不过钟老爷子反正也不缺钱，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大不了以后再让老爷子请回来——前提是雷电将军真的给他钱。
至于想到让钟离带消息回去，这也是为了避免让稻妻陷入到进一步的混乱当中，他可是为了稻妻和平那一天的到来连命都差点豁出去了，总不能到了这一步然后一切打回原形吧？
“无需客气，这本是契约对等的条件。”
因为从江辰一番话中得到的启示对钟离而言太过重要，所以帮了这个忙之后，反倒让他觉得契约才算真正公平。
正说着，远处传来了胡桃元气满满的声音。
“喂喂喂！钟离！江辰！你们聊完了吗？葬仪已经结束，要回去了哦！”
胡桃带着老孟走过来，看着坐在大石头上的两位老爷子，笑嘻嘻的说道：“你们两个坐在一起，居然莫名的没有违和感，真有意思。”
她总觉得钟离虽然看上去年轻，但有种岁月沉淀的沧桑感，作为‘青年’来说过于稳健了。
而江辰呢，少年白头，那副病弱的样子外加咳嗽，让人有这种日落西山的感觉。
明明两人都很年轻，看起来却都像个老大爷，真是太奇怪了。
“钟离，你还要在这边看看吗？”胡桃问道，“虽然很可惜，但你大概要白跑一趟了，这里除了一些活跃的幽灵之外什么也没有，他们刚才也都上路了，我想关于无妄坡怪事的传闻，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了吧。”
“如此的话，就不用看了。”
钟离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会没事大半夜的在这里瞎溜达。
“那行，我们先出去，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去吧。”
夜里赶路不方便，而且白天走了那么久也累了，胡桃自己倒是没什么，但老孟是普通人，再加上江辰那个走两步喘口气的大爷，总要照顾一下嘛。
四人出了无妄坡，在一处空地上扎营，干完活心情大好的胡桃当即表示想要露一手，铁锅都架好了，最后被老孟拼死拉着，后者表示堂堂堂主，只要负责吃就行。
“既然你有这份心，那晚餐就让给你来准备吧~”
胡桃拍了拍老孟的肩膀，“加油哦。”
老孟松了口气，一想起上次吃过的黑暗料理，他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堂主。”
钟离突然走过来说道，“我想起一件事，需要立刻回去处理，就不与你们同行了。”
说完他又看了江辰一眼，“你之所托，回去之后可在往生堂等候，我办完事会立刻返回。”
“哦，有急事的话你就先走吧。”
胡桃一点都不担心钟离会遇到什么危险，“不过别忘了，要是有生意的话不要错过啊，对了对了，往生堂最近大酬宾，钟离，你要是遇到熟人就跟他们介绍介绍，购一送一，购二送三，多购多得，葬礼全套服务，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江辰：“...”
喂喂喂，胡堂主啊，钟老爷子这次怕不是去见雷电将军哦，你确定要人家介绍你的服务？
“堂主之言，钟离记住了。”
老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嗯嗯，这样就行，快去快回吧~”
钟离趁着夜色离开了。
老孟在准备晚餐，闲来无事，江辰走到一处草地上坐下，享受这晚间宁静的微风。
似乎这短暂的美好时光，也不知道多久没有经历过，明明从穿越到现在的时间就算是对于一个人类来说都不算长，但对江辰而言，却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一个什么特长都没有的普通人，成长到让所有人敬畏，即便是面对魔神都敢拼一拼的狠人，这份经历对江辰来说真的是无比神奇啊。
而且他现在心里十分豁达，并没有因为将要面对生死的紧张与不安。
或许北斗说的对，人生的长短并不决定意义，在短暂的一生中哪怕能有十分之一的时间活得精彩，活得自己无怨无悔，那便足够了，无意义的打发时间不会带来任何变化与成长，有一点江辰之前说错了，时间并不会推着人成长，时间带来的变化才会。
“诶呀诶呀~真是的，你怎么总是给人这种感觉呢？”
身后传来胡桃的声音。
这位少女站在江辰身边，双手叉腰说道：“怎么回事啊？虽然身体不太好，但不管怎么样也要保持乐观心态，不要想那么多，想得太多只会凭添烦恼，乐观乐观，没听说过那句话吗？乐观心态延年益寿，说不定能长生不老哦！”
江辰顿时失笑道：“这是谁说的话，明显乱说的。”
“乱说？我可不是乱说啊。”
“那就是你说的？”
“嘿嘿~”胡桃笑了笑，“我看过太多生死边界的人经历像你这样的时候了，既然无法改变，那不如去趁着有时间好好享受嘛，放心，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去办，死后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就好了！”
“那我真要谢谢你啊。”
“不用，给钱就行。”
胡桃一副专业团队包办一切的模样，看得江辰心里发笑，还别说，跟这么一个总是保持乐观态度的人在一起，心情也好起来了。
胡桃老婆，yyds！
“堂主，江辰，晚饭做好了！”
“来啦来啦！”
胡桃挥挥手，“走吧，我的客人，吃饱喝饱然后...诶诶诶！你怎么不听我说话啊！”
......
嗖~~
一根巨大的岩柱划过天际，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穿梭在云霄之上。
岩柱上时不时散发出一圈圈神秘的光芒，阻绝了迎面而来的劲风，让负手站立在上面的贵公子不受到半点气流影响。
轰隆隆~~~
一道狂暴的雷区在前面发出轰鸣声响。
然而那看似恐怖万分的天雷，轰击在岩柱上却始终无法撼动分毫，那青年更是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就这么站在岩柱上，直溜溜的冲破了雷暴区。
雷？那是什么？洒洒水而已啦。
“嗯？”
似乎感受到冥冥之中的敌意，青年抬起头，让岩柱停在真正踏入稻妻的前一刻。
唰！——
一道光影闪过。
“摩拉克斯。”
影手持梦想一心，脸色凝重的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古老神灵，“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位武神之前用特殊的方式联系过她，但并没有说具体的原因，能让对方大老远从璃月赶过来当面说的事情，必然不容小觑。
她不得不小心，前面才跟冰之女皇打了一架，结果转头这位武神就来了，而且最近听闻两人走得很近，甚至暗地里似乎在达成什么交易。
影很清楚，能让冰之女皇在这个时候出手的，自然为了神之心。
所以她怀疑，冰之女皇问她要神之心不成，转而去拜托璃月这位古神了。
“雷电将军。”
钟离面色不变，气质沉稳犹如磐石般坚不可破，此刻的他是岩王帝君，不再是那个凡人钟离，自然表露出来的气质也会稍有不同，为此他连原本钟离的模样也改变了——先声明这并不是为了以后好摸鱼啊。
而且更重要的是，站在他面前的是同为尘世七执政之一的雷神。
“我无意冒犯，此番前来，是受友人之托传达一份消息予你。”
“哦？”
影眉头一挑。
友人？
除了七神，能被岩王帝君称为友人的，恐怕只有璃月那些仙人了吧？
但仙人与她并无交集，所以...
“哼！我与你那位友人没什么好说的，若非担心引起麻烦，我必让她有个交代！”
钟离：“？”
“若无其他事情就离开吧，稻妻不欢迎任何外人，包括神！”
影的强硬态度让钟离沉默了片刻，最后摇摇头说道：“我与他已经达成契约，就一定要将话带到，而且这也是为了整个稻妻好。”
不说还好，一说影整个人都暴躁起来了。
轰隆隆~~~
弥漫在稻妻外围海域上空的雷暴顷刻间扩大了数倍，在这片雷霆暴动之下，海域席卷起一大片惊涛巨浪！
雷神一怒，那就是一怒！
“此身即为最为殊胜尊贵之身，应持天下大权。”
“此身应许臣民一梦，即是千世万代不变不移的永恒。”
“诸事百念之中，唯有永恒才最接近天理。”
“如此，若任何想要破坏稻妻之永恒者，便是我的敌人！摩拉克斯，我敬你之尊位，当初我随同姐姐与你等参加聚会之时你便是岩神，但此事与你无关，若强行干涉，那便唯有一战！”
怒。
极致的愤怒。
虽然这段时间影依旧像以往那样进入永恒冥想之中，但她发现这次的心境，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心里更是憋着一股气想要发散出去。
她从来不是那种擅长思考的理性神灵，甚至于她的存在与真有着完全不同的一面，如果讲不通那就打一架吧！
打不打得赢之后再说，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很生气。
“我不会与你打，你也打不过我，我们战斗并无任何意义。”
钟离轻轻摇头，“不过我建议你现在先冷静一点，作为神灵，你的意志已经影响到这方世界平稳了。”
雷电将军号令十方世界雷电，钟离倒是不在乎，你强任你强，我安如磐石，但这份雷电再继续扩大的话恐怕会直接把稻妻给劈了。
呼~
冷静？
影心中冷哼，她要不冷静，早就冲去至冬国了。
“多说无益，你走吧。”
“如此，虽有些遗憾，那只能下次再来拜访。”钟离轻轻一叹，“但我的建议不变，就如同我那位友人所说，你现在应该放眼稻妻，稻妻可以没有他，但不能没有你。”
“执政之神，头戴其冠，需承其重量，稻妻子民之信仰，理当得到回应，这是你的职责，话已至此，好自为之。”
钟离宛若一位前辈般，将话说完之后便准备驾着岩柱离去。
徒然间。
“等等！”
影叫住他，蹙眉道：“摩拉克斯，你的那位友人...不是冰之女皇？”
钟离略显诧异：“为何会想到她？”
江辰、冰之女皇，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共同性吗？还是说他刚才说了什么让对方这么认为的话？
“不...是我误会了。”
一瞬间影的眼睛变得无比明亮，“你刚才说，‘稻妻可以没有他，但不能没有我’，他...是谁？”
“我之友人。”
“我问你他是谁！叫什么！在哪里！”
轰隆！——
那刚要平息的雷霆，在这一刻变得更为狂暴，无数奔雷涌动，在稻妻上空化作一条条恐怖的银蛇狂舞，令得那些生活在稻妻的人纷纷抬起头，面色惊诧。
“怎么回事？”
鸣神大社内，独自站立在雷樱树下八重神子抬起头，神色凝重。
“影，你怎么了？”
“雷霆暴动？”天领奉行驻地，接替九条家主职务，正在忙碌公务的九条裟罗匆匆跑去外面空地，面色惊讶的抬起头，“是将军！”
说完，毫不犹豫朝着天守阁冲去。
“将军她...似乎情绪不太稳定。”
神里屋敷，独自坐在院内的神里绫华擦拭着自己手里的剑，听到雷霆炸响之声，神色中浮现出些许忧愁。
稻妻，不能再有一点混乱了啊。
“哈哈哈！哪里跑！”
一处浪野之地，手持火焰刀的青年追着一群QQ人大杀特杀，不到三分钟，被清理干净的QQ人营地里内，青年鸠占鹊巢，仿佛回到自己家里一样将里面的东西往火堆里一放，随后热一壶酒，两个杯子。
轰隆隆~
天空雷霆乍现。
“艹！大白天的还让不让人安心喝个酒了？”
骂咧咧的青年将酒倒进两个杯子里，然后悠闲自在的喝了起来。
“干杯！”
他似乎完全不在意天上的雷电之威。
“雷电将军，控制你的情绪。”
钟离眉头微微一皱。
他发现眼前这个雷神，与数百年前那位真是完全不同。
“既然契约已经成立，我自会带来那位友人的话。”
在影努力遏制情绪的情况下，钟离把江辰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后者听完之后神色一怔，她敢肯定钟离口中那位友人绝对是江辰，可...
有什么事一定要突然离开，甚至连告别都来不及？
又有什么事，能够久远到此生可能不再见面？
好熟悉啊。
影突然觉得好熟悉。
仿佛那一个个记忆中消散的身影，仿佛那樱伞之下的笑容，对她说出最后轻柔的话语。
都是自顾自说完，然后又自顾自的离开，都一样...全都一样...每个人都一样...
垂下的眸子里闪过复杂的光芒，握紧刀柄的手在发出轻轻的颤抖，这一刻无限的思绪涌来——真的真的，有些受够了！
她抬起头，让所有情绪收敛，但目光却变得尤为坚定，仿佛下了某个决心。
“摩拉克斯，我要与签订契约！”
钟离眼神依旧古波不惊，只是语气有些疑惑：“说出你之所求。”
“我要知道那家伙的下落，为此，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哪怕是神之心，我也可以给你！”
在影眼中，神之心的重要程度远远比不上江辰，神之心无法给永恒带来任何帮助，但江辰，是绝对可以帮助她找到想要的答案，她无比确信这一点。
如果要用一种状态来形容影现在的情绪，或许不仅仅是一位友人的失去，更是一种依靠的失去。
自从江辰出现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朝好的那方面去改变，这让不擅长治理国家的影感受到一种依靠，就如同当初真站在她前面那样，作为武者她只需要拿起手中之剑即可。
或许是真将影保护得太好了吧，或许就连那永恒的冥想，也是一种以失去作为借口的逃避，在这种彷徨不安之下的亮光，就像是溺水者手里的稻草一样。
可是啊，影，你必须要成长起来了。
这是江辰的心声，也是他源自于对影的了解，源自于对稻妻所有经历之后的感受。
而钟离恰恰是体会到了江辰的想法，所以此刻他拒绝了影的要求。
“这份契约不成立，我无法给予你想要的东西，这也是我那位友人的意思。”
“他一样是我的友人！”
影目光凌厉，“他是我稻妻麒麟，御前大将，是有功于稻妻之人！”
“既然如此，那么他的功劳，换取现在所求，契约成立。”
“摩拉克斯！”
真是顽固的老东西！
偏偏，打又打不过，怎么办？
“据我所知，他本身应该是璃月人才对。”
钟离轻轻摇头。
“那又怎么样？璃月抛弃了他，如今得到稻妻之庇护，又有何不妥？”
提瓦特的生灵千千万万，或许就有很多不属于七国之人出现，只要得到神灵认可，被视为子民者就拥有在这个国家生活的权利，这比任何‘落户’管理都好使。
至少在影看来，江辰之于稻妻的意义，远比于璃月的意义大。
听到‘抛弃’两个字，钟离微微皱眉：“璃月并未抛弃他。”
“但他既然选择了来稻妻，这是以他个人意志做出的决定，你不是从来都主导人类自主决定自己的命运吗？”
“那如今他选择留在璃月，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我意志的表现？”
“你...”
影被噎了一下，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得不说身为武者，她真的不擅长吵架。
“言之已尽。”
原本钟离这次过来，是另有打算。
但影的表现让他意识到一个问题，现在的稻妻正处在转变的关键时刻，而江辰对雷电将军的期许，绝对不是后者要依靠谁来将稻妻治理得更好。
而是她本身作为神灵，应该做得更好！
所以，身为雷神的影，此刻比起稻妻，却更加在意江辰的事，本就是本末倒置。
钟离更加明白了，江辰没有在苏醒后第一时间回稻妻的原因，寻药治病是一方面，但恐怕也是考虑到这份契机的关系吧，站在选择路口上的雷神，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呢？无论哪一种，都比停留在永恒一瞬，不敢迈出强。
所以，钟离取消了原本准备的另一份契约。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此事已经言明，接下来你如何选择，与我无关。”
“但我想，我那位友人，必定希望在不久的将来，看到一个全新的稻妻。”
影沉默了片刻。
见钟离要走，她开口道：“等等！”
“还有何事？”
疑惑之中的钟离，接到影丢过来的一个袋子。
这个袋子，是影一直准备的，另外还有更大的袋子，装着更多的宝藏。
“这也是遵循规定行事。”
看着手上沉甸甸的摩拉，摩拉克斯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神情。
但随后想到，悬赏令上说得清清楚楚，以江辰的消息来换取一千万摩拉，这本就是一种对等的契约，既然如此那他就应该遵守。
“也好。”
正好接下来的计划，或许要用到大量资金，钟离这般想着，控制岩柱掉头，转眼间消失在天边。
影站在半空中沉默不语。
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之后，她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复活的奥罗巴斯，其祟神之力强大，绝对不是一个凡人能抵抗的。
想要战胜奥罗巴斯，付出的代价不可能小，甚至于...崩坏。
身体崩坏，濒临死亡！
如果是这样，就可以解释那‘或许很快，又或许很久’的说法了。
“该死的摩拉克斯，说什么璃月人，必然是想夺我稻妻大将！”
影的思维似乎钻入了奇怪的地方。
但她没有太过着急，如果是身体上的问题，对于那位古老的神灵来说应该并不难，至少就算无法完全治好，也能暂时保住性命。
那么她要做的，就是好好考虑江辰最后留下的话，然后——
再想办法把江辰抢回来。
“江辰，我们终将重逢。”
......
天守阁大殿。
当九条裟罗赶来这里的时候，便看到雷电将军背对着她，独自站在大殿上空，似乎陷入到某种长久的沉思当中。
她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等候在一旁。
良久之后，雷电将军转过身来，目光平静的看着她。
“九条裟罗，我有事交给你去办。”
“将军请讲。”
看到雷电将军没有异常之后九条裟罗心里就放心了，之前的雷霆暴动实在太过恐怖，恐怖到让刚稳定了不少的稻妻，一不小心恐怕又要陷入劫难当中。
“我命你，将手中之事安排好，然后携带吾之意志造访璃月。”
“诶！？”
九条裟罗神色一怔，抬起头，眼神中有些不解。
“将军，为何突然要造访璃月？”
要知道，现在的稻妻正处于锁国状态，大部分对外的工作都暂停了，她都不记得已经有多少年没出现拜访其他国的外交事件了。
雷电将军淡淡道：“此去，一为交流学习，汲璃月之长，补稻妻之短，你需记录璃月当下的人文习俗、优国策略、民生意见，展露璃月全貌。”
“是，将军！”
九条裟罗精神一震。
她知道，将军大人终于打算带领稻妻向前迈进了！
（好耶！）
这一切，恐怕都是因为江辰的付出吧！
九条裟罗心中情绪万分复杂，江辰死亡，她的悲痛难以言喻，但身为新一任的九条家主，新一任的天领奉行，她需要让自己坚强起来，然后去做完江辰剩下的事。
虽然江辰不在了，但他的意志犹存，而稻光中队也将一直秉承这份意志履行自己的职责！
正想着，耳边传来雷电将军的话。
“此去第二，把江辰给我带回稻妻！”
“？”
九条裟罗张了张嘴，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看着雷电将军，声音有些颤抖：“将、将军...你是说，江辰没死，他在璃月？”
“虽无法完全肯定，但那家伙的话应该可信...这也是你的任务，我有消息确定江辰子很大可能性就在璃月，你去找到他，确定他的情况，然后将其带回稻妻，若璃月七星阻拦，必要时候以外交方式处理此事，我赋予你雷霆权威，全权负责！”
“一年，此事我最多给你一年时间，天涯海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年，是影综合想到的可能性，如果江辰真的受到魔神力量侵蚀，一年这个时间不长不短，如果情况恶化，则正好是关键时刻。
利用这个缓冲时间，影可以去做一些准备。
比如，当钟离无法帮助江辰恢复，她同样能够让后者舍弃身体，保存意识，再结合神造之术，给江辰做一具超越凡人的身体。
当然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做到，姑且不论那些珍贵的材料有多难弄到手，影其实并不确定，将一个人类意识融入进去会有什么影响。
散兵是自发形成的，雷电将军也是基于原有身体产生的意识，所以不存在排斥的说法。
以防万一，她得好好研究一下，所以给了自己一年的缓冲时间。
如果钟离出手了，那自然好，不行，她至少可以保住江辰的意识，而且真到了万一情况，还有梦想一心，还有一心净土在。
“是！将军！”
得到确定消息的九条裟罗声音一提，“只要他在璃月，就算把璃月翻过来我也一定要找到他！”
雷电将军点点头。
她让九条裟罗去，也正是因为后者做事积极可靠，是她的得力助手，而且身份不一般，不至于在外交上吃亏。
“另外，在前往璃月之前，将悬赏令修改，凡能把江辰带来稻妻者，奖励两亿摩拉！”
“？？？”
这下九条裟罗也有些懵了。
“两、脸亿？将军大人，这是不是太过夸张了？”
两亿，为了一个人有必要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吗？
“你照做便是。”
雷电将军淡淡道。
夸张吗？
如果是在此之前，或许会这么认为吧。
但这次摩拉克斯可是亲自来了，这就意味着很可能是神灵之间的‘战斗’。
她想带回江辰，而钟离必然会阻拦，区区两亿摩拉在这场战斗之中根本不算什么，要不是担心造成的影响太大，她都想将额度提升到五亿。
“记住，此时不能泄露给任何人，知道吗？若是有人询问，你就说纯粹的外交任务，绝对不要让璃月察觉到你的想法！”
九条裟罗娇躯一震：“明白。”
“去吧。”
雷电将军挥了挥手。
九条裟罗兴致高昂的从天守阁冲出去。
才离开一会，迎面就遇到了一道身影。
“九条裟罗，等一下。”
看到来人，九条裟罗眉头一蹙：“八重宫司，有什么事吗？”
“这么着急，这是要去哪里？”
八重神子仔细盯着九条裟罗打量，目光捕捉到后者身上的点滴信息，无一不在传递着两个词：兴奋、愉悦。
有什么事，能盖过江辰失踪甚至死亡的痛苦？
答案很显然，那就是得到了江辰的消息！
再联想到之前那雷霆暴动的情况，兼具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八重神子大人并不难猜出，这是影得到了关于江辰的消息，然后派九条裟罗过去调查。
“与你无关。”
九条裟罗淡淡说道。
她现在身为天领奉行，在职务上并不比八重神子低，而且她一直就对这种屑狐狸没多少好感。
再说了，江辰的事情是重中之重，没听到将军说吗？不能向任何人泄露。
“呵呵~不说算了。”
八重神子微微一笑，从怀里摸出一个御守递过来，“拿着这个。”
九条裟罗狐疑：“给我做什么？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别误会，这不仅仅是给你的。”八重神子正色道，“虽然奥罗巴斯被斩杀，但八酝岛那边的祟神气息扩散得厉害，你领导天领奉行众处理这些事，难免会沾染一些不好的东西，这个算是一种保护，毕竟那家伙已经失踪了，要是连你再出事，将军又要伤心了呢。”
“这...”
九条裟罗仔细一想，也对，她现在肩负重任，确实不能出事。
“另外，我准备连同神里家，领导神社的巫女替那些深入祟神力量扩散之地的人进行驱邪，你们天领奉行可是重点关照对象。”
这么一说，九条裟罗心里也就没有怀疑了。
“多谢。”
“呵呵~不用这么客气。”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去吧。”
九条裟罗没有多说，将御守塞进怀里然后匆匆离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八重神子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抑制的愉悦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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