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凝光:留下来,与我成婚吧!
今天的璃月港依旧繁华。
海灯节之后，整个璃月进行了几次大清剿行动，将国内的愚人众势力，顺带着一些盗宝团和魔物都清理了一遍。
在这一点上，璃月的行动不可谓不果断，毕竟帝君还在，可比隔壁蒙德底气足多了。
如今的璃月，七星权掌大小事务，仙人入驻天司监行驶监管之职，整个国度都进入到一个平稳发展的上升期。
愚人众也识趣，失去了执行官的依靠，在处于绝对外交弱势的情况下，冰之女皇又没有新的指示下达，他们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离了这个国家。
“凝光大人。”
秘书敲响房门，将一份清单交到了正在工作的凝光面前。
“关于群玉阁遗失物品打捞的情况，目前已经收集到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辛苦了。”
凝光接过来看了一眼。
上面满满罗列了好几张物品名称，但相比于群玉阁上的东西，显然还远远不够。
秘书解释道：“很多都沉进了海里，打捞的难度很大，另外还有一些物品被海水冲洗到各地，范围很广，搜寻工作量比预料的大很多。”
“别着急，慢慢来就行。”
凝光放下清单，“另外，注意一下最近的黑市交易。”
“您的意思是...”
“呵呵~总有一些心存侥幸的家伙，那么，就让他们为自己的侥幸付出代价好了，免费的打捞工具再加上一笔不菲的罚单，就当是他们为群玉阁的重建做出贡献吧。”
秘书恍然：“好的，我这就去办！”
等秘书离开，凝光走到阳台外朝下俯瞰。
这里处于玉京台的制高点，可以看到璃月港很远的距离，不过跟群玉阁那广阔的视野自然还是没办法比。
但最近这位璃月的富婆已经展开了群玉阁的重建工作，摩拉什么的倒不是大问题，主要是材料一时间很难凑齐，特别是浮空石，需求量很大，璃月港里的商人们似乎知道这一天要来临一样，一个个偷偷把浮空石的价格往上涨。
哼，一群老狐狸。
这般想着，凝光朝远处看去，目视着这片平静繁华下的贸易之都，发出一声轻叹。
璃月是天下财富沉淀的地方，也是整个提瓦特交易的枢纽城市，这里有太多令人羡慕的繁华与热闹，但于此背地里滋生出来的危机，却也同样不小。
作为管理者，七星的每一个决策都尤为重要，很多人只认为璃月七星官商一体，口袋里积累的财富，大多都是权利方便的不义之财。
却不知，如果真的能够如此肆意妄为，璃月又如何能成为令整个大陆都羡慕的贸易之都？
贸易是一种契约，契约就必须遵守规则，交易会在岩王帝君的见证下，以公平为核心进行。
各取所需，各谋所得。
拼的是谋略与眼光，即便是七星，也不可能真的乱来。
“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凝光双手抱在胸前，目光悠悠，口中呢喃道。
关于蒙德的来信，她看过几遍，也得知了江辰的消息，知道对方没死之后心里松了口气。
但没死，并不代表没事。
正想着。
咚咚咚~
门外传来守卫的声音。
“凝光大人，稻妻外交使节九条裟罗求见。”
凝光神色一怔。
“九条裟罗回来了？只有她一个人吗？”
“是的。”
凝光眉头一蹙，她一路布置眼线，可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一边想着，凝光走出书房，来到府邸外。
“凝光小姐，好久不见。”
九条裟罗面带微笑的打了声招呼。
“九条你...”凝光疑惑道，“你们前两天不是还在蒙德吗？”
蒙德的羽球节刚结束，凝光是知道的，怎么这么快就来璃月了？
“唔，这个说来话长了。”
九条裟罗脸色颇为古怪，一想到那奇怪的交通工具，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一天前。
派蒙：“两个亿，我们怎么去璃月啊，要雇马车过去吗？”
江辰（丢出无相之岩）：“给我变！”
于是，一根巨大的岩枪轻松跨越蒙德与璃月的距离，降临于此。
其实如果没有岩枪的话，江辰还有洛蒂娅，反正有着两位在，想变成什么都可以。
九条裟罗晃了晃脑袋，把心里奇怪的想法丢掉，然后向凝光说明了来意。
“要回去了么。”
凝光轻轻抿了抿嘴。
终于，还是迎来这一天了。
“他呢？”
“去绝云间了。”
凝光点点头，没说什么，派人给九条裟罗办理外交离开的手续，随后她抽身离开，独自来到了往生堂。
敲响往生堂大门后，里面传来了一个元气满满的声音。
“来喽来喽~这位客人，请问你是要预定葬礼还是...咦？是凝光啊。”
胡桃有些失望的摇摇头，“唉~还以为是客人呢，看来不是。”
凝光没有在意，她朝里面看了一眼：“钟离先生在吗？”
“在呢在呢，不过江辰还没回来哦。”
“没事。”
“那进来吧。”
院子里，正在‘欲买桂花’的钟离，看到了从外面走进来的凝光。
“钟离先生。”
凝光注意到钟离面前的桌上摆了两个茶杯，很显然是在特地等人，或许是在等她？
帝君大人应该还没有放弃吧？
“坐吧。”
钟离声音温和的说道。
“那你们聊啰。”
胡桃朝外走去，“哦对了！钟离，今晚老王家有个葬礼，晚点你收拾一下跟我过去，他家那位是重量级，说不定会出点事呢。”
等胡桃离开之后，凝光迫不及待的说明了她的来意。
“钟离先生，江辰要回稻妻了。”
“嗯，我知道了。”
看到钟离平淡的反应，凝光有些意外。
“那...”
“来时总有归去，一切随他意志而定，我也无法阻拦。”
“可他走了，黄金屋怎么办？”
“你与他商量即可，你应该知道，这并非无解之事。”
凝光不死心道：“钟离先生不打算给他在璃月找一个外甥媳妇了吗？”
钟离沉默了片刻，最后摇摇头：“此事，我不会插手。”
跟江辰聊过之后，钟离也知道了对方的心思。
无论江辰有多么喜欢璃月，他都会回到稻妻去。
因为那里有他记挂的人，记挂的事，以及，想要去守护的东西。
并非是哪里好就去哪里，以前的璃月好吗？同样也不好，但钟离从来没有心生讨厌，他猜测，或许如今的江辰，与他当时所想，也是一样的吧。
一旁，凝光陷入了沉默当中。
不插手，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江辰已经心有所属？还是说那位雷之神做了什么呢？
ε=(′ο｀*)))唉
生活不易，富婆叹气。
她必须好好考虑一下，做最后的一次尝试，但她也知道，没有了帝君大人的支援，把江辰留在璃月的希望已经十分渺茫了。
......
另一边。
绝云间青山伴水，云雾缭绕，山间常有清风拂过，给前来这里寻仙或采药之人，拂去身心上的疲惫。
此刻，一名登山者行走于林间，顺着奥藏山那陡峭的坡路上行，骂骂咧咧。
“靠！重新走一遍，还是tm的难走，上次怎么就耐着性子走上去的，我都佩服我自己了！”
“狗屁的问道求仙意志，不走了不走了，再走傻逼。”
白发少年轻轻一蹬，踏着几缕清风，很快就冲上了奥藏山的山巅之上。
什么？老了，不是少年？
我，江辰，至死都是少年！
“我就说谁那么胆子刚在本仙的地盘骂人，原来是你。”
在江辰登上山顶的那一刻，正在湖里梳理着毛发的大鸟转过头来，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哼！你倒是还知道回来。”
看着她，江辰微微一笑：“留云真君，好久不见。”
半个时辰后，留云、削月、理水三位仙人集聚于此，组成了一幅名为‘降魔大圣’的仙人图。
“魈呢？”
“他最近忙于处理上次海灯节混乱之后的事情，总还有一些邪祟之物趁机作乱。”
削月解释道，“你若唤他名字，就会出现。”
“算了，让他歇会吧。”
江辰摆摆手，没有去打扰这位勤恳锄大地的夜叉，“此事与你们说也是一样，到时候传递给他就好。”
留云真君应声：“就是，反正每次叫他来也只是站在一旁不说话，有与没有都一样。”
“话虽如此...这种话，留云你还是不要当着降魔大圣的面说比较好。”
“自然，我又不傻，察言观色之事，我也会做，你见我何时有在他的时候提及过？”
察言观色...
削月跟理水面面相觑，就连江辰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他轻咳一声，说道：“嗯，说说正事吧。”
“对了，二郎真君你上次闯入深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啊，我们寻遍璃月各地，都没有你的下落。”
“降魔大圣为了找你，踏遍了璃月所有深渊气息浓郁之地，可惜还是没能找到关于你的踪迹。”
“后来天权星告诉我们，你在蒙德，也没事，降魔大圣这才安静下来。”
“原来还发生过这些事。”
社会我魈哥，人狠话不多，典型的外冷内热傲娇型啊。
江辰轻笑：“下次见到，你们替我跟他说声谢谢。”
“要我们说作甚？反正你也回来了，你自己与他说不就好了？”
“可能不太方便。”
削月真君心念一动：“二郎真君，你这是打算离开了？”
这些日子，他们也知道了关于江辰的具体消息，以前只知道江辰是二郎，却不知道此江辰正是稻妻那个，往生堂客卿钟离的外甥就是江辰子，这事传得璃月满大街都是，偏偏几位仙人不知，与世隔绝这一点他们做得确实很到位。
也就是最近入驻天司监，然后发生了之前的事，这才了解到。
所以说，身为稻妻大将，被雷之神如此重视，以后何去何从呢？这些仙人不止一次谈论到。
“是的。”江辰没有隐瞒，“我马上就回稻妻了。”
留云真君顿时伸长脖子，扑腾起翅膀来了。
“回去！为何回去？璃月不好吗？”
“并非璃月不好，而是稻妻需要我，况且此番雷神大人出来，也是为了亲自迎接，这般重视，不能辜负。”
“哼！雷神亲临，我帝君又何尝不是？帝君大人可是把你当做亲外甥看待。”
江辰苦笑：“这并非关系亲疏的问题。”
“哼！你就是喜欢稻妻了，本仙乏了，你们聊吧！”
说完，留云真君化作一道光束飞进了洞府中。
“这...”
削月与理水两人沉默了片刻。
削月真君说道：“二郎真君你莫怪她，其实留云心里一直在担心你，这段时日除了降魔大圣外，她也是耗费了精力去找你，这璃月大地的寸土之地，她都去过。”
“呃。”
江辰脸色古怪，留云真君找我？
暗恋老子真君上线了？
不过，仙人本就清修寡欲，数量少，感情也好，就像留云削月理水三人，也是经常聚在一起聊天，彼此重视很正常。
他最后摇摇头：“我没有责怪她，不如说如今璃月正处在时代转变的重要阶段，作为仙人之一本应守望此地才对。”
削月却是说道：“守望是我等要做的事，二郎真君你还年轻，生而为人，怎能少了闯荡的血性？我们已是经历了魔神战争至此，走不动，也不想走了。”
“嗯，守望的任务，就交给我们吧。”
理水真君点了点头，“但切莫要忘记，无论你去到哪里，璃月永远有你一席之地。”
青皿浊酒一杯。
江辰举起酒杯，感激道：“敬各位仙家。”
......
在绝云间待了小半天时间，江辰就踏着风离开了。
这次本来就是与仙人们说说，虽然跨越海域从稻妻过来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以后久居稻妻，而且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万一真的突然嗝屁了，人家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不是？
在他离开之后，一个鸟头从洞府里探出来。
“走了？”
树下，还未离开的削月真君与理水真君同时点头。
“走了，你现在才出来有何用？”
“哼！我自己的家，何时出来，难道还要跟你们打招呼？走了也好，免得滋扰洞府清净，少了些吵吵闹闹的事情，本仙也能专心研究新的机关术。”
说罢，鸟头又重新缩回去。
随着削月与理水的离开，奥藏山再次陷入一片宁静之中。
另一边，赶在夜晚来临之前，回到往生堂的江辰，见到了一直在庭院中等他的凝光。
“钟离先生出门与胡堂主去举行葬礼了。”
凝光解释道，“闲来无事，我便留在这里。”
“呃，赏月？”
“自然是等你了。”
凝光莞尔一笑，“听闻你从蒙德回来，我就立刻过来了。”
说罢她又轻轻叹息：“唉~可惜扑了个空，江辰大人真是日理万机，比我们还忙呢。”
“我忙个鬼，就是去了一趟绝云间，与仙人们聊聊罢了。”
“是真的要离开了？”
“嗯。”
“不考虑留下？”
“这事早就决定了。”
“真的？”
“真的。”
凝光沉默了许久，随后抿嘴道：“如果我说...我要想与你结婚，你会留在这里吗？”
江辰吓了一跳：“凝光小姐你自重啊！”
“我是说正经的。”
凝光从来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只是这次，脸上却显得无比严肃。
见状，江辰摇摇头：“凝光小姐你别闹了，你说这些，无非还是想要让我留下，不惜把自己作为筹码，这个代价值得么？”
“值得。”
凝光没有掩饰她的想法。
她是一个商人，将筹码放在交易的平台上，谋取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是很正常的操作。
只是这一次，她赌上了自己的所有。
“我喜欢璃月，重视璃月现在的一切。”
少女神色.悠悠说道，“自我出生懂事起，我就决定尽我一切所能守护这里，但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唯有充分利用所有可能的条件来增加自己手中的筹码，才能在遭遇未知险境的时候拥有化解它的能力。”
“所以我喜欢摩拉，想要赚更多更多的摩拉，因为金钱的力量对人来说是强大的，有了钱，就可以去‘购买’更多的力量，拥有更多的筹码。”
“帝君守护璃月数千年，如今退居幕后，将璃月交到我们手中，这是一份信任、一份托付，同样也是一份责任...我，不能输。”
“我不能把所有事情的希望，就寄托在帝君还会如往常一样，当璃月遇到危险的事情就出来解决，刻晴当初有问，帝君守护璃月港千年，但下一个千年呢？十个千年，一百个千年呢？”
“帝君没有回答，但我知道，即便是神灵也并非无所不能的，或许帝君的这次选择，也正是预兆着，他将在下一个千年的时间里离开，届时，璃月又该何去何从？”
“我不想要让璃月面临那样的选择，面临一旦失去了谁就无法支撑下去，即使我可能下一个百年就不在了，但我依旧想要去守护她，用我手中的力量，去代替帝君大人，缔造下一个千年的守护！”
凝光的话很轻，却每一字每一句中都蕴含了强大的力量。
她是一个拥有坚定信念的人，并且在每时每刻都坚守着这份信念前进，为此她甚至可以放弃一切，利用一切，赢得一切。
可能这就是天权星凝光，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成就的原因，不是因为当上天权星才厉害，是因为厉害所以才能当上天权星。
也正是如此，她才会提出以自己作为筹码的交易，以她全部的所有，去换取江辰留下，守护璃月的契约。
你不能说她扭曲，每个人都有无法放弃的信念，不如说，她很坚强，她的灵魂强大，堪比仙神。
“我，天权星凝光，于此，想要与你结缔契约，以我万亿资产，无数珍宝，换取你的承诺。”
“所以，江辰大人，你的回答呢？”
这一刻，凝光那放在大腿上的手忍不住捏紧，这是她少数没有信心的时候，她无法预测到江辰的选择，凡是人，就总会有欲望，然而江辰的欲望，她看不到。
少女看着江辰，那酒红色的眼眸中怀着期待，以及些许忐忑。
气氛安静了一会。
江辰突然说道，“你看到了吗？”
凝光微微一征：“看到了...什么？”
“你身上的光啊。”江辰盯着她，仔细的打量，“一片耀眼的光，让人惊讶甚至敬佩。”
“诶？有、有吗？”
凝光下意识的低头打量，首先是视线被违章建筑遮挡，然后她仔细寻找，并没有看到任何光芒。
“有啊，这么明显的光你看不到吗？果然还是那句话吧，自己的优秀往往在别人眼里，自己是看不到的。”
江辰轻轻感叹，“你现在就是，还好我勉强也算个仙人，不然要跪下来膜拜你了。”
凝光：“...”
她懂了，原来江辰说的是这个。
但同样凝光也有些生气：“我在认真跟你说！”
“我当然也是认真回答啊。”
江辰面带微笑道，“我是真的这么认为，以前我只觉得你是个商人，是一个纯粹追求利益的商人，我不太喜欢与这样的人打交道，但我现在告诉你，我真的完全不讨厌你，甚至说有点喜欢。”
“抛开一切光鲜外表下的本质，在我看来，你的这份美丽不输给任何人，你的信念和坚持都是难能可贵的，我突然明白你为什么能成为天权星，为什么帝君选择你，为什么你能领导七星，让所有人信服了。”
“因为你争取的一切，在本质上并不是为了你自己，其实我们挺像的，我一直在想自己有什么伟大愿望，想要得到什么，但想来想去，好像都已经很满足了，所以才决定，如果自己没有梦想，那我就去守护别人的梦想。”
“但你跟我不同，就像你说的那样，凡人的力量是有极限的，而你正在以看似十分普通寻常的手段，去突破这个不可能的极限。我很佩服你啊，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身上的光芒有多么耀眼，天权星凝光，你比任何人都优秀。”
“所以，请不要让你突然产生的这份卑微，去玷污了你身上的光。”
“有些话，等你哪天真的喜欢上我了，再说吧。”
凝光眼中的惊愕逐渐放大，她有预想过很多江辰可能的回答，甚至是毫无意外的拒绝，但可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
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还这么毫无保留的夸了她一顿。
什么啊，这叫什么认真回答？
只是凝光心里并不难受，反而觉得...莫名的松了口气。
随后在某一刻，她忍不住扑哧一笑。
“江辰大人，你可真是...真是让我捉摸不透啊。”
她笑了起来，不是那种逢场作戏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在没有成为天权星之前，我就一直在研究人，研究人的性格、心理、欲望等等，在我看来，人与人的交互过程，就是将这些点上不断放大的过程，说得越多，做得越多，就越容易暴露，如果仔细去发掘的话，总能找到弱点，预测对方的行动。”
“不过，我发现我自认为很了解你，但又无法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第一个，除了帝君以外，让我无法预料的人。”
江辰耸了耸肩，拿起茶壶倒了一杯。
“或许只是你把我想得太复杂了。”
“是吗？”
“对，你想赚钱，我想逍遥，大家都是为了守护什么，很像吧？”
“唔...或许是。”
“然后呢，人总是看得清楚别人，却看不清楚自己。”
“唉~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沮丧了，原来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吗？”
“所以，偶尔也要放松下来，给，喝一杯吧。”
江辰把茶杯递过去，“为了我们美好的未来，干杯。”
凝光浅浅一笑：“干杯。”
这一刻，她放弃了原本的打算，因为那些自认为的筹码，对江辰来说毫无意义。
什么万亿资产，什么无数珍宝，都没用。
就好像她自己一样，也同样不会为了摩拉而放弃守护璃月的信念，这不是能够拿来交换的东西。
以契约的对等条件来说，凝光意识到总有无法被放在天秤一端衡量的东西，或许少数人才有，但你不能忽视它。
放下茶杯，凝光突然说道：“江辰，怎么办？跟你聊了之后，我发现更加不想让你离开璃月了。”
“呃。”江辰愣了一下，“又怎么了？”
“因为，我现在对你真的很感兴趣，想要好好研究一下你，就像你说的，或许这也是我能够了解自己的好机会...唔，但你肯定还是要离开，这种内心挣扎的矛盾感真是奇怪，居然莫名的让人欲罢不能，难道这就是我的欲望？”
“啊，不、不是...凝光小姐，你冷静一下。”
江辰急忙摆摆手，“我跟你说这些可不是让你产生奇怪欲望的，冷静，然后，坚强起来，你可是天权星，富可敌国，不要钻进莫名其妙的死胡同里了。”
“噗嗤~”
凝光突然笑了起来，“原来你还是会慌张起来的，还以为你真的心如磐石，怎么说都无动于衷呢。”
“啊？”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心情很轻松。”
凝光面带微笑的靠在椅子上，翘起一个二郎腿，修长白皙的大长腿穿过旗袍暴露在江辰眼中，这优雅又不失霸气的身姿，回来了，那个自信的天权星富婆回来了。
“在此之前我一直在想，想了很多很多，心情也特别的压抑，但现在很轻松...嗯，特别是刚才看到你慌慌张张的样子，说起来你到底在紧张什么啊？是担心我真的喜欢上你吗？虽然确实有一点，但还不至于为了放下所有远度稻妻哦。”
“哈...我这不是怕你走火入魔么，天权星凝光，可是兼具美貌与智慧的大人物。”
“哼哼~你真的这么认为？那你刚才倒是拒绝得很干脆，富可敌国，美貌与智慧并存，你却拒绝了，是在担心那位雷神大人吗？”
凝光眼中露出笑意，“至少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说说心里话，对我有没有那么一点好感？”
江辰：“...”
对富婆有没有好感？这tm不是废话么！
谁不喜欢漂亮性感又有钱的富婆啊！
富婆，饿饿，饭饭。
如果真的可以完全无视，他就不会这么费心思来跟凝光聊天了，毕竟当初在游戏里一口一个老婆的叫得那么欢快，早就有了感情了。
只不过话又说回来，江辰感觉自己还挺矫情的，他想要的那种感情，不想夹杂任何其他东西，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彼此之间一种自然而然的感情流露，才会让人安心和沉醉。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他不介意在这里多待一会，只不过稻妻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还有必须要面对的敌人，必须跨越的坎坷，这些可不是让人还能够轻松恋情说爱的东西啊。
“怎么了？”凝光笑了起来，“我在你眼中看到了犹豫，呵呵~果然你还是对我有好感的，这样我就放心了，还以为我真的一点魅力都没有了呢。”
江辰：“...”
“嗯，好吧，这次我就先放弃了，反正有黄金屋的事，你迟早会再来璃月。那么这段时间，让我好好理一理头绪，克制一下对你的兴趣，说不定到时候就没现在这么冲动了。”
“当然，或许会更加冲动，谁知道呢，毕竟女人是最感性的动物，我也不例外。”
“呃，那个...凝光你还是先别说话了。”
“怎么了？这个话题难道还要遮遮掩掩吗？我们刚才都讨论过了，放心，有别人在的时候我不会说的，毕竟我天权星也是要面子的嘛。”
“不、不是...”
江辰抬起头，指了指天上。
只见那原本昏暗的天色下，不知何时凝聚了一团浓密的乌云。
自那片乌云之中，隐约响起一阵阵雷鸣之声。
凝光愣了一下：“咦？要下雨了吗？那算了，虽然有些遗憾，但今天的聊天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她站起身来，在江辰错愕的目光下轻轻抱了过去。
“江辰，谢谢你今天的话，无论今后如何，我都不会忘记今晚发生的事。”
伴随着一缕清香飘过，美人离去，中庭内顿时只剩下江辰一人。
以及，那天空上，正摇摇欲落的天雷。
江辰唰的一下脸色全白了。
将军大人，您听我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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