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枪呆在门外》
“……嗯？我的睡袍呢？”
阿尔托莉雅从蒸汽腾腾的浴室中走出，来到房间里。
刚刚出浴的香艳身躯上沾着点点晶莹露水，全身上下唯有一条短小的白色浴巾包裹着，勾勒出丰腴曼妙的曲线。
她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披散在酥肩上的长长金发，一边环顾四周寻找着睡袍的下落。
“明明我有把睡袍放在衣架上啊……”
找寻了五分钟依然无果后，阿尔托莉雅在床边坐下。
柔软奢华的床褥在骑士王的丰臀坐下之后，形成了一个完美诱人的桃子型，她翘着腿自言自语道。
“虽然不太可能，难道是Master把我的睡袍偷走了吗？”
阿尔托莉雅想起前些天爱丽丝菲尔曾经对自己抱怨过，罗德偶尔喜欢把她的贴身衣物偷走、拿在手里把玩。
“真是孩子气呢……罗德大人。”
那时的爱丽丝菲尔抚摸着脸，表情恍惚地如此说道，“这么喜欢玩的话直接玩……咳咳，直接找我不就好了……❤”
“……”
阿尔托莉雅托着下巴，黛眉微蹙。
果然，自己的睡袍会神秘失踪，不管怎么看Master的嫌疑都是最大的。
她从床边站起身，打开了房间的门。
“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去Master的房间呢。”
走在深夜的爱因兹贝伦城回廊中，骑士王的脸上挂着一抹不该属于骑士的艳丽色彩。
……
……
……
罗德把头枕在白皙浑圆的大腿上，静静地听完了存在于遥远过去的少女物语。
孤身一人跨越1500年来到极东岛屿的17岁不列颠公主，从未想过自己能够在这里遇到真正理解自己的人。
“呵……真不愧是Master。”
摩根俯视着他的眼睛，眼中满是爱怜与憧憬。
银色长发顺着她精致的锁骨滑落而下，沿着丰满的胸部垂落在罗德的脸上。
“我究竟是什么时候暴露的？”
摩根自认为自己的演技完美无缺。
御主面前就不用说了，不论是面对亚瑟王，还是她未来的儿子高文，她都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第一次对你感到奇怪，是在我们最初和lancer＆爱丽丝菲尔相遇的那次。
那时候的你面对骑士王表现出来的态度实在有些冷淡。
未来的你为了复活亚瑟可是制定了一个花费几百年的复杂计划，像这样的病娇妹控在看到她的时候怎么会那么淡定呢。
而且在后续的日常相处中，你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对她执着的态度。”
“妹控——未来的我变成那样了吗？”
摩根露出极为不悦的表情。
她被圣杯灌输的情报仅限于摩根被流传于后世的、富于表面的传说逸闻，自然不包括《埃尔梅罗二世事件簿》里的故事。
所以，当罗德说出她在亚瑟死后变成了一个执着于复活亚瑟王的人时，摩根感到吃惊不已。
“第二次则是我在你面前取出【螺湮城教本】的时候，你居然问我这是什么。
大魔女摩根会不认识这本赫赫有名的魔导书未免也太奇怪了，更何况这还是你学生翻译的作品。
大概从那时起我就对你有所怀疑了。”
“……哼嗯。”
看着沉默的摩根，罗德接着说道。
“然后，有一天我突发奇想地对你提了一个问题——
「你亚瑟王的真名是什么？」
你是这么回答我的，她的名字就是亚瑟。”
“难道亚瑟不是她的真名吗？”摩根惊讶地问道。
罗德淡淡地说道：“啊啊……亚瑟她其实是有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这个名字并没有在历史中留下来，所以只有17岁的你对此一无所知。
她叫阿尔托莉雅，如果那个妖精妃的话，是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的。
所以那时我就在想，你到底是谁。”
“是吗。阿尔托莉雅……”
摩根咀嚼着这个名字，说道。
“这是她被庶民抚养之后取的名字吗。”
罗德点点头：“嗯。不过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啦，其实是两个名字。
一个是‘阿尔托莉雅’，在伪装成男性时则是‘阿尔托利斯’。”
“……我认输了。”
摩根无奈地笑了笑，旋即问道。
“可是，Master啊……你又是如何断定我是17岁而不是别的年龄呢？”
“因为梦境。”罗德说道。
“御主能够在梦中见到从者的过去，而你的梦境到17岁那年就戛然而止了。
对于英灵来说，那才是人生刚刚开始的年纪而已。
所以，那根本就不是妖妃摩根的梦境，而是公主摩根的梦境。
然后我就发现——梦中的那个摩根公主和现在在我身边的这位摩根，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一样的孤独，一样的纯洁，一样的惹人怜爱。
摩根挑了挑眉：“真亏你能看的出来呢，感觉……稍微有些恶心。”
罗德笑着抬起手，抚摸着她白皙的脸蛋说道：“那是当然的啦，因为我一直都在注视着摩根呢。
今晚之所以能够分辨你和lancer，也是同样的道理——
我怎么会认错日思夜想的女孩子呢？”
“……呜。”
听到少年的话，摩根的脸颊变得潮红。
似是十分不甘地轻咬住嘴唇，她害羞地说道。
“哼、哼嗯……我也一直有在注视着Master啊。”
看着不列颠公主的可爱模样，罗德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但是，摩根啊。我还有一点没搞清楚。”
“什么？”
罗德看着她说道：“就是你今晚到底为什么要伪装成亚瑟的样子来向我献身。”
只有这件事，是他想破脑袋也琢磨不明白的。
“难道说……那个，摩根你想制作以我为蓝本的人造人吗？”
罗德暗忖道：用我的因子制造出一个人造人.亚瑟杀手？
“——不是！”
摩根慌慌张张地打断道。
“谁、谁想要给你生孩子了啊，别自我感觉良好了……！”
“不……否定得这么强烈也挺让人难受的啊，所以你今晚的目的是什么？”
“…………”
摩根脸上的红霞变得更加绚烂，和罗德对视的眼神也左右闪烁起来。
欣赏着沉默不语的她，罗德不由得摇了摇头。
看来想让小公主老实交代光靠嘴巴是不行的。
常言道，糖和棍子必须得交替使用才有效果。
罗德突然坐起身，将摩根再度压倒在床上。
……
……
……
阿尔托莉雅走在前往Master房间的路上，和刚出浴时如出一辙，只裹了一条短小的浴巾。
浴巾下裸露的两条修长玉腿和从浴巾上方呼之欲出的浑圆胸脯在星光中泛着乳白色，明艳无比、动人心魄。
“真是的……Master想要排解男孩子的烦恼的话，直接拜托我不就好了……”
阿尔托莉雅回忆起昨天Master在自己房间里留宿的那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夜。
“哼……真是有够受的。”
阿尔托莉雅垂下头，将视线落在自己的胸部上方。
“如果今天还是那么粗鲁的话，一定要对Master好好说教才行。”
一道微光照映在地面上，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御主房间前。
“咦……门并没有关？”
阿尔托莉雅抿着嘴唇静悄悄地走了过去。
下一刻，她的表情变得僵硬。
她从门缝中看到自己的Master和王姐在床上身体紧贴，两人忘我地拥吻着。
……
……
……
两人的上半身紧贴在一起，滚倒在了床上。
罗德一手摩挲着摩根滑嫩的后背，另一只手环住了她的纤细楚腰，自上而下地欣赏起了怀中公主的曼妙身躯。
被不由分说地压倒，摩根一脸慌张地伸出素手轻轻按在他的胸口，无力地想要将他推开。
“等等、Master……不行。”
“怎么不行？之前咱们不是一直这么相处的吗？”
“……那个不一样。”
为了维护自己【妖精妃摩根】的人设，她至今都佯装自己不介意罗德的咸猪手，但身份已经被揭穿的现在就不一样了。
说到底，她只是个未经人事、甚至连初吻都是刚刚失去的纯洁公主而已。
“呐……摩根，你今天晚上来找我到底是为什么？”
抬手撩起摩根刘海的一缕细发，罗德凑近了那布满红霞的端正美貌，朝着耳垂呼出热流。
“不说清楚的话，我可不会轻饶你。”
在来到这里之前，摩根甚至连男人的手都没有摸过。
结果成为从者后，摩根就经常被他进行一些过激的身体接触。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Master其实早就知道她这边的情况，对她进行的揩油也全部是故意的。
明明害羞得要死，摩根却不得不摆出符合淫/荡妖妃人设所应有的那副淡定模样——
罗德则会在这时一边品味她的娇躯，一边无比愉悦地欣赏她拙劣的演技。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恶魔！
摩根丰满的胸脯急速起伏着，咬了咬嘴唇道：“别、别捉弄我了，我真的要生气了……Master。”
“生气？你舍得吗？明明对我总是百般纵容呢……
说吧，摩根。你到我这里来，究竟是什么目的。”
终于明白自己的一切……不论是身体还是内心都已经被御主看得一清二楚，摩根害羞地垂下眼眸。
“没……并没有什么目的。”
“真的没有目的？”
注视着头顶仿佛开始冒烟的摩根，罗德捏住她的下巴抬了起来，像是欣赏只属于自己的战利品。
摩根潮红的脸庞被迫仰起，湿润的翠瞳对上了那双漆黑的眼睛。
在从御主的眼睛深处读出了宠溺之后，她屏住呼吸、咽了咽唾沫后幽幽地说道。
“……我、我想着马上就要最终决战了，在自己离开这个时代之前……”
“离开之前怎么样？”
“想、想要在最后能和Master鱼……”
“鱼？”罗德有些困惑地追问道。
摩根紧闭着眼睛，捂住那通红得让人心疼的脸庞，嘀嘀咕咕地说道。
“想要和Master鱼水之欢……呜。”
“………………”
这下轮到罗德傻眼了。
摩根伪装成阿尔托莉雅的样子，既不是想要陷害妹妹，也不是为了从自己这儿获取什么。
她仅仅是单纯地想要被他抱而已——
正如摩根一开始所言的那样，“希望罗德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
仅此而已。
摩根已经不再敢看他的脸而把头埋得很低很低，沉默着等待他的回应。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情伴随滚烫热血涌上罗德的胸口，他下定了决心。
“摩根，我也想要抱你。”
不等她的回答，罗德将自己的手指扣住不列颠公主的纤纤玉指。
摩根依然低垂着脸，却也用力回握了他的手：“……嗯。”
罗德低下头，再度吻住了那初经人事的娇艳嘴唇。
……
……
……
仅着了一条浴巾的阿尔托莉雅呆呆地站在漆黑的走廊上。
凝视着房间中央的圣青色的美眸止不住地颤抖着。
倒映在那明亮的女神之瞳上的，是御主与姐姐拥抱在一起的身姿。
阿尔托莉雅失声般地注视着，仅仅是注视着。
亚瑟王的心脏——龙之因子，又名龙之心。
那是乌瑟王和梅莉为了【理想之王】计划而制造出的最高级神秘。
事实上，那并不是红龙的心脏，而是心脏本身就是一条龙。
哪怕是在神代退去、大源匮乏的现代，亚瑟王也仅仅依靠呼吸就能恢复体内的魔力。
如今，她那坚韧无比的心脏正如暴走般的鼓动着、绞痛着。
罗德和摩根越是亲密，她的心脏就越是感到疼痛。
刚才还感到寒意的肌肤已经彻底忘却了冬之城的严酷，阿尔托莉雅此刻只觉得浑身发烫。
无法从他们的身上移开视线，喉咙干涸的她默默注视着屋内，连一个细节都不愿意错过。
这时，阿尔托莉雅的脑中闪过了一个疑问，御主和王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马上意识到这种问题是无意义的。
因为早在自己成为罗德的从者之前，王姐就已经是他的原配从者了。
闯入他们之间的人是自己。
多余的那个人是自己才对。
现在这幅悲惨的下场，才是与她相符合的境遇。
“……呜。”
阿尔托莉雅扶着墙壁，不甘心地吞咽着口水——
就在这时。
依偎在少年怀里的摩根抬起了恍惚而迷醉的幸福脸庞。
阿尔托莉雅：“……”
摩根：“……”
姐妹俩的视线穿过门缝，最终交汇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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