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过去与现在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选择命运的权利，你说的对，所以你也没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
“你……你的力量……”
古辛从男人的心脏中伸出，挥手抖掉满手的血液。
似乎是完全没想到是这个结局，男人的表情出了痛苦还有不可置信。
而一旁的弥素已经看傻了。
“天理的囚徒啊……你想借助这附近的仙家机关杀死我是吗？”
古辛低着头说道，
“可这是我的诞生之地啊，你是不是打错算盘了？魔神的力量是不会消散的，只是区别在于……它的形式。”
古辛和瓦沙克的力量是反转而不是消失，对于她们来说，那是剧毒，所以古辛宁可失去战斗能力，当时也没敢带走自己的力量。
“你……你把那种……那种诅咒……”
黑色的帽子脱落，露出一张遍布疤痕的脸。
“留着一半魔神血的人类……是你啊。”
古辛看到熟悉的面孔，却并不惊讶，如果有谁能用孩子威胁弥素，还能让她逃避黑虎帮的追杀这么久，实际上也就只可能是这个家伙了，
“诅咒也是力量，不是吗？”
“你会死，你会死的比我更惨！”
黑虎不可置信地咆哮道，他的计划是完美的，他甚至觉得自己是被选择的，他接受的是“天”的指示！
“不，不会。正因为我不会死，所以才悲惨。”
古辛伸出手，放在男人的头上，似乎是没兴趣和他说话一样，看都不看他一眼。
而，片刻后，男人失去头颅的身躯无力地倒地。
“………”
古辛身上蔓延着的诅咒，化作红色的裂痕覆盖她的身体，鲜血渗透而出，她却面不改色。
“……”
弥素漠然地抬头，她跪在地上，仿佛一具尸体。
“你是善，还是恶？”
古辛蹲下身子，看向她，歪了歪头。
“……”
弥素只是漠然地摇了摇头。
“你是恶，我说你是，你就是恶。”
古辛张开嘴巴，咬在女人的肩膀，无视她瞳孔的哀嚎，把她的美梦和生命吞噬地一干二净。
她的动作很慢，她在折磨这个女人，这个让她从天堂到地狱的女人。
“啊……啊……啊……”
女人哀嚎着，流着泪，最爱的女儿的记忆正在从她的脑海中消失，
“请不要……求求你……我求求你……”
但是古辛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也没有留念。
仿佛例行公事一样，她把女人从头到尾吞噬殆尽。
“……看吧？”
古辛看向归离原，好像在和谁说话一样，
“善良，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东西，因为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善恶。”
她一脚把地上的干尸踢飞，没有去往武神的领地，而是背对着她的故乡。
“……你要走吗？”
然而，低沉的声音传来，让古辛脚步微微一顿。
“是你啊，说实话，没想到最终把归离原作为根据地的人是你，我以为魔神中只有你不会参加着场战争。”
“苍生疾苦，我又如何坐以待毙。”
声音微微一叹，
“你这次离开，来日，或许我会亲手杀了你。”
“哈……哈哈哈……”
古辛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好啊，能死在鼎鼎大名的“摩拉克斯”的手上，也是我的荣幸了。”
……………
“啊啊啊！”
“唔……”
怀迪贝艰难地一次又一次荡开魔枪，弥怒的每一击都仿佛有千钧之重。
“她变强了？”
怀迪贝一边向后跳跃，躲开攻击，一边思考，
“不，是我变弱了。”
下一秒，身经百战的女骑士发现了端倪。
“啧……”
朱红色的魔枪再一次向着怀迪贝的喉咙突刺而来，怀迪贝用白蔷薇之剑的侧面一荡，把轨迹改变，头一歪闪了过去，剑锋则是直至对方的胸口。
“啊啊啊！！！”
然而，下一秒，弥怒竟然长枪一震，弹开怀迪贝的佩剑，然后向后一仰，错开了怀迪贝的这一剑。
“开什么玩笑，你还有理智吗？”
面对紧接着的突刺，怀迪贝一个“懒馿打滚”，堪堪躲了开来。
这也就是怀迪贝好意思用这个姿势，换一个人来，恐怕就被刺中了。
比起这个，对方的架势竟然丝毫不乱，完全没有一个失去理智之人该有的狂乱。
“啊啊啊！！！”
红色的枪再次出现，怀迪贝头一歪，用手拍打地面，站了起来。
弥怒却变刺为扫，狠狠地向着怀迪贝的腰间扫去。
怀迪贝左手握住枪身，一个翻身整个人跃到枪的上方，不过腰还是被魔枪扫中，疼得她龇牙咧嘴。
“……喝！”
然后怀迪贝的动作确实出乎弥怒的预料了，她没有去捡地上的白蔷薇之剑，而是右手覆盖冰霜，狠狠地向着那张脸就是一击直拳。
“噗！”
弥怒的脸正面接了这一拳，对方完全没有对淑女的脸手下留情的意思，而且看着架势，这一拳少说也有几百年的功力了。
弥怒被弹飞出去，鲜血顺着鼻子流出，全身陷入了山崖间的泥土里。
“咳，咳咳……”
怀迪贝蹲下身体捂住自己的腰，一滴冷汗从额头上流下。
她的腰间和刚刚抓住枪身的左手被严重地灼伤。
怀迪贝用冰，弥怒用火。
而现在被灼伤的是自己，也就是说……
现在处于下风的，是怀迪贝。
“别过来！”
怀迪贝注意到赶来的身影，大声说道，
“这里有古怪。”
不可能。
就算现在的弥怒已经是魔神级别，也不可能这样压制自己。
怀迪贝缓缓起身，右手再次握起白蔷薇之剑，她还没有天真到刚刚那一击就能解决面前这个家伙。
果然，紧接着，弥怒就从洞中走出，发出嘶吼。
“……仙人，那是？”
云堇拽了拽魈的袖子，傻眼般地看着如同底图一般的场景。
在他们面前的悬崖之间，一半是冰雪，一半是熔岩，特别是那边那个红色的身影，仿佛怪物一样。
“弥怒……”
魈的目光完全放到了那个红色的身影上，片刻后，他把目光转向对面的女骑士。
然后——
“………”
长久地沉默后，魈才敢确定自己不是见鬼了。
“怀迪贝……”
堪称人类最强性格最恶劣的女人，现在正捂着腰和弥怒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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