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心
绿色的身影和火焰的身影对峙着，不发一语。
“……都说了让你别进来了。”
怀迪贝叹了口气，说道。
“这个招数，不是弥怒的。”
魈面无表情地说道，
“还有，你怎么活了？”
“各种各样的理由……别在意。”
怀迪贝眯起眼睛，
“你说不是弥怒的？那是谁的？”
“我的。”
就在他们谈论间，两人都没有发现，弥怒的疯狂竟然逐渐衰减。
“你……你不是她，你是谁？”
魈握紧和璞鸢，枪锋指着面前的女人。
“我？金鹏，你觉得我是谁？”
“弥怒”反问道，
“你们的业障，你们的污秽，源于谁，这就忘了？”
“你？！”
魈金色的瞳孔微微张大，手上不觉得握得更紧了，
“你是……你是古辛？！”
“很奇怪，很震惊？”
古辛懒洋洋地说道。
“你……”
魈金色的瞳孔逐渐变得凌厉，
“都是因为你！我们才，弥怒才会！”
“因为我？恩，你这么说也没错。不过魈啊，如果你是一个已经足够成熟的仙人就不要看表象。”
古辛拍了拍手，周围的火焰竟然逐渐散去。
“你叫我……魈？”
“这是摩拉克斯给你的重要的名字，不是吗？”
古辛开口说道。
………
“那边到底，呜哇！”
云堇愣愣地看向那边，突然脚下的石头发出“咔擦”的声音，然后直接碎裂开来。
“小心！”
“云先生！”
还没等云堇后背着地，两只手就把她托住了。
“欸？弗洛修先生和……不知名的小姐？”
云堇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弗洛修和不认识的申鹤。
“云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弗洛修奇怪地问道。
“唔……我来这边散心，碰到了那边绿色的……少年仙人。”
云堇解释道，
“这位朋友也多谢了，多亏了你们。”
“无妨，小事。”
申鹤摇了摇头。
“这个小姑娘的着装倒是有趣，是戏班子的人吗？”
留云借风真君饶有兴趣地说道。
仙人素来喜欢古典传统之物，而云堇的服饰颇为考究，让她有些感慨。
”是……我是云翰社的云堇，您也是仙人吗？”
“不错，眼力非凡，本仙是留云借风真君。”
留云借风真君傲然道。
“……”
申鹤和弗洛修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一只会说话的鹤……
不是仙人，那还能是什么？
“是大嘴巴鹤啊。”
另一边，古辛也注意到了留云借风真君。
“你说谁是大嘴巴鹤？就算你是弥怒也……”
“那是古辛。”
魈打断了留云借风真君的话，说道。
“什么？！”
留云借风真君眼神一厉，
“原来是你这魔头，当年累累血债，且让本仙……”
“好啦好啦，你又打不过她，先听听她怎么说喽，我看起来，她可不像是来找事的。”
怀迪贝再次打断留云借风真君的话。
“你？！本仙今天是见鬼了吗？”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聊天啊。”
“瞎说！本仙最擅长与人聊天了！”
留云借风真君傲然道。
“……算了，跟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呦，这不是弗洛修嘛。”
“………”
看着笑眯眯地和自己打招呼的祖先，弗洛修表情复杂，不知道作何反应。
“怀迪贝，她能有何说法，你是蒙德人，并不清楚，这个女魔头她……”
“杀人无数，差遣夜叉，作恶多端，害人害己，伙同奥赛尔，谋杀归终。行了，这些事我能不知道吗？“很会聊天真君”？”
留云借风真君的话第三次被打断，古辛懒洋洋地说道。
“本想是留云借风真君！”
“是是是，叫什么随你。别一个两个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如果真的是我要捣鬼，就派你们两个仙人，可能吗？”
古辛摊了摊手，
“跟我过来，我会告诉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和即将发生什么。速度快一点，不然，我可压制不住弥怒这丫头了。”
“你？压制弥怒？”
魈愣了一下，刚想说什么，被旁边的怀迪贝伸手阻拦。
“她说的是真的。”
怀迪贝淡淡地说道，
“我想，我们最好跟过去看看。”
“………”
…………
古辛带着六人一直走到一个古迹处，伸手抚摸石壁。
“你们知道，上面记载了什么吗？”
留云借风真君走上前，皱着明天端详半天，
“字迹已经不清楚了，不过用的璃月古文字，隐约可见善良，智慧二词。”
“不错。”
古辛沉默良久，说道，
“这里是我和归终诞生之地。”
“你的诞生……你说什么？！你和归终？不可能，魔神怎么会同时诞生，你和归终……”
留云借风真君翅膀震了震，不可置信地问道。
“魔神古辛和魔神瓦沙克，也就是你们说的归终，是双生子。”
古辛露出自嘲的笑容，
“没错，尘神归终，是我的双生妹妹，智慧之魔神。”
“………”
“看你的表情，并非全然没有猜测。”
“你的诅咒和归终当年的确实有些相似，可是仅凭这个……”
“凭这个就够了。”
古辛双手背在后面，淡淡地说道，
“那是天理的反正诅咒，怎么可能有误会？只不过，归终没有重拾那份失去的力量，而我在取回力量的同时，被诅咒吞噬，终此一生，生活在痛苦之中。”
“你既然知道如此，为什么不放弃这个力量？”
魈忍不住问道。
“因为人类。”
“人类？”
魈愣了一下。
“我没有归终那样幸运，在我失去力量后，被欺骗，被殴打，甚至被贩卖。而唯一拯救我的人，也背叛了我，她叫弥素，是弥怒的母亲。”
古辛瞥了他一眼，
“我不会为我的所作所为辩解……但是时至今日我仍然不相信善意，即使我曾经是善良之魔神。这世间的一切都是因果循环。”
“可你把诅咒加于我们夜叉……”
“蠢小子。”
古辛冷淡地说道，
“那不是诅咒……是死而复生。”
“！！！”
“每一个夜叉，都曾经死过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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