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活力四射的小马驹
“你们深海猎人是怎么分辨深海教徒的？”
星野十分好奇。
“很简单，他们身上有深海的气味，那味道刻印在骨血中，每一个深海猎人都刻骨铭心地记住。”
“……”
有点太玄乎了。
星野自己的狐狸鼻子，反正是什么都闻不出来，这个人就像是随处可见的普通人，正常地上班，正常地参加各种音乐会，鬼知道这人下班后还业余信奉深海啊？
“那我们……只能一个个地找吗？”
“不会，他们之间有种特殊的模因连接，当我们杀死这一只的时候，所有的深海教徒都会知道，你的太刀可以切割一只怪物，如果是一大群呢？”
幽灵鲨晃了晃手中圆锯。
星野有点后悔用八重樱出门了，要是拿着仿犹大出门，武器技能一开，简直就是战场的绞肉机，来多少深海的怪物也不够打的。
星野迫切地想要知道，深海与深海猎人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存在。
清醒的幽灵鲨是个合格的讲述者，她们回到餐厅，刚才的血腥与杀戮仿佛压根没存在过，星野默默听幽灵鲨讲述深海猎人的辛秘。
“我们对抗深海，这句话其实很没道理，没有任何人或任何组织能够对抗深海，我们就算点燃整个世界，在深海眼中也仅仅只是一缕微弱的火光而已。”
星野点头表示听懂。
深海猎人发现深海的存在，并保持着十足的警惕，这很合理，不论什么情绪在深海面前都是渺小的，祂平等地看着我们，或者说祂根本看不见我们，个体在深海面前的种种反应其实都是自作多情。
“这也太克苏鲁了。”
星野有种迫不及待想要吐槽的感觉。
“不用说了，让我来推论一下。”星野皱着眉头，用牙签挑起一块火龙果切片放进嘴里嚼动，鲜红的汁水在唇齿间肆意流淌。
“有人对深渊……额……深海保持警惕，也就有人感到忘乎所以，他们追逐深海，宛如游离之人追逐幻影，精神上受到了影响，但这影响并不是深海本身赋予他的，而是狂人的断念，疯狂的臆想会投射到身体上，对肉体加以改造，呈现出来的就是那种恐怖的状态。”
“深海猎人就像深海的监视者，斩尽所有试图向深海靠近的生灵对不对？”
“没错。”
幽灵鲨很惊讶，仅仅只是一些话语，巫女便推断出了全貌。
很聪明。
但无所谓了。
不论追寻还是监视，抑或只是好奇的一瞥，从知道深海存在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是深海的信徒了。
“闲话少说。”
幽灵鲨吃完了剩下的火龙果，急速起身。
“从杀死那个怪物的一刻起，你就已经被标记了，不论走到哪里都会被深海的信徒认出来，这也是气味的一种，我没想到也无法理解，为什么那怪物不会攻击仇恨值明显高一些的我，反而会对你发动攻击？”
“可能是觉得我很菜吧。”
星野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站起身打算走向人少的地方。
接下来的剧情她都已经算到了，一波又一波的追杀，就像打剿灭关卡一样，这对深海猎人来说似乎是成年礼般的存在，夜以继日的严苛训练，以杀死第一只怪物为信号，潮水般的攻势便是最严苛的考核。
难怪深海猎人如此稀少。
星野有点想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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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味，和斯卡蒂姐姐相似的气味！”
格拉尼从阿米娅手中接到任务，扛起骑枪和袖章便踏上道路，她是维多利亚的骑警，不论怎么样都会热情似火地面对工作，不会放弃，甚至连抱怨都不会有。
成长期的马驹对气味十分敏感。
她并不是漫无目的地寻找，而是先去了一趟龙门，从神社门口循着气味寻找，她还没有到可以租车的年纪，尽管在维多利亚警局里掌握了熟练的驾驶技巧，但这一趟，只格拉尼能奔跑。
“呜呼！”
她穿越荒原，穿越高山，绕过湖泊。
奔跑的速度并不比越野车慢，甚至有些地方车辆不方便行走，格拉尼的速度还要隐隐超越车辆。
海猎人特有的气味到底是什么，格拉尼不清楚，大概是发香吧。
闻香识女人。
“气味在这个地方……糟了，不知道维多利亚骑警的肩章在这海滨城市好不好用。”格拉尼有些苦恼，但她还是热情高涨地走上前，试图走进这座城市。
她理所应当地被拦了下来。
却不是因为盘查，她看着守备保安越来越发亮的眼神，感觉两只手有些无处安放。
“你是哪家乐队的粉丝啊，特地跑这么远的路，太忠实了吧？”
“啊？”
格拉尼有些懵逼。
原来不是守城的警员，而是音乐会的保安啊，她感觉非常的荒谬，这时候只要稍微扯一个小谎，就能很轻松地混进去，继续寻找幽灵鲨小姐的踪迹。
她张嘴沉默了半天，完全无法说出话，骨子里的诚恳与质朴不允许她向一位善良的人撒谎。
“你怎么了，乐队的名字很羞于启齿吗？”
保安一副安慰小朋友的姿态：“那你真是太小看我了，连**＆%＆和＃@！＆这种乐队名我都听过并且面不改色地说出来，不要太羞涩了，喜欢的东西就是要大声说出口啊。”
“……”
“其实，我是循着深海猎人的味道来的。”
“深海猎人啊。”
“太巧了，我也喜欢带点宗教元素的死亡重金属摇滚，快去找偶像吧，那可真是个漂亮的女士呢。”
“啊？”
格拉尼还没搞清楚状况，更是没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被放行了。
“这里的安保……这么宽松的吗？”
格拉尼在街道上四处寻找，人多之后便不太好意思像狗一样急速呼吸了，给搜寻工作带来了很大的困扰，但好在这里深海猎人的气味足够浓郁，她几乎百分百确定，幽灵鲨此时就在这座城里。
那气味越来越浓郁。
“格拉尼。”
她猛然停步，向身后望去，看见粉发兔耳的大姐姐在低声打着招呼，幽灵鲨正沉默地站在一旁。
好漂亮的白发赤瞳。
格拉尼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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