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风声
电话挂了，肖天雄看了看陈默。
“对方是什么人？”陈默问道。
“是一家贷款公司，我还没说什么，对方就说了，不管还钱还是借钱，都可以来西北路的好好贷。”肖天雄说道。
“不会打错了吧？何珊红不可能也是这样和对方联系吧？”陈默觉得有点意外。
“也许他们之间有什么暗号？这也不意外，很多这样的情况。不管如何，我们先过去看看吧。”肖天雄说道。
两人开车没过多久来到了西北路，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好好贷的招牌，门头不大，两边是卖副食产品的，门口还有几个人在围着下棋。
肖天雄和陈默绕过人群，向好好贷的二楼走去。来到门口，一个女人笑容满面的迎了出来，热情地给他们倒水。
“两位有什么需求？”女人问道。
“我们找人。”肖天雄说道。
“找谁啊！”女人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了。
“你们的负责人。”肖天雄早就想好了，能在天使会的人，并且比何珊红要高一级的人，肯定不会是小角色，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好好贷的老板。
“老板不在，你们改天过来吧。”女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冷起来。
“你给他联系下，就说我是通过何珊红过来的。”肖天雄不疾不徐地说道。
“你们是何珊红的什么人？”果然，提到何珊红，女人的眼里闪出了疑惑地目光。
“你让你老板过来，你觉得我和你有什么可说？”肖天雄盯着那个女人，笑呵呵地说道。
女人没有再说话，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几分钟后，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他大约三十多岁，面相阴沉，戴着一个黑边眼镜。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王帅，两位是红姐的朋友吗？”王帅打量着他们，试探着问道。
“我们是警察。”肖天雄直接亮出了证件，“你对我们应该有印象，何珊红前天晚上给你打过一个电话，有两个警察找她问一些事情，她让你想办法支开了我们。不过很不好意思，我们不是那种被领导说几句就放弃的人，我们找到了何珊红的一些不多不少的短处，让她没办法，将你的电话给了我们。不过何珊红也算对你忠诚，电话还不是她主动给的，还是我们一个一个试出来的。”
陈默对肖天雄不禁有点佩服，他这么一说，既达到了找到何珊红上线的目的，还保护了何珊红。如果其他说法，可能王帅并不会相信，但是这么一说，加上何珊红多年对他的忠诚，他也能明白这其中缘由。
“我认识你，肖队长。”王帅忽然笑了，笑容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警惕。
“哦，这应该很正常，毕竟我在江城做了这么多年警察。既然你认识我，我觉得我们应该开门见山，也不需要遮遮掩掩了。”肖天雄盯着他说道。
“肖队长，我知道你的老师是刚刚被杀害的郑卫东教授。我觉得，有些事情最好还是不要问的那么清楚。这样可能对谁都会有好处。”
“王帅，废话不用多说。你只管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天使会的情况，当然如果说你必须我们找出证据，带你到局里说的话，那我们也不嫌麻烦。”肖天雄打断了王帅的话。
“好，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做贷款的，也是服务于天使会。我的好好贷，大部分对象都是针对学生的。这本来是天使会给一些学生的福利，让他们可以不通过父母自己借钱过的更好一些。可是，很多人不遵守游戏规则，我们也要吃饭啊，所以没办法，才会做一些极端的事情。”王帅说道。
“所谓的极端事情是什么？”陈默问道。
“比如说有人借钱还不了，就会想其他办法来躲债。我们是生意人，自然是帮他们想办法。有时候有些人愿意帮他们，那我们就负责牵线，至于他们后期做什么，我们就无能为力了。”王帅说道。
“你们所谓的帮忙，就是将那些借钱还不了的女孩推进火坑？将他们送给一些有钱的男人做玩物？”陈默听到王帅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顿时有点生气。
“不不不，我们从来不勉强任何人。那些学生之所以愿意去做一些事情，那都是她们同意的。因为那样可以帮助她们还掉贷款，我们只是一个商业贷款平台，虽然我们也很同情她们，但是我们不能去阻拦她们。”王帅摆了摆手说道。
“说的好听，这些事情难道不是你们设计好的圈套？现在推的一干二净。”陈默冷声说道。
“两位警官，你们是在审讯我吗？我是心情好，回答了你们两个问题。不然的话，你们可以带我回公安局审讯我，兴许到那个时候，你们得到的东西还没我现在告诉你们的多。”王帅冷笑一声说道。
“王帅，既然你如此坦诚。那我们也不绕弯子了，我们在调查章婷婷和苗红的案子，她们当年在天使会到底经历了什么，希望你能告诉我们。”肖天雄问道。
“其实算起来，要不是当年她们的案子，我应该还在天使会工作，现在可能级别会更高。正是因为当年章婷婷和苗红的事情，才导致了我被天使会的领导取消了工作。我做的好好贷本来属于天使会一直支持的一个平台，自从我被天使会取消工作后，好好贷也没有了天使会的支持，这一切都是拜章婷婷和苗红两个人。”王帅说着眼睛里充满了愤怒。
“她们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被取消了天使会的工作？”肖天雄问道。
“天使会因为比较特别，所以有一些关系和人脉需要维持，所以总喜欢找一些女孩作为一个发展资源的手段，我只是负责帮上面协调选择对象。章婷婷和苗红是主动找到我的，当时她们说家里需要钱，并且当时我并不知道蒋星星她们和章婷婷，苗红的关系。既然她们提出来家里需要钱，需要安排，当时我也没想，直接就带她们去了天使会的私人会所……。”王帅说起了当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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