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假装
警车停在码头，附近站满了围观的人群以及闻讯而来的媒体记者。
陈默和陈澜一起过来的，早上他们还没起床，就接到了队里和法医中心的电话，在西郊码头发现了一具男尸。
肖天雄正在和一名现场警察说话，陈默走过来刚想问什么情况，结果肖天雄说了一句，“死者是沈波。”
啊，这让陈默大吃一惊，要知道本来今天他和肖天雄是要去法医中心找沈波询问情况的，结果现在沈波竟然死了。
听到死者是沈波，陈澜也觉得非常意外。不过她还是立刻赶往现场进行勘察。
肖天雄和陈默简单说了一下情况，报案的是码头的工作人员，一大早就发现岸飘着一具尸体，工作多年，他见过不少这样的情况，有的是溺水而亡的，有的是自杀的，也有谋杀抛尸的，所以他立刻报警。
死者的包里证件齐全，除了身份证，护照，还有钱包以及一些衣服，看得出来是准备出远门的行装。
“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被人谋杀的。刚才询问了一下工作人员，他们说晚上十点就关门了，但是有的人还想坐船，就会找一些黑船，这些黑船都是收钱办事，不管危险程度，有时候遇到不好的天气很容易出事。你觉得呢？”肖天雄看着前面忙碌的人群问道。
“这有点太巧了吧？我们刚查到沈波有问题，刚准备找他，他就出事了？并且看得出来他是要逃走的，既然要逃走，肯定是发觉事情暴露了，谁通知他逃走的？有人通知就有人是同伙，同伙做的事情肯定要比沈波多，沈波逃走并不能让对方放心，只有死了才是最安全的，所以这是欲盖弥彰，沈波绝对是被他的同伙杀死的。”陈默分析道。
肖天雄非常同意陈默的看法，这样的死太巧合了。
陈澜对尸体进行勘察，发现沈波的后背和双手有一些不同程度的伤口，应该是生前被人殴打所致，这个足以证明了陈默的看法是对的。
对于沈波的调查并不难，因为沈波的人际关系非常简单，他只有一个在国外生活的儿子，他的妻子早死，平常基本上都在单位工作，没什么朋友。社会关系非常简单，这样的调查结果反而让肖天雄他们陷入到了被动中。
江城公安局会议室，针对沈波的死，所有人组织了紧急会议。
“联系沈波的人肯定是对自己做了保密工作，并且我觉得沈波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假报告的事情。我们从这一起事情表面看觉得没什么线索，但是如果能找到多起问题，那么肯定会发现和他有交集的人。”肖天雄说道。
“我同意肖队长的意见，可能正是因为沈波平常没什么人际交往，所以凶手才会选择他，并且敢这么直接的杀死他。因为对方知道沈波的社会关系简单，我们就算调查也查不出对方，所以对方才这么明目张胆的杀死了沈波。”陈默说道。
“还有一点，沈波的死只是一个表面现象。这个案子的根本之地在于蒋光明，他绑架了杜局的女儿，并且要挟杜局帮他做事。李辉以及他的母亲吕秀芳的死，可能直接会导致蒋光明撕票。所以这点看来，也许是有人想要激化蒋光明和杜局之间的矛盾。这个不是单纯的案子，我认为要从原点分析，第一就是杜建伟和蒋光明的恩怨，然后出现了李辉杀人，李辉母亲吕秀芳被杀，但是吕秀芳被杀的情况却被沈波做成了自杀的状态，跟着沈波逃跑被杀，这中间有什么关系？现在凶手的动机我们都还摸不清楚。同志们，查案子最怕的就是被凶手牵着鼻子走，我们现在应该从迷雾中找到方向，找到凶手的动机，一可以防止凶手再次作案，二可以找到凶手的线索，找到真相啊。”一直没说话的局长李明分析了一下整个事情的全貌。
“会不会两个案子其实是巧合呢？”老胡提出了另一种看法，“蒋光明和杜局的恩怨其实只是一个单线，至于李辉和吕秀芳，这个是单独发生的案子，两个案子的情况不一样啊，要知道蒋光明提出的是要让杜局保护李辉他们，但是李辉和吕秀芳却被杀了。这看上去有点子自相矛盾啊！”
“我一直觉得蒋光明的情况有点复杂，他绑走了杜局的女儿，然后只是一个砝码，在李辉出事后并没有撕票。这一点太不明朗，我认为这个案子既然现在一团迷雾，找不到方向的点，我们不如反查推之，现在最容易突破的地方就是法医沈波这边，是谁通知他逃跑？又是谁让他将吕秀芳的死做成自杀的鉴定结果？只要找到沈波后面这个人，那么应该可以撕开更大的口子，至于蒋光明这边，杜局已经和他沟通了，只要找到杀害吕秀芳的凶手，对方可以考虑放走他的女儿，所以我认为蒋光明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绑架杜局的女儿，他的目的应该和我们一样，他要找到的是沈波后面的人。”陈默站起来，将他想的东西说了出来。
“沈波后面的人？”其他人愣住了。
“沈波肯定不止第一次这么做假报告，我已经让陈澜帮忙调查之前沈波做的所有尸检报告，如果能找到其他的假报告，可能会出现更多的线索。”陈默说道。
“这点做的不错，你这么一分析，我倒觉得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当然，我们对于蒋光明这里也不能掉以轻心，这样你和肖队长分开调查，一个继续调查蒋光明的情况，另外一个去追查沈波这边的情况。既然陈澜和你关系斐然，你就负责和法医中心那边的对接，大家如果有什么新的发现及时沟通，争取早日找到新的线索。”李明分配了一下工作。
会议结束了，陈默和肖天雄对于工作进行了进一步的分化。
这时候，一名警察敲门走了进来，“外面有个女人来报案，说她知道沈波的一些事情。”
陈默和肖天雄对视了一眼，然后站起来，一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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