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八重神子暗中操作,天守阁上御前决斗!
林子里的风有些特别。
作为拥有风神权能的人，这一点苏哲其实早就发现了。
尽管万叶的隐蔽工作做得很好，可在他行动的瞬间，那一抹风元素的力量就已经向苏哲暴露了他的行踪。
只不过，苏哲并没有制止对方的打算。
这次所谓的招人显然就是反抗军的阴谋，为了吸引天领奉行的注意力。
而眼下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剩下的就只有撤退。
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可能伤害九条裟罗的性命，因为那样的话很可能会引来天领奉行的疯狂报复，甚至是雷电将军出现。
这显然不是反抗军想要见到的局面。
所以苏哲任由万叶行动，并且提前制服了五郎，这才有了当下的一幕。
“用她的命作为交换。”
即使处于这种场面下也依旧平静的白发美男子如是说道。
“可恶！”
九条裟罗倒在地上，眼中只有无尽的懊恼。
明明苏哲已经成功了，她却这么不小心，居然中了敌人的埋伏。
好不容易才能抓到反抗军的大将，这可能是直接解决反抗军的重要突破口啊！
可她居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太不应该了。
一想到自己的表现，再联想到苏哲刚才不顾一切的帮她，九条裟罗心里就一阵羞愧。
“看来是没其他选择了。”苏哲叹了口气，“不过我很好奇，你们千方百计把天领奉行的注意力吸引到这边来，到底想干什么？”
万叶目光微微闪烁，但他看向五郎，并不说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是在这里招人而已，既然被你们发现了，自然要选择逃走。”
五郎被苏哲钳制住手臂，在他几次尝试挣扎无果之后，终于是放弃了。
对方的力气简直大得离谱，要知道他是犬族，虽然个子小，但力量大。
结果呢，他用尽全力，这个蓝毛怪人连动都没动一下。
真是见鬼了。
“不对吧。”苏哲笑了笑，“我们的九条大人可是蹲守了一个多小时，结果你们就在下面什么事都没干，确定是在招人，而不是专门的等天领奉行过来吗？”
五郎眼中闪过一抹错愕。
“当、当然不是，我们就是在收人而已，至于为什么拖到那么晚，我没必要告诉你。”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在其他地方有行动呢，比如稻妻城什么的，毕竟连反抗军的大将都出现了，肯定是重要行动吧...不过也对，收人也算大事，反抗军眼下人少，急需扩张对吧？”
“哼！别以为你们幕府军已经胜了，只要一天不取消眼狩令，反抗军就会一直坚持下去！”
苏哲应了一声，又问道：“这些话都是那位珊瑚宫大人告诉你这样说的吗？”
五郎的身体下意识的抖了抖，虽然很轻微，但足以反映出他此刻心里的惊讶。
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
苏哲又笑了。
“嘿嘿~别在意别在意，我乱说的。”
“换人吧。”
这时，万叶突然开口。
他看出来了，苏哲就是在刻意套五郎的话，而且还很精准的猜到了一些事。
继续拖下去，他担心五郎要把老底都给交代出去。
“行，换人。”
“怎么换？”
“唔...这样吧，我们九条大人身躯尊贵，直接换的话你们划不来，我再让一步，先让这家伙离开，等他走了你再放人怎么样？”
万叶听完也愣了。
还能有这种好事吗？
“苏哲，你...”
九条裟罗懵了，让五郎先离开，那到时候万叶反悔了怎么办？
“没办法啊九条大人，谁让你那么弱，被人活捉了呢。”
苏哲一脸无辜的说道。
“现在是人家占据了优势，总不能让你跟这家伙一命换一命吧？这要是被天领奉行其他人知道了，那还不活剥了我？再说你还欠着我人情呢，你死了我不就亏大了？”
九条裟罗气得胸都在抖。
她那么弱？
好、好吧...确实是她的问题，但...
好气啊！
九条裟罗发誓，她从未见过像苏哲这样的人。
三两句话就能把人气死，偏偏对方说的话还很有道理，让你无法反驳。
“你不担心我反悔吗？”
万叶问道。
苏哲耸耸肩：“你可以试试看，要是九条大人出了事，天领奉行肯定会大军压境，到时候反抗军可就没那么好过喽~”
反抗军能坚持到现在，天领奉行这边未必就没有放水。
没猜错的话，愚人众在这件事里面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他们为了维持稻妻的混乱局面，私底下与两大奉行社有着不可告人的py。
别的不说，至少眼狩令的推动，就是因为九条家主收了愚人众的好处。
乱是愚人众需要的，他们需要反抗军的存在，所以不会让他们那么快倒下。
这么一想，小小的反抗军背后，恐怕同时站着鸣神大社、社奉行、海祇岛甚至愚人众的身影，能维持到现在也就不奇怪了。
对于苏哲的话，万叶没说什么，他看了五郎一眼，朝后者轻轻点头。
在苏哲松开手之后，五郎犹豫了片刻，深深看了前者一眼后，转身逃进了林子里。
但他没有直接离去，而是在远处一个隐蔽点藏了起来，随时做好接应万叶的准备。
又过了一会，万叶才收回刀，同时转身朝五郎离开的方向跑去。
九条裟罗立刻起身准备去追，但被苏哲拦住了。
“别追了，那个五郎肯定在前面接应他，小心又被埋伏。而且这个浪人武士有风元素神之眼，速度很快，未必能追上。”
“可恶！”
九条裟罗捏紧拳头，眼里很是不甘。
就差一点，就差这一点。
“如果小心点追过去的话或许...”
“那万一反抗军还有埋伏呢？”苏哲摊了摊手，“那个五郎的箭术很强，单对单就算是我也占不到便宜，还好刚才近身了。但现在又有踏风的家伙打掩护，想战胜他们，很蓝的啦。”
“唔...”
九条裟罗舒了口气，最后还是放弃了追击。
“苏哲，你刚才问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反抗军在这里招人只是假象？”
“差不多吧。”
“为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按照你之前的说法，这一路过来已经收到很多关于招人的信息，地方都不一样，而且都是错的，直到最后找到了这里。”
苏哲一边说着，一边朝鱼叉的位置走去。
“但你有没有想过，反抗军在鸣神岛上根基不稳，放出假消息的话，很可能会引来真心想加入他们的人不满，反抗军可就这点依仗了，不可能轻易败坏自己的名声。”
“所以他们会在收到消息的人身上动手脚...我想想看，你之前抓到询问的那些人，是不是都是些有问题的浪人？”
九条裟罗眉头一蹙，这么一说确实如此，那些家伙跟刀疤三人组不同，大多身上都背了命案。
“那是因为反抗军根本没打算让这些人加入，所以就稍微利用了一下罢了。”
苏哲笑道。
“而最后这里，其实也是假象，我刚才观察过那些人了，大多都是营养不良的难民，身子骨虚，反抗军总不能先把他们招进去调养好身子再战斗吧？他们就是想，也没那个条件。”
“所以很显然，反抗军的目的不在这里，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稻妻城。”
“稻妻城？”九条裟罗微微一征，“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重视。”
“重视？”
九条裟罗恍然。
连五郎都来了，可不就是因为重视这件事么。
再加上那个用风的浪人武士，在眼狩令执行的当下，能一次性动用两个武艺高强的神之眼拥有者，可想而知这件事对反抗军有多重要。
“以我的推断，反抗军现在最主要的不是缺人，真要收人，神无冢和八酝岛上一大片，没必要犯险来这里，他们缺少的是粮食和装备。”
“兵法有云，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加入反抗军的大多都是些贫苦出生，这些人最缺什么？摩拉姑且不论，粮食绝对是个大问题，人越多，吃的就越多，他们可不像天领奉行可以吃官粮。”
苏哲将鱼叉捡起来，转过身去。
“而且据我所知...呃，九条大人，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身后，九条裟罗一下子听得有些出神。
直到苏哲问话，她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轻咳一声掩饰。
“没、没什么，我在想刚才的事情。”
她太惊讶了。
没想到苏哲对稻妻眼下的局势这么有见地！
能够迅速发现反抗军的阴谋，拥有就算是神之眼强者也无法比拟的实力，又是身份清白的璃月人，这样的人...这样的人...
简直是天领奉行的完美招纳目标啊！
九条裟罗突然露出一脸严肃的表情。
她看着苏哲，无比正式的说道：“苏哲，请再务必认真考虑，加入天领奉行吧！”
...
鸣神大社。
巫女们今天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她们的宫司大人，已经坐在一旁笑了好长时间了。
“八重宫司大人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难道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
“我上次看到八重宫司大人这么笑，还是在上次呢。”
“难道是谁又投稿了有趣的轻小说？”
巫女们聚在一起讨论。
不远处的樱树下，八重神子总算是止住了笑声。
她浑然不顾身后巫女们的议论，此时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显得无比的愉悦。
“呼~真是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没想到半路上捡回来的人，居然会这么出色。”
她给苏哲的御守还在，所以一直留意苏哲情况的她，自然清楚现在发生的事情。
本来嘛，她只是抱着尝试的态度，让神里绫人开始布局。
可现在看来，那个他们一直期待中的人，似乎真的来了呢。
“不过，这孩子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居然连我都看不出，真的是璃月来的么...”
稻妻有妖，璃月有仙。
要说变化人形的，在璃月那边有本事的一般会被称之为‘仙人’。
可一个仙人，似乎没理由出现在这吧？
“算了，先看看吧。”
无聊了这么多年，现在总算有趣起来了。
也不知道她那位还在自闭的好友，有没有想出来新的永恒之道呢？
大抵上，是没有的吧。
...
抓捕反抗军的事情已经落幕，虽然最后抓住了不少四处逃窜的人，可跟苏哲说的一样，这些家伙就是被忽悠过来的。
大抵上是拿了点好处，然后过来配合演戏罢了。
九条裟罗也不含糊，即便知道自己被骗了，但还是果断放走了这些无辜者。
若是换做哪个死要面子的官家人，说不定还会把气撒在他们身上。
关于这一点，苏哲感觉也在反抗军的预料之中，否则天领奉行那么多人，为何偏偏是九条裟罗得到了消息。
若是这样的话，那么在背后推动这一切的人，对于人心和局势的把握能力可不简单啊。
当然，这事跟他也没关系。
不管反抗军和幕府军打成什么样，反正他都决定赶紧润了。
只不过九条裟罗这女人不知道突然间发了什么疯，愣是拉着他要加入天领奉行，还说什么加入之后包吃包住啊，有高额酬劳啊，包办婚配啊，甚至还有机会成为将军大人的御前将领。
总之乱七八糟的福利统统都有了，看那架势不达目的不罢休。
“你说的条件很诱人，但是，我拒绝！”
开什么玩笑？
前面的就算了，还tm要见将军大人？
这是想让我变成剁椒鱼头吗？
面对苏哲的坚持，九条裟罗也很无奈，但她相信持之以恒这个道理。
正好这次的事情还没完全弄清楚，她以让苏哲见证美好稻妻为由，强拉着后者回到了稻妻城。
要说稻妻哪里最美丽，那自然是稻妻城了。
至少，有雷电将军在，再怎么乱也不可能乱到这里。
“我调查过了，今天稻妻城内各大粮商，确实有大量粮食卖出的记录。”
一个小吃摊上，九条裟罗与苏哲面对面坐着，将回来之后收集到的情报与苏哲分享了一下。
这倒也不是什么重要机密，不如说，正因为苏哲之前的推测，所以她才能查到这些。
如果苏哲不提醒她这点，恐怕她也不会在意。
毕竟稻妻这么大，每天流动的粮食数量多得很，若非有心留意，谁会注意到呢？
但这也说明了，所谓的招人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其实这也是好事。”
苏哲低头吃着油豆腐，随口说了一句。
“好事？”
“嗯，反抗军会冒着风险来稻妻城采购粮食，这证明他们已经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毕竟要养活能够与幕府军抗衡的军队，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另外就是，那么多粮食能顺利从稻妻城运出去，光靠反抗军的人肯定不可能，你可以顺着这条线好好查查，说不定能揪出一两个内鬼什么的。”
九条裟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件事她在来的路上已经想过了，反抗军转移注意力的目的固然达到了，但稻妻城戒备森林，想要将那个数量的粮食运出去，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必定有人帮忙。
“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九条裟罗下意识问道。
“别急，等我吃完这碗油豆腐。”
“...”
看着苏哲面前摆着的几个空碗，九条裟罗嘴角微微一抽。
这是几天没吃东西了，胃口这么大？
不过想想也对，一个远离家乡的人...唉~平时应该连口热乎的饭都吃不上吧。
真是可怜。
想到这，九条裟罗决定耐心的等等。
俗话说要想留住一个人，首先要留住他的胃，嗯，八重堂的一本书里是这么说的。
等苏哲深刻体会了稻妻的美好，还怕不会留下来吗？
正想着，两名武士急急忙忙的从街道上跑过来。
“九条裟罗大人，将军让你立刻去天守阁！”
“将军？”九条裟罗微微一征，“有说什么事吗？”
“好像是有人提出了御前决斗！”
哗啦！
九条裟罗立刻站了起来。
“苏哲，我有事离开一下，晚点再找你！”
说完，九条裟罗便带着武士朝天守阁赶去。
“御前决斗？”
苏哲放下筷子，神色错愕。
...
噹噹噹噹噹！！！
稻妻城内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听说了吗？有人向将军大人发起了御前决斗申请！”
“嘶！到底是谁，居然敢做这种事？”
“不知道，好像是神之眼拥有者。”
“怪不得，眼狩令实行到今天，那些神之眼拥有者也快走投无路了吧，除非投靠反抗军，可那就是造反了。”
“但御前决斗失败的话，会被处死的吧？”
“你懂什么！死也要死得有尊严，那些神之眼拥有者，那个不是怪脾气？你看九条裟罗大人就...”
“梆梆梆！开门！天领奉行送温暖！”
御前决斗。
这是流传在稻妻的一种古老仪式，庄重而又残酷。
若胜利，可赢得绝境之下的转机。
若失败，将面临神罚，以凡人之躯，直面那雷霆的威光。
纵然神罚所斩下的‘无想一刀’，不会是雷电将军倾尽所能的一击，可在所有稻妻子民眼中，也绝对是凡人无法抵挡的。
也就是说，御前决斗一旦失败，其结局必定是死亡！
“见鬼了，谁这么大胆？”
跟随着人群朝天守阁移动，苏哲小心隐匿着气息，心中暗暗想到。
等靠近那边的时候，人群就被看守的天领奉行武士跟拦了下来。
“前面天守阁重地，禁止靠近！”
人群一片喧哗。
过了没多久，便见到在那天守阁的高台之上，出现了两道身影。
那里是天守阁修葺之时，特地用于展示武艺相关所用的地方。
此时此刻。
高台上一左一右站立，九条裟罗赫然在其中，而另一位，是一名身穿武士服的青年。
“是他！”
似乎有人认出了青年的身份。
“之前天领奉行抓捕他的时候，还发生过战斗。”
“明明躲过了追捕，为什么又要来这里呢？”
“或许，是想为‘他们’发出内心的声音吧。”
“反抗神灵的意志吗？”
人群中，苏哲抬起头，饶有兴致的看着。
眼狩令施行至今，那座千手百眼神像中镶嵌着一个又一个‘愿望’，最初他们面对神灵的决策，只是保持着沉默。
可如今，偶尔也会发出一声声的呐喊，以凡人之愿，对抗神灵的理念。
毫无疑问最后的结果都是以悲剧收场，可谁又能说都是无用挣扎呢？
胜负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想要将自己心中的声音，传达给那位尊敬的神灵。
这种极具稻妻风格的‘哀’，在此刻的当下，苏哲感受十分强烈。
决斗开始了。
高台上，九条裟罗手持长弓射出一道道雷元素箭矢。
御前决斗，神圣而庄重，由雷电将军亲自见证，所以她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
但对方实力显然也不弱。
太刀挥动，身经百炼的剑术流派随之而施展出来，刀光斩去的方向，同样有狂暴的雷元素汇聚。
轰隆！
雷与雷的正面碰撞，没有任何侥幸的，这是纯粹的力量比拼！
震撼的炸响声中，雷元素在空中扩散，化作肉眼可见的银蛇绽放。
雷光之下，九条裟罗脸色严峻，挥手打出一道咒术。
“雷霆召咒！”
雷电之力凝聚成势，朝着青年砸下。
但见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口中轻声喃喃：“还不够。”
唰！——
太刀破开雷光，朝着九条裟罗逼近。
后者目光一凛，身形快速朝后闪现出一段距离，随后拉弓，凝聚箭矢射出。
叮~
元素箭矢被快刀斩落。
两人的身影在高台上快速移动，紫色之电随着元素力量的扩散而逐渐覆盖整片空间。
“他好厉害啊。”
有武士惊叹道。
众人皆知，九条家养女九条裟罗武艺超然，深受将军大人信任。
能与她战到这种程度的，足以见得这位青年同样拥有不俗的实力。
可这样的人，为何要发起九死一生的御前决斗呢？
当众人的目光，触及到下方那座千手百眼神像时，冥冥之中仿佛明白了什么。
高天之上是神灵的领域。
面对无法掌控的境遇时，人们总是喟叹自身的无力。
但在人生最陡峭的转折处，若有凡人的‘渴望’达到极致，神灵的视线便会投下。
当凡人发出意愿无法传达给神灵时，便总会有人愿意站出来，背负那些被夺去‘愿望’之人的期待前行，利用这种方法将心中所想传达给神。
只可惜，就算有这份觉悟，也不是所有人，能够成为那个打破困境的命运之人。
“还不够。”
雷光之中，青年依旧如是说道。
九条裟罗眉头一蹙，眼中煞气浮现，随着狂暴的雷元素凝聚，黑色鸦羽在身后舒展开来。
哗啦！——
鸦羽绽放出的，还有庞大的元素之力，在九条裟罗的控制下轰然炸开！
这一刻，甚至就连四周的空间，都被紫色覆盖！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强大的雷柱落在青年身上，后者没有躲避，反而是选择直面这道攻击。
拔刀，斩！
神之眼在这一刻绽放耀眼的光芒！
雷与雷的正面碰撞，在空中形成了强烈的对峙。
但凡人武艺触及之处终有尽头。
终于是，在这两份力量僵持的片刻之间，元素力量被疯狂压缩，而后爆发出震天般的炸响声！
隆隆隆~~
众人被那片雷光刺得睁不开眼睛。
等到光芒散去，再迫不及待朝高台上投去视线时，只见到青年双手杵剑支撑，重重的喘着气。
“你输了。”
九条裟罗扬起弓箭，却没有射出。
“我，输了。
奇怪的是，青年却在笑。
九条裟罗皱眉道：“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当然，御前决斗，败者接受神罚，以凡人之躯，接受无想的一刀。”
“你不怕死？”
“怕，只是比起死亡，我有更想去见证的事情。”
这般说着，青年站直了身躯。
他抬起头，看向天守阁上方的阁楼，口中轻声吟道：“神罚固然可怕，但总会有地上的生灵，敢于直面雷霆的威光。”
九条裟罗瞳孔一缩。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眼前之人，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御前决斗。
为什么，明明输了，却更加坦然，更加开心。
因为比起死亡，他有需要秉承的理念，有想要实现的‘梦想’。
“果然是他。”
苏哲的感官远比一般人强大得多，他甚至能够听清楚九条裟罗与对方的谈话。
当那句被人传颂的经典语录从青年口中说出的时候，苏哲总算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只是此刻，他心中没有‘+1’复读的想法，没有任何调侃与打趣的心思，有的只是对这份理念的钦佩。
以凡人之躯直面神灵威光，说得容易，却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呢？
人生百态。
有人理性，任何事情冷静对待，尽量做好。
有人感性，敢赴生死，追求梦想。
人类那微弱的光芒，在理性中长存，在感性中爆发。
“将军来了！”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
紧接着，周围一切议论的声音，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苏哲抬起头，只见到天守阁的高楼上。
那抹高贵而优雅的身影，正踩踏着雷电印记，从空中漫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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