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坏了!我魔神的身份曝光了!
因为苏哲的强烈要求，茶室改成了厨室，桌子上也摆满了一大堆的美味食物。
“你还真弄到这么一大桌吃的来？到底怎么做到的？”
看着这些美食，苏哲啧啧称奇。
“我还以为神社里都吃斋的呢。”
“吃斋？”八重神子微微一愣，随即娇笑道：“又不是璃月的寺庙，再说巫女们本就久居影向山上无聊，要是还不能吃点好的，那不是太可怜了吗？”
“说得好像你过得很凄惨似的。”
苏哲暗自摇头。
别的巫女他不清楚，可眼前这位，有事没事吃吃油豆腐，看看轻小说，可怜？开什么玩笑！
这种地位高工作少整天能摸鱼的岗位，麻烦给他来一个，谢谢。
“你好像很了解我的工作嘛。”
八重神子笑吟吟的看着苏哲，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简单的几句交谈，她总感觉跟苏哲相处起来，像是老朋友一样。
明明只有上次的一面之缘而已，莫非...对方也在暗中调查她？
嗯...也对，没人能拒绝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八重大人，一见钟情什么的太正常了。
对面，苏哲开始了对餐桌上的扫荡，他是不知道八重神子的心思，否则非得大骂一通，然后说上一句‘看人真准’不可。
“说起来，你那天为什么不跟万叶一起离开呢？”
八重神子拾起酒壶，替她跟苏哲各自倒了一杯酒，不经意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在稻妻多看看而已。”
“难道不是因为朋友什么的遇到危险，然后迫不及待想去救他吗？”
“你想多了，我在稻妻哪有什么朋友，我就是听说海祇岛风景美，人美鱼美，那里的人说话又好听，所以就想着过去看看，我这些天都在海祇岛呢。”
“是么。”
看着八重神子脸上的笑容，苏哲心里咯噔一下。
总感觉...这狐狸好像在想什么不太妙的事情。
“可我怎么收到消息说，你是因为愚人众在抓你的朋友，所以才留下来的？”
“哈？都说我在稻妻没朋友...哦不对，其实也有，长野原宵宫，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跟她是朋友，那妹子长得秀气，性格也好，我这些天还在想着要是回璃月的话，能不能娶个稻妻媳妇回去呢。”
苏哲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八重大人，您老人家见多识广，帮我出出主意呗。”
八重神子：“？”
她...老人家？
狐狸佯怒道：“我哪里老了？”
“呃，不老不劳，这叫尊称。”苏哲打着哈哈，说道：“就是敬你身份尊贵，在咱们璃月也这么叫，比如‘凝光大人她老人家’，是吧，不是说真的老，而是地位高。”
“呵~”
八重神子嘴上不说，心里却另有想法。
“其实想娶稻妻女子，倒也不难。”她微笑着说道，“长野原宵宫，我认识，但你确定要娶她吗？你不是在海祇岛住着很舒服么，那位珊瑚宫的巫女大人怎么办？而且我还听说你跟天领奉行的九条裟罗关系也不清不楚的。”
“咳咳！”
苏哲被呛了一下，放下筷子，摆出一副正经模样。
“谣言！绝对是谣言！认识我苏哲的人，谁不知道我是那种特别专一的？”
“呵呵~”
“你‘呵呵’是什么意思？不相信吗？”
“呵呵~”
八重神子继续呵，摆出一副‘我信你个鬼’的模样。
她可是活了好几百年的老狐狸，什么没见过？虽然像苏哲这样脸皮厚的人确实少见，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
轻小说里那些荒唐的设定她都能接受，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那好，我现在就写封信寄去花见坂，让宵宫准备好出嫁如何？”
苏哲表情一滞：“这不太好吧？还没征求人家女孩子同意呢。”
“不打紧，我好歹作为鸣神大社的宫司，这种事情，想办还是能办的...嗯，到时候我再去向将军要一道圣令，将军大人赐婚，想来宵宫也不会有意见吧。”
“...”
屑狐狸，你认真的？
“还是算了。”
“又怎么了？”
“我现在可是通缉犯，哪有通缉犯让雷电将军赐婚的道理？况且我这个人比较专一，同时也更喜欢享受恋爱过程，这种一步到胃的事情，不好不好。”
八重神子笑了笑，没有再说。
苏哲想插浑话转移注意力，她不介意顺着去说，毕竟这种事情她可比苏哲更加擅长。
“来，尝尝鸣神大社的珍藏。”
第一回合结束，八重神子举起了酒杯。
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两人只是喝酒吃菜，谁也没有开口。
实际上苏哲挺疑惑的，他总感觉八重神子抓住了他什么把柄，才显得这么游刃有余。
当然也不排除屑狐狸故意摆空城计，假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凶倒是真的凶，这个不用装，可能正因为这样，气势就足了。
他仔细回忆了一遍，就算御守在身上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后来御守给了万叶，自己身份的事情，不可能被知道。
不过，他在海祇岛的事情，八成是瞒不住的。
这女人今天摆明是在专门等他，肯定是知道他从海祇岛离开的事情，稻妻就这么大，屑狐狸活了几百年，要说没点布局怎么可能？
至少在苏哲看来，八重神子对稻妻局势的掌控，比起璃月七星对璃月的掌控都强。
他瞟了一眼八重，发现后者只是喝酒，并不吃菜，而且还是看着他，一边笑一边喝，那个笑容直让人心里发毛。
饶是苏哲，这会儿也实在吃不下去了。
“好了，说点正事吧。”
他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八重小姐，你今天在这里是故意等我的吧？”
“啊啦~难道不是苏哲先生主动来找我的吗？”
“不是，我是来求签的。”
“那我也不是专门等你哦，我在等一个朋友。”
来了来了，无中生友。
苏哲撇撇嘴，知道八重神子就是不想先说，有些事情谁先开口谁尴尬，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这就好像你说蹭一蹭，蹭到对方难受，对方不开口，你蹭得也难受，然后就尴尬了。
“好嘛好嘛，你可真是一点都不愿意吃亏呢。”
僵持了片刻，八重神子朝苏哲投来一个幽怨的眼神。
“你来找我，自然是为了海祇岛，如今反抗军处境尴尬，光靠他们的力量，想要改变将军的决定根本不可能，眼狩令、锁国令、幕府压迫...这些都是需要解决的事情。”
“但所有的问题，归根究底原因只在于一点，那就是雷电将军的意志。”
想要掌控局势，就必须先看清楚局势。
稻妻的问题源点不在其他地方，就在将军身上。
但想要扭转神灵意志是很难做到的，就算是八重神子这个神灵眷属也不可能，在冷面人偶将军面前，她甚至都有被斩的风险，嗯，虽然她也能躲过去就是了。
所以，这就需要从其他方面下手，一步一步去解决问题。
稻妻局面越乱越好，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影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这个乱包括了内忧外患，愚人众是外，奉行社的行为是内，再加上稻妻子民的心声，这些足以让自闭中的神灵投下目光。
“其实，你们现在所看到的将军，并不是真正的雷电将军哦。”
八重神子说完，想要从苏哲脸上看到惊讶或者疑惑的表情，可结果，苏哲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你不觉得意外吗？”
“意外，然后呢？关我什么事？”苏哲耸耸肩，“我就是个路过的普通璃月人而已。”
“普通璃月人...呵呵~那你为什么又要出手救万叶呢？难道不是在帮助反抗军，帮助海祇岛吗？”
“那我之前还出手帮过九条裟罗，帮过天领奉行呢。出手帮忙不代表站队，说白了还是自己心里想这么做，有能力就做，没能力就跑。对我来说很简单，你说的将军大人是真也好假也好，她是神灵，神灵高高在上，而我只是个小人物，管不了那么多。”
“小人物？”
八重神子眼中闪过一抹揶揄的表情。
“堂堂风神使者，风神眷属，能被天权凝光在意的存在，魔神盖欧卡大人，你这样的也算是小人物吗？”
苏哲心里一惊。
坏了！我魔神的身份曝光了！
“呵呵~虽然在稻妻有些信息不好找，但对我而言倒也不是太难。孤云阁之战，神秘巨鲸带着龟兽袭击愚人众，蒙德龙灾之后，风神使者与风神眷属同时消失。”
“以及，愚人众追踪一只龟形海兽来到稻妻，你来了，盖欧卡也来了，我说之前怎么看不穿你的真身，毕竟是堂堂魔神，倒也正常。”
见苏哲沉默，八重神子面带微笑道：“不过你放心，这件事只有我知道，其实让我做出最后的原因，是你在踏鞴砂的那一战。”
“你在？”
“我不在哦，不过九条裟罗在，嗯，她作为眼下幕府军的统领，每个月固定时间都会来神社参拜，以前觉得挺烦的，因为她总是想拉着我问一些关于将军的事，不过现在想想，有她在倒也不错。”
“呵呵~我不过是说了句这是将军大人最喜欢的御守，她就毫不犹豫的带在身上，而且每天都不离身呢。”
“...”
苏哲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只屑狐狸能屁股坐在神社里，眼睛却看到千里之外。
本以为御守给了万叶，就算是避开了八重神子，可没想到人家‘眼睛’多得是。
可怜的九条，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平日里被盯着吧。
“别乱想哦，我可不是那种会随便窥探人家私生活的人。”八重神子悠悠说道，“而且我也没兴趣，只不过啊，九条裟罗虽然固执，却也忠诚，论对将军、对稻妻的忠心，少有人比得过她。”
“稻妻如今内忧外患，风雨飘摇，我并非喜欢做这些事情，但身居宫司之职，为名请命便是我的职责，哪怕有时候不得已做一些违背宗旨的事也在所不惜...这般说，你能明白吗？”
狐狸罕见的露出一种感慨人生的模样，人人都说她屑，又有谁知道，她这副笑脸背后的寂寞？
浮世景色百千年依旧，人之在世却如白露与泡影，昔日好友一个个离去，眼看着最珍视的友人难以承受这份悲痛而去追求虚无的永恒，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永恒之道...到底太过缥缈了，她追求的永恒，早就成为了自认为的永恒，明明比谁都想从那片孤独的世界里出来，却又不得不在错误的路上独自前行，忍受寂寞。”
“真是...让人看着心疼呢。”
狐狸端起酒杯，仰头看向窗外，清风拂过，花瓣飘飞，思绪也是随着风儿愈发的惆怅。
接下来又是良久的沉默。
直到八重神子将杯中酒饮尽，才终于恢复了熟悉的笑容。
“好了，悲天悯人环节就到这里吧，我跟你说这些，是想拜托你帮助稻妻，你刚才说没有站队，那太好了。”
八重神子拍了拍手，满面的欢呼雀跃，笑脸盈盈。
“那我就以八重宫司的身份，邀请你正式加入‘稻妻拯救计划小分队’，怎么样？”
苏哲嘴角一抽：“你确定这不是过家家？”
“嗯哼~那可说不定呢，如果神灵大人想过家家的话，那我们只好陪着她一起了，前提是能让她顺利从一心净土里出来...对了，那里是她的意识空间，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真正的雷神并不是天守阁那个。”
“真正的雷之神，从数百年前就进入了那片空间里，其名为——影，雷电影。”
问题回到苏哲熟悉的点上，既然八重神子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也没打算隐瞒了。
反正苏哲是盖欧卡，这件事知道的人本来就不少。
但他可没有任何加入小分队的想法，因为这件事根本在于要让处于一心净土里的影出现，可旅行者不在啊。
“关于这一点，我想过了。”八重神子突然眨了眨眼睛，突然说道：“就用你那个无敌的时间停止来想想办法吧。”
“嗯...嗯？”
苏哲看着八重。
八重看着苏哲。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好一会。
哗啦！
苏哲立刻站起来准备跑路。
“等一下！苏哲！盖欧卡大人！使者大人！怎么都好，请等一下！”
画风突然炸裂！
接下来将近十分钟，鸣神大社的巫女们满脸懵逼的听着她们敬重的八重宫司大人又哭又闹又呜呜呜的声音，虽然没有看到具体的画面，但也不难想象出来那种小孩子撒泼时抱着大腿哭闹的模样。
要不是八重神子早就下了死命令，绝对不能靠近也不能进去房间里，她们真的会忍不住冲进去一探究竟了。
“八重宫司大人怎么了？”
“这...这真是是八重宫司大人在说话？”
“不会吧，宫司大人那么端庄优雅，怎么会像小孩子一样呢？”
“我知道了！肯定是宫司大人在‘恶作剧’，她用了术法！”
巫女们恍然大悟。
宫司大人端庄又优雅，美丽又大方，这些都没错，可她同样喜欢恶作剧啊，嗯嗯，这一定是宫司大人在恶作剧了。
仿佛不愿意相信尊贵的宫司大人人设崩塌，神社的巫女们拼了命的给自己找理由。
而房间里，终于闹腾够了的八重神子回到桌前，苏哲则瞪大眼睛，对于这个能屈能伸的宫司大人，有了重新的认识。
这tm还是屑狐狸？
不对，这tm才是屑狐狸！
不要脸了都！
大哭大闹，满地打滚，呜呜呜，撒娇，卖萌，为了达到目的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在八重神子知道苏哲是魔神后，就下意识把他当成了活了很久的‘大佬’。
在可爱的小家伙面前当然要保持优雅大姐姐的模样。
可在大佬面前这倒是无所谓，八重神子心胸大，看得开，反正比起所谓的脸面，还是稻妻的未来更重要。
再说了，跟魔神谈脸面本来就不靠谱，神灵本质都是魔神，你会跟神灵讲脸面吗？
不过八重神子心里也有猜测，她看苏哲这副年轻容貌，都说相由心生，化形呈现什么样，多多少少跟经历有关。
很显然，苏哲是魔神，但应该不大，最多千把岁吧，对付这样的人，那就得撒泼打诨，让他们心软。
年轻，神秘的时间之力，魔神身份，超有潜质好不好！
就算不是为了解救稻妻，单单是可能为稻妻争取一个野生的魔神，那她八重神子也是义不容辞嘛。
所以从现在开始，才是八重神子真正进攻的回合。
“盖欧卡大人？盖欧卡大人？盖欧卡大人？...”
苏哲硬了。
拳头硬了。
“少来这套，你要说那个雷神不是人偶，我还可以帮帮忙，现在这样，免谈！”
解决稻妻问题的最重要一步就是让影出来，而八重神子的计划就是用苏哲神秘的时间之力，在面对将军的时候大喊一声‘砸瓦鲁多！’，时间的力量会引动一心净土的反应，到时候影肯定能察觉到。
毕竟影是在里面冥想，又不是冬眠。
而八重神子这么肯定的原因是之前苏哲在踏鞴砂使用时间之力的时候，虽然时停了那片空间，可她的意识在御守里，并没有受到影响。
所以她才能看到苏哲拍散兵那神奇的一幕。
以时间之力为契机勾起影的注意，接下来就可以促膝长谈‘永恒’了。
影！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叫真正的永恒——时间，停止！
然后就可以为所欲...啊呸！
总之拥有时间权能的盖欧卡，应该比起任何人都有权利发表见解吧。
毕竟影如今追求的永恒，已经无限接近于时间停止上的含义了，不前进，让这一刻的美丽成为稻妻的永恒，就永远不会失去，这样的永恒理解，作为神灵来说真的是过于肤浅。
恐怕就连隔壁摸鱼的风神，在这方面理解得都比影深吧。
话虽这么说，前提是影愿意坐下来与他促膝长谈，面对七神这个级别，苏哲可不敢随便使用时间之力，毕竟这玩意太过特殊了。
“放心吧，我保证那个人偶一定不会伤到你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到时候影还是不出来你就劫持我，她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不顾我的性命吧。”
“万一真不顾呢？”
“那...”八重神子轻轻一叹，“那我就只好跟盖欧卡大人一起共赴黄泉，做一对苦命鸳鸯了，盖欧卡大人放心，路上有我照顾，不会让你感到寂寞的。”
苏哲沉默了好久，横竖坐立不安，盯着屑狐狸看了又看，这才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来——焯！
...
就在苏哲跟八重神子两人扯皮的时候，鸣神大社外。
“你们几个，在这里等等。”
在每个月特定的时间来神社参拜，这是九条裟罗一直养成的习惯。
正好这几天烦心事情特别多，来求个签，看看到底是‘大吉’还是‘大胸’。
此时九条裟罗朝神社里走去，一路上基本没见到人，这让她感到很是疑惑，虽说最近稻妻乱了点，也不至于连神社都没人来吧？
不仅没参拜的人，连巫女也看不到。
“怎么回事？”
带着疑惑，九条裟罗一如既往来到神樱树前，瞟到求签位置的巫女倒是还在，心里疑惑也就打消了几分。
毕竟有那位宫司大人在，神社总是会搞出一些奇怪的事。
参拜、祈礼，向神樱诉说自己的愿望，保佑稻妻和平稳定，雷鸣永存。
随后去抽签——居然是小吉。
她将签交给巫女。
“求则失之，舍则得之。”
“什么意思？”
“姻缘。”
“哈？”
九条裟罗眉头一挑：“莫名其妙。”
巫女脸色不变，说道：“解签的结果是这样，九条裟罗大人最近心神不宁呢。”
“跟这个有什么关系？”九条裟罗不服，“近期稻妻事物多，我作为天领奉行众，忧劳稻妻子民，有什么好奇怪的？”
巫女不争，继续说道：“签上说，九条裟罗大人在找人。”
“...”
神社的巫女果然一个个都是神神叨叨的，找人，对，是找人，签也对应了，但这跟姻缘有什么关系？
她虽然不精于这些，但也略知一二。
“怎么不见八重宫司大人？”
九条裟罗不打算继续说下去，她对这些没兴趣。
以往她每次来，多少都要与八重神子提及几句关于将军大人的事，作为最忠实的将军党，神社的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宫司大人说她不在。”
九条裟罗沉默了片刻，转身朝侧殿方向走去。
这个神社的巫女，都被八重宫司教成什么样了？
一个个都神经兮兮的。
这般想着，当她走到一个房间外的时候，突然顿住了脚步。
...
“喂喂喂，你折腾够了吧？没事我要走了。”
这边，苏哲已经吃饱喝足，准备润了。
对于八重神子的提议他没有贸然答应，不过倒是对一起联合来坑愚人众这种事，双方达成了惊人的一致。
反抗军假装答应，放长线钓大鱼，八重神子这边趁机挖出更多愚人众的秘密。
海祇岛求存，只要锁国令解除，与稻妻之间的贸易恢复到正常水平，那一切就没什么问题了。
苏哲不着急，就算八重神子不答应，顶多就是拖嘛，拖到旅行者过来把问题解决了。
反正那个金发傻子，只要给钱什么都干。
老实说，直面雷电影，解决稻妻问题这件事，苏哲还是有那么一点心动的。
因为上次点亮了命座的关系，要想继续点亮其他命座，就需要神灵赋予的权能。
毕竟这关系到他原始回归的路，苏哲有种感觉，完全解放根源之力，达到回归原始的最强形态，他甚至可以打败七神！
如果能保证影出来后第一时间不是跟他大干一场，那这个忙就可以考虑了。
毕竟错过了这次机会，那之后再想从雷神手中得到权能，几乎不太可能。
秉承雷霆权能者，必定是对稻妻重要之人。
可惜，八重神子只保证可以与他共赴黄泉，nmd，我活得好好的，干嘛要跟你去赴黄泉啊？
“你真的不答应吗？”
八重神子满脸幽怨的说道。
“我都跟你说过了，真正的将军不是天守阁那样的，真正的她啊，其实就是个爱哭爱闹的小孩子，你帮助稻妻，她绝对不会为难你的。”
“万一呢？”
“大不了我死在你前面嘛。”
“你死了可以说成为稻妻舍生取义，我死了算什么？”
“嗯...英雄救美？冲发一冠为红颜？”
“你妹。”
八重神子幽幽一叹：“唉~都是些没良心的，吃了喝了，就不认账了。”
苏哲：“？”
“我最是命苦，一心为稻妻，却凡事都求而不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苏哲大人你可真绝情啊。”
苏哲：“？”
他盯着八重，疑惑道：“你没生病吧？”
八重不回答，反而是说：“你明明当初还主动帮了九条裟罗，又跟宵宫那么好，如今再帮那个珊瑚宫心海，为何就不能帮帮我呢？”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还是九条裟罗她相貌出众，身材好，品德兼优有教养，惹你喜欢了？”
“哈~就那个女人？相貌和身材咱不说，就她那个臭脾气，动不动就拿箭射射射，脑子也不灵光，被天领奉行和愚人众耍得团团转，还说什么守护稻妻呢，看看稻妻都什么鬼样子了。”
苏哲撸起袖子，来劲了。
“说到这些我就无语，你瞧瞧，勘定奉行把控离岛，占地为王，利用职权中饱私囊，增加赋税，坑害商人。离岛上那么多愚人众，要说他们之间没勾搭，谁信？”
“天领奉行推行眼狩令，蒙蔽圣听，九条家公然给愚人众开绿灯，这里面没猫腻谁信？为什么将军好端端的要施行眼狩令，但凡有点脑子，重点都不应该放在反抗军身上。”
“这么多问题，你看看她都在干嘛，我遇到她的时候她还在抓浪人呢。”
“正所谓文死谏，武死战，作为将军御前将领，最信任之人，理应有自己的判断，而不是随波逐流，忠诚没有错，但要是让这份忠诚变成了愚忠，稻妻危矣！”
八重神子：“...”
她几次想张嘴说话，但看到苏哲那副模样又忍住了。
直到苏哲缓口气的时候这才道：“其实...九条裟罗大人也没这么差吧？她在稻妻名声可是很好呢，不比神里家的白鹭公主差。”
“嘁~算了吧，人家神里绫华温柔大方，笑起来都是甜的，她笑起来能吓死人。”
“总归是个美女嘛。”
“嗯，这个嘛，胸大屁股翘，我奶奶说大屁股的女人能生娃。”
八重神子：“...”
她看向门口。
砰！——
一声闷响，推门被一道怪力给拉开，在苏哲转头看过去的时候，长弓上雷电凝聚，九条裟罗神色冰冷的看着他。
“说吧，你还有什么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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