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正因为有了须臾的美,永恒才变得有价值
海祇岛，心海秘密基地内。
在听完心海的汇报后，苏哲基本上了解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了。
散兵会自爆，他一点都不奇怪。
根据社奉行那边的消息来看，愚人众对外宣传是博士被带回去接受至冬女皇的惩罚，说是弃朱保帅，但八成只是把博士藏起来罢了。
博士对至冬国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又不是女士，女皇肯定会保。
而散兵在没有得到神之心的情况下不可能直接叛变，但如今两大奉行正在被裁决，愚人众的行动被严格控制，他想做些什么根本不可能。
话虽如此，有机会的话苏哲还是想把他灭了，那家伙还有博士，都是有实力而且十足的疯子。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两大奉行社肯定会受到惩戒，但稻妻这个局面需要人来维持，所以雷电将军不可能把他们都杀了，那样稻妻就彻底完蛋了。”
“眼狩令应该会解除，但锁国令恐怕没那么简单，对海祇岛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在锁国令解除之前，只能尽量保证最基本的需求。”
海祇岛这个地方很特殊，没有什么撑得住的产业，最好的就是发展旅游了，可在锁国令之下，谁会来旅游啊？
渔业？
就稻妻这个地方，发展渔业的优势太小。
搞出口也出不去，现在仅有的一些关于渔业的出口贸易，也早就被稻妻城的极大商会给垄断了。
没经济，也就没发展。
眼下海祇岛只能先苟着。
“对了，这个给你。”
苏哲从盖欧卡的嘴里把血枝珊瑚拿出来。
结果珊瑚宫心海垂着头，对她的话好像完全没反应。
“心海？”
“啊？盖、盖欧卡大人，我没有！”
“？？？”
妹子，你没有什么啊？
感受到苏哲古怪的目光，回过神来的心海‘砰~’的一下脸颊全红了。
红烧鱼.jpg
“对、对不起，盖欧卡大人，我刚才在想事情。”
心海赶紧低头道歉，结果低都太猛一头磕到了桌子上，痛得捂住额头，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一顿操作看得苏哲头皮发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穿越到岛国青日动漫里去了，心海，这招你从哪看来的？
不过一想到刚才在洞口时的情形，苏哲也大概能理解了。
就那一幕，简直是大写的尴尬拍在心海脸上。
虽然苏哲知道心海有写日记的习惯，可正经人谁会把自己日记念出来啊？
好嘛，盖欧卡脸皮厚，没事，全程都是心海自己在尴尬。
过了好一会，心海总算是恢复过来，看着突然冒出的血枝珊瑚，樱桃小嘴张开，满脸惊愕。
“盖欧卡大人，您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去了一趟渊下宫，顺手宰了一只深海龙蜥。”
“可是...可是渊下宫明明没开，试炼也...”
看到苏哲脸上的微笑，心海顿时明白了。
渊下宫的限制对普通人来说当然有用，可作为魔神，又是奥罗巴斯的兄弟，后者的伎俩盖欧卡怎么会不清楚呢？
心海明白了。
不愧是盖欧卡大人。
有了血枝珊瑚，就能举行海祇御灵祭了，而这个时间深渊应该还没有去到渊下宫探查秘密，也就不会掀起黑雾。
到时候圣土化被逆转，苏哲再把漏斗填了，改善土壤的计划持续下去，不出几个月，海祇岛的情况绝对会得到极大改善。
至于渊下宫的事情，苏哲不打算去管。
深渊想要触及日月之前的事情，按照他的猜测，当初坎瑞亚的灭亡，很有可能并非所谓的科技发展，而是触及到了这些秘密。
既然深渊教团想跟天理作对，那就随他们去好了，反正在苏哲看来天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心中隐隐有个大胆的猜测，只是不太确定。
与心海聊完后，苏哲回到住处，找到了石头。
这些天石头一直在岛上，虽然他很想去找苏哲，可压根不知道去哪找，所以就留在这里，一边保护岛上的人，一边等苏哲回来。
因为上次出手帮了海祇岛，加上心海的介绍，现在他跟岛上的人关系倒是不错。
“老大，要不然我以后就待在这里算了。”
对于石头的想法，苏哲有些意外。
“感觉岛上的人都挺好的，而且老大你也关心他们，我就想要是你回璃月了，那万一岛上又遇到危险怎么办？正好我就留下来帮老大你守着他们。”
“这样啊，也好。”
苏哲想了想就答应了。
璃月那边水太深，孤云阁下面全是怪物，就算是苏哲现在也不敢乱来，更不要说石头了。
“不过你要是改变主意了就跟我说，现在时间还早呢。”
“知道了老大。”石头嘿嘿一笑，“老大，我听说那个叫珊瑚宫心海的女人好像很厉害，老大你现在把她征服了，那以后海祇岛也是咱们的地盘了。”
“老大你去外面闯荡，我就在海祇岛招兵买马，养一群小弟，到时候谁要惹我们，就带着小弟冲过去嘎嘎乱杀！”
“滚吧你！还嘎嘎乱杀，就你这点屁实力？”
“嘿嘿~不是还有老大你嘛。”
苏哲摸了摸下巴。
石头这话倒是值得考虑。
大海里的世界充满了各种神秘，比起陆地世界乱多了，要是真能打造一个水中王国出来，谁能抵挡海洋大军的冲锋？
而且作为海洋之神，确实也该有点手下来撑撑场面了。
恍惚间，苏哲仿佛又看到了当初梦里的那一幕，他带着庞大的海洋大军朝璃月港进攻的画面。
...
接下来两天，苏哲变成盖欧卡，在海祇岛外悠闲的喷水。
稻妻那边的事情，有八重神子在处理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只要等着就行，顺便再想想关于时间之力的使用。
目前苏哲已经掌握了时间静止、倒退、加速三种基础的运用。
从这三种能力上，可以延伸出其他不同效果。
比如之前用来隔绝攻击的能力，相当于静止的延伸使用，让爆炸的威力无法波及到时间覆盖范围的下一秒，形成超越物理层次的防御。
而除此之外的，他一直没摸索出来。
实际上就理论而言，苏哲知道很多种。
比如时间回溯，应该算是倒退的延伸。
而类似于时间加速，可以跳过接下来的过程直接抵达结果。
这个跟时间删除又不同，删除过去的某段时间，这种能力苏哲还没想到该怎么达成，也许是他目前的时间力量能够不够的关系吧。
“奇怪，怎么感觉画风越来越不对了？”
一边喷着水，苏哲沉浸在对时间力量的感悟中。
心海要准备海祇御灵祭的事所以比较忙，但还是时不时偷偷溜过来，化身美人鱼的样子在盖欧卡身边游泳。
天地良心，苏哲变成鱼真不是为了方便偷窥。
这叫什么？这叫放开心神，融入大海，思考力量，提升实力。
是心海自己过来的。
而另一边，在苏哲从一心净土内离开后，八重神子总算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影。
“我还以为你真的忍心把我晾在外面呢。”
这般说着，她环顾四周，寻找苏哲的身影。
“他呢？”
“出去了。”
“啊啦~看来你们聊得还挺顺利嘛，怎么样，见到他之后，对你的永恒有什么帮助吗？”
听到苏哲离开了，八重神子心里松了口气，随后笑着问道。
影没有说话，她其实也没想清楚，主要是苏哲最后与她战斗的时候又说了一番话，让她陷入了思考。
过了一会，影抬起眼眸看着八重。
“他说了很多，但最后跟我说的话，让我很在意。”
“哦？什么话？”
“他说...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
八重神子微微错愕。
魔神原来都这么有学问的吗？
“他还说什么了吗？”
“他还说...正因为有了须臾的美，永恒才变得有价值。”
影眼前的画面，仿佛一直停留在苏哲最后与她战斗结束的时候。
或许是许久没有经历那样的战斗了，让她沉浸于永恒之中的心态，渐渐变得‘浮躁’。
可奇怪的是，影并不讨厌这种浮躁，因为这让她感觉很真实。
比起沉浸于对永恒的追求之中，比起那种连她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状态，此时此刻，让她有种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感觉。
而苏哲最后所说的那句话——正因为有了须臾的美，永恒才变得有价值。
“姐姐也曾这样说过。”
影轻声道。
八重神子愣住了。
“真...吗？”
“嗯，当初我便执着于永恒之道，而姐姐却追求须臾片刻的美，认为人世间那些短暂的美好更值得去关注。”
“姐姐曾说，人的生命短暂而脆弱，但却不能小看他们，人类对于心中理念的追求，往往会在某个时候绽放出耀眼的光辉，正因为这些存在于人类之中闪耀的须臾之美，才能够传递永恒不变的精神。”
“我说‘若是死去，就什么也没有了’，姐姐说‘若是死去，自有人记住’，后来姐姐突然有一天与我说‘因为有了须臾的美，永恒才变得有价值’。”
“稻光，亦是永恒。”
闪耀雷电之稻光，本是须臾，亦为永恒。
影回忆起那天的场面，真没有与她讨论须臾和永恒到底谁更有意义，而是说了都很重要。
那一天，她光顾着高兴，以为真认可了她的追求。
如今再听到苏哲说出口，细细想来，当初真想要传达给她，是不是更深一层的想法呢？
“呵呵~看来我真没看错呢，苏哲他果然是能够改变稻妻的人。”
看到影露出这样的表情，八重神子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因为此时的影，才让她感觉到熟悉。
“苏哲？”
八重神子笑道：“就是盖欧卡化形的样子，不过我更喜欢叫他苏哲，因为人形态长得很帅气不是吗？”
帅气吗？
影倒是没在意这个。
毕竟帅对于神灵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唉~早知道你这样，我就应该带点酒和小吃过来的，本来还以为你跟苏哲在里面杀得死去活来呢，害得我急得两天都没好好吃顿饭。”
八重神子叹气道。
影眼皮一跳。
稻妻的小吃？会是什么呢？章鱼烧？丸子？还有...不对不对，无意义的东西，想这些做什么。
影轻轻摇了摇头。
看到她表情，八重神子继续笑着：“既然你肯让我进来，就说明也认可苏哲的话吧？”
“我...不知道。”
影眼中闪过一抹茫然，如果仅仅是‘苏哲说’，对她倒不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可‘姐姐说’就不同了。
“神子，你觉得，苏哲说的对吗？”
“这个嘛...我可没你研究得那么多。”八重神子摊了摊手，“不过在我看来，作为神灵治理国度，当然是为子民着想，那既然如此，子民想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好了。”
“至于除此之外，有这些时间，还不如多出去走走，看看轻小说啦，吃点美食啦，哦对了！影！听我说，稻妻城最近新开了一家海鲜烧烤店，特别特别好吃！”
八重神子脸上的表情变得兴奋起来。
影：“？？？”
神子，我跟你说永恒呢，麻烦能严肃一点吗？
不过...
海鲜烧烤啊。
几百年没吃过了。
“还有一家甜点心，据说是从蒙德那边学习过来的厨子，听口碑相当不错，我还没去过呢，要不然我们一起去？”
“好...不，神子...”
影脑袋一下子变得乱糟糟的，永恒之烧烤...啊不，永恒之道，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唔，不对。
唉~
她叹了口气：“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不对哦。”
八重神子走到影面前停下，面带微笑的注视着她，并不说话。
直到影觉得有些不自在，感到疑惑。
八重这才开口：“我变了，只是，你对我熟悉的那些，觉得美好的那些没有变，因为这就是你心里反应出来的，对于我的喜欢啊。”
她伸出手抱住影，轻声说道：“这就是美好的永恒，纵使时间推移，万物改变，也有不变的美好在，所以...影，大胆向前走吧，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影瞳孔逐渐放大。
不要害怕。
她确实害怕了。
因为一路走来，所经历的一切，不断向前只会带走身边最亲近的人，而留下无尽的悲伤。
所以她才想要趁着一切还美好，将其留下，化作永恒。
但或许，她真的该好好思考这样做的意义了。
“神子。”
“嗯？”
“你刚才说，苏哲是能够改变稻妻的人。”
“嗯，这次多亏了他，不然稻妻可就麻烦了。”
“那你说，我要册封他一个什么职位才好？”
八重神子：“？？？”
不是，影，你的思维是怎么跳到这里去的！？
...
“可恶！混蛋家伙！”
天守阁下，刻晴朝路边的树踢了又踢，似乎想把气撒出去。
自从上次质问雷电将军没有得到回复，她离开之后又调查了很多关于苏哲的事。
而这些有八重神子明里帮忙，她一下就知道了。
然后拿着这些信息左看右看，回去后横竖睡不着，就在那字里行间中看出来两个字：人才。
是啊，她的小鲸鱼做错什么了？
帮助稻妻揭发愚人众和奉行社的阴谋，保护了海祇子民，击败了发疯的至冬科学家，这要是放在璃月，她第一个杀出来奖励盖欧卡几个亿。
结果换成稻妻就变成有罪了，偏偏那个什么破雷神也说不出罪名，就把人关着。
￣へ￣
刻晴发誓，她手下要是有雷神这样的憨憨，肯定立马就开了，让她卷铺盖走人，出门睡大街去！
有了证据，刻晴本来打算冲上去找雷电将军对峙。
结果人都没见到，被告知将军出去办事了。
“可恶！可恶！可恶！”
“什么雷神，好坏不分，都是神灵，帝君比她强多了！”
虽然璃月一直传闻刻晴对帝君不满，多次质问帝君。
可她问的问题，都是基于璃月自身发展去考虑的，绝对不掺杂任何私货。
不如说，刻晴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帝君厨，只是没人知道罢了（）。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传来。
“岩王帝君自然是厉害的，但刻晴大人如此诋毁将军，恐怕有些不妥吧？”
刻晴回过头，看到九条裟罗正满脸不善的盯着她。
“你是谁？”
“天领奉行，九条裟罗。”
“原来是你。”刻晴轻哼一声，“我听说了这次的事情，天领奉行在稻妻行事如何我管不着，可关系到海祇岛那边，牵扯到我璃月重要人员，我就要问一句了。”
“九条裟罗大人，关于发生在海祇岛的事情，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还有盖欧卡，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被你们稻妻关着？”
九条裟罗目光微微闪烁：“这次错在天领奉行，此事无可厚非，将军已经下令彻查九条家，九条家主入狱，择日会宣判处刑。”
“至于盖欧卡的事情...我很抱歉。”
九条家大乱，几乎所有管事的人都被停职查办，等待后续处理。
九条裟罗因为未参与这件事中，甚至一度准备揭发九条家主的罪恶，所以并没有受到惩戒。
但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自己一直效力的家主，却成了稻妻的叛贼，那些以往家主所谓的‘忠诚’全都成了笑话。
而盖欧卡的事，她这些天同样也在担心。
本来这次去天守阁，想找雷电将军求情。
却没想到正巧碰到了刻晴在说将军坏话。
一个帝君厨，一个将军厨，两人碰在一起，相互看着不顺眼再正常不过了。
“抱歉有用的话，还要律法做什么？”刻晴双手抱胸，义正言辞道：“无论如何，关于盖欧卡的事情，璃月是绝对不会妥协的，如果你们的将军还不释放盖欧卡的话，璃月将通过外交方式来解决这件事！”
九条裟罗眉头一蹙。
如果璃月敌视稻妻，那就麻烦了。
别的不说，眼下处于锁国状态的稻妻，很多进口物品都是从璃月过来的。
璃月势大，处于提瓦特经济中心，对各行领域的影响不用多说。
如今的稻妻风雨飘摇，实在经不起璃月的压迫。
“啊啦~两位，不需要把气氛弄得这么紧张吧？”
不知何时出现的八重神子，正站在天守阁大门前，笑吟吟的看着她们。
“如果你们都想知道盖欧卡的消息，我到是刚刚好得到了消息呢。”
“嗯？你知道盖欧卡的消息？他在哪！？”
八重神子的话立刻引起了刻晴与九条裟罗的注意。
“我刚见了将军，她说已经把盖欧卡放了，至于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哦，说好像是去了离岛那边，就看你们自己去找了。”
八重神子面带微笑的说道。
刻晴一听，撒腿就跑。
她要去叫上好姐妹申鹤，然后一起把苏哲找到带回璃月！
九条裟罗走出几步，突然觉得不对，又折回来，盯着八重。
“宫司大人，你不去找吗？”
八重神子摊了摊手：“虽然我很想去，可稻妻现在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呢，天领奉行和勘定奉行都出了事，社奉行要是再不稳住，那稻妻可就真的完蛋了。”
“嗯...”
九条裟罗想了想，转身朝天守阁走去。
“呵呵~真是个可爱的家伙。”
八重神子双手抱胸，沉思了片刻，脑海里回想起影之前对她说过的话，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随即她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
“我是一只快乐的小鲸鱼，小鲸鱼。”
“每天喷喷喷，喷喷喷。”
人生三大愿望，吃饭，睡觉，喷水。
苏哲从来没觉得生活这么美好过。
这里天很蓝，水很清，连风都是自由的。
“过去这么多天，稻妻内部的局面也差不多该控制了吧，屑狐狸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两大奉行瘫痪，社奉行扛起稻妻大梁，不过还有九条裟罗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剩下最大的麻烦就是雷神，唉~也不知道那段话有没有效果，说起来...种子的事情怎么办？”
雷神不改变，那他的权能就没戏了。
一边想着，苏哲摆动尾鳍，朝远处游去。
此刻他所处的位置，是靠近踏鞴砂的位置。
到了岸边，苏哲化作人形，登上踏鞴砂，朝着冶炼工厂所在的位置走去。
虽然幕府跟反抗军不打了，但这边祟神力量的问题还没解决，交给幕府不知道要等多久，反正这些力量对他来说都是‘营养’，不要白不要。
至于八酝岛那里，得跟八重神子说一声，需要重新布置镇物才行，否则光吸收了祟神力量也没用。
突然间，不远处的两道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唉~这突然又不打仗了，之前修的工事全都白搭。”
“不打仗还不好吗？听说两大奉行都遭殃了，将军大人亲自处理这次的事，我觉得乱局马上结束了。”
“不打仗当然好，可问题是工厂也没了啊，御影炉心被偷走，以后工厂算是废了，我们去哪找事做？”
“也对，这年头想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都难。”
苏哲脚步一顿，蹙起眉头来。
御影炉心被偷了？
他记得那玩意在工厂里，四周到处都是祟神力量，还有幕府军把手，怎么偷？
再说，谁会拿那玩意啊？
这般想着，苏哲加快速度赶了过去。
刚靠近，就见到不少天领奉行的人已经把这里封锁起来了。
“嗯？”
苏哲留意到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
“申鹤！？”
惊讶间，申鹤也注意到他了，而且明显也是愣了一下，接着几个上下跳跃，立刻来到了他面前。
“你怎么在这？”*2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我来找你。”申鹤轻声说道，“他们说你出了事，被雷神抓了起来，前不久刻晴小姐跟我说你可能在这边，让我过来看看。”
“刻晴也来了？”
苏哲着实有些惊讶，能在这里遇上璃月老熟人，实在意外。
“她人呢？”
“我们分开寻找，她还在鸣神岛上，让我来这里找。”
申鹤简单说了一下她跟刻晴的情况。
后者从天守阁回去，就告诉了她苏哲被雷神放了的消息。
不过刻晴没跟她说离岛的事，两人分开了，申鹤来到岛上，因为感受到祟神力量所以来这看看，没想到居然遇上了苏哲。
苏哲点点头，倒也没在意。
他看向远处问道：“这里怎么回事？”
“我发现了一些线索。”
申鹤带着苏哲，绕开天领奉行的视线来到一处山坡上，指了指远处。
“从那个工厂流出的气息，是顺着这里离开的。”
苏哲仔细感受，还真是，虽然残余的力量不是太明显，但他还是能够察觉到。
而申鹤作为仙家弟子，对于魔神残渣相关的力量自是敏锐。
“走吧，过去看看。”
两人跟着扩散的气息追踪过去。
一路上，苏哲跟申鹤扯起了家常，聊到分开后的事情。
当初在蒙德离开，申鹤跟凝光没有等到他，本是打算回璃月，后来凝光与晨曦酒庄谈起了生意，迪卢克就在天使馈赠里搞了个活动，而且由旅行者亲自担任酒保。
申鹤也尝到了天使馈赠里的饮料，味道很不错，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覆雪之吻’。
“再之后我跟凝光回到璃月，旅行者也一起去了，不过她跟派蒙在路上就与我们分开，说是要去‘寻宝’，我不是很懂，也没什么兴趣。”
“哈哈~那还真是她们会干的事。”
“你知道寻宝？很有趣吗？”
“嗯，有空我带你，咱们在海里寻宝。”
这般聊着，苏哲发现祟神力量的气息，到了最后汇聚于一个位置点。
那是一个秘境，而且秘境的名字他知道。
——借景之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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