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偶悲剧,女士杀上天守阁,花散里现身
哗啦~~
海风呼呼，雨滴飘飘。
刻晴站在离岛临海的一处礁石上，露出苦恼的神色。
“不是说在这边吗？怎么找了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也没有人见过，那八重神子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
从稻妻城杀过来之后，刻晴满怀期待的来寻找盖欧卡，结果在离岛外围找了一圈，甚至还通过关系调用了幕府的船出海寻找，愣是没见到哪里有鲸鱼在喷水。
她不得不有些怀疑，到底是已经走了，还是八重神子给的消息有误？
“唉~早知道这样就不让申鹤去踏鞴砂那边找了。”
本来刻晴打算先支开申鹤，等找到盖欧卡了，然后再通知申鹤，营造出一种可靠的‘同盟关系’。
瞧，申鹤，我找到盖欧卡后第一时间就通知你了哦，如果是那个凝光，肯定会把盖欧卡藏起来。
好吧，这些现在都无所谓了。
叹了口气，她回身登上岛，跳上七天神像所在的山崖上，打算站在高处再看看。
结果刚登上去，迎面一阵风吹过，几片樱红的花瓣从她眼前飘落，最后竟是在坠落的过程中快速的枯萎了。
刻晴微微一征。
稻妻这片土地上，四季都有樱花盛开，樱花的美景已然成为了这个国度的标志。
就算飘落，也是粉红铺地，芳香宜人才对。
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枯萎呢？
“不对劲。”
刻晴眉头一皱。
隐约之间，她感觉到不寻常的事情要发生了。
...
鸣神大社。
哒哒哒哒哒。
一名巫女踏着木屐，快速的朝神社里跑去。
“宫司大人！宫司大人！”
其他巫女见状，纷纷露出疑惑的表情。
“鹿野奈奈，怎么了？”
“我刚才在山脚那边，看到了由祟神力量化作的污秽！”
“诶？怎么可能？之前检查神樱树的时候不是还没那么严重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就是从那里出现了污秽，已经有人受到攻击了，我刚才通知了附近的天领奉行来保护这边，但具体的事务还是要宫司大人来主持。”
“神樱大祓的工作还在准备，宫司大人今天出去了。”
神樱树，作为稻妻的象征，拥有着吸收地脉污秽，并且将其净化的能力。
但这份能力承受的范围也不是无限的，污秽的沉淀会让损坏神樱，所以社奉行还有负责护养神樱的职责。
除此之外，每隔一段时间进行神樱大祓，消除神樱之中沉淀的污秽力量，对于保护神樱树，保护稻妻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呢。
而这次的神樱大祓本来计划在最近开始，前段时间八重神子特地让她们调查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那个时候明明还没这么严重才对。
“没办法了，先以神社的名义通知社奉行，让他们配合留意周围的情况，疏散人群。”
“我去联系天领奉行，让他们多调派一些人手过来。”
巫女们纷纷展开行动。
而另一边，受到神樱树的影响，稻妻城内也同样在发生樱花飘落、枯萎的景象。
这一幕让稻妻子民纷纷感到疑惑，同时又隐隐恐慌不安。
毕竟凋零、枯萎这些词汇，往往寓意着不好的事情发生。
从天守阁出来的九条裟罗受到神社的通知，立刻带人前往影向山附近震杀邪祟。
绀田村。
一处神龛旁，戴着狐狸面具的巫女看着面前的天狐雕像一动不动。
突然间，她仿佛感受到什么，转头看向影向山的位置。
“污秽的力量，变强了...”
...
轰隆！——
踏鞴砂，借景之馆呢。
申鹤一枪刺破目标的身体，枪尖落在木质的地面上爆发震响，强大的力量顿时砸出了一个大窟窿来。
哗~
由祟神之力凝聚而成的野伏众化作黑雾消散。
申鹤收起枪，再次折转，冲向了通道深处。
“居然有这么多邪祟。”
在后方划水的苏哲环顾四周，皱眉思索。
像这种荒废的秘境，基本上是稻妻浪人最喜欢的地方，因为幕府武士很少来，而且免费住不用花钱。
而借景之馆这个地方他在游戏里来过，里面住着的不过是些稻妻浪人罢了，最里面的boss其实就是愚人众的一对狗男女——
债务处理人和至冬仕女。
按理说，根本没有祟神相关的东西。
“苏哲，看这里。”
里面传来申鹤的声音。
苏哲寻声进去，到了最里面是一处空旷的房间，废墟堆积，地面上到处都是宛如碳化一般的黑色壳子。
“这些应该是晶化骨髓，不过力量已经被吸收掉了。”
因为在邪眼工厂看到过，所以他很清楚晶化骨髓里的能量被吸收之后的状态。
苏哲思索片刻，折身去到秘境的其他地方，发现很多空房间里都有存放晶化骨髓的痕迹，这个数量级加起来就有些恐怖了。
按理说，愚人众从勘定奉行手上收来的晶化骨髓，应该都送去了邪眼工厂才对。
借景之馆...
他走回刚才那个最大的房间，发现申鹤正蹲在角落里翻弄着什么。
“怎么了？”
“找到一些东西。”
申鹤手里拿起一个金饰。
上面雕刻着稻妻标志性的三道螺旋勾玉。
看起来相当珍贵，只是不知为何上面竟然落了尘土，显然存放在这里已经很久了。
存放金饰的是一个四方盒子，里面还有半截断刀，以及一个记事本。
“她，创造了我。”
扉页上写着这么一行字。
“这是哪里？当人偶醒过来的时候，命运的齿轮仿佛开始转动了。”
“他没有‘心’，也没有家，行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里的道路上。”
“桂木收留了人偶，他人很好，教会人偶舞剑，当他看到人偶身上的金饰时，兴奋的告诉他那是将军大人留下的，人偶一定是将军重视的人吧，人偶第一次有了‘高兴’的感觉。”
“每天都站在踏鞴砂的山坡上眺望，好像可以看到庄重的阁楼，桂木说那一定是天守阁，紫电晃过，她，那位尊贵的人，是不是也这样看着人偶？”
“村子里的人真的很好，人偶想一直留在这里，但也想去见见她。”
“灾厄来了，天空都是黑色的，他们在大声叫喊，那是绝望的感觉吗？人偶不知道，但人偶知道我必须帮助他们，金饰？对，他可以去找将军大人！”
“金饰没有用，那位刀匠，御舆长正，他要杀死人偶，桂木对人偶说‘快点走！’，他逃离了那个地方，朝稻妻城出发，路边的小男孩告诉他‘去稻妻城的人都没有回来’，人偶挤出笑容‘我一定会回来的’。”
“人偶带着援军赶来了，但他的家化作了火海，桂木和村民们身上背着火，他们在火焰里看着人偶，人偶说不出话，低头看着手里的金饰，将它抛入尘土里。”
“人偶决定离开稻妻，神秘的异客给了他名为‘心’的东西...”
中间被撕掉了，有几页混乱的涂鸦，其实写着字，那是一个个名字，然后被鲜红的颜色覆盖了，看起来有些渗人。
再翻到后面才有展开。
“我，会向她证明的！”
“没了。”申鹤继续翻，发现已经是空白的了，她沉默了片刻，说道：“这个人...遇到不幸了吗？”
苏哲耸耸肩：“可能吧。”
“那他还在这里吗？”
“估计不在了。”
看着这个记事本，苏哲想起来了，刚才的金饰确实是散兵的，不过那个时候已经被扔掉了才对。
过了这么多年，花费心思将其找到，还有那把断刀，以及这个记事本，这些东西看起来应该是打算尘封在这里了。
特地以这样的方式回来，散兵的目的显然没那么简单。
这么多晶化骨髓，里面蕴含的力量绝对恐怖。
再加上，御影炉心的丢失，恐怕也是这家伙干的。
这两样东西结合起来，让苏哲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
将东西放回去，苏哲沉思片刻，带着申鹤离开借景之馆。
花了半天时间在岛上寻找线索，本以为御影炉心那么大个东西，从踏鞴砂离开，很容易被人发现才对。
可惜这附近人太少，仅有的一些工厂，也因为祟神力量的扩散，根本不敢靠近，毕竟光是看着那些恐怖的核废水就够呛了，谁敢在这里住下啊？
找不到线索，苏哲回到冶炼工厂这边，远远看去，发现一个粉毛正在指挥天领奉行的人行动。
在他看过去的时候，粉毛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头来。
眸子的惊愕一闪而过，接着那个熟悉的笑容就出现了。
“我说怎么在哪都找不到你，原来是跟小情人在约会呢。”
八重神子也是刚从鸣神大社赶过来。
在知道神樱树的事情后也感到意外，然后各方交互消息，了解到御影炉心被偷的事情。
作为宫司大人，神社的巫女，她比一般人更加懂得御影炉心的危害。
这个由大蛇核心做成的能量装置，被幕府用作提供‘无穷’能量的动力炉，其内在蕴含的危险性一旦爆发，造成的危害绝对是战略级的。
再加上鸣神岛的事情，让她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什么小情人。”苏哲看了一眼申鹤，发现后者面色如常，“这是我最好的朋友。”
“啊啦~你最好的朋友不是那个海龟吗？”
“他是我兄弟。”
八重神子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看向申鹤的表情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她记得，之前告诉过刻晴错误消息才对。
却没想到申鹤能找到苏哲。
如此看来，之前觉得申鹤呆呆好对付，或许只是表象，果然璃月的女人，每一个简单的。
“你怎么也在这？”
面对苏哲的询问，八重神子简单解释了一下。
“所以，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们之前干什么去了？”
“八酝岛镇物的事情姑且不说，踏鞴砂这边就在幕府的管辖下吧？这么久了居然都没去修。”
八重神子一脸无辜：“我有什么办法，这个冶炼工厂是用来生产玉钢的，当初天领奉行申请制造，雷电将军同意，将管理权交给了天领奉行，就算是我也没办法插手。”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边情况的？”
“天领奉行的人将消息传回去，被九条裟罗知道，她之前就在影向山帮忙清理祟神力量化作的污秽，所以与我说了这件事。”
神樱树象征着稻妻千百年永不枯萎的樱花，它一旦出事，岛上的樱花树就会反应出来。
而神樱树主要作用是净化祟神力量，所以八重神子立刻想到了御影炉心的丢失，很可能被人利用来制造出针对稻妻的阴谋了。
她猜测是散兵做的，因为至冬国的外交使者今天将他的名字从外交团里除掉了，并且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稻妻，理由是至冬国查明散兵与博士一起背叛了至冬女皇。
再加上，散兵确实有充分的动机。
苏哲当场开骂：“至冬国还上瘾了？又玩这一套？这你们还能忍？”
“他们下跪了。”
“？？？”
八重神子摊了摊手：“根据至冬国最新的外交函内容，至冬国的外交团会负责帮助稻妻清理掉博士和散兵带来的一切危害，并作出相应的赔偿...真是官方性的回答呢，而且还是那位至冬女皇亲自给的回应。”
“等等。”苏哲眉头一皱，“我刚才去了借景之馆，里面有很多晶化骨髓的残留物，散兵很可能早就在筹划这一切了，至冬国那边的反应未免也太快吧？”
“这只能说明，这就是至冬国的阴谋，或者说...”八重神子目光微微闪烁，“至冬国早就知道散兵要做什么，之所以帮助他，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目的。”
“神之心？”
八重神子眼中闪过一抹错愕，深深看了苏哲一眼，点点头。
散兵的身份虽然知道的人很少，可愚人众那边完全有可能了解到。
那么，利用散兵对稻妻的仇恨，谋取他们想要的东西就很容易理解了。
神之心。
除了这个，八重神子想不到其他能够让至冬国这么在意的东西了。
“那出了这种事，影那边总该有所反应吧？”
“很遗憾，她被你之前说的话困住了，在真正决定踏出一心净土前，这件事只能交给我们处理。”
八重神子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影？
其实影早就从一心净土里出来了。
如果没有神樱树的事情，或许还没这么容易。
但神樱树对影来说意义非凡，是她脑海中某段深刻记忆的代表。
不过...这件事八重神子不打算告诉苏哲。
拯救稻妻于危难之际的英雄，当象征着天之鸣神的权能降临其身时，他将登临‘王座’。
嗯，这样的故事，很符合八重的口味。
原本影没脑子的一句问话，在八重神子知道她跟苏哲之间的交易后，所谓的权能，就成为了这场‘竞争游戏’的重要筹码。
蒙德？璃月？
先出的都叫青梅竹马，天降系才是正宫！
“那将军呢？”
苏哲不知道屑狐狸的心思，否则绝对要大喊一声砸瓦鲁多，然后对着她的柰子欧拉一百遍。
“她啊，现在正在天守阁接待至冬国的执行官呢。”
“博士和散兵不都走了吗？”
“又来了一个啊。”
“谁？”
“女士。”
苏哲一愣，那家伙不是被关在蒙德大牢吗？
...
女士觉得，命运总会不经意间开个小小的玩笑。
比如，这次蒙德的事情，虽然失败了，但其实不算什么。
与实力无关，纯属运气不行。
谁知道会突然蹦出来一个风神使者呢？
甚至还有一个风神眷属。
没有那两个家伙，区区蒙德，按照她之前制定的计划应该早就成功了。
对，按照正常计划，她现在应该要去璃月布局，然后得到神之心，凯旋至冬，享受女皇大人的称赞。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愚人众在蒙德多年的经营几乎全灭，愚人众某位执行官含冤入狱。
在出狱的那天接到了女皇大人新的命令，璃月是不用去了，暂时让公子先撑着，如今稻妻局势危难，博士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她得去接替，给对方擦屁股。
当然这不叫擦屁股，这叫‘委以重任’。
此时此刻。
在奥诘众的带领下，女士朝天守大殿走去。
“博士那家伙可真够折腾，还有这个散兵，真以为女皇大人不知道他的阴谋？呵~”
女士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一个两个都靠不住，还是得她来。
稻妻？
不就是个人偶管理的国家么。
愚人众一手好牌，结果打成现在这个样子，女士也是无语了。
当然，根据情报上显示，或许那个叫盖欧卡的家伙，才是自始至终的‘例外’吧。
想到到女士眼中泛起寒光。
蒙德的那份屈辱，她一定要加倍奉还！
“女士大人，将军有请。”
她抬起头，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入大殿。
空旷的殿堂内，充满着神圣而庄严的气氛。
紫色的高贵身影凌立于正上方，静静的看着女士走来。
“尊敬的雷电将军，我，至冬国执行官女士，携带女皇意志而来。”
女士微微欠身，不卑不亢。
“至冬的使者，你应该是第三个了。”雷之神目光淡漠，“稻妻虽不拒绝与至冬的交互，却也不会放任这般儿戏行为，博士、散兵，接连出现问题，愚人众作为至冬国的外交团，是否该考虑认真整顿一番了？”
“将军说的对，您的话，我会带回去告诉女皇大人。”
女士垂着头，嘴角露出一抹不屑。
区区人偶，有什么资格插手她愚人众的事情？
作为七国最强的武力组织，愚人众虽然问题多，但实力强。
特别是作为执行官的十一人，是至冬国武力的象征，更是女皇赐予的荣耀。
对女士来说，所谓的儿戏、不合理行为，只要你实力足够强，就能成为制定规则之人。
“将军，我这次来，代表女皇大人，为先前愚人众在稻妻的行为表达真诚歉意。”
“这种形式上的东西便不用了，若有空闲，我会亲自去找她谈谈。”
听到雷神的话，女士心中暗暗好笑。
据她所知，这个人偶基本不可能离开稻妻。
更不要说去至冬国了。
再说了，去了又能怎么样？
一个人偶，可没什么话语权。
“如将军所愿。”女士抬起头来，“将军，除了道歉之外，女皇大人还交代，会为愚人众带来的损害给予相应赔偿。”
“这些事，我会让社奉行与你们商议。”
“那么，最后一件事，关于散兵，女皇大人交代一定要将他抓住，必要时可将其抹杀。所以将军，我想申请恢复愚人众在稻妻的行动自由，为了女皇的命令，同时也为了避免散兵给稻妻带来危害，请将军同意。”
因为这次的事情，愚人众被幕府限制了自由。
所以她必须先争取到行动权。
散兵制造混乱，威胁稻妻，女士明面上解决问题，背地里达成合作，逼迫八重神子交出神之心。
以稻妻现在的情况来看，八重神子没有选择。
除非，她能找到散兵，制止他的计划。
大殿内陷入短暂的沉静。
随后，气氛仿佛变得压抑起来。
女士神色微怔，她抬起头，与那高贵的紫色对视，莫名感觉到一股压迫感。
这是属于神灵的威压！
好一会，雷之神才缓缓开口：“至冬的使者，你的提议不被允许，在我宣布之前，你，以及至冬的外交团，都将失去在稻妻行动的自由权。”
“为什么！？”女士眉头一皱，“由我们出手，这件事肯定会让稻妻满意。”
“稻妻自有麒麟之才，无需借由至冬国的力量。”
女士冷笑：“可据我所知，如今天领奉行与勘定奉行两大遭受重创，社奉行光是维持稻妻局势就已经很吃力了，在这种情况下，真的有能力处理散兵的事情吗？”
“将军，在来稻妻城的路上，我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樱花凋落、祟物横行，这些很可能与散兵的阴谋有关，他作为愚人众的执行官，实力强大，恐怕整个稻妻，除了您以外没人能对付他了。”
“就算你能对付他，也未必能找到，稻妻已乱，若是再这么下去，局面更难控制，即使这样您也觉得没关系吗？”
稻妻没人了！
两大奉行高层瘫痪，社奉行苦苦支持，雷神，你还能倔强到什么时候！？
据女士所知，人偶的理念就是‘死脑筋’，不会因为新仇旧账这种东西干扰。
在权衡局势后作出最有利的理性判断，只要针对这一点下手，就绝对不会有问题。
然而。
“退下吧。”
雷之神淡淡道。
“你...”
女士惊愕。
“退下。”
轰隆！——
大殿之内，一道惊鸣响起，吓得女士胸口直颤，呼吸急促。
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意志笼罩，让她完全提不起一点反抗的情绪。
哪里出问题了？
哪个环节没做好？
等等，这么下去...这么下去...绝对会死的！
“是，遵循您的意志。”
女士脸色煞白，低身，快步走出天守大殿。
在她离开之后，雷之神——影，这才露出思索的表情来。
“没想到区区执行官，竟能用这种语气与将军说话，显然是预料到将军的反应...看来，将军的设定上还存在很大瑕疵。”
之前被天领奉行欺瞒，现在又差点被至冬国执行官利用。
都是些简单伎俩，却格外有效。
影不得不承认，眼下的将军，存在的漏洞很大。
而这些漏洞，虽然平时看起来好不显眼，不影响‘运行’。
但关键时候出点事，对于稻妻来说，很可能就是致命的。
毕竟将军的权利，是稻妻至高无上的。
沉吟稍许，影身影一闪，化作紫电消失在大殿内。
...
另一边，苏哲带着申鹤，与八重神子一起回到鸣神岛。
在消灭了几波祟神力量化作的祟物后，依旧没有找到问题的根源所在。
按照八重的推测，想要影响神樱树，其力量不可能距离太远。
只是神樱根枝错综复杂，覆盖范围极大，一时半会根本很难找到。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苏哲沉声道。
“祟神力量的影响范围明显在加大，找不到根源点，就会慢慢扩散到整个鸣神岛，光靠我们杀，杀不了多久。”
“没想到净化祟神的神樱，反倒会被利用成为滋生祟物的手段。”
“谁让你不早点进行神樱大祓？神樱树的承受能力也是有限的，你要早点做，就不会被这么利用了。”
“你怎么知道神樱大祓？”
八重微微错愕。
这件事她好像没跟苏哲提过吧？
“我知道我应该知道的一切。”
苏哲摆摆手，懒得解释。
此刻沉静下来，思考散兵可能会利用到的地方。
就在这时，申鹤突然看向远处，开口道：“那边...有个特殊的祟物。”
“嗯？”
苏哲转头一看，正见到戴着面具的巫女站在远处，似乎很是小心翼翼的朝他们这边张望。
“花散里！？”
八重神子也看了过去，本不在意，但随着对方走来，眼中的惊愕之色愈加浓烈。
“你...你是！？”
“三位大人。”
情绪忐忑的花散里微微躬身。
“如果你们是在解决这场灾厄，我知道一些线索，或许会对你们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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