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苏哲vs散兵
花散里心里有些忐忑。
自从知道自己的使命后，作为祟物诞生在这里，她就一直在等待‘有缘人’的出现。
只是左等右等，人没等到，却等到了祟神力量大爆发的情况。
刚才看到苏哲三人大杀四方，吓得根本不敢出现，可后来她发现那个粉色头发的女孩身上，有一种令她感到熟悉的气息。
“那个...三位大人，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此时此刻。
苏哲因为花散里的出现感到惊讶。
八重神子因为花散里给她的感觉而惊讶。
至于申鹤...她本就是面无表情，盯人的时候容易跟人产生一种压迫感，更不要说现在她正在想着要不要出手灭掉花散里。
三个人，想着三种事，花散里顿时感觉压力很大。
“你...是谁？”
八重神子目光死死盯着花散里。
“只是一缕残念罢了。”
“不对，若是一般的残念，身体不可能如你这般凝实，而且...”八重神子围着花散里走了一圈，眼中的惊讶愈渐浓烈，“你是...原来如此。”
八重没有继续往下说，但苏哲注意到她看待花散里的眼神明显有了变化。
大概是猜到了一些了吧。
只不过逝者已矣，即便花散里出现，也不可能是第二个狐斋宫。
所谓的祟物，是由沉淀在地脉中的祟神力量凝聚而成。
当祟神之力遇到不散的意志时，就会形成祟物。
特别是战乱时代，死去的人多，有的人执念太深长存不散，融入地脉里，一旦遇到祟神力量爆发就会化作污秽出现。
而祟神力量往往是充斥着各种负面情绪的，所以这些污秽大多都是邪恶存在，唯有被神樱净化后，有的会留下短暂的记忆片段呈现。
所以申鹤和八重神子最初看到花散里才会觉得奇怪。
因为她们没有从花散里身上感受到那种一般祟物的疯狂，至于八重现在，自然是想到了传说中的那位大人。
古往今来，稻妻拥有天狐血脉者一共有三个——狐斋宫、有乐斋、八重神子。
有乐斋失踪不明，八重神子年纪不大影响小，唯有当年的狐斋宫享誉盛名，在稻妻被灾厄入侵之时全力抵抗，最后被灾厄吞噬。
临死之时，她曾像那黑暗中的漆黑意志祈祷，希望其能够放过稻妻生灵，希望她的记忆能够永远留在这片热爱的大地上。
也许是那份意志回应了她的请求，狐斋宫的记忆确实融入了稻妻的大地，而那些曾经作为她的子民存在的天狐地狐，则化作了雕像，等待她的归来。
按理说，这些零散的记忆很难凝聚成个体出现才对。
因为它们都是无意识的，所以花散里的出现，让八重神子既惊讶，又欣喜。
她没有多说什么，但对花散里的态度中，多了一份敬重，以及收敛起了平日里那副总喜欢恶作剧的姿态。
“你之前发现有人带着散发祟神气息的东西过去？”
“是的，他很强大，我不敢跟太近，只是看到他朝荒海去了。”
“荒海？”
八重神子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怎么了？”
“那里...有些特殊。”她看着苏哲，解释道：“当年稻妻经历的灾厄，就是从荒海那边区域开始爆发的，无数的兽境猎犬撕开空间，带来更多更加可怕的野兽。”
“原来如此，如果是那里的话，确实很难被找到，而且也能更大程度影响到神樱树。”
苏哲倒是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那地方有神瞳，还有三个恒常机关一直射射射。
“那就过去看看吧。”
四人朝荒海赶去，一路上八重神子有意无意的询问起花散里事情，以此来验证后者拥有的那份记忆有多少。
但事实上，花散里并不记得太多关于狐斋宫的事情。
她的出现主要是因为狐斋宫想要保护稻妻的意志，那份意志化作的花散里，带着‘神樱大祓’的使命出现。
了解到这点，八重神子便不再追问下去了。
此时此刻。
在抵达荒海这边后，苏哲便感觉到祟神力量的明显增加。
只是在远处的空地上，出现了让他们感到意外的画面。
只见到九条裟罗带领一群天领奉行武士，正在跟大量的兽境猎犬战斗着。
“她怎么在这？”
“可能是追踪这些家伙过来的吧。”
来不及多想，苏哲三人果断出手，将兽境猎犬统统斩杀。
“呼~”
敌人被消灭，九条裟罗重重松了口气，她让手下疗伤休整，随后朝苏哲等人走去。
“你们怎么来了？”
其实这些天九条裟罗也在找苏哲，她不知道苏哲就是盖欧卡，之前苏哲就在海祇岛，所以有些担心会不会被那场战斗波及。
只是此刻又看到苏哲身边的申鹤，脸色顿时有些古怪。
她当然认识申鹤，这位璃月来的外交使节，可不是来找盖欧卡的吗？
看着申鹤明显一副护着苏哲的模样，九条裟罗心里顿时就纳闷了。
“苏哲，你认识她？”
“哦，这是申鹤，我在璃月的朋友。”
“那你朋友还真多。”
九条裟罗忍不住吐槽道。
苏哲在海祇岛，说是珊瑚宫心海是朋友，所以才帮忙。
之前还跟八重神子认识，现在又跟璃月的外交使节是朋友。
怎么走哪哪都是朋友？
而且，为什么这些朋友要么漂亮要么性感？男的呢？你就没男性朋友了吗？
哦，万叶好像是。
九条裟罗胡思乱想间，又看向了花散里。
“...她又是谁？”
少女脑子里一大堆的问题。
八重神子替她一一解答，最后问起九条裟罗来这里的原因，果然是因为兽境猎犬的出现。
据说是有冒险家在这边遭遇到了袭击，冒险家协会过来查探，结果发现并非是祟物而是兽境猎犬。
消息传来天领奉行，正好在这边的九条裟罗便带人过来查看情况。
结果刚抵达这里，就遭遇到了大量兽境猎犬的袭击。
“应该是荒海这片区域受到了祟神力量的影响，把这些家伙吸引过来了。”
苏哲分析道。
按照八重神子的说法，荒海这片区域本来就不稳定，这些兽境猎犬对空间拥有‘腐蚀’能力，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反倒是，这也证明了影响神樱的问题点，应该就在荒海。
“九条裟罗大人，不好了！”突然间，一名武士神色焦急的从远处跑过来，“巡视的人发现大量魔物出现！”
“魔物？”
九条裟罗微微一征。
“有多少？”
“很多，我们带来的人正在努力抵挡！”
“祟神、兽境猎犬、魔物一起出现，还有隐藏起来威胁...”就是八重神子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还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苏哲嘴角一抽：“要是旅行者在这就好了。”
“旅行者？”
“没，我自言自语。”
这种麻烦事旅行者肯定最喜欢，毕竟金发妹妹很好说话，只要钱管够，天理都能给你干碎。
但眼下只能依靠他们来处理，苏哲让九条裟罗带人去对付魔物，尽量控制住局面，他们则留下来清理周围的兽境猎犬和祟物。
结果刚开始行动，突然出现的身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呵~你们努力四处奔波的样子，还真是有些狼狈啊。眼看着自己想守护的东西被一点点蚕食，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绝望？”
散兵从一侧道路走出，看着苏哲他们，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八重神子，上次你逃掉了，这次，却变成你主动来找我了。”
“看来我当初的想法果然没错。”八重神子双手环胸，“你的存在，注定会威胁到稻妻。”
散兵并不在意八重的评价，他这次出现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以现在的局势来逼迫神子交出神之心。
“哈哈~威胁？在我看来，天守阁的那个才是最大的威胁，真是可笑，让一个只会追求虚无理念的人偶去管理国家，其结果早就已经注定了吧！”
散兵眼中闪过一抹疯狂，“就算不是愚人众，稻妻的问题也会在未来被无限的方法，而我只是想这些问题提前出现罢了，你们应该感谢我，至少现在还有机会弥补。”
“不过这些事与我无关，八重神子，我的目的依旧没有改变。”
狐狸目光微微一眯：“我的回答也没有改变。”
“你可能还没有弄清楚现在的情况。”散兵摊开手，讥笑道：“只要我愿意，御影炉心会连同神樱树的根系一同摧毁，到时候，稻妻会变成什么样子你应该很清楚吧？”
“你是想要神之心，还是稻妻？”
八重正准备回答，结果苏哲扬起手中的鱼叉。
“就你TM叫散兵？”
虽然盖欧卡见过散兵，但苏哲还是第一次啊。
所以他得扮演一下自己的角色，不过现在，此刻，苏哲很高兴，非常高兴。
散兵要是不出来，他虽然恼火，可根本没办法！
但现在不一样了。
“想要神之心？就凭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个性格扭曲的矮子，被抛弃的感觉怎么样？还问我们绝不绝望，这个问题应该问你，呐，被丢弃了，绝望吗？绝望吗？绝望吗？”
“傻叉玩意，你有什么资格窥觑神之心！？”
苏哲突然张口就来，把八重神子都吓了一跳。
而散兵直接扭曲脸庞，怒声道：“你找死！”
轰隆隆~~~
一道雷电被他从手中挥出，朝苏哲砸了过来。
但很快，申鹤从后者身边冲出去，将雷电之力击散，持枪站在苏哲前面。
苏哲笑道：“你们看，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被抛弃所以着急了吧？就这点心理素质还来嘲讽别人呢，先看清楚自己吧。为什么不给你神之心？因为你不够资格。为什么抛弃你，这个理由就更加不用说了吧？”
“苏哲，你可真是...”
八重神子眼中浮现出浓浓的惊愕，她会没想苏哲这么能说，毕竟之前两次交谈，苏哲都是一副躺平的样子。
不过...
不得不说，话粗理不粗，骂起来还真是爽呢。
花散里偷偷挪了挪脚步，远离苏哲，老实说她有点害怕。
申鹤完全没反应，不如说她对苏哲的聊天方式很认可，大道至简，毕竟她也不喜欢用那些拐弯抹角的方式来处理问题。
所以，嗯，她果然跟苏哲很合得来。
只有散兵受伤的世界完成了。
他目光死死的盯着苏哲。
半响，突然舒了口气，缓了缓情绪。
高声道：“愚蠢的凡人，你明白什么？你不过是被那位风神眷顾的人，就算拥有点力量，也不过是‘凡人’范畴罢了。”
他知道苏哲，从女士带来的消息中得知，这位蓝发拿着鱼叉的人，是蒙德新出现的风神使者。
然而，那又怎么样呢？
“你不过是有了点好运气罢了，而我，是超越一切人的‘人’，就连神灵也惮于干涉我的命运！”
散兵看着苏哲，露出高高在上的眼光。
“但你被抛弃了。”
“我会证明，那是她选择的错误！”
“你被抛弃了。”
“混账！我说过是她...”
“你被抛弃了。”
这一刻散兵再也无法冷静了。
他抽出太刀，目光冰冷的看向苏哲。
“我会杀了你，再好好谈谈神之心的事！”
“你被抛弃了。”
“...”
散兵不再说话，随着周身雷电之力绽放，脚下爆发出一声轰鸣炸响。
轰隆！——
紫光化作狂雷，随着散兵的动作斩出，申鹤挥动长枪抵挡，冷冽的冰寒与雷电碰撞，爆发出强烈的元素波动。
八重神子挥出一道能量，将花散里护住。
“散兵是神造之物，并且经过愚人众的改造，恐怕你的小情人不是对手。”
她对苏哲说道。
“我知道，这家伙确实很厉害。”
能够成为执行官的人，没一个是简单的。
散兵能位列第六席位，足以见得其能力，这还是本身‘残缺’的情况下，如果真的将神之心交给他，肯定会通过某种方式激活，到时候散兵的战斗力或许能直达人偶将军也说不定。
无论如何，作为神造之物，他有自己的骄傲，这很正常。
但同样的，这份骄傲又何尝不是想要极力掩盖自己内心‘自卑’一面的体现呢？
越是缺少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对散兵来说，不管他怎么说自己优秀，都摆脱不了被抛弃的命运。
所以只要针对这一点，就足以让散兵暂时失去理智。
“凡人，退下！”
雷电凝聚成贯穿一切的利剑，朝着申鹤斩出。
散兵不得不承认申鹤的实力，强大的枪术配合莫名其妙的一身怪力让他有些不太好受。
可即便如此，凡人，依旧是凡人。
永远无法企及神灵的境界！
轰！
狂雷炸响。
绽放的冰凌被雷电侵蚀，消融在空气中，申鹤眉头一蹙，维持防御的姿态被打破，她快速后跃，卸去雷电带来的伤害。
散兵趁势追击，却见到一把蓝光射来。
叮！~
鱼获回旋，划过空中被苏哲接住，然后顺势刺出。
见他出手，散兵神色发狠。
你来？更好！
“死吧！”
他扬起手，空间内形成一片跳动的紫电网状，汇聚到散兵刀尖之处狠狠砸下！
苏哲没有回避，径直冲进这片雷暴区内。
见状，散兵眼中闪过一抹讥讽。
人类之躯，也敢硬抗天雷？
这里是稻妻，风神也救不了你！
“人类！在绝望中迎接死亡吧！”
散兵的宣言随着雷电一并落下，他仿佛看到了苏哲的身体被狂雷撕裂成碎片的模样！
然而。
“就这吗？”
平静的声音穿过雷暴突刺而来，当察觉到那一缕蓝光近在眼前的时候，散兵惊愕连连，急忙挥动太刀防守。
砰！——
枪尖落在刀身之上，巨大的蛮力让散兵不受控制般倒飞出去，撞在了后方的小山坡上。
轰隆~
一声炸响。
“咳咳、咳咳咳~”
散兵从废土堆里爬出来，身形有些狼狈。
只是，相比于身体上的创伤，他心中的惊讶更甚。
“你...你怎么可能...”
“你被抛弃了。”
苏哲对他说道。
散兵：“...”
沉默，短暂的沉默之后。
散兵身上再次被雷电覆盖。
那是黑色的雷，由作为‘心’存在的邪眼提供，散兵的身体是神造之物，承受能力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类。
对于力量的释放，他拥有超越一切人的骄傲，就连替他改造的博士也忍不住发出惊叹，赞美散兵的存在超越了他所制造的一切作品。
此刻，随着强大的邪性之力释放而出，散兵身上的气息节节攀升。
沐浴在黑色的雷电之下，散兵不像是神造，更像是恶魔之子，狰狞而疯狂！
“气势不错。”
苏哲终于说出了其他的话。
只是，他的那副游刃有余，落在散兵眼中更像嘲讽。
因为放在平时，说出这句话的应该是他才对！
怒火驱动着身体，在某一刻，那被压抑的能量释放出来，散兵的身体快速冲出，挥出隐藏在雷电之中的刀刃。
叮叮叮叮叮~~~
武器碰撞的清脆声发出，随之而来的还有澎湃如潮的元素力量扩散，雷与水的颜色顷刻间淹没了周围的一切！
散兵的速度越来越快，刀斩出击，在空中交织成一片紫光晃动。
然而无论他有多快，苏哲手中的长枪似乎始终都能跟上。
不对，慢慢的，散兵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跟不上苏哲挥枪的速度了！
两人的身体，皆非凡人能比，单纯的力量比拼并不差多少。
而雷电快而迅捷，刚烈勇猛，按照散兵的预想，此刻的苏哲，应该已经面临被斩碎的危机才对。
震惊之下，苏哲的声音传来。
“就这吗？我还以为多厉害，跟她比起来，你可真是差远了。”
在习惯了影的出刀速度之后，此刻的散兵所谓的‘快刀’，在苏哲眼中就像个玩笑。
崽！你妈比你快多了！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见过她？？？”
“我不仅见过，还跟她聊了很多呢，她现在天天缠着我，甩都甩不掉，真烦人。”
“不可能的！这不可能！”
雷光之下，散兵脸上的表情极度扭曲，妒忌到眼睛发出绿光！
他一直追崇的人，缠着苏哲不放？
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她是那么的高贵，那么是神圣，对于世间的一切淡漠，她是尊贵殊胜的天之鸣神，是所有人都需要仰望的存在，就算是他，也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着。
对，小心翼翼...
这一刻，散兵内心千百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手中的刀变得凌乱起来。
苏哲目光一凛，抓住这个空档——
时间·加速！
在这种力量爆发的情况下，禁锢很难作用在散兵身上。
但，加速是对于苏哲自己使用，所以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叮！！
散兵的武器击飞出去，他目光惊愕，却在下一刻心中发狠，拼出命抓住苏哲的渔获，大声喊道：“我要你死！”
轰隆！
阵阵雷电从天而降，砸在散兵与苏哲身上！
他要用这种方式将苏哲杀死！
恐怖的雷电在地面炸开，以摧枯拉朽般的气势朝周围扩散，将沿途的地面层层瓦解。
“苏哲！”
退去后方的申鹤神色一惊。
“别担心，要是这么容易就死掉，那他早就在海祇岛被杀了。”
话虽如此，八重神子目光凝重的盯着爆炸中心。
一直到雷鸣的轰炸不再落下，漫天的尘雾覆盖了一切。
烟尘倒映的黑影慢慢浮现，散兵披头散发的，衣物破损，身上流出一道道血痕。
他的手中，还拿着半截断裂的渔获。
看到这半截渔获，散兵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就算你再厉害又怎么样？终究不过是‘凡人’罢了，怎么可能赢得了...”
哒。
散兵瞳孔剧烈一缩。
与眼前的尘雾中，走出来一道身影。
“md，武器没了。”
话音刚落，拳风呼啸而来！
时间·记忆消失术——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快如闪电般的欧拉拳击砸在散兵身上，当第一百拳落下之后，散兵的身体被砸入土中，震得周围的地面安全凹陷下去！
拳风吹走了尘雾，苏哲甩了甩手臂。
“其实啊。”
他俯下身子，在散兵耳旁说道：“我跟她之间还有个私密约定，怎么样，羡慕吧？想知道吗？诶~就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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