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心海不是人类?
渊上整个人都懵了。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以至于他都没反应过来。
等到苏哲出手，他心里就一个想法：杀死苏哲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这个念头仅仅持续了短短一瞬间，嗯，尽管这一瞬间里苏哲已经打出了好多个‘欧拉’连招，然后看到倒在地上半死的深渊使徒，心里产生了第二个念头——
苏哲杀死深渊使徒和咏唱者，这样他就不会被人怀疑了。
结果，深渊咏唱者居然跑了！
尼玛，老大，你的演技太拙劣了吧，刚才秒杀深渊使徒，结果面对一道雷电你就不行了？骗鬼呢！
他一眼就看出来苏哲刚才是装的。
可很快渊上又感到疑惑，他根本没见过苏哲，对方到底是怎么知道他的？
难道...是教团内其他人告诉苏哲的？
渊上瞳孔一缩，突然明白苏哲的目的了。
通过教团内部的‘内鬼’得到他们的消息，然后导演出这一场戏剧，最后放走深渊咏唱者，就是为了坐实他叛徒的罪名。
这么一来，他现在基本上已经回不去深渊教团了。
现在怎么办？
渊上一时间有些茫然。
逃不掉，打不过，洗不白。
好像除了自杀以外没其他办法了？
但苏哲却没有杀他，只是让人把那个半死的深渊使徒给叉死了。
“心海，你看下这些书，把它们分类带出去吧。”
“嗯。”
心海心领神会。
这里的书，恐怕有些也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
‘没用’的书带回去，‘有用’的书藏起来。
“没人管我？”
渊上环顾四周，发现珊瑚宫的人都去搬书了，这些人从他身边走过去，甚至还很有礼貌的说一句‘麻烦让一下’，看起来完全没把他当做外人啊。
沉默了片刻，渊上正准备开溜，结果苏哲走了过来。
“你跟我出来。”
“凭什么？”
“你不出来就杀了你。”
“...”
渊上真的很好奇，为什么苏哲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有教团里的内鬼在作祟？
本着寻找真相的理念，渊上暂时放弃了‘咬舌自尽’的打算，跟在苏哲身后离开图书馆。
走到角落里，苏哲停下来，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
渊上突然发现了华点。
“你居然是意识体状态！？”
“恭喜你答对了，可惜没用，我要问你的不是这个问题。”
“你要问我什么？”
渊上不留痕迹的朝后退了一步。
既然从满是守卫的图书馆里出来了，眼下就苏哲一个人，只要能拉开距离，到时候天高任鸟飞，在这片充满深渊气息的黑雾下，谁能找到他？
“不急。”苏哲面带微笑的说道，“我们先来做个交易。”
渊上警惕道：“什么交易？”
“我给你两秒钟时间，你可以随便往哪逃，两秒钟之后我再去抓你，如果你逃走了那就算了，如果没逃走，就要回答我三个问题，怎么样？”
听到苏哲的话，渊上有些意外。
“你确定？”
渊下宫这个地方，是三界力量汇聚之地，深渊在这里行动，比起在提瓦特大陆方便多了。
他们可以通过地脉的力量来进行移动，比如深渊法师看似闪现的行为，以及深渊使徒打开裂缝逃走的行为都是如此。
渊上自然也有自己保命的手段，否则他凭什么敢一个人深入渊下宫来调查？
两秒钟时间，在这片满是黑雾的渊下宫，他早就跑得没影了。
苏哲想抓他？做梦吧！
“当然，契约既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你看起来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渊上沉声说道，“虽然你能打败我们，但你还是太小瞧深渊了，至少在逃跑这件事上，我比起一般的深渊之人更加拿手。”
苏哲保持着微笑：“你尽管试就行，两秒钟时间，我绝不阻拦。”
“好！希望你说话算话。”
渊上心中大喜，“我来数，三、二...”
唰！——
当深渊之力汇聚而来时，渊上甚至已经想好了等回去之后该怎么向王子殿下解释，然而——
嗯...嗯？
两秒钟，甚至还多了一秒，应该是三秒钟吧，渊上自己也不确定，因为他发现自己还站在原地，苏哲还站在他的对面露出微笑。
“？？？”
见鬼了！？
渊上有些纳闷，甚至怀疑自己刚才一度陷入幻觉还没开始行动。
他不是很确定，因为他刚才确实是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但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行动起来。
沉默片刻后，他试探道：“我开始了？”
苏哲点点头：“可以，你来数吧。”
刚才果然是产生错觉了么？
渊上做好完全准备，确定此刻是保持清醒的。
“三、二...”
渊上再次开始幻想自己回去之后该怎么向王子殿下解释，然后——
唰！——
“？？？”
当回过神来的时候渊上发现自己还在原地。
苏哲一脸疑惑道：“渊上先生，你跑啊，你怎么还不跑？”
“我刚才...”
渊上有点搞不懂了。
怎么回事？
他刚才应该有了逃跑的想法才对，并且是确定付诸了行动，虽然不记得过程是怎么样的，但这件事应该是毫无疑问的。
也就是说，他确实想跑，也确实跑了。
但结果是，他没跑成，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种事...
渊上盯着苏哲，沉默了片刻，问道：“我刚才走了吗？”
“这种问题你问我做什么？不过从我的角度来看你确实没走，难道不是渊上先生你自我觉悟，准备弃暗投明了吗？”
“...”
我投个鬼啊！
深渊永不为奴！
虽然但是，渊上怀疑肯定是苏哲做了什么影响到地脉力量的流动，改变了他逃跑的路线，比如形成一个圆环，让他回到原地之类的。
虽然听起来有些离谱，但也只有这种解释比较合理，不然呢？总不可能是苏哲回退了他的时间吧？
那种事情大概只有传说中的那位才能做到，而且关于那位的信息，他也仅仅是知道存在，知道对方曾出现在渊下宫，甚至连名字都不清楚。
所以他来这里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
当渊上进行第三次逃跑失败后，终于确定是被苏哲做了手脚。
“渊上先生，不跑了吗？”
苏哲笑眯眯的问道。
“不跑了不跑了。”
或者说，逃跑失败了，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但关系到教团的事情，我只是个边缘人物，知道的可能还不如你的内应多。”
“内应？什么内应？”
“呵！”渊上冷笑，“别装糊涂，你要没有内应，怎么可能知道我的事？”
“哦，也对。”苏哲笑了笑，“确实有，那是我一个朋友，他还告诉我你的计划，你是用了三界塔将深渊力量引入到渊下宫吧，为此你甚至还跟深海龙蜥合作了，但你欺骗了它们，这些黑雾对龙蜥也是有危害的。”
“你、你怎么知道！？”
渊上惊呼一声，“你那个朋友到底是谁？”
这件事他做得很隐晦，就算教团内部也不清楚才对。
除非，那个人一直在盯着他，而他不知道？
一瞬间渊上感觉后背发凉。
“这个问题，等你真正决定弃暗投明了之后，我会告诉你的。”
苏哲微微一笑，“现在，既然你决定不跑了，那就等同于放弃，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渊上犹豫片刻，最后还是选择了战略性屈服。
“你想知道什么？”
“深渊。”苏哲毫不犹豫的说道，“深渊的入口在哪？”
“你朋友没告诉你？”
“这个不需要你来操心，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渊上嘟喃了一句，说道：“在蒙德誓言岬往东的位置，具体很难说清楚在哪，因为地脉力量是流动的，就算你知道也不一定进得去。”
“那里么。”苏哲恍然，“怪不得你们会选择偷走那个地方的七天神像。”
渊上两手一摊：“这种事当然越近越好了。”
“第二个问题，你来渊下宫，是想调查魔神战争以前的事情吧？或者说，是天理来到这里之前的事，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都告诉我。”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又知道！？”
渊上现在真的是一副见了天理的样子。
这件事在教团里也属于机密，他因为被分派到调查这方面的事情所以才了解一些，深渊教团反抗天理靠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力量，他们打算挖掘出这背后的秘密，以此来掀起反抗的狂潮。
可苏哲怎么会知道这方面的事情呢？
所谓的天理来到这里之前，能说出这句话，证明苏哲至少已经了解到一定程度了。
“你也打算反抗天理？”渊上突然发现了华点，“你是哪一边的？”
苏哲神秘一笑：“你觉得这个问题我会告诉你吗？还有别忘了，现在是我的提问时间。”
一定是了！
渊上心里此刻无比确认。
强大的力量，诡异的能力，以及想要调查的事情，结合起来，渊上断定苏哲也是反抗天理大军中的一员。
只不过他不太确定苏哲到底属于哪一方，据他所知除了他们深渊之外，似乎就只有冰之神的旗号打得最响。
而苏哲又是璃月之仙，难道那位岩神...嘶！
王子殿下！我发现惊天秘密了！
这一刻渊上恨不得马上传送回到王子殿下面前，将这个消息告诉后者。
不能死，一定要回去。
渊上心中暗暗决定。
“对，我在调查，但这只是我无意间发现的一个秘密。”他沉声道，“当初众神降临我们的王国，并且将它摧毁，我们深渊所有人活着的意志，就是要推翻天理无序的统治。”
“祂制定了不公平的规则，试图将提瓦特永远禁锢在她的统治之下，你以为神之眼拥有者的力量很强？告诉你吧，以前的人甚至都不需要神之眼就能使用元素力量！”
“天理是外来者，祂创建了七神的体系来统治提瓦特，将神之眼作为‘高贵’人的象征，以此来筛选出‘神选者’，建立不公平的统治。并且，祂用最直接而霸道的手段，用那些埋葬的残骸来警示胆敢僭越的人，神的权能无可企及。”
“但我们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天理是外来者，天空岛是焚烧了属于我们的骄傲，我们不能活在一个外来者的残暴统治下！”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如果你也反抗天理，或许可以与我们联手。”
渊上仿佛看到了自己洗白的希望，如果能够拉拢苏哲这样一位仙人，甚至能够策反岩之神来共同反抗天理的话，到时候王子殿下不仅不会责罚他，甚至还会嘉奖他。
至于他知道的这些秘密，不过深渊教团核心成员都清楚的事情罢了，所以就算告诉苏哲也没什么。
“就这吗？”
苏哲问道。
“嗯？”
“没了？”
渊上沉默了片刻，回道：“没了，我就知道这么多。”
“啧~真是屁用没有。”
天理是外来者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但外来者一共有两个，他想知道的是第一王座与第二王座的那场战斗之后怎么样了。
不过想想也是，当初的真相几乎都被销毁和隐藏了，想找到几乎不可能。
“你早就知道了？”
渊上突然意识到，如果苏哲真的还是反抗天理之人，那知道这些并不奇怪，否则为什么要反？
如此想来的话，那位岩神恐怕也是其中一员，毕竟这些事情，如果不是有意调查，那就只有像岩之神那样活得稍微久一些的人才会知道了。
但岩之神肯定不会将其公开，甚至有可能签订了某种契约，不能将事情告诉别人。
“最后一个问题。”苏哲继续说道，“回到第一个问题上，你们偷走了七天神像，是不是打算利用它和被镇压在璃月孤云阁海域的魔神奥赛尔做什么？”
“你又知道了？”
渊上感觉自己已经快麻木了，他完全没有隐瞒的想法。
“是的，教团已经成功制造出了逆位神像，还差一步，就能用它来融入魔神奥赛尔体内，创造出足以撼动天空岛的强大魔神...嗯，教团的那些家伙是这么说的，不过他们还差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已经在找了。”
苏哲微微沉吟。
深渊教团果然再打他的主意，而且就差那个耕地机的眼睛，要是深渊得到，八成还会去孤云阁搞事。
他可没有成为‘机械魔神’的想法，不说能不能搞得动天空岛，就算能，那也不能搞啊。
搞得动，跟搞得过，那是两码事。
所以，他得尽快去一趟风龙废墟才行。
“好了，我问完了，最后去做一件事，我让你离开。”
“什么事？”
“把这些黑雾解决了，别说你做不到，我给你点提示，去三界之塔，还有你捣鼓出来的那些装置，别想着耍花样，不然让我逮住，那就不是三个问题能解决的事情了。”
苏哲没打算杀渊上，留着这家伙，可能比杀了更有用。
反正锅已经背好了，下次再有机会，随时可以从渊上嘴里撬出一些关于深渊的信息。
至于眼下，不能急，温水煮青蛙，弃暗投明也要个过程适应不是？
当然了，要是渊上没办法活着从深渊出来，那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得到允许的渊上当即准备离开，虽然没能从渊下宫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但知道了苏哲和岩之神的事情也算不虚此行了。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们联手吗？”他有些不死心的问道，“如果能再加上那位岩之神，推翻天空岛的统治也不是不可能，据我所知岩神恐怕是七神中最强大的一位。”
“赶紧滚，不然我反悔了。”
渊上赶紧开溜。
等他离开，苏哲撇撇嘴，朝图书馆走去。
让钟离去打天理？开什么玩笑。
老爷子刚退休准备摸鱼呢，他连奥赛尔都懒得打。
...
跟渊上分开后，苏哲让心海派人把这里的书运出去，至于那本最重要的日月前事，他不打算去管，永远处于‘遗失’状态最好。
而后他们一群人继续朝大日御舆出发，渊上的动作很快，他是真的怕了苏哲，所以只用了大半天功夫，就把三个塔跑了个遍。
等到黑雾散去，那些受到侵蚀的魔物也基本恢复正常。
看着没什么问题的大日御舆，心海总算松了口气，她让队伍驻扎休息。
因为白昼被苏哲取走了，无法保持长时间照明，利用休整的空档，心海通过千灯仪式暂时将大日御舆周围的区域点亮。
而后她派人出去调查附近情况，免得深渊再耍什么阴谋。
“心海，你去把大日御舆中间的通道打开。”
苏哲对她说道。
“中间那个通道？”心海微微一征，“根据御灵祭的记录，那下面饲养的龙蜥，就是用来培育血枝珊瑚的吧。”
“对，但现在不需要再用到了不是吗？”
要说起来，深海龙蜥才是这个世界的土著，他们都是外来者。
如今渊下宫子民都离开了，这片无人之地也该还给那些龙蜥了。
心海点点头，随后又有些担忧道：“即便我们将通道打开，那里的龙蜥恐怕也会担心有陷阱而隐藏不出。”
苏哲笑道：“放心吧，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应它们了。”
“这样么...”
虽然疑惑，但心海对苏哲完全信任，所以便照着他的吩咐去执行。
过了不久，一名探子神色匆匆的跑了回来。
“珊瑚宫大人，东边方向发现大量深海龙蜥正在朝这里靠近！”
“真的来了？”
心海脸色诧异，走出大日御舆想找苏哲问问，结果发现后者不知所踪了。
“盖欧卡大人呢？”
“他说离开一段时间，这里的事情您做主就行。”
心海沉吟片刻，说道：“通知下去，没有我的命令，所有人绝对不能对龙蜥进行攻击。”
很显然，深海龙蜥是打算通过黑雾的遮掩进攻大日御舆，苏哲之前让她打开通道，目的就是为了应对这个时候。
既然如今他们跟深海龙蜥已经没有了生存领地上的争端，那心海自然不会好端端的跑去跟龙蜥打一场，那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在心海的命令下，珊瑚宫的队伍收拢，集聚在大日御舆东面，与出现的深海龙蜥群远远对峙。
这些龙蜥大多都是已经成年的精锐，此刻露出锋利的獠牙，朝珊瑚宫的士兵发出嘶吼，气势吓人。
士兵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忐忑。
珊瑚宫心海神色平静的看着远处，她相信，既然苏哲说过能以和平的方式解决，那就一定没问题。
果然，过了一会儿，从龙蜥群中走出来一个戴着面具的巫女。
见到她出现，珊瑚宫士兵们露出惊疑之色。
“人...类！？”
“为什么人类会跟深海龙蜥在一起？”
“那是巫女吧？是珊瑚宫的巫女吗？”
“难道这群龙蜥已经被珊瑚宫大人驯服了？”
在众人的议论下，面具巫女走到两边对峙的中间位置停下。
与此同时，珊瑚宫心海也走了过去，两人面对面，对视了片刻。
“你好，我叫珊瑚宫心海。”
“我叫...阿祇。”
她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即使面对‘敌人’也一样。
说话间，阿祇看向心海后方的阵势，显然是早就等待在这里了。
她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或许是那个最初就不怀好意的深渊之人做的，不管怎么样，原本的计划已经失败，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强攻，要么谈判。
既然这些人类没有选择攻击她和龙蜥，那就说明应该有谈判的余地吧。
尽管她已经不相信人类了。
只是...
“你...是人类吗？”阿祇有些疑惑的看着心海，“是海祇岛的人？”
“对，我是珊瑚宫这一任的现人神巫女。”
“现人神巫女...我好像知道这个名字。”
阿祇眼中带着疑惑，她从心海身上，感受到了与人类不一样的气息，那是她很熟悉的气息，与她的‘同伴’很像。
所以，阿祇有些下意识的，相信眼前这个人不会害她。
这一边，心海同样在打量着阿祇，等她看到后者脖子上的挂坠时，眼中露出恍然之色。
随即她微微一笑：“你是来带走大日御舆下的那些龙蜥的吧？”
“...”
“我不会阻拦你，那里的开关我已经将它打开了，你可以随时带它们离开。”
“...”
“别担心，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暂时退开，我以海祇之名发誓，绝对不会设下埋伏。”
阿祇终于开口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帮我？如果我带走那些龙蜥，海祇岛的那个试炼怎么办？”
“已经不需要了，以后也不会再有试炼。”心海轻声道，“这片土地，从此以后就归还给深海龙蜥，虽然我这么说有些不负责，但还是希望日后两族能够彼此相安，再无纠纷。”
曾经的渊下宫子民为了存活而驱赶龙蜥，将它们作为研究对象，饲养龙蜥培育血枝珊瑚，两族之间已是血海深仇。
但如今时代变迁，再继续争端下去，只会造成更糟糕的结局。
阿祇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就结果而言，她很震惊。
“你是说，以后的渊下宫，再也不会有人类来了吗？”
“嗯。”
“我如何相信你？”
心海沉默片刻，从怀里取出一块蛇形挂坠来。
这块挂坠，与阿祇脖子上戴着的一模一样。
看到它，阿祇神色一怔：“为什么...你会有这个挂坠？”
“你心中应该有答案了吧。”看着阿祇，心海眼中闪过一抹怜惜之色，“这是最初大御神大人在整顿渊下宫、改革制度时留下来的东西。原本一共有三块，分给给予大日御舆、珊瑚宫一脉以及海祇御使。”
“大日御舆的那一块如今尚未寻得，应该就在这下面，我这一块传承珊瑚宫，至于你身上的...”
阿祇：“...”
她听明白了。
这块挂坠自她记事起就一直带在身边，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关于人类的书籍。
她也曾怀疑过自己的身份，或者说已经有了猜测，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
或者说，比起人类，阿祇更愿意把自己当成龙蜥看待。
“无论如何，谢谢你。”她转过身去，“但我是龙蜥，不是人类，我应该回到我该去的地方，你们也应该去到属于你们的地方了。”
“另外，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我不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有没有意义，但我想，如果心里有疑惑，总要弄清楚一点才会好受吧。”
阿祇以前怀疑过，现在弄清楚了，知道自己不是龙蜥，但心里没有难受感，反倒很释然。
而且她也依旧会以龙蜥的身份生活下去。
至于心海，她不确定，只是对方帮助了她和龙蜥一族，所以她才这么说。
看着朝远处走去的阿祇，心海神色微微一征。
她想起了无数个夜里经常梦到的一些东西，以及脑海中传承而来的水系能力。
如果阿祇是习惯于把自己当成龙蜥的人类。
那么，她又是什么？
...
另一边，就在心海处理龙蜥的事情时，苏哲来到了大日御舆西边。
沿着记忆中的路，他找到了那个触发阿倍良久残魂任务的密室。
因为心海说整个渊下宫只有这位贤者才见过伊斯塔露，所以他感觉很有必要与对方见一面。
隆隆隆~~~
尘封的密室大门被打开，苏哲沿着通道走到最深处，看到了一缕处于半透明状态的残魂。
看到苏哲出现，那一缕残魂立刻高呼道：“吾乃...吾乃赫利俄斯之建造者，名曰：阿倍良久！”
“陌生人，汝远道而来，吾以此狼狈姿态，无法进行接待，实在失礼之至...嗯！？”
阿倍良久的残魂目光死死盯着苏哲，突然跪下来，以头抢地道：“罪人阿倍良久，拜见常世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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