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伊斯塔露竟是我自己? 钟离与影碰面了
“罪人阿倍良久，拜见常世大神！！”
看着突然跪拜在自己面前的阿倍良久残魂，苏哲微微一征。
他环顾四周，确定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在。
“你在叫我？”
常世大神？
我吗？
开什么玩笑啊！
苏哲着实被吓了一跳。
“尊贵的常世大神，我有罪，我辜负了您的期望，让大日御舆被恶人利用，它没有给白夜国带来光明，反而让大家进入了更深的黑暗。”
阿倍良久语气激动的说道。
“等等，你先起来，这名字可不能乱叫啊！”
常世大神，那不就是伊斯塔露么？
时之执政高高在上，这要是被安上一个冒名顶替的罪名，他可担不起。
“罪人阿倍良久辜负神恩，于此残败之身，实在没有资格站着与您说话。”
阿倍良久依旧匍匐在地上。
他就像是朝圣的虔诚者一样，发自内心的对苏哲表露出尊重与敬畏。
“少废话，赶紧给我起来！”
苏哲没好气道。
你不起来，难道要我低着头跟你说话不成？
很累人的啊！
阿倍良久犹豫了一会，这才战战兢兢的站起来。
只不过他依旧低着头，不敢直视苏哲的容貌。
或者说他已经看过，不需要在看第二遍了，毕竟神灵的尊容他永世不会忘记，即便如今是残缺魂识，也依旧记得常世大神的模样。
只是他也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还有机会见到神灵。
“你为什么叫我常世大神？”
“您...不记得了吗？”阿倍良久有些疑惑，“您是赐予白夜国子民光明的神啊，在我们追绝望的时候降临，您的恩情，我等永世难忘。”
苏哲眉头一挑：“我赐予白夜国光明？确定吗？”
“是的，我有幸见过您的真容，所以绝对不会忘记...常世大神，您不记得当初的事情了吗？”
阿倍良久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但他唯一确定苏哲的身份。
或许是过去太长太长时间了吧，而神灵的寿命几乎无限，对于祂们来说，人类世界的故事，不过是须臾一瞬罢了。
强大如常世大神那般存在，帮助他们或许只是随手为之而已，自然不会专门去记。
你会记得自己吃了多少块面包吗？
看到毕恭毕敬的阿倍良久，苏哲从短暂的惊讶中恢复过来，认真思考。
要说整个渊下宫，那就只有阿倍良久见过伊斯塔露。
如果，他真的没认错，那自己就是伊斯塔露了。
可这么推测下来，当初他怀疑是伊斯塔露封印了黑奥，将时之沙藏起来，并且设计了一个现代化的九宫图锁...这一切就说得通了，毕竟也只有穿越者才知道那些事。
感情，伊斯塔露竟是我自己？
他以为奥赛尔是大号，搞了半天，伊斯塔露才是大号？
可是。
苏哲依旧有些纳闷，如果他是伊斯塔露，那后来为什么又从奥赛尔的身体里出现？
而且他吸收的奥赛尔那些记忆中，没有任何关于伊斯塔露的信息。
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奥赛尔，参加魔神战争，然后战败被封印。
想到这，苏哲有些头疼。
或许，阿倍良久确实没说错，因为当初他吸收时间之力的时候很顺利。
再加上推测伊斯塔露也是穿越者的结论，所以他就是伊斯塔露的可能性已经无限大了。
但苏哲实在想不通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奥肯定知道，所以他之前才说了那番话。”
苏哲暗暗想到。
当初黑奥说过，他知道的事情对苏哲肯定有极大帮助，甚至于根本不把岩之神放在眼里。
如此想来，黑奥应该知道伊斯塔露当初做的事情。
md，有点乱啊。
别慌别慌，问题还不大，抽根烟压压惊。
(￣c￣)y▂ξ
他看向阿倍良久，沉吟片刻，声音一改刚才的疑惑，变得威严起来。
“嗯...我想起来了，阿倍良久，我确实赐予你白昼来改变白夜国的处境，但最后被你们自己的欲望吞噬，让白夜国陷入到新的黑暗中，所以我离开了。”
阿倍良久身体一颤，跪拜大呼：“常世大神，罪人阿倍良久辜负神恩，请您降罪！”
苏哲摇了摇头：“你已经是残魂之躯，还降什么罪，况且如今白夜国子民都已经回到了地上，这片渊下宫，已经没有意义了。”
“说起来...过去太久的时间了，当初的事，记得不太清楚，你与我再说说吧。”
“常世大神恕罪，如今我魂魄不全，其他几缕残魂都被封印，所以记不得当初的事情了。”
苏哲反应过来，游戏里需要做完三个残魂任务，才会出现完整的阿倍良久魂魄。
“你等一下。”
这个任务苏哲很清楚，所以做起来并不难，就是找键纹花了点时间，好在他能飞能加速。
等把三个残魂释放出来，让他们归一后，阿倍良久的完整灵魂出现在大日御舆上方的一个建筑上。
当初白夜国他主持建造大日御舆成功后，深海龙蜥被光芒逼退，缩进了阴影中，但属于人类的欲望滋生出了邪恶。
白夜国的贵族挑选出‘太阳之子’，并且以其名义来统治白夜国，所有敢于反抗的人都被定罪，甚至包括阿倍良久这个建造大日御舆的功臣，也一直被囚禁再这里。
一直到大蛇出现，带领子民推翻了邪恶统治。
这些事情是之后的，阿倍良久记得的并不多，但他记得自己跟伊斯塔露相遇的情形，神降临这个黑暗的国度，赐予他智慧与神物，但神要求所有白夜国子民不能记录任何关于祂的信息。
并且强调，如果以后有机会回到地面，也绝对不能透露，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地面上的战争，比你们想象的还要残酷。”
这是伊斯塔露当初的话。
阿倍良久谨记教诲，所以从未与人提起过伊斯塔露的真容。
那座雕像，还是在伊斯塔露离去之后，阿倍良久被之罪时，拜托朋友暗中修建的。
雕像背后的墙，就记录了当初的一切。
阿倍良久用神赐予的最后一份力量，将墙上的东西保存下来。
听到他的话，苏哲不由怀疑起来。
白夜国子民坠入地下的时间是在第二王座降临后的大战，这么说的话，或许那场战争才是一切的开端。
如果他就是伊斯塔露，那么后来他遇到所有关于时间之力的消息，或许早就是某种既定的‘安排’也说不定。
而这个安排，恰好就是他自己。
也就是说，过去的苏哲，把现在的苏哲给安排了。
至于原因，他暂时不清楚，但肯定牵扯到那场大战。
而且，这个安排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别忘记了伊斯塔露可是时之执政，跨越时间回到过去也不是什么难题。
ε=(′ο｀*)))唉
苏哲忍不住叹了口气。
了解得越多，似乎就越远离他想要摸鱼喷水的简单生活了。
“常世大神。”阿倍良久说完，又忍不住问道：“当初白夜国的子民，如今怎么样了？”
“放心吧，他们都还好，我会在能力范围内，护他们安稳。”
阿倍良久闻言，又拜了一下。
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淡无光。
这个渊下宫的常世之魂，似乎都背负着某种使命留在这里，那个试炼官也好，阿倍良久也好，如今心中的执念消散，他也已经没有了遗憾。
苏哲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彻底消失在自己面前。
...
“珊瑚宫大人，所有龙蜥都已经撤走了。”
大日御舆下方，龙蜥的撤离工作在珊瑚宫心海的安排下顺利完成。
自始至终，两边都没有发生任何冲突。
而那些深渊之物也慢慢退去，看着恢复如初的渊下宫，心海轻轻舒了口气。
渊下宫的异变结束，经历过这件事后，从此这里与海祇岛应该再也不会牵扯上什么关系了。
至于那些被埋葬的秘密，以海祇岛现在的情况来看，还是永远没人知道比较好。
只不过...
一想到之前跟阿祇的交谈，心海就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自然清楚自己身上的一些变化，远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阿祇是习惯了做龙蜥的人类。
而她，习惯了人类的身份，却不一定是人类。
“怎么了？看起来有心事。”
一个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
她转过头，眼中露出一抹喜色：“盖欧卡大人。”
“看来很顺利啊。”苏哲朝远处看了一眼，在那片黑暗中，龙蜥大军正在渐渐远去，“见到她了？”
心海脑袋微微一歪：“盖欧卡大人早就知道阿祇会来吗？”
“我知道一切我应该知道的事。”
苏哲淡笑，“至于她，你不用担心，无论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只要她过得开心就行，不是吗？”
过得开心么。
心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盖欧卡大人说得对，或许这些事情，并不是那么重要。”
是呢，人也好兽也罢，重要的不是身份，而是明白自己想去的地方。
对她来说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珊瑚宫的现人神巫女。
她喜欢待在海祇岛，带领海祇岛的子民生存下去，这就足够了。
顺便，要是以后盖欧卡大人也能一直留在岛上那就最好了。
可惜盖欧卡大人要回璃月。
有什么办法，能让盖欧卡大人留在海祇岛呢？
...
璃月港港口。
今天港口上的风景稍微有些不太一样。
接近中午时分，天权星大人带领一些手下亲自来到了这里，看那个阵势，显然是在迎接某个重要人物。
就在众人感到好奇的时候，一艘来自稻妻的船驶入港口，停泊在码头上。
而后，一个粉色头发，身穿巫女服的女子面带微笑的走下船。
“这就是璃月港啊，靠近一看还真是不错呢。”
八重神子环顾四周，感受到码头上的人间烟火气，眼中稍稍有些惊讶，这里可比稻妻热闹多了。
不过也是，璃月大地包罗万象，与各国商贸来往频繁，出现眼下这一幕倒也不奇怪。
繁荣，意味着有趣的东西多。
可惜，稻妻在笨蛋影的治理下，狗都不愿意去了。
这般想着，从码头上迎面走来一群人。
凝光位于其首，脸上带着礼貌笑容。
“八重宫司大人，久闻大名，今日一见，凝光倍感荣幸。”
八重神子也笑着道：“哪里哪里，能让天权星大人亲自迎接，我才是受宠若惊呢。”
两人说着客套话，脸上的笑容竟然惊奇的相似，就连那股子狡猾劲看上去也差不多。
看着这一幕，凝光背后的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感觉这位来自稻妻的八重宫司不好对付，怪不得凝光大人会那么重视。
远处角落，码头一角。
公子抱着胸，脸色疑惑的看着凝光与八重神子的碰面。
“奇怪，稻妻的人怎么跑来这了？”
散兵死亡，女士撤离，如今愚人众在稻妻那边的外交行动基本上已经停下来了。
所以稻妻的举动公子并不清楚。
但他感觉很烦恼，因为根据情报上说，这位狐狸小姐可是个难缠的角色，眼下愚人众势微，光靠他可顶不住太多压力啊。
“看来，得想个办法让璃月把女士放出来。”
要放女士，那就得七星点头。
七星要点头，得让苏哲开口。
要让苏哲开口，他招揽的钟离先生，就要发挥大作用了。
这般想着，他对身边的人说道：“盯紧稻妻这些人的动向，有情况立刻通知我。”
...
“璃月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呢。”
走在去玉京台的路上，八重神子一路上仔细留意，将那些看起来不错的店牢牢记在心里。
不看还好，越看心里越痒痒。
呜呜~那个看上去好好吃，那个也好吃，好吃都好吃(p≧w≦q)
要不是身上背负‘外交重任’，她早就撒丫子冲过去了。
影啊！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吧，这才是幸福的国度！我要叛变啦！
另一边，将意识融入八重神子特制御守中的影，也在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作为神灵，她当然不可能明面上跟着外交使团过来，那多掉身价。
“没想到才时隔数百年，璃月竟有如此大的变化。”
影心中十分惊讶。
之前八重神子拉着她去稻妻城看的时候，她就已经相当震惊了。
那会她眼中的稻妻非常陌生，各种各样的新鲜物应接不暇，让她一度有种稻妻繁荣天下第一的错觉。
现在再看到璃月，她顿时明白了那确实是错觉，因为跟璃月港比起来，稻妻城简直像个乡下地方。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稻妻到璃月，‘BGM’都变得欢快了。
嗯，这里说的是气氛。
那种明显从哀怨气氛变成欢快热闹气氛的变化，作为神灵的影当然能感觉出来了。
不过，一个地方的优劣可不仅仅只看表面，那样太肤浅了。
“稻妻也有很多比璃月优秀的地方。”
影暗暗想到。
然后她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注意力放过去。
“铁匠铺吗？寒锋铁器？马马虎虎，如何与我稻妻传承久远的天目锻冶屋相提并论？”
“嗯？那是璃月的小吃摊么？倒是有很多没见过的美食。”
“万民堂？为何人那么多？真的很好吃吗？”
影的注意力被路边的万民堂吸引。
她看到里面有个火红的女孩跑来跑去。
影从来没见过这种画面。
在稻妻，她去过所有吃饭的地方，每个都是态度恭敬如宾，气氛恬静优雅的。
“神子，这个店看起来不错。”
她对八重神子说道。
正在跟凝光聊天的八重神子神色一滞。
“你进去，我仔细看看。”
八重神子：“...”
这个店不错，那个店不错，你个二货，老娘还在执行任务呢！
“怎么了？”凝光察觉到八重神子的异常，她看向万民堂道：“这是璃月港一家非常有特色的饭店，掌厨喜欢钻研，对各国菜肴都很拿手，不过终归是面向普通民众的地方。”
万民万民，听这个名字就知道。
虽然凝光也很喜欢这里的菜，但‘档次’终究有些不太够。
她继续说道：“我在新月轩订了位置，各位远道而来一定饿了吧，先随我一起去品尝璃月的特色如何？”
“那就劳烦凝光小姐了。”
八重神子可不管影怎么想的，新月轩，名字很不错，她很期待。
而影听到凝光这么说了，也没再坚持，一行人去到新月轩享用了晚餐，可惜影只能看着却不能吃，气得呜哇呜哇又哭又闹，八重神子心里笑开了花。
饭后，两边各自走完了一波外交流程。
稻妻这次过来，是打着‘学习’和‘慰问’的名义，学习很简单，文化嘛，隔壁从蒙德来的到现在都还在学呢。
至于慰问，岩王帝君驾崩了，过来探望一下，很合理吧？
对此凝光心知肚明，这种没有实质性内容的理由一般就是用作敷衍的官方词汇，当然如果是那位雷神亲自发话就另当别论了，毕竟七神之间有交情这很正常。
所以她只是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她这次采取的战略就是敌不动，我不动。
随后一下午过去。
“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带你们去住处吧。”
凝光站起身来说道。
外交团队一般都有特定的住处，只是八重神子微笑着拒绝了。
“你带其他人去吧，我就不用了，我在璃月有相好的人，去他那里住就行。”
凝光心知肚明，礼貌微笑：“这怎么行，八重小姐身份尊贵，来访璃月，自然要以最高礼节对待，否则外人会说我凝光不懂规矩，怠慢了使节。”
“凝光小姐无需客气，你的心意，稻妻外交团队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此番我自作主张去朋友那里，不牵扯到任何外交上的事情。”
“话虽如此，但人言可畏，八重小姐自然知道那些不好的言论，对于名声的损坏有多重要，况且我是个商人，若是名声坏了，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啊啦~真是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八重神子早有准备，此时说道：“那不如这样，我先与你们一起去住处，随后我再以个人名义再出去转转，领略领略璃月风光。”
“晚上的话，就不回去了，璃月总不会对外交使节进行人身自由限制吧？”
凝光没有说话，神色平静的看着八重神子。
而八重神子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毫不示弱的与凝光对视。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御守内，影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一幕。
这是在吵架吗？但似乎又只是平常的聊天。
可为何感觉到气氛有些紧张？
还有，八重神子所说的那个朋友，她倒是有些好奇。
两边对峙，凝光终于还是没有再坚持下去，毕竟远来是客，璃月断然没有禁锢客人的说法。
腿长在人家身上，你总不能让她不出门吧？
...
另一边，从港口离开的达达鸭，马不停蹄的冲到了往生堂里。
“钟离先生，钟离先生？”
听仪倌说钟离在院子里，公子便自己走了进来，反正他这些天隔三差五的过来，早就熟络了，往生堂的人见了他甚至还会面带微笑的打声招呼。
主要是公子会做人，照顾往生堂的生意，他花钱给在璃月的所有愚人众成员都买了‘保险’，面对这种级别的大客户，胡桃当然是举双手欢迎了。
此刻，看到坐在院子里独自买桂花的钟离，公子大步向前说道：“钟离先生，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帮忙。”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来，啪嗒一下放在桌上。
他跟钟离签订了长期合作关系，所以让人办事，当然要给相应的酬劳了。
“何事？”
钟离没有去拿钱袋。
毕竟，他对钱没有兴趣。
“钟离先生，你帮我去跟苏哲说说，让他把女士放出来吧。女士好歹也是我们愚人众的执行官，就算有错，也不能一直被关在璃月大牢里吧？这样说出去，别人都会觉得璃月仗势欺人对不对？”
说到底，当初把女士关进去的理由是怀疑在孤云阁图谋不轨。
至于后来，好像就是公子越狱的事情了。
不过那件事最后让女士背了责任，这说起来还挺冤的。
“嗯...确实如此。”钟离思索片刻，“只是我虽与苏哲交好，但终究人微言轻，在外交事情上未必说得上话。”
“没事，钟离先生尽力就行。”
公子还是很相信钟离的能力的。
“嗯...”
钟离其实不太想答应。
毕竟女士跟公子不同，那女人比较疯，公子就可爱多了，又请吃饭又请喝酒，有他当至冬国的外交官，钟离也放心。
换成女士，指不定又要惹出什么麻烦。
“钟离先生，你上次可是答应我问神之心的事情，可你这两天都在家喝酒，这说不过去吧？你是最遵守契约的人了，不会出尔反尔吧？”
呐，呐，钟离先生，不会反悔吧？不会违反契约吧？
公子对钟离相当拿捏，一个劲的说着契约契约，绕是钟离的性子也有些烦闷了，毕竟达达鸭嘛，嘎嘎起来让人受不了。
但他终究没有说什么，老爷子是务实的人，拿了钱当然要办事。
“我去试试。”
说完，钟离就离开了往生堂，朝玉京台走去。
他走的不快，一路上左看看右看看，还在池塘那里赏了一会鱼，这才一步步爬上了玉京台。
然后顺路去萍姥姥那里讨了杯茶喝。
“那孩子确实不错。”
萍儿笑呵呵的说道，“前几天经常来这，心性好，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份，我都不敢想象他是魔神呢。”
钟离点点头：“确实如此，苏哲的一些言行与人类无异，便是我等入世多年，也难达到他那般境界。”
仙人学人生活，但本质终究是仙，变不了人。
但苏哲就不同了，钟离挺奇怪这一点的，只能说这是天赋吧。
“看来，你已经决定让他来接替你的位置了？”
“有这个打算，只是...”
“只是什么？”
“他好像完全没有当岩神的想法。”
说到这，钟离都忍不住摇头了。
见状，萍姥姥呵呵一笑：“别急别急，都这么多年过来了，也不在这一时。”
“嗯。”
钟离应了一声，继续坐着喝茶，不再说话了。
等茶喝完，他才从萍姥姥这离开，朝苏家大宅走去。
结果申鹤一脸无情的告诉他苏哲不在家。
老爷子也没纠缠，不在更好，反正这是公子交代的事，不用那么着急。
趁着天色尚早，钟离又从玉京台离开，来到三碗不过港上点了壶酒，几碟小菜，一边听田铁嘴说书一边喝酒。
结果听着听着，那些故事唤起了他的回忆，此情此景，不由吟诗一首：
“欲买桂花同载酒，只可惜故人...何日再见呢？”
“嗯？”
此时，某个出门领略璃月风光的狐狸听到声音后脚步一顿，转头看了过去。
“嗯？”
钟离似有所觉，也看了过来。
“嗯？”
御守内，影看了过去。
“摩拉克斯，你喝的酒，似乎掺了水。”
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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