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你就是吕本啊?没空!
原本百姓就对发生在朝堂上的事情感到十分的好奇。
更何况是这种直接关系到升斗小民前程的大事。
很快便以爆炸性的速度传扬开来。
“听说了吗,今天咱陛下要给天下的富户们加赋,这笔钱要拿来供天下所有的娃娃们读书。”
“此话当真?还得是咱汉人的天子啊!这才是咱老百姓的福气啊!”
“我还没说完呢,你知道咋着?就拿太常寺丞吕本吕大人,带头上书啊,说什么几代人的努力凭什么输给十年寒窗?”
“啥玩意?!咱陛下也是穷苦人出身!他姓吕的这么说,不想活了?”
“可不是吗,陛下是勃然大怒啊,但是你想想那些御史官老爷们都是什么人?都是富户啊,他们能答应吗?”
“可怜咱陛下,年纪这么大了,被吕本这个老东西给气的哟。”
“放他娘的屁啊!姓吕的这个老东西,别让老子在路上看着他们,不然老子非得一铁锹拍死他们!”
“……”
愤怒的男人激动的走出坊市,想要去找街坊邻居们打听一下消息。
却没成想,今天晚上,金陵各坊市的铁闸,好像都“忘记”锁303了。
整整一夜,偌大的京城乱成了一团糟。
百姓们走街串巷,叫骂之声不绝于耳。
从吕文焕开始,吕府的家眷便开始被轮流问候。
……
……
今日朝堂之上,吕本一战成名,刚一回到太常寺,便有大批的文官前来恭维吕本。
毕竟他吕本是当今国丈,同时今日之事,他们的子孙后代可都是直接获利者。
更是有几名御史言官愿意拜入吕本门下。
听着这些“青年才俊”们一口一个“恩师”叫着。
原本冷板凳坐习惯了吕本,在众人的一通吹捧之下,不由得飘飘然了起来。
入仕多年,这还是吕本第一次体会到众星捧月的感觉。
一众士大夫在太常寺足足待了一整天,夜半宵禁之后才陆续散去。
吕本一一送别了自己的“爱徒”们。
径自走出了衙门,刚一出衙门,就看到了在外面簇拥着的一众百姓。
那些百姓见吕本出来。
登时便“哗啦啦”的站起身来,死死的盯着被家仆簇拥着的吕本。
吕本心头不由得一喜。
难道自己的威名这么快就在京城传扬开了?
还没等吕本高兴太久。
便听面前的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他就是吕本!”
吕本闻言一愣。
毕竟也是“公众人物”了,吕本还是想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
当即便面带微笑的作揖躬身道
“不错,老夫正是吕本,不知各位乡亲们有何事要说?”
话音刚落,太常寺外便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片刻之后,吕本面前的百姓做鸟兽散。
吕本讶异的看着四散离去的人群,心中无限诧异的上了马车。
刚一上车,便不知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脚“砰!”的一声,老头迎头便直接摔进了马车里。
“老爷,您没事吧?”
“这谁啊?往马车里放这么大块木头?!”
周围的家丁们均是一头雾水,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
吕本便不耐烦的摆摆手道
“行了行了,赶紧回府!”
伴随“啪”的一声马鞭声传来。
马车的车轮缓缓转动。
“嗖!”
“嗖!”
几声石子破空的声音传来。
径自砸在了吕本的脑门之上。
还没等吕本破口大骂,便听到马车的车辕处传来了一声脆响。
“咔吧!”
而后吕本便感觉脚下一空。
整个马车的车厢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直到这个时候,即便吕本是傻子也能反应过来,这就是有人在故意暗害他(befb)!
“老夫是当今国丈!”
“是朝廷命官!还反了你们了不成?!”
“老夫要报官!”
吕本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在空荡荡的巷口回荡良久。
发髻凌乱的吕本从一堆碎木板中艰难的爬出来,指着一旁的管家气急败坏的咆哮道
“老爷我要去应天府报官!”
“这马车就放在这里!案子没查清楚之前,谁也不准动!”
说罢,吕本连家也顾不上回了。
步履蹒跚的便朝着应天府衙走了过去。
刚一到府衙,吕本便气急败坏的对着应天府衙当值的差役咆哮道
“有人当街谋害朝廷命官,你们应天府是怎么办差的?!”
听到吕本的呵斥,府衙里的差役登时便脸色大变。
赶忙找来了一把圈椅让吕本坐下。
“敢问大人名讳?”
吕本见状,面色才稍稍缓和了些许。
冷哼一声径自坐下道
“太常寺,吕本。”
刚一听到吕本俩字。
原本还热情洋溢的两名差役面色登时便松垮了下来,但吕本终究是国丈,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只得在一旁恭维道。
“吕大人,您来的真不巧啊,我们衙门里的人都忙着呢,这帮刁民就是就不服管啊,我们实在是忙不过来。”
“说实话,您这事还真不算大。”
“您多担待,我们忙完之后,必定严查此案!”
吕本闻言登时便勃然大怒。
气急败坏的指着那衙役的鼻子咆哮道
“那你说,什么事情算大!老夫乃堂堂朝廷命官!被人当街把车给拆了……”
还没等吕本说完,便有一老妪哭丧着脸急着跑进了府衙打断了吕本的话。
“唉哟,官爷,出大事了啊!”
“老身养的猫蹿到树上去了,怎么叫都不下来啊!”
当值的衙役登时便来了精神,一本正经的喊道
“老人家,您这可是大事啊!您放心,我这就跟您一同去把那猫给救下来!”
“老人家,您一个人孤苦伶仃不容啊……”
说罢,那衙役便拉着老妪的手悄然离开了府衙。
衙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不加掩饰的抽在了吕本的老脸上。
吕本气急败坏的拎起自己屁股下面的圈椅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声嘶力竭的咆哮道
“本官连一只猫都不如吗?应天府衙的人都死哪去了?都忙着抓猫去了吗?!”
话音未落,便听到角落里一个幽怨的声音传来。
“都忙着去给娃娃们挣束脩去了,陛下的德政不是被人给拦下了吗?”
话音刚落。
方才还脸红脖子粗的吕本脸色顷刻之间便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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