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红绳解锁,心结打开,美妙的夜晚
海灯节终于到来了！璃月港的气氛也变得前所未有的热闹。自从上次请仙典仪之后，整个璃月似乎都被一团阴云压着，再也无法听到发自内心的笑声。毕竟岩王爷啊，啪，一下，没了！这能不让人伤心吗？所以相比于璃月大多数人来说，大概还不如钟离本人过得快活潇洒。七星也是想打破这种局面，于是在这次的海灯节上下足了功夫，甚至于原本很多关于群玉阁的建造计划，也因为筹办海灯节的事情而耽搁了。凝光特地请来了云翰社的戏曲班子，在宵市搭建了舞台，咿咿呀呀的唱。当然，戏曲表演的时间相对比较特殊，要稍晚一些，位置也稍偏一点，安静。等到大家逛宵市累着了，情绪热度降下来，再去静下心来听一曲戏，那才有意思。“夫君，我们去逛宵市吧！”苏家大宅内，跋掣笑嘻嘻的说道。苏哲走出房间。“宵宫呢？”“她早就出去了，说是有烟花活动，她是负责人。”“洛蒂娅呢？”“她不喜欢那种场面，所以不去。”“申鹤呢？”“她跟甘雨一起去绝云间了，说是要给什么师父送去节日礼物。”“所以就我们俩了？”跋掣使劲点头。夫君，放弃吧，就我们俩了！“行吧。”苏哲也没在意，反正宵市要持续好几天，不着急。况且这段时间确实也没怎么陪跋掣，当初为了跟随他来到璃月港，平时都不怎么出门，老待在家里，要说不无聊肯定不可能，只不过跋掣从来不说罢了。苏哲倒是慢慢习惯她在身边的感觉了，嗯，而且还挺养眼的，奈挺臀翘皮肤白，真是哪哪都好。“夫君，我们走吧！”跋掣拉着他朝外走去。拉着他，还想占便宜，把苏哲手臂挤进自己胸脯间，拼命展现自己作为女人的魅力。“你怎么不穿你那件女仆装？”苏哲目不斜视，盯着看了一会，问道。“宵市上那么多人，万一不小心弄坏了怎么办？而且那件衣服是专门传给夫君看的，怎么能给别人看呢？”“但衣服嘛，不就是穿着出门才有价值吗？”“夫君说的对，那我下次出门就穿。”“嗯...不过制服的话就可以单独在家穿了。”“夫君说的对，那我下次在家穿。”“或许你可以多装备几件？”“嗯嗯，等下次出门我就去买。”看着仰头露出一脸幸福笑容的女孩，苏哲心想，这么可爱啊，赶紧娶了吧。这般想着，两人刚走到大门口，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两道身影。“快点快点！旅行者，宵市要开始啦！”派蒙从外面飞进来，因为速度太快，一下子没注意到出门的苏哲和跋掣，结果这个小东西直接撞在了跋掣身上。duang~弹了回去。好软。撞在荧胸前。砰~好痛。“唔...”被荧顺手接住的派蒙挠了挠头，迷糊了一会看过来。“苏哲还有...”“你们这是？”苏哲看着两人，脸色有些古怪。这些天刻晴来了家里好几次，说是要拉金发傻子去宵市上帮忙，没有她宵市都要完成不了了。但荧跟派蒙去了荒山野地里一直没回来，好像说是上次岩龙蜥闹事，发生了好几次地震，很多冒险者都说地下震出来宝藏，摩拉啊古董什么的，满地捡。苏哲也不知道当时荧跟派蒙的表情是怎么样了，反正听跋掣说三秒内就看不到人影了。“你们不会刚回来吧？”派蒙立刻说道：“是这样的是这样的，我们去了天遒谷，又去了南天门，还去了绝云间，反正做了很多很多事啦，还有还有，我们还遇到两个古华派的人，哼！那个小师妹说话好讨厌，被我们教训了一顿，什么古华派啊，就会点三脚猫功夫。”“后来我们去奥藏山，看到了那个鸟...咳咳~留云借风真君和甘雨还有申鹤，然后听她们说海灯节开始了，才急忙赶回来。”“原来如此，下次麻烦你用这样那样的事来代替。”“嘿嘿~”派蒙笑眯眯的看过来，“苏哲大人，你们这是要去逛宵市吗？我们也一起好不好？”“不好！”跋掣立刻抱住苏哲手臂，警惕道：“现在是我跟夫君的约会时间！”“不要这么说嘛，我们是一家人，当然要一起逛啦，苏哲大人，好不好好不好？”派蒙满怀期待的说道。荧朝她看了一眼。（为什么一定要跟苏哲一起逛？）（他是仙人，跟他一起吃东西说不定不用花钱！）（为了璃月文化传承！）两人似乎在瞬间就达成了一致，苏哲看着她们，笑道：“当然可以，一家人嘛，不说两家话。”“夫君说的...”跋掣噘着嘴，“夫君说的对。”荧跟派蒙赶紧冲进屋里滚了个水，把自己洗干净后才出来。“出发出发！”...另一边。绝云间，奥藏山上。山间的仙人们并没有过节的习惯，毕竟对他们来说一年两年的转眼就过去了。仙人讲究清秀，平日里的生活也简单，比如捣鼓捣鼓机关术啊，寂寞了，无聊了，就独自站在山巅朝远处眺望，给所有人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实际上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七星每年都会特地送上节日礼物，今年更是如此，因为是帝君不在的第一个年头，为了拉近人与仙的关系，七星特地让甘雨来通知仙人们聚餐享乐。不过为了不耽搁太久，时间定在宵市最后一天晚上，由苏哲牵头，众仙聚于玉京台上饮酒，一起欣赏‘移霄导天真君’螺旋升天爆炸的场面。本来这种重要场合应该选在群玉阁上的，可惜目前还选不得，凝光表示明年，明年一定行。此时。留云真君从洞穴里出来，假装无意的瞟了独自站在远处山崖边的身影，然后走到水池里打理毛发。“留云真君。”甘雨从洞府中走出。“没有事的话，我就去通知其他仙家了。”“等等。”留云真君叫住她，“此番覆海大圣邀请众仙参加节日，可有曾交代什么事？”甘雨摇摇头：“没有，只是让大家准时到。”“嗯...申鹤最近可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诶？”甘雨一下子有点没反应过来，为何留云真君的话题，突然跳到这里来了。“别多心。”留云真君淡淡道，“我只是随便问问。”“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申鹤前段时日也并不常在璃月港逗留，直到覆海大圣回来，之后似乎就一直在璃月港。”“原来如此。”留云真君点了点头鸟头。“真君在关心申鹤的事情吗？”“自、自然不是，只是随口问问罢了。”留云真君瞟了山崖那边的身影，想了想，说道：“其他几位仙家，我去知会一声即可，你与申鹤就先回璃月港去吧，既然融入世俗，人类的节日，自当要好好体会一番。”“这...”甘雨有些犹豫。“放心，有本仙在，小事。”甘雨不说话了。因为留云真君有时候不太靠谱。这次事情又这么重要，交给留云真君去办实在有些不太放心。“真君是在担心申鹤吗？”甘雨朝远处看去。只见到申鹤眺望远处，那是璃月港的方向，随着夜幕降临，山野间也偶尔能见到亮起的明霄灯，一直延伸到远处。“当然不是，本仙只是觉得，你与申鹤都该好好感受人类节日的气氛，如此更有利于修行，特别是申鹤，她近来道心不稳，这个状态容易误入歧途。”甘雨恍然：“真君是在担心申鹤啊。”“都说了不是担心！”留云真君扑腾起翅膀，溅起来一片水花。刚想说些什么，似乎察觉到这边动静，申鹤转身走了过来。“该走了吗？”她看向甘雨，“那就去下一个地点吧。”“不用了。”留云真君背过身去，留给两人一个背影。“这边的事，交给本仙处理就好，申鹤，你与甘雨先去璃月港，海灯节已经开始，去吧。”“师父。”“去吧，无需强求，无需执念，随着你的心意即可。”申鹤张了张嘴，想起上次留云真君对她说‘道心不稳’的事，如今这番话，肯定也别有深意吧。“弟子遵命。”她转过身准备离去，却又发现头发随着她转身的动作散开，捆绑其上的红绳被仙力拖住，飘到了留云真君身边。“师父？”“这根红绳，已于你无用，你若能踏过这一劫，以后就安心留在璃月港吧。”申鹤微微一征。解下红绳，再去璃月港？此刻红绳脱落，她心中埋藏的那股杀意，顷刻间便涌了上来。申鹤命犯孤辰，又冲劫煞，本身杀性极重，是千年难遇、伤人伤己的大凶命格。以前用红绳束缚心中杀意，尚且还能控制。如今红绳解下，申鹤不敢保证，自己冲进璃月港后会是怎么样一副画面。“去吧。”留云真君彻底沉默下来。申鹤犹豫良久，最后转身，跟甘雨一起离开。等两人下了山，留云真君这才扑腾到山崖边，看向上下黑蒙蒙的一片，眼中浮现出一抹担忧之色。....“哇！这就是宵市啊，简直太热闹了！”宵市内张灯结彩，比起白天的时候要漂亮得多，要说节日还是得晚上过，红灯笼挂起来，摊位上烧得巴滋巴滋的油火响声，烟雾缭绕，说话声、笑声连成一片，气氛立刻就上来了。人也多，几乎挤满了整条街，虽然海灯节是璃月的节日，可还是能看到很多国际友人。比如此刻正站在机关棋谭旁皱眉苦思的达达鸭。“璃月的节日居然还要用脑子，怪不得璃月人都这么聪明，真是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啊。”“不过，有挑战才有意思，哼哼~我已经看破这盘棋局了，只要在这里摆上一个火焰机关，在配合雷打超载，上面用冰水打泳动...王美！”“哈哈！过了过了！你们快看，我过了！”达达鸭发出嘎嘎嘎的得意笑声。“咦？这不是公子嘛？”听到声音，公子朝这边看来，扬起手笑道：“哟~苏哲，还有旅行者派蒙，还有这位不认识的，你们好呀。”苏哲看着他，又留意四周。“你一个人？钟离呢？”“哦，钟离先生在那边看人下象棋呢。”公子指了指不远处。只见到机关棋谭并列的位置上，还挤着另一波人。象棋的推广很顺利，凝光特地利用了这次海灯节，让更多的人知道象棋的存在。拜此所赐，这几日的象棋销售额飞速增长，据说璃月很多商户都向凝光申请做代理，除此之外还有他国的商人寻求合作，可以想象这一波绝对能赚得盆满锅满。“这是什么呀？”派蒙盯着机关棋谭。“旅行者，要来一局吗？”公子嘿嘿一笑，“我们来比赛怎么样？输的人今晚替对方买单，吃多少都可以！”荧眼中顿时燃烧起了熊熊烈火。“夫君，你要不要玩？”跋掣问道。“我就算了，看到这玩意我都想吐。”苏哲当即摇了摇头。以前在游戏里做这破任务都做到吐血了，一波又一波的怪，一局游戏大半天，最后不小心漏两个错失了任务还得重新再来。尼玛，到底是哪个傻叉填的‘非常简单’！？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看着杀得兴起的荧跟公子，苏哲摇摇头，暗道公子融入璃月也忒自然了吧。说起来，最近怎么没见到女士？记得已经放出来了啊。从机关棋谭离开，苏哲去看了一下象棋摊位，发现老爷子已经坐下来大杀四方了。象棋要求静心，走一步想好几步，在这一点上钟离优势显然很大，首先在他身上就突出一个‘稳’，不管身边的人看得多兴奋热闹，他都是一副岿然不动的表情。“将军。”钟离对面的老头遗憾离场。“走吧。”苏哲看了两眼就没兴趣了。他不喜欢下棋，只是想赚点摩拉吃而已。离开棋局场地，一路走过全是香气扑鼻的小吃摊，里面卖着各种各样的璃月特色，跋掣吃的满脸幸福，直说明天一定要把好姐妹洛蒂娅一起叫过来。“你跟洛蒂娅关系好像很不错？”苏哲一边吃着烤吃虎鱼，一边问道。“她啊，什么都不懂，我就顺便教教她，谁让她也是元素生物呢。”跋掣一副大姐的模样，“夫君以后有说什么吩咐她做的事，告诉我就行了，我来指导她。”苏哲摸了摸下巴。做事，指导，emmmm...听起来怎么这么邪恶呢？啊呸！劳资才没想什么双旋涡增压的事。正想着，不远处出现了一只东张西望，似乎正在找人的椰羊。苏哲有些意外，甘雨在璃月生活了上千年，对于这种节日似乎从来没什么兴趣，她喜静，喜欢午睡，还喜欢吃草，就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啊，覆海大圣。”见到了苏哲，甘雨快步朝他走来。“怎么了？”苏哲问。“申鹤。”甘雨脸色有些着急，“申鹤不见了。”“嗯？”苏哲眉头一挑，“怎么回事？”甘雨把她跟申鹤的事情说了一遍。两人听从留云真君的话，从绝云间赶了回来。但申鹤似乎有所顾忌，站在璃月港外好久都没勇气进来。所以两人在天衡山那边待了一会，然后甘雨想着先回来跟七星汇报仙人们的事情，等她再去之前的地方，申鹤就消失不见了。甘雨找遍了宵市，也没能找到申鹤。因为她从留云真君那里听过不少关于申鹤的事，知道那根红绳的作用，所以甘雨一直在担心，生怕闹出什么事情。“我知道了。”苏哲微微沉吟。精神感知扩散，将整个宵市覆盖在内。“她应该不在这里。”申鹤气息特殊，特别是解开红绳后，不可能逃得过他的感知。“那我去其他地方找吧。”甘雨立刻说道。“我们也去。”苏哲对跋掣说，“你去码头那边，沿着海域周围找，甘雨你再去天衡山看看，璃月港就交给我吧。”跋掣有些不太乐意。好不容易的约会时间，就这么没了。可夫君的话怎么能拒绝呢？三人分开后，苏哲一路开着‘感知’，在璃月港内探查。璃月港虽然很大，但利用时间加速，要搜查一遍并不难。差不多半个小时，苏哲就找到了申鹤，意外的是她哪都没去，居然直接回到了苏家大宅里。苏哲找到她时，少女正站在二楼的阁楼上，眺望宵市那边的风景。玉京台有天然的高度优势，从这里可以看到璃月港内万家灯火的画面，节日的气氛相当浓郁，远比平时热闹得多，灯火通明，将整个城市点亮，倒映在墨色的海面上，如同火焰在水中燃烧，啥是美丽。天空上，偶尔会有宵灯飘过，飘向漆黑的夜空，化作繁星点点。“既然这么想看，直接去体验一下不是更好？”看着突然出现的苏哲，申鹤神色一怔：“你怎么回来了？”“回来找你一起啊。”苏哲笑道，“跋掣说你去了绝云间，我在想你会不会回来了，就来这里看看。”申鹤沉默了片刻，说道：“是甘雨跟你说了什么吧。”“哈~居然没瞒过你。”苏哲看了一眼申鹤的头发，红绳已经不见了，感知力强一些的人，会明显察觉到此刻从申鹤体内散发出来的那种‘煞气’。那是一种阴冷的气质，散发着‘生人勿进’的信息，不过脱离了红绳的束缚，申鹤明显比起之前更有了‘人’样，尽管也更凶了。她脸上的表情丰富起来，可惜只有负面的情绪表达，比如之前申鹤不怎么会生气，她不爽的话只会用拳头解决事情。而现在，在拳头之上或许会选择用枪，并且会对对方露出明显的冷意。“甘雨确实跟我说了些，不过我本来就打算找你一起逛宵市的。”说完，苏哲伸手想去抓住申鹤的手，却被她后退一步躲开了。“我...我不去了。”申鹤低声道，“你们去吧，我在只会让大家玩得不开心。”“放心，不会的。”苏哲笑道，“这个院子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没人会这么想。”申鹤还是摇头。她知道自己的情况，红绳不在，要是与人起了冲突，她可不敢保证对方会不会四肢健全。越是在这种节日上，周围都是热热闹闹的，申鹤就越觉得自己跟他们不是一类人，热闹的气氛永远只是从她身边转一圈，然后离开。她甚至可以想象，如果自己走在宵市上的那种感觉，想到身边的人很可能投来的嫌弃、畏惧的目光，就会忍不住害怕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所有的感官被封闭，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看到大家明明在笑，在欢闹，却没有她什么事。“只有你会这么想，只有你会...”申鹤垂下头，双手环抱住自己，越想越感觉不妙。不行...果然没有红绳，没有红绳她就不行。她之前能够在璃月港行走自如，都是红绳的功劳。对，是红绳的功劳，不是她的功劳。所以现在没有红绳，她哪都不能去，否则一定会出事的。说不定...说不定会伤害其他人，甚至伤害到苏哲。申鹤的脑子越来越乱，总感觉身体里有什么力量在复苏，随着她害怕的情绪而快速蔓延，占据她的身体，占据她的理智，然后对她说，不要压抑自己，去释放就好。申鹤的眼睛，逐渐变得赤红，她发现自己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这种感觉，甚至比以前还要严重。明明做了这么多修行，明明这个时候应该要克制才对，可越是在意，越是这么想，就越控制不了。“苏哲，我...我要回绝云间了，我...”她举止无措的说道。话音未落，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容。随后苏哲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你担心伤害别人，不去宵市，不去就不去，那就只有我跟你，我们来过属于我们俩的宵市。”“可是...”“好了，听话。”苏哲看着她，微笑道：“放心吧，我很厉害，你是知道的，所以不用担心我受伤，而且就算受伤，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像这样抱着你。”“如果你害怕，你就陪你一起勇敢。”“你难过，我们就一起到开心。”“他们要是害怕你，嫌弃你，我不会，在我心里申鹤你就是最好的...所以，相信自己，既然你师父拿走你的红绳，那就证明你现在不需要了，你可以自己来控制它。”申鹤神色一怔。“我可以...吗？”“当然，你相信我吗？”“嗯。”“那就行了。”申鹤很厉害，也很努力。她一直在克服自己命格上的问题，孤辰劫煞之命并非无解，命格与命格会相冲、相成，命由天定，运由人写。申鹤遇到苏哲，因此而改变，留云真君也看得出来，冥冥中的命定之人，或许就能解开申鹤身上的‘劫’。所以，真正需要克服的，是申鹤心底深处的那份恐惧。越是与人交涉，关系亲密，就越会在意，越在意就越害怕。就好像每个人都会在遇到重要场合时，因为紧张和害怕之类的情绪，无法发挥出自己的本事。这是心理上的问题，而非本身能力不足。此刻，苏哲就这样抱着她，尽可能的去给予安慰，以及心灵上的安全感。申鹤的情绪开始慢慢变得稳定下来，她的脑袋轻轻靠在苏哲肩膀上，侧着头，看向远处。徒然间一道道尖锐的啸声从宵市传来，紧接着一朵朵璀璨的烟花在夜空下炸开，五颜六色的，汇聚成各种各样不同的形状。看着烟花，苏哲轻笑道：“宵宫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颜色，即使在最黑暗的地方也能绽放属于自己的光彩...那片烟花里，也一定有属于你的颜色。”“这就好像，璃月港里有形形色.色不同的人，不要为自己的特别感到害怕和不安，这份特别可以不被人理解，但一定会被尊重。”“嗯...”申鹤搂住苏哲，闭上眼睛，苏哲的心跳，气息，都让她感到安心。她好像有些明白过来，为什么之前留云真君对她说‘道心不稳’的时候，不是责备她修行不足，反倒是一种欣慰与鼓励。因为她本就是人类，情绪上的动摇，才能证明她真正活着，证明她正在从以前那个封闭的圈子里走出来。而那个改变她的人，就是苏哲。心无杂念，方可超然。这是她以前的想法。但现在，却慢慢觉得，唯有心存牵挂，才能唤醒守护的欲望，让力量...变得有意义。她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心里涌出莫名的冲动，什么也没去想，只是下意识的靠近，然后，那樱薄冰冷的唇瓣，印在了苏哲嘴唇上。璀璨炫目的烟花在夜空下炸开，今晚，一切都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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