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因为你没有选择,奥托
“奥托·阿波卡利斯大主教，没想到我们下一次的相见会如此之近。”江城站在天命浮空岛上，看着面前坐于高位，身着紫色长袍的金发男子，淡淡的开口。虽然完整说出了对方的名字与职位，嘴里却毫无尊敬之情。“江城先……不，”话语出口，却又临时被阻隔，奥托拿起手中杯子，转瞬间变换了一副面孔，“我的老朋友，为何如此生分呢？”“我还担不上老朋友三个字。”“不，你当然算，”奥托晃了晃手中高脚杯，鲜红的酒液在杯中颠倒，“我能选择你而不是德丽莎，就已经证明了一切。”“我从未对我能达成目标，抱有丝毫疑惑，对于代价也早有预估，但唯有你的归来，超乎了我的预料。”你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未来的我放弃德丽莎，甚至放弃自己亲手培养继承者，而是让你拿到我所有的遗产。虽然并未说出接下来的话语，但疑问似乎已经来到了江城的面前。江城先是有些疑惑。这不是奥托·阿波卡利这个人的性格，他是个从骨子里就软弱的人。过往的一切事情，除非真的攻击到了面前，他都会想到逃避或者报以笑容，而不在乎将要付出的代价。他是一个坚定而不坚定的人，坚定到能将一件事情贯穿始终，且不顾一切，也能软弱到在别的事情上踌躇不前。除非这件事情挡在了他甘愿为此付出一切的事情面前。此刻，他却展现出了这副模样。不过随后，心中的疑虑就随风消逝了。无他，过于古怪罢了。缠绕于心间的疑惑，如上升于空中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似乎下一刻就会落下，也不知落下的是一根钢针，还是贯穿身体的利刃。他还并未面见过神灵，也并未找寻过目标，仅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死之律者上。认为死之律者能复活卡莲，并且还秉持着复活卡莲之后就要战胜崩坏，给卡莲一个美好世界的愿景。重开一个世界，让卡莲重活什么的。恐怕此时奥托连想都想不到，他还没有成长到日后的程度，现在的奥托，甚至会因为齐格飞所展现出的力量。而决定投放崩坏聚变导弹，出手除掉他。自己的出现对他而言太过于突兀了。因此，江城也是一挥手，唤出一杯橙汁，学着与奥托同样的姿势，却又极其淡然的开口，似是随口一说。“你没有选择。”“……”奥托的疑惑与忧虑随风而逝，看了看一脸淡漠的江城，又看了看杯中酒，像是咬定了什么，举杯昂首一口闷干。“确实。”再怎么去玩弄手中的牌，纵然洗上千百遍，也不可能洗出花来，更不可能让牌突然翻上几倍。就算是四百张KingDavid（大卫王）也不可能抵得过sun（太阳）与moon（月亮）。况且这也在说明，卡莲的复活必须依托于面前的律者，否则未来的自己绝不可能给卡莲留下如此大的隐患。有着自己想法，且并不单纯追求善良正义美好的律者，若他可肆无忌惮的行走于大地之上，就太危险了。奥托不相信，未来的自己看不到这点。“无需忧虑，”一眼就看出了面前奥托的想法，江城也饮了一口杯中汁，“真要算的话，你可以算是我的半个岳父。”毕竟K423，可是奥托亲手造出来的。奥托：？？？岳父…自己只有得力差一个孙女，但这样的话肯定不是岳父而是爷爷，自己又不可能跑去跟别人生一个女儿。唯一可能在一起的只有……为什么未来的自己如此笃信江城会帮他……奥托感觉自己意外得出了真相，握住酒杯的手都有一丝跌呛，他勉强收拢心神，“那你的心胸还真是广阔。”“当然。”江城毫不犹豫的承认了，脸上没有半分羞愧之色。“身为律者，我可是全方位的强大。”“…我能看出来。”奥托有些语塞，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律者，不过身为天命五百年之大主教，很快他就调整过来了。“这次归来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虽然我此时力量所剩无几，但是天命还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的。”“帮我找一只猫咪吧，要求从头到脚，全都是如同我眼睛般最为璀璨的琥珀色，项圈也必须要是这个颜色。”江城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没了？”“没了。”“…就算是要给西琳准备生日礼物，也用不着这么麻烦吧。”奥托顿了顿，开口道。翠绿的眼睛中透露着疑惑，似乎在问：你费这么大功夫回来一趟，就是为了见一个小女孩，练一下铜吗？或者是被练一下铜。江城和塞西利亚的交谈，他后面还是从塞西利亚口中问出来了。少年果断的回答，推翻了奥托之前设想的，是因为时机与条件不允许，所以他才表现的如此散漫。更是令先前的决意灰都不剩。“世界容许意识获取新的容器，却不允许容器收集消散的意识，你以为想要达成死而复生的奇迹，要靠什么？”“感情可以动摇崩坏？”“除非崩坏摆烂。”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然后，不等奥托继续开口，江城便开口解释，“感情不可能动摇，但是空之律者所操控的虚数能可以。”“空之律者？”奥托微微皱眉，“根据前文明的记载，空之律者并未表现出过于恐怖的能力，后续制作的神之键，也不过是能在量子之海内自由穿梭。”“前文明除了MEI和梅比乌斯之外，全都是一群废物。”江城只是淡淡的给出了自己的评价。“看上去你对他们很了解。”“当然，”江城抬起头，淡淡的开口，“你可以将它们理解为比中世纪天命还要烂的存在，有好几个你父亲。”“……”举杯的手微微一顿。“那还真是烂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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