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苍玄与丹朱之歌 三
北欧“已经足够了吧，给我消失。”“关于那个崩坏兽，你的知识并不足以解决它。”“这与你无关，战斗由我负责，你只需要按照计划完成火种计划就好。”“它的出现已经证明了火种计划的失败了。”“……”“你是“梅露蒂娜”吧？那么，你就必须解决这个崩坏兽才行，哪怕向我低头求教。不是吗？”“……好吧，你就说说看。”……在冰山上，两个女性正在争吵着，而在山脚下，就是这个文明初期的人类村落。现在，难以想象的灾难正在来临，而能成为救世主的，仅仅是雪山上具有同样名字的两人。后世如此记载这个事件——是人类面临芬布尔之冬的三个漫长严冬。四面八方刮起强劲的风雪冰封大地，没有阳光，世界从此没有了温暖，在刺骨的严寒中，充满了猜忌和冲突，战争和恶意支配了世界。全世界的人用矛或剑互相砍杀，血染红了大地，连盾都裂开来。旷野饥饿的野兽为了寻找食物四处徘徊，人们彼此不再宽容体谅或互助，手足相残、父子成仇，在丑陋的竞争中互相残杀，整个世界变得非常不安，罪恶如瘟疫般蔓延。黑龙尼德霍格在战场上空飞翔，双翼发出骇人的声响，贪婪地啃食着支撑世界的巨大树根，天空中发出血般暗红的光，把天空和大地染成一片深红。星辰从苍穹中落下，时间已不复存在，焦黑的地面摇晃着沉入波涛汹涌的海底，触目所及的只有滔天巨浪，宇宙间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大沉默和永劫的黑暗。（改编自诸神的黄昏）但是，人们眼中的真相，往往和现实截然不同。崩坏兽——世界树，具有恐怖的精神力量，以及吞噬崩坏能的能力，它肆意操控人类，使早期的人类陷入混乱，彼此进行无意义的攻伐。他们不再相信梅露蒂娜，和那个盘踞在天空中的黑龙，恐惧和憎恨让他们迷失了方向。但是即使如此黑龙也要拯救他们，她向另一个自己低下了头颅，得到了战胜灾难的方法。她自己化身为人类之敌，啃食战争中败亡的人类的尸体，用憎恨制止了人类的内斗。并用前文明的遗产摧毁了世界树的根基，黑龙撕碎它的树根，用黑炎焚烧它的躯体，最后崩坏兽仅剩下它的十分之一的残躯狼狈地遁入地底，等待新的机会。人类免于灭顶之灾，却并不缅怀他们英雄，他们把灾厄写作“支撑与构筑世界之树”，把英雄记作“吞噬世界的怪物”。但是黑龙对此并无意见，她早已不需要谁的承认，在漫长的时光中，她只希望留下最后的结果。…………神州在北欧的战争结束之后，此刻，同样处于火种计划的神州的先行者们还未接到消息。但是等待着她们的另一个阴谋，已经展开。“九幽部族？苍玄，你在说什么呀。”丹朱挠了挠头，“那个部族非常好战，我们为了避免它进一步强大起来发动战争，特意削减了那边的支持，但是粮食反而给的最多。他们没有理由憎恨我们啊！”“丹朱，人心险恶，有时候不是你给了恩惠，人类就会感激你。而是恰恰相反……”苍玄叹了口气，“给了恩惠，却不同样，就会反而招人怨恨，这种怨恨虽然亳无理由，但是确实存在。没想到人类的文明还没有进一步发展，它的劣根性就暴露无遗。”“所以这个九幽族……不会是想报复我们吧？可……这，我们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他们啊。”丹朱有些委屈地说道。“这就是人性。”苍玄摸了摸妹妹的头，“不过九幽部落倒也不一定真的会直接对我们动手，毕竟我们是文明之祖，也确实有恩于他们。或许，他们会采取其它方式抗议吧。”“苍玄，马上你就要去参加三个部落的大会了，你不会出事吧？”丹朱突然有些担心。“你也说了，这是三个部落的大会，姬麟和连山也在呢，九幽部落能做什么？”苍玄笑着摇了摇头，“但是丹朱，你一定要小心，对他们多加提防。”“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去暂停一些前文明知识的普及了。看来，火种计划终究要无疾而终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的使命，也不只是传授知识，也包括守望人类的发展。”苍玄摇了摇头，“九幽，连山还有有熊，这三个部落若是能联合起来，就能形成文明的雏形。不过我担心的是……”“担心？”“不，没什么，应该是我多虑了。”苍玄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站起身，“好了，丹朱，快去吧，华还在等着你呢。”“恩，我知道了，姐姐。”……九幽部落“这个东西好有趣啊，看起来很值钱，苍玄一定会喜欢！”蚩尤挪动着巨大的身躯，回到了九幽族为它建造的巨大神殿中。“蚩尤大人！”九幽族中，有九个幽姓之人担任长老，这也是九幽族名字的来源。而蚩尤被九幽部落供奉之后，也得到了幽贪这个名字。除了蚩尤以外，还有八个长老，除去前段时间自杀身亡的幽破，一共七位。“恩？是幽巨啊，什么事啊。”蚩尤认得这个中年人，这是那什么长老之一，平常都是他们轮流来供奉的。“我们得到了轩辕剑的下落，幽禄已经得手，携带抢来的八十一柄轩辕剑已经在路上了！”幽巨兴奋地说道，浑然不觉蚩尤的气息不对。“轩辕剑？那不是苍玄她们的东西吗？你们……去抢了轩辕剑？苍玄呢？”蚩尤懵了。“苍玄死了！不，她的肉身已经消亡，想来是去天界了吧！反正短时间肯定回不来！”幽巨的情绪明显有些亢奋，口不择言，“我们在三大部落开会的时候，派幽武射杀了苍玄！现在另外两大部落乱成了一锅粥！我们趁机夺取了轩辕剑，马上就要发起总攻！”说着，他跪了下来。“蚩尤大人！我们九幽部落即将夺得天下，还有河流！我们就是天下之主！您也是神州的唯一神！用您的神力，庇护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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