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破土而出的“龙”
“....因为那是朋友，四方叔叔是个重感情的人....他一共就只有两个朋友.....”
“你觉得我错了吗？”
“不，没有错，可是....我还是很伤心.....”雏实握紧了手边的铁链，不受控制的力量，硬是将那荡秋千的铁链捏的扁进去：“四方叔叔以前那么帮助我和妈妈，可是现在....这些年姐姐一直和四方叔叔在一起，还是姐姐的舅舅，所以....姐姐肯定也会难过.....”
“.......”
修安没有说话，只是仰望着天空，倾听身旁少女有些哽咽的声音。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当他注意到一旁已经完全安静下来的时候，却看到一旁的茶发少女，正低垂着脑袋安静的呆坐着。
稍微犹豫了一下，他随即走了过去，将秋千上的少女一把抱住，拥入怀中：“对不起，让你需要帮我隐瞒这件事情，不过没事的，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会在你身边，也一定会站在你这边。”
“这样....不行的.....”少女的娇躯微微一颤，紧接着却又突然摇起头来。
“为什么就不行了？”
“说这种话....是不行的。”
“哈啊....？”
完全不懂自己这经过了千锤百炼，安慰人效果最好的词语，能有什么不对的，明明以前效果都很好的。毕竟小孩子一般欠缺安全感，这样的言辞则可以给人带来安全感。
嗯....虽说被凯利吐槽过，这话太肉麻就是了。
“....哥哥果然很容易就会变成花心大萝卜.....”
“不，为什么就是我不对了？说什么话和变成什么人完全没有关系吧？”
为了自己的名誉，修安努力的辩解了一下，而少女的理性想要挣脱，可感性却不允许她这样，因而脸上显得很为难、很苦恼，独自低语：“....这样的话，我的决心会被动摇啊.....”
“什么决心？”
“....和哥哥没有关系.....”
“哦。”
和我有关系吗？
对女孩子的想法修安虽然不是很懂，但也可以略知一二，只是现在即便猜到了一部分，却也因为暧昧的言语不是太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也就没有去在意。
虽不至于后悔自己，可对雏实他确实感到抱歉，因此就这样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她，望着远方静静地思考这种事情自己还能做多久，直到她恢复了脸颊泛红地推开他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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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压抑的气氛里，很快又过去了五天。
这些天，小丑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动作，似乎因为败北而多在阴影下舔抵伤口。
雾岛董香拜托过笛口雏实，通过味道寻找出四方莲示的下落，当时雏实在外面闲逛遇到修安，就是为了完成董香的委托，可惜....她很清楚四方莲示的下落只是不能告诉董香，因此那个时候真的只是在闲逛，让董香以为她在找人。
经过八天四方莲示依旧了无音讯，这让董香基本放弃了希望，接受了四方莲示已经被小丑杀死的“事实”。
在雏实这位索敌能力一流的人面前，虽然已经死亡、被吃掉的人是不可能找回来了，但她却记下了小丑的干部，伊鸟系璃和神父，还有人妖尼克的味道，在这些天闲逛之余倒是意外注意到了，在商业街泡男人的人妖尼克的味道。
她第一时间叫来了修安，与修安一同隔着五百多米，通过超长尾随发现了小丑那些人，究竟是躲在什么地方。
那确实还就是在阴影下，而且....这阴影就是地下，准确的说是东京区域的第24区。
当然，这并不是东京的正式行政区，因为它是由喰种挖掘出来，规模浩大到遍布了东京地下，史无前例的超级迷宫。
对于这24区，修安的了解只有最浅薄的知识，也就是....24区隐藏在大量的喰种，迷宫是由赫子构成的可移动肉壁，其制作原理和库因克类似。
CCG一直都在努力的探查那个区域，但至今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因为那坚固到与钢铁无异，甚至有些还超过了钢铁的肉墙，让24区的探索工作变得举步维艰。
更多的情报一直是人类的修安，倒是没有办法了解到，以前当新人搜查官的时候去过几次，也只是觉得那里很麻烦，一不小心就会迷路，仅此而已。
他通过网络搜索，对24区那个高危区域同样没有办法找到什么有用的情报，而就坐在他身旁抱着枕头的雏实，倒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一样，戳了戳他的手：
“那个呐，哥哥，24区的事情我听爸爸说过一些。”
“你父亲？朝树先生吗？”
“对，爸爸曾经和我说过，那是几十年前第一代的独眼之王的杰作，他率领了一大群喰种把CCG几乎逼至毁灭的边缘，然后....”
“然后惹出了V，被V给一扫而空了，然后躲到地下？”
“哥哥.....”
被修安试探着说了，雏实不太开心的嘟起嘴，修安立刻举起双手：“抱歉抱歉，我不该打断你，你说吧。”
“哥哥真的是.....”不满的嘟囔了一句，本身很喜欢这个小时候的故事的雏实，这才接下去说道：
“哥哥说的没有错，突然就冒出了一群突然厉害的人，把喰种们给击败了，于是被逼无奈的独眼之王潜入了地下建立起了新的王国，也就是现在的24区，据说他们现在还在伺机重回地表，嗯....就是这样的故事，不过，第一代的独眼之王那些人，现在就算还活着应该也是一群老人了。”
“....是吗？真厉害呢。”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修安却真的只是发表一下感想而已，毕竟....这情报毫无意义，也就只能当个故事听一听。
毕竟知晓是谁建立的毫无意义，他更想知道那地下迷宫有没有什么地图，因为他需要做的是怎么铲除掉那些人，而一般来说在地下云爆弹、温压弹什么的效果都很好，不过那地下实在是太大了，真的要进行全方位打击得上核弹，而且是大当量的核弹才能确保完全的消灭。
那迷宫还相当的深，恐怕一公里说不定都有，必须将核弹设置在迷宫深处才行。
在这沙发上烦恼了一阵，他很快也就不去想24区的事情，因为想也没有什么用，转而思考现在的局势。
相比没有什么动静的CCG和警察还有小丑，芳村艾特那一边倒是有不小的收获。
她与有马贵将谈过了，现在和修家已经消亡，CCG也没有了局长，让他效忠的东西已经没有了，因此....他愿意带着白日庭的搜查官与艾特还有修安合作，来对付叛变的V与小丑。
也就是说，己方这一边将加入不少有利的干将，有马贵将则可以用来当王牌了，等于有了两个武力站在顶端的现任独眼之王，虽说艾特的部属被打散了，多多良也被CCG给杀死了，可有马贵将还有零番队和一群白日庭出身的半人类搜查官，这些搜查官还对杀光了自己全家的叛变者V和旧多二福，存在着刻骨铭心的仇恨。
只不过，在正式合作之前，有马贵将打算与他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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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的夜里。
在5区的一家，因为战斗发生而荒废了的酒吧里面。
零番队和有马贵将，穿着白色风衣的工作服，以搜查现场的名义来到了这里，修安则是在不久之后才姗姗来迟。
理所当然的，他一出现就遭受到了对零番队的三人敌视的视线，还有有马贵将带着好奇的扫视，但他却只是一副轻松写意的模样，随意的耸了耸肩：“又见面了呢，有马特等。”
“没有想到我们会第二次见面。”
“我也没有想到，我们第二次见面，竟然会要谈合作的事情。”
独自前来会面的修安，适当的找了个位置，就自己坐在看有马贵将的对面，带着一丝玩味的瞥了眼有马贵将后面站着的，毫不掩饰敌意的零番队调侃道：“就只是见我有必要带上这群保镖吗？”
“我一般有任务出行，都是和零番队一起，突然不带零番队一个人，容易让人生疑。”
依靠手术重新接上手臂的有马贵将，面对调侃也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没有太久眼神里却出现了质问：“与你合作可以，但你杀死了平子的事情....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和你解决。”
“还真是说了和艾特一模一样的话啊，明明是同伴的话，以前的事情应该一笔勾销才对。”修安的话才说出口，有马贵将身后的零番队里各自最小的银发少女，第一时间先前迈出：“谁是你的同伴啊！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不知道吗？如果不是现在合作，我一定马上为丈前辈报仇！”
“有能力就来试一试怎么样？看看你能怎么报仇。”
“你这混蛋！我现在就.....”
瞬间被激怒的少女，当场就要爆发了，但是有马贵将却举起手来：“冷静。”
“可是有马先生....！”
“....只是暂时的合作，不是同伴，可同样不能敌对。”
“是.....”
简单的一句话，她便不再反驳并重新退了回去，零番队整体也都努力的压抑自身的怒意。
这让修安意识到了，伊丙入所言的事情并非是虚假的....有马贵将身旁所有人，即使并非白日庭的人，也都在为了有马贵将一句平淡的褒奖而拼命的努力，而白日庭的就更不用说了。
“真不愧是被神化的人，不过其实你们没有必要这样看我，我先前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有隐情的。”
“隐情？....说来听听。”
“这件事情要从三年前说起了，在三年前的时候啊.......”
现在和修家已经死光光，可以称得上是死无对证，因此修安直接把当初诓骗伊丙入的那一套说词拿出来。
他把自己放在了被迫执行命令的位置上，所有一切都并非是他所愿，而且....还有当初见过V里面半人类清扫者，经由芥子确认过，相信了他的伊丙入存在。
半信半疑的有马贵将，也像他想的那样叫来了伊丙入对峙，确认了他的说法。
最后相信了这种说词的有马贵将，还有零番队一行人对他的敌意大幅下降，只是有马贵将依旧问了一个问题：“....既然你所为皆是V的命令，那么我现在又该如何相信你不是旧多的人？”
“很简单，如果是他的人，我就不会揭穿他在CCG里面的自导自演，更不会在前些天的晚上发烧的时候，遭到小丑主力的袭击，并且给出了强有力的回击，如果这都是为了取信于人的演戏，代价不会太高了吗？”
说完之后修安顿了顿，扫了一眼有马贵将还有他背后的零番队，笑道：“如果还觉得我有问题，我倒是可以觉得你们也存在问题了，毕竟你们本身就是白日庭出身，从小被要求对V绝对的服从，虽说父母家人都死了，但是有很多丧心病狂的死士不会在意这种事情。”
“....你！”
“确实有一定的道理，那么暂时就握手言和吧。”
不等那小个子的银发少女说什么，有马贵将便打断了她，从理性角度完成思考，并站起来对着修安伸出了手。
“啊啊....暂时握手言和吧。”
伸出手和曾经被自己斩断的手相握，带着些许的怪异感，两人又重新坐了下去，商议起了正事，也就是具体的合作方式，还有合作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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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着商议，没有太久芳村艾特也出现在了这里，随便拉了个椅子就坐在了两人中间的位置。
由于身份的关系，和作为青铜树首领杀了太多的搜查官，她的出现比起修安出现，更是让不清楚有马贵将行为的零番队大为惊讶，也投放了超过先前针对修安的敌意。
三方会谈，关于合作的事项，彼此之间都在议论，不过在说到小丑就在地下之时，芳村艾特像想到什么笑了出来：“那个第一代独眼之王，其实是以前和修家的叛徒，准确点说既然是独眼，也就是半喰种，那么应该是分家的叛徒，毕竟核心本家都是纯喰种。”
“第一代独眼之王是和修分家的人？这你都知道？”
艾特所知的情报数量众多，但连这个都知道实在是超出预计，让修安忍不住有些惊讶，同时也有些想知道更多的东西，将有意义一些的问题抛出：“那么你知不知道，现在那些躲在了地下，建立起地下迷宫的喰种是否还活着？”
“这恐怕没有人会知道，不过我却知道现在旧多二福，抓捕了大量的青少年，让嘉纳明博移植神代利世的赫包，还在流岛上的时候，就在神代利世身上进行了许多的研究，根据监视嘉纳的时候获得的情报，旧多二福似乎是想让神代利世变成‘龙’。”
“龙？....东方的龙？还是西方的？”
“都不是，这一点还是由有马来说吧，这是和修家的事情，他应该更清楚。”
艾特摇头否定了之后，随即将视线投向一旁的有马贵将，让始终面无表情的有马贵将代为发言。
“....和修家，并不是这个岛国上原生的喰种，而是来自中东地区，来到这个国家的路上都在共喰，而这样的和修家相当的强，还融合了世界各地的喰种特性......”
有马贵将没有推脱的，直接张嘴便开始以尽可能简洁，却又不遗漏重要情报的解说起那个，所谓的龙应该会是什么东西。
和修家的喰种确实很强，就算是脑袋被贯穿都不会死，金木研之所以当时被他贯穿了脑袋还可以活下来，也是因为神代利世是和修家的人，等于说他移植的是和修家的赫包。
而这凌驾于大多数喰种的恢复能力，只是和修家的血统其中一个特点，和修家的人还都是天生的赫者，他们一旦充分的利用自己的能力，就会创造出‘龙’。
当然龙只是称呼的一种，因为它的形态并不固定，取名也可以很随便，有相当多的名字，但既然旧多想称其为龙，那就当是龙好了。
和修家族的龙是经过一轮又一轮的分开培养，反复互相共喰最后又汇聚到一起的结果。详细一点说就是将和修家，可以不断再生的赫包，移植到多个人或半人身上培养一段时间，然后让他们去共喰，这种情况下分离出去的那个赫包，就会比原来那个赫包要变强很多，也大很多，成长速度快很多。
正常这样不断移植赫包的，也就只有和修家的喰种能做到了，所以才说着是和修家的特点。
不断重复这个移植出去过程的过程，就能将RC细胞数量变为原来的几十、上百倍，甚至成百上千倍，最后再由其中一个个体，或者这些赫包的主人，将这些被分配出去共喰的喰种，全部吸收的话RC细胞数量就会瞬间暴涨，数量达到更恐怖的地步。
可能不仅仅是可以不断移植赫包的特权，和修的血里也存在着特殊的潜能，在rc瞬间暴涨到几千、几万的时候相当于打开了某种基因的限制，激活了那个生长潜能，于是龙便诞生了。
“.....确切点说比起龙，就是不受控制的巨大怪物，据说和修家在中东的时期曾经做过类似的实验，因此有相关的记载，旧多可能是看到了记载，想把利世变成龙，那个龙可以放射出将人变成喰种的物质，V的那些芥子，恐怕也是想借助龙变成喰种摆脱短命的缺点，所以才协助旧多二福吧。”
“那么被抓走的那些青少年，都是那所谓龙的怪物的养分吗？”
“很有可能。”
有马贵将点了点头，肯定了修安的推测，并扭头看向了艾特，问：“你为什么不阻止？最开始嘉纳给旧多移植的时候，是在你的流岛上吧？还有龙的进化计划，你也是知道一些了的，为什么无动于衷？”
“感觉说不定会很有意思啊~搅局者多一点不是很好吗？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那个家伙可以一下子闹得这么大，还真打算弄出那种怪物来，真是失算啊失算~”
艾特笑嘻嘻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后悔，当然了....她的情绪一般也很难看清就是了。
“你这失算严重过头了....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现在距离那些人躲在地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得考虑一下他们已经将那所谓的龙弄出来的可能。”
虽然很想有给艾特脸上来一拳，但修安姑且还是忍住了，转而像压制情绪一样，低头单手扶额的不去看她，询问道：“先说一下，那种龙应该会长怎么样吧？还有有什么弱点，该怎么样去战.....”
“———就长这样的。”
“.....？”
话说到一半被打断的修安，感受到了一连串的地鸣诧异的抬起头，顺着有马贵将的食指，往身后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扭曲爬升表面漆黑但却冒着红光的“墙壁”，完全遮挡了进来时的入口，正在不停的向着这栋楼房的上方移动，如果单看这一面墙壁的话，修安都有一种坐在开放式电梯里的感觉了。
“....这是什么东西？”
“和修家进化的最终方向其中一种极端。”
“说人话。”有马贵将这不清不楚的发言，这样相当模糊的说法，让其实也明白这是什么的修安，不由有些郁闷，有马贵将则以文学青年的标志性动作，用中指推了一下镜框直言道：“———刚刚在讨论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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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才在讨论，有些担心会出现的东西，现在突然之间就出现了，这过快的变化让修安一下多少感到有些难以适有。
突然就从地下冒出来的东西，与神代利世赫子有些类似，仿佛一条巨大的蟒蛇。
完全由赫子构成的巨蟒，从地底下钻出，直接便掀翻了上头的土层和建筑，并且在这地表上肆虐了起来。
没有一会儿，修安、有马、艾特等人所在的酒吧就停电了，或者说....整个街区都停电了。
“快离开这里！”
有马贵将和零番队的人动作很迅速，为了避免在建筑内没有回旋余地的被击倒，他们干脆的利用半人类的身体拿着库因克便砸开了墙体，朝着外部逃去。
尾随着这些开路的人，修安没有一会儿就到了外面，并且跟着一同来到了附近建筑的屋面。
没有太久，刺耳的警报突然划破了夜空，仿佛怒吼又非常凄厉的鸣叫了起来。
伴随着的还有城市绿化地带位置，大量飞鸟从地面起飞朝着四周逃窜，一边喧嚣一边拼命的扇翼，密密麻麻的看起来甚是壮观。
修安的手机不多时也收到了，预警系统全方位发送的预警信息，提醒人员疏散或躲藏。
本已入夜的城市，变得无比喧嚣，不仅仅是警报和飞鸟，不管有没有入睡的人类，也都跟着四处的逃窜了起来，不过....有些不幸的是，这巨蟒冒出地面的并不只是一条而是九条，就仿佛是章鱼有许多腿似的。
因为四周都是冒着红光冲天而起的巨蟒，一瞬间不顾一切夺门而出的人们，反倒是不知道该往何处逃跑了，但是那巨蟒却没有迟疑，无差别的对着地面俯冲、吞噬离开家的人们。
“救命啊！！”
“那是什么！”
“快走！快走！不要挡道啊！”
“有人来救救....”
“神啊！！”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妈妈！”
“警察快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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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慌忙抱头鼠窜、四处避难，惨叫声却不绝于耳，即使没有被这巨蟒吞下，被直接甩头撞飞的人、被打垮的建筑碾压的人，同样是不计其数。
本就在巡逻的警察，在此刻除了疏散人群之外，也有不少拔枪对着那巨蟒....所谓的龙射击。
但是....毫无用处。
不管是对付喰种身体的库因克钢，还是对付硬度惊人赫子专用的Q弹，统统无法起到本应该有的效果，手枪和步枪这样的轻火力，只能给那巨蟒挠痒，甚至挠痒都嫌力道不够。
持有手雷的特警，倒是在手雷爆开时吸引了喰种的注意力，因为那手雷炸开了巨蟒由赫子构成的皮，让它感觉到一点儿疼，可是这注意力却注定只能招至毁灭。
巨蟒咆哮着，连同手持步枪的特警，还有附近.平民一起吞入口中，甚至将更后方的建筑撞开了一个大洞，惹得建筑坍塌轰然倒地。
主要的道路拥挤到，别说什么小车、摩托车、自行车了，连步行有时都很困难，这突然倒塌的建筑直接制造出了一大片血雾，人类脆弱的身体在下方被毫无反抗能力的，被压成了可悲的肉酱，飞溅的大块碎石更是制造出了大量的凄厉的哀嚎。
不仅仅是一个街区，整个城市都在九条触须一样从地下冒出的巨蟒肆虐下，失去了电力的供应，不管是人还是喰种，在这恐怖的怪物面前连基本都反抗都无法做到，只能卑微的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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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夸张....这就是龙吗？”
修安站在建筑的屋面，旁观着这场屠杀，却并未有任何要插手的打算，因为....他并没有拯救那些人的力量，即使看体型就知道了，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不过，他倒是还有些别的事情需要去做，直接纵身跳下了这屋面，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人说了一句：“我突然有些事情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看样子有很多事情需要提前准备了，我们也走吧。”
有马贵将看着修安从屋面上消失的身影，对着一旁的艾特说了一句，就这么带着零番队不急不缓的离开了这里，唯一艾特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在城市中肆虐的巨蟒，久久没有离去，只是自语了一句：
“有这样强大的敌人存在，看样子目的会容易很多达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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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魔法辅助落地的修安，一落地便立刻取出了重机车，打算先在平缓的道路上跑一段距离。
如果有布德或者艾斯德斯级别的战斗力，他直接冲上就可以去对付旧多二福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制造出的巨蟒，但毫无疑问这巨蟒不会是他现在可以应付的东西，而且现在这样正面战斗，就是那两个帝国最强也不好说会有什么结果。
因此，他只能先去找一找在街上巡逻的都筑真夕，还有不知道有没有被波及的北沢由静，不....或许直接去找有着足够实力不需要太担心的雏实会更方便许多？
想到就做需要当即准备打个电话，然后....没有信号。
“信号塔也被弄坏了吗？还是信号塔的电力被影响了？看样子只能碰碰运气了。”
不知道信号塔供电是什么情况的修安，暗叹了一句倒霉也只能选择采取碰运气的方向，不过优先去了最近也最没有战斗力的北沢由静家。
只是由于地面交通不太顺畅的关系，他很快找个没有人的地方，重新取出卡-50武装直升机，朝着六区北沢由静家的家庭餐厅而去。
飞行过程中他还顺便割破手指让涂在机身上，在飞行过程中的时候让血味被螺旋桨的风吹散，令雏实可以注意到他血的味道，从而被吸引过来。
直升机很快带着巨大的风浪起飞，他在市区被拔高自己的高度，于五百多米的空中规避巨蟒可能的突袭。
地面上的人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纷纷挥着双手呼救，可是这单座的专用武装直升机，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可以载人，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只能忽略了他们。
没有太久，这架武装直升机便从五区到了六区，在空中盘旋了一阵他却又没有接近那家庭餐厅，因为那里并没有巨蟒出现不需要担心什么，因此很快朝着雏实的公寓而去，并且悬停在公寓的楼顶上空，恰好那好是笛口母女和安久姐妹居住的地方。
不过等了一会儿也没有人出现，判断应该是没有人在家之后，他只能在自己在街道里搜索起来。
为了找人方便一些，也为了不错过目标，视力很好但终究有限的他选择压低高度，在一百五十米的位置沿着街道快速穿行。
人还没有找到，他这带来了噪音且过于惹人注目的大苍蝇，却让那头部长有尖牙的巨蟒看了过来，张开嘴发出让空气激烈震荡的嘶鸣：“吼吼吼！！！”
“不好！被看上了，得快点逃.....”
没有打算去硬碰硬，修安迅速紧急拉升，一边向后一边爬升。
巨蟒直接就冲了过来，逼得他不得不发射火箭弹和机炮，想要将其逼退，可是.....
轰隆！！！
爆破音不断响起，巨蟒却在吃痛的同时上半截身体像弹簧一样弹射出去，突破了硝烟与火焰，张嘴一口咬住了掉头的直升机尾部，做出吞咽的动作，想将这直升机嚼碎吞下去。
好在直升机本身硬度惊人，只是逐步的在扭曲变形，让修安快速拉动座椅下方为了紧急逃生设置的双把手，启动弹射系统。
“快快快....！”
旋翼上的爆炸螺栓首先爆炸，将全部6片旋翼同时炸离，紧接着座舱罩被弹射开，火箭点火射出座舱而在此刻几乎在同一时间，修安与座椅分离，火箭下端的绳索系在他的身上，借火箭向上的拉力将他拉出座舱，成功脱离这个被咬住动弹不得的武装直升机。
而这巨蟒由于只是神代利世身体的一部分，智商并不是很高，简单便忽略了飞出去的修安，将整个直升机咬扁了吞了下去。
就在降落伞上的修安即将落地之时，下方突然有一个人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他并割掉他身上降落伞的绳子，就这么抱着他落回地面。
定晴一看，这正是先前他想找却没有找到的雏实，而且双眼还正处于赫眼状态泛着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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