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切隐藏的真相,修安与天使的真实身份
修安缓缓地吸进一大口气，很快又缓缓地将吸进的空气，沉沉地吐了出来，望着上方并不急于进攻的天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无意识握紧手里深渊圣剑。
“....没有想到，你也有成为我的对手你一天。”
“如果您愿意就此罢手，我也会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天使稍微取回了神智，像恢复了感情似的，再度带着不忍进行劝说。
“别说蠢话了！难不成你想让我坐以待毙的等着一切结束！成为行尸走肉吗？！”
“....只有那样，您才会是真正的您，修安大人。”
“行尸走肉才是真正的我？真是不错的笑话啊！”
修安冷着脸，一脸笑容....但是却杀意高涨地仰望着空中的天使。
他的身体出现了赤色的条纹，如岩浆的河流般流淌全身，手中剑刃燃起了汹涌的深渊火焰。
他的双腿践踏在空气上，激起一阵如水面般的波纹，瞬身逼近了那天使，手中火焰巨剑迎头斩向了天使。
武器与武器互相碰撞着，擦出的花火四处飞射，剑与镰相抵之处，空间仿佛承受不住出现扭曲甚至如镜面般炸裂，但两人的战斗却并未因此停歇，甚至愈演愈烈。
在兼具魔法的物理攻击结束刹那，在先前短暂的时间里，兵刃碰撞了数百次后，修安就明白了这天使的力量并不存在短板，不仅力量强大的过头、远程攻击控制力异常优秀，就连近身战的经验她同样也无比丰富，想靠着引以为傲的近战能力，取得胜利根本是在痴人说梦。
“....可恶！那就看看这招吧！”
抽身急退的同时，阳光之枪、温床残渣甚至封印太阳，一个接一个被他抛出砸向那遥遥凌驾于夜空中的天使。
天使以等同于瞬移的速度躲开阳光之枪，一刀将温床残渣斩成两截后，左手凝聚出令空间都扭曲，光芒完全被吸收的漆黑能量物质，正面迎击的抛掷了过去，与封印太阳正面相撞。
暗红色的巨大火球与将光线都完全吸纳的漆黑能量，互相碰撞的下一刻.....
冲击与火焰与能量有如挖掘海洋与大地一般扩散，直抵天际的磅礴海啸在冲击下被掀起，但下一刻却又在深邃的火焰下被蒸发，而那远远超过了冲击波和音爆的声音，仿佛世界本身都在哀鸣。
远远超过正常的生物极限，甚至可以称之为神的二者，在这太平洋无人岛上的冲突，瞬间将无人岛摧毁，海洋也因此遭受苦难，被冲击波掘起了无以计量的海水，并在下一刻将其尽数蒸发。
这附近方圆百里的海洋生物，在不断遭遇搅拌的海水里，遭遇了灭顶之灾。
天空中时不时出现海洋黑色的斩击与金色的阳光之枪，划开空间冲向大气层消失在宇宙之中，光是声势便无比骇人。
宛如神话再现，甚至超越了这个世界本身的神话，足以让大地破碎、山河尽灭、海洋蒸腾，城市消亡的超高烈度的战斗，就这样在这太平洋上持续演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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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安与天使宛如神战的激烈战斗，自然没有办法隐瞒世界各国的眼线，因为他们的地震局都不断侦测到，在太平洋中部地区，持续出现强烈的地震。
过于频繁的地震想让人不起疑都很困难，因为那根本就不是自然地震的规律，而通过卫星观察，却也只能看到接二连三的超级大爆炸在不断出现，甚至还有媲美太阳光的光芒，或者说....媲美核爆强度最高的那一刻的光和热，持续出现将不少卫星的摄像功能损毁。
不过部分特殊经过魔法处理，整体都有着超高防护能力的卫星，因为修安与天使对那些卫星的无视，倒是让他们拍摄到了不少，令他们极为震惊的画面。
太阳般的火球，在仪表上的数值能量强度甚至超过了核爆，达到了根无法解析的程度，同时漆黑的能量更是完全无法看透，仿佛造物的规则，最基础的法则般神秘，根本不是人类可以接触的领域。
不、准确的说，两种都不是人类可以接触的领域，甚至超过了古代天部与被称为神的种族....虽说他们也没有办法搞清楚，本世界古代神的力量，但是从该隐身上却可以做出大致的推断，因为那些神会完全受到龙脉力量的限制，而这两个却明显不可能完全受到龙脉力量的完全影响。
“这是....内讧了吗？”
人工岛控制台的仙都木阿夜在屏幕上，看到修安稍瞬即逝的身影时，忍不住露出怀疑起了现在的情况。
明明先前就是一伙的，这怎么就打起来了？而且修安明显是处于下风，这种情况究竟该如何是好？派出众神的兵器“纳拉克维勒”吗？恐怕一瞬间就会被横扫，完全帮不上忙啊。
自身的战斗水平也明显存在很大的差距，帮倒忙的可能性倒是非常高，不过这个时候....她却想到了亚丝塔露蒂，那个可以免疫魔法攻击的人工生命体少女，如果是亚丝塔露蒂这样特殊的存在说不定可以掺和一下。
想到这里阿夜立刻前往了那月的住宅，打算让那月进行搬运，把住在她那边的亚丝塔露蒂带过去帮助。
然而.....
当她以空间移动来到公寓才给众人大致说明了情况，却突然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看向那面无表情的蓝发少女：“亚丝塔露蒂，你的眷兽能抵挡那些能量所造成的次生伤害吗？”
“解答，源于七式突击降魔机枪雪霞狼的神格振动波驱动术式，本身能抵消的魔力存在上限，根据推测真祖级别的魔力便无法完全抵消，理论上可以弑杀真祖，但需要真祖没有防备才能做到，而且指尖蔷薇的范围更大，理论上正面承受真祖的全力一击，神格振动波驱动术式便会被打碎。”
亚丝塔露蒂没有隐瞒的，做出了完整的解答。
“....那情况就棘手了，从先前电视机里的直播来看，那一击横扫了圣域条约机构军的天使，根本不是我们能抗衡的存在。”那月眉头紧蹙的将现在他们面对的事实进行陈述。
从这现状的实力差来看，他们根本没有取胜的希望，或者说....连插手的资格也不存在，能做的也只是摇首哀叹，或者是祈祷。
伊可莉娜虽然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弄死那天使，可是她却也能看出双方的实力差太大了，她过去除了帮倒忙外没有任何意义。
毫无疑问，她认识那天使，那在以前修安曾在战场上召唤出，可谓是所向披靡的天使，但却没有想到这天使原来一直都没有发挥全力。
她更没有想到，半年不见的修安现在，竟也已经成长到了如此程度，这让她在感到自豪的同时却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焦躁，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等着就好了，修一定没有问题的，我相信他。】
所有人里面，优看上去倒是最冷静的一个。
“姑且问一下....理由是什么？”伊可莉娜闭着眼睛靠在墙壁上问，她似乎不需要用眼睛就可以“看”到优所书写的内容。
【因为他是修安。】
“啧....盲目的爱？”伊可莉娜不悦的咂舌。
【是信任，不管多强大的对手，他总是可以回来，我相信他这一次也可以，以后也同样如此。】
优望着略微睁开眼睛，眼睛眯成一条缝却极具压迫感的伊可莉娜，没有半点儿动摇。
她见证了尚且弱小的修安，面对远强于自己的薪王与神，依旧夺取一场又一场的胜利后，虽依旧会为其担忧，却也愿意相信即便再怎么狼狈，修安依旧可以取得最后的胜利。
与其说不担忧，准确的说应该是适应之后，更加擅长隐藏自己的担忧。
“是吗？”
在简单敷衍的露出说着的时候，伊可莉娜自身便有些难言的焦躁，对于修安的感情他自认为不会输给任何人，但是她却也大致知晓了修安曾与优共患难的旅程。
她知道或许正是这样优见证了修安从不算弱小，却也不算太强的状态，一路变强的道路才能这样。
她很难否认自己嫉妒了，因为她却是嫉妒了，优可以在那段时间一直陪在修安身边，不过要说厌恶她却厌恶不起来。
如果换一个人的话，她肯定直接把对方丢到太平洋了也不一定，但是优的性格却令她也有些头疼，想去厌恶也有很大的难度，不过该有的嫉妒和羡慕之类的情绪，她依旧还是会有。
她无疑也想要共同体验，那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并非描述而是亲身体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只是现在想这些却又毫无意义，现在最主要的是该如何帮助修安取胜才是，可就像蚂蚁想帮人打架，那根本不可能起到任何作用。
束手无策的现实，让整个公寓的气氛，变得低沉且压抑。
.....这里并没有谁是会在这个时候大吵大闹的人，但也正是这样气氛才如此压抑，理智告诉她们自己束手无策。
而打破这寂静的，却也是本身最安静的人，优克莉伍德·海尔赛兹。
她犹豫了许久，终于才开口将自己，真正最担忧的事情说出：“修，大概....死不了，所以比起胜负我更担心，修会吞噬了天使，因为....那样的话，修大概会真的消失了。”
“不会死又会消失？这是什么意思？”优突然的话令伊可莉娜微微蹙眉，在不解的同时也有些不详的预感。
“虽然修没有说过....但是每一次他吸收对方的灵魂时，都会出现一些变化，我不确定是不是战斗中死亡造成的问题，但是更多的像是吸取过量灵魂和别人的记忆导致的问题，或许是对方庞大的记忆和过度的力量，让他的记忆被冲垮了也不一定，可好像又不仅仅是这样......”
优试着描述修安吞噬掉对手后的状态，让众人的担忧的方向一下出现了变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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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安静的公寓，可谓是极端的另一边。
太平洋中部的无人岛已经消失不见了。
天地就像遭遇了天劫一般，海底直接暴露在了空气中已经可以轻易被肉眼看见，同时还坑坑洼洼的仿佛遭遇了陨石群的洗礼。
被蒸发的海水，正汹涌的朝着暴露的海底涌去，而在那海底深处满是玻璃状物质的深坑里，浑身浴血少了右手的男人，依靠着漆黑的巨剑才勉强维持站立的，在这海底深处仰望着天空的人影。
天空中的天使，依旧是最初的模样，面无表情的俯视着下方的修安。
不同于高攻低防的修安，她有着与攻击相媲美的防御力，超过万年的战斗经验，各方各面都不存在任何的短板，因此....这是修安的惨败。
“从一开始，您就没有任何胜算，狗急跳墙的举动没有任何意义，接下去，就请您在海底冷静的死上几次吧，我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将情感完全排除脑海的天使，不带怜悯、不带杀意的说着，随即便无视了被自己打入海底的修安，头顶光圈与黑翼一同放大，施展术式准备从这个世界离开，回到自己本身应该存在的地方。
而海底里连挪动很困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的修安，她是不准备继续理会了，因为接下来只需要等海水冲回来，一切就会轻易的结束，强大的水压足以将修安撕成碎片。
甚至就算再度恢复了，修安想以认同硬抗那再坚固的潜艇，也瞬间就可以压扁的水压也并不现实，而且只要身体一恢复看会被压扁，根本没有机会使用任何能力。
也就是说在被人救援之前，他将重复死亡与复活的轮回，等于被关在了海底一般。
而望着天空中即将脱离的天使，即将死亡的修安心里并无面对死亡的恐惧，有的只是悔恨与懊恼。
能想出来的手段全都使了，能考虑到的方法全都试了，其结果，就是摆在眼前毫无颜面的败北，压倒性的全方位实力差距，让绝望满彻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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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很久以前，修安就考虑过了关于自己的事情。
从小时候开始他就在想，这像是祝福的神恩，同时却也像是不死诅咒的复活能力，究竟是从何而来，又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正是因为不死，才会有了现在的他，但这过程中却也曾遭遇非人的折磨，却也令他对不死感到了厌恶甚至憎恶。
他保持着不会动摇的信念，只身行走于黑夜中，就算没有人理解也不曾改变，舍弃了正道成为令自己也厌恶的卑鄙小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当成为了获得力量而获得力量吗？
当然不是。
这就像普通人辛苦一辈子想要得到的都是钱，基本上一个道理的事情，钱买不了的东西有很多，可是没有钱就会失去更多，无论是为了生存还是为了家人，全部都需要钱，生一个病就需要大量的钱财，没有钱只能眼睁睁看着患病的至亲死亡，却什么都做不了，有钱才能守护家人，给予更好的条件。
同理，他也需要力量，去给自己希望照顾的人更好的条件，去守护好他们，这没有为什么，身为一个男人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正是这样....他想用自己的手，保护好重要的对象，因为他明白世界即冰冷又残酷，被无数的恶意充斥，如果不变得更强他什么也无法保护，他将会不断失去所珍惜的事物。
他想不断变强、也不断的在变强，即使被杀也无法对谁抱怨，他努力让自己具备着，即使一个人也可以活下去的坚强意志，舔尝苦水，咀嚼后悔，跨越死亡的界限，一次又一次的爬起来。
可即便如此，一直以来他不仅不能保护手中的东西，连想要拯救这些的双手，也逐渐变得伤痕累累，甚至自身的存在都将被消磨殆尽。
明明什么都忘的差不多了，却唯独只有战斗和负面记忆无法忘记，无数的死亡记忆每一个都铭刻于心无法被忘记，这状态令他越发了解了，这是被刻意导致的局面。
有谁....在故意主导这一切，或者说单纯给予了这个能力的人，有什么欲求因此才故意给了他这个能力。
那罪魁祸首究竟是谁....高次元的事物？还是天空中的天使？
“....已经.....够了.....”
虽然犹豫过，自己的直觉也告诉过他，不能轻易去使用高次元事物的力量，但现在....他没有更多的选择。
说到底，他本也就有打算孤注一掷的，去试探高次元事物的力量，搞清楚这力量的由来。
现在，他却也已经被逼到绝路，他有预感如果在这深海里反复死亡，他的一切将会提前结束。
甚至可以说是被自己的行动，将自己逼上绝路，可是如果不这样，不需要太久他的一切，同样会迎来终结。
意志正在支离破碎，逐渐崩溃，悲伤的记忆反复不断在大脑里重播。
在这最后他将只剩下一具，陷入悲伤只记得如何去战斗的躯壳，而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凝视着仿佛布满了悲怆的天空，他颤抖着伸出了自己仅存的手臂，去感受那遥遥凌驾于高次元的事物....新的记忆涌入了他的脑海，引导着他如何使用那高次元事物的力量。
同时，他也明白了高次元事物，究竟是何物。
那是获得自我的概念，拥有意志的法则，本来不可能存在的、也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神髓显现———神将意通———神格具现化————”
伴随着低沉的言语，只见以修安为中心，充满了死亡气息的能量如漩涡卷动，已经逼近了他的庞大海水，在瞬间便被重新拍了出去。
死亡的概念，显现在了这个世界，同时覆盖了世界。
巨大的魔法阵覆盖了大半个星球，天空、大地、海洋、空间，无论是有生命的还是没有生命的万物，都发出了悲鸣。
天空开裂，大地龟裂，世界都在吱吱作响。
修安闭上了眼睛，身体瞬间恢复了原本的姿态....重新降临在这个世界的，并非是修安这个获得了强大力量的人类，而是概念具现化的神祗，绝望与死亡本身显现于世的代表。
这股不同次元的力量，撼动天地，以力量制伏、扭曲了世界，世界的法则都在颤抖，而这便是修安渴求已久的，压倒性的绝对力量。
只是伸出手巨大的手臂虚影，便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界限，轻易抓住了已经开始脱离这个世界的黑翼天使，将其抓到了身前。
面对这凌驾于世间万物，甚至远远超越自己的存在，天使的眼里并未出现恐惧，有的只是欣慰、遗憾与悲伤等互相矛盾，却又异常强烈的复杂情绪。
“....主人....您还是选择了自主觉醒吗？并不是所有的错误都有挽回的机会....虽然我并不知晓这是否也在您本身的计算之中。”
“....你是，琉莉吗？”修安凝视着这位天使，读取了天使的部分记忆，查询到了一个早已被他所忘记的名字。
“2请原谅我擅作主张进入您的试炼，如果惹您不快，我愿意立刻自裁谢罪.....”被放开的天使，跪在了地上。
“不....那不是你的错。”
在看了天使的记忆之后，他才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切不过是一个，自我编纂的复仇计划，为了彻底从根源感悟死亡，登顶最强而创造的计划。
他为何而不死？
因为，他本就是死亡的化身，如何去死？
为何死亡后的复活，会存在副作用？
因为，不怕死的死，所带来的情感完全不及珍惜生命的死，所以他需要自己畏惧死亡。
这位被他召唤出的死亡天使，究竟是何人？又为何称其为主？
因为，她本就是自己所创造的生命，一直以来暗中保证他不会被埋进土里复活也出不来，周而复始的进行无意义的复活，确保试炼不会陷入死循环，也是多年前在他绝望时，对他伸出了援手的女孩，那在死亡之后又一次令他陷入更深绝望的妹妹。
记忆为什么要一点点消亡？而消亡的更多的是关于所接触之人的记忆？
这并非刻意设计的计划，是不被在意的计划内允许的小过程。
归根结底，这是随着他不断变强，神髓一点点觉醒加上本身无数次死亡，吞噬敌人灵魂带来的影响。
最开始的他认为人类的情感毫无意义，只是多于的累赘，虽没有想过刻意去删除，却也没有想要刻意保留，因此保留下的只是磨砺意志，记载如何战斗的记忆。
那么....这样擅长死亡魔法的他，究竟是谁？又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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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另一个遥远世界。
一颗远比地球大上了无数倍的星球上，持续着耗时久远不知道已经多少万年的战争，所有的生物都陷入了憎恨和被憎恨、杀害和被杀的无限循环中。
而在这庞大星球上的神，是由概念具现化的存在。
由星球的概念而生，通过愿望、祈祷、甚至恐惧，进而得到‘神髓’而诞生。
为了拿到象征着世界绝对支配权的星杯，唯一神的宝座，那些神灵携同各自的眷属们发起了永远争斗不休的战争，而有战争便会有死亡，最初的修安便是从死亡概念，从万物对死亡的恐惧，对自身或者仇敌死亡的渴望之中诞生。
不过，这神髓太过特殊了，他有着强大的不死属性，同时为了贯彻神髓意志他也将为世界散播死亡，但实际上却没有多少人想死，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那些神灵，或者说是神灵种那个特殊种族。
神灵种本也是不死的存在，被杀掉最多是神髓失去活性，但修安的神髓却具备着将神髓完全杀死的特殊能力。
这可以真正意义上弑神的权能，导致同样作为参战者的他在大战中受到了众神的围剿，连同着他所创造的与天翼种极为相似，但却也同样具备着不死能力的暗翼种，因为无法杀死而被众神一起封印了起来。
理论上众神的封印并非是那么容易脱离，但他却依旧出来了，并且为自己定制了新的战略，让自己变得更强，那完全是因为从神髓概念而言，像是他兄长一样的战神阿尔特修。
阿尔特修制作了一个名为吉普莉尔的天翼种番外个体，吉普莉尔明白创造主阿尔特修真实愿望后，与封印状态下的他达成了协议，为了帮助他每隔五年就偷偷摸摸的在封印上来个天击。
不过在持续释放一个天击后，就回去以修复术式修复五年后再回来，持续这个循环百年依旧没有结果，怎么样都无法撼动众神封印。
之后，她便设计骗得天翼种全员一起，对封印来了一次天击这才令他得以逃出生天，才让他有新一轮的计划开始进行，还很快就设计出有精灵的世界，不需要损耗精灵便可以发挥出力量的新术式，保证暗翼种脱离原世界后依旧可以有战斗力九成以上的战斗力。
而这一切，都是琉莉所知晓，事实的真相，理论上琉莉是不被允许透露这些的，只是在修安神髓的力量下无法反抗记忆的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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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无聊的设局，我竟然自己给自己设局，所谓的唯一神的宝座所代表的力量，真的那么重要吗？还是说以前的我发出斤斤计较，只是我是为了被封印而报仇吗？”
修安垂下了脑袋，露出自嘲的笑容，虽然....这句话同样对于不断追求力量的他而言十分可笑，甚至可以称得上自相矛盾....不重要的话为何要那么努力去追求？
在明白想知晓的一切之后，一切却都那么无意义，他甚至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究竟该恨谁比较好，又或者他该如何去恨。
或许是被封印的憎恨，促使过去的他有了接下去的行动，但即使没有被封印琉莉记忆里的他恐怕依旧会在，无法面对所有的神取胜的情况下，执行类似的计划。
“主人，您已经重新激活神髓，接下去按照您现在的身体状况，您作为人类的记忆将快速丢失，一切结束之后，您就该回去本该属于您的世界。”
“然后就是最后了吗？”
“不，现在神髓还没完全激活，您的行动只是让神髓激活速度加快，完全激活的神髓将完善自身法则，届时按照计划为了避免您再度成为众神的眼中钉，您需要在不使用神髓力量的情况下，完成进一步的布局让我们获取先机，最后再重新引领我们夺取星杯....将死亡散播世界每一个角落。”
琉莉话说带最后的时候，却出现了犹豫，似乎在怀疑遵从修安的神髓法则，这样去做究竟是对是错。
而修安也是摇头叹道：“现在的我，可没有那种让世界完全陷入死亡的兴趣....不过，比起这个我刚才看到了，我的记忆你在以特殊的术式从我的脑袋里读取、备份对吧？”
“这....虽然您觉得人类的记忆无关紧要，但我觉得您说不定会希望保留它，因此一直以来我都在备份您的记忆，当然为了您的隐私我并未阅读，如果您需要我也可以在您回去之后，将您的记忆备份还给您。”
对于擅作主张的行为，天使....曾扮演了人类少女的琉莉，说出了有些出乎修安预想的话。
“现在不行吗？”
“不是不行，只是现在神髓正在重新激活的速度远超以往，这代表您将很快再度失去那些记忆，直到完全激活为止，而有神髓在我无法阻止您灵魂空洞过程中的变化，这是您所获得的力量的代价。而正常而言如果您并非死亡之神没有神髓存在，本身这样粗暴掠夺灵魂的方式，也将成为只知道战斗的躯壳。”琉莉犹豫着，将所知的一切告诉了修安。
“只知道战斗的傀儡吗？....总感觉那说不定也很适合我。”
修安明白自己至今为止究竟做过什么，因而带着一如既往的自嘲，对了琉莉的话里的未来，没有任何反驳的认可了，这或许是非常适合他的结局。
“请不要这么说！和死亡之神时的您不同，我相信您不是那种只知道战斗的存在！您只是没有体会过别的情绪，所以才渴求死亡！”
琉莉的双眼蒙上阴霾，带着深沉的悲痛，不知为何好像和修安记忆里读取到的，过去单纯作为杀戮天使、暗翼种的她存在很大的不同。
“不同吗？....某种程度倒是挺像的。”想不太明白琉莉的情况，他便没有过度的在意便说道：“不过这在现在也无关紧要了，先将我的记忆备份还给我，到时候你再给我一次就好了。”
“是，只要是您所希望的，我必将遵从，就像是在多年前您所嘱咐我的一切。”
低下头的同时，这位在此刻给他以飘渺印象的天使少女，露出像淡淡雪花的忧伤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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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强大到几乎没天理的力量，让无数脆弱的生命陷入死亡，这是修安在过去作为死亡之神所贯彻的行动。
根据琉莉的记忆截取部分来看，他持续了万年的行动即单调又枯燥，不过是单纯在进行工作的行动。这样的记忆似乎除了被众神围攻的一战外，并没有什么太多起伏，甚至没有他作为人类短暂几十年来的激烈，但那记忆必然无比庞大，也并非现在的他可以承受的。
完全接受那记忆，说不定他将不再是他，而是过去遭到诸神忌讳的灾厄，身为人类的他将会被彻底压垮也不一定，因此他暂时没有接受神髓里存储的，作为神的记忆选择由琉莉帮助她，完全恢复身为人时的记忆。
而回忆过去所遭遇的一切，想到面前美得耀眼夺目的死亡天使，正是当初拯救了自己的即温柔又善良的小女孩，他只感觉内心各种情感交织在一起，百感交集的不知该做出何种表情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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