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作为初恋存在的妹妹
一直以来....至少在记忆尚存的时期，修安一直都想着复活自己的妹妹琉莉，但谁知道那位妹妹一直就没有死去，一直在暗地里观察着他，这真相实在是过于惊人了，好半天没有缓过神。
在回到人工岛后。
一座高楼屋面上，面对着修安跪在地上的琉莉，只是对于自己的无力，懊悔地紧咬着唇。
现在的情况和最初这计划，虽然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但身为计划里护航人员她却在非必要的情况下直接参与了计划，这对她本身而言几乎等于背叛了创造主的信任，也正是这样在这些年里，她每天都在受到精神的煎熬。
修安望着那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少女，沉默良久才缓缓的开口：“....记忆里的小女孩和你以前的形象完全不同，是你变了，还是说那个时候全部是演技吗？”
“那不是演技，那个时候我封印了自己的记忆，不过....回去的时候吉普莉尔....那个天翼种的番外个体也说过我变了，或许正如吾主您所言那般，我变了也不一定。”
“明明你也已经一万多岁了，却会被短暂几年的记忆影响吗？....果然，记忆的分量和对个人的影响，不能以时间来度量。”
“是，我也是同样认为的。”
始终低着头的琉莉，只是低垂着头，似乎无言面对已经恢复了记忆的修安。
修安蹲在了她的面前，伸手放在了她银色的长发上，饱含复杂的情绪与怜爱，轻轻地抚摸：“你长大了呢。”
“这才是我本来的模样。”和以前十六岁不同，现在的少女是十八岁左右的模样，而且比起以前更加漂亮了不少，不过她本人似乎对这种时期并不太在意。
“是吗？嗯，那怎么都好，总之....你没有事就好了。”
“感谢您的关心，属下受之有愧。”
“怎么会，我其实一直很感激你能在那个时候对我伸出手的，来，站起来吧。”修安站起身对少女伸出手。
少女犹豫了一会儿，随后才战战兢兢地将手放在了修安的手上，完全没有了不久前对敌的冰冷与残酷。
紧接着修安将她拉起，并且像是理智溃堤一般就这么抱住了她，用浑身的力气搂紧怀里的少女。
“———呀！主、主人？！”
在这个时间琉莉仿佛不再是为了散播死亡而创造的天使，只是个普普通通，受到了惊吓的少女，在为突然被抱住而感到惊慌。
但修安却只是不管不顾的，紧紧抱住了她，闭上眼睛充分感受怀里的那份温暖，还有充实的存在感。
“....我，真的....真的好想你，琉莉。”
“这....主....不，哥....不，不行，主人....那个，我那里都不会去的，不用这么紧张。”
“呼”地微微吐气的少女，在回抱住修安的同时，带着犹豫想试着像以前一样称呼修安为哥哥，但是在明白自己生活的情况下，却没有办法这么做，只能细语后带着苦恼轻轻拍他的肩膀。
许久过后。
修安才缓缓的放开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抱歉....明明你应该很讨厌这样的。”
“不、不，主人的话，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可能讨厌，因为我本身就是主人制造出，侍奉主人您的兵器，您想如何去使用都是您的自由，不需要在意我的想法，只要您希望的我也必竭尽全力去实现。”
依旧带着些慌乱的少女，立刻摇头否定了修安的话，并自称为道具。
“不要这么说，在我眼里就算不是妹妹，你也是我心里最重要的存在。”
之一，这个词似乎不太好，一般而言也是个不小的雷区，因此修安并没有将这个词加进去。而事实上琉莉却是对他很重要，不仅是他的妹妹，同样也是足以匹敌天翼种的最初号个体阿兹莉尔的暗翼种最初个体，是最初且最强的眷属。
“我是....主人最重要的存在吗？”
“当然了。”
修安笑着肯定了，并且补充道：“对了，不称呼主人也没有关系，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你能称呼我为别的什么。”
“父亲大人？”
美若天神的天使少女，带着紧张抬头望着修安试探性的说，修安的脸上却一瞬布满了黑线。
“....为什么会是父亲啊？”
“吉普莉尔曾说过阿兹莉尔一直强调：天翼种的创造主战神阿尔特修是天翼种的父亲，虽然我和吉普莉尔一样认为暗翼种和天翼种一样不会繁殖，只有制造的先后顺序区别，没有姐姐，没有妹妹，也没有父母，但如果您一定要换一个的话，父亲大人应该会比较合适。”
琉莉一本正经的说出了，父亲大人这个称呼的由来，可是修安却只是感觉脑壳很痛。
“不....我还不太想当父亲什么的。”
“那么....您是想让我称呼您为哥哥大人吗？可是这未免太过逾越。”其实早就能猜到修安想法的琉莉，在将推测说出后显得十分为难。
“....我是觉得像以前一样叫哥哥就挺好的，不过你不愿意就算了。”
“绝非不愿，只是不敢....如果您一定坚持，还请折中一下，让我冒犯地称您为哥哥大人吧？”
“也行吧，那就这样好吧。”
虽然感觉还是哪里不对，敬语也想说改掉，但现在修安却也只能暂时接受这个称谓，并且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才带着一丝犹豫的问：“琉莉，在你的心里，我到底算是什么人？”
“至高无上的神，唯一有资格坐上唯一神宝座的存在，暗翼种誓死效忠有着深如深渊之智的主人。”
“....奉承话差不多就行了，我想说你个人对我个人，抛开身份的想法。”
“可主人....不，哥哥大人就是哥哥大人，哥哥大人的身份便是哥哥大人的一部分，您是我们的创造主，这一点无论如何也不会被更改。”
“....我不管，你先抛开创造主的身份，然后再和我说这个。”
“这.....”
面对修安这稍微有些强人所难的问题，琉莉十分犹豫，但还是给出了答案：“我不知道，但我想我深深地爱着您。”
“作为创造主的敬爱？”
“不知道，作为兵器诞生的暗翼种，并没有这方面的概念，但我想或许有一部分吧？”
“那还有一部分呢？”
“不知道....不过，我作为人类存在的时间里，应该是深深眷恋着总是陪在我身边，到最后也一直牵挂着我的您，到现在.....”琉莉将手按在胸口上，像是在感受什么一样，迟疑了许久才说道：“....那股情绪依旧残留在我的心里，或许不管是作为人，还是暗翼种，我都眷恋着您，可那应该是不被允许的感情，我应该尽快扼杀这不必要的情绪才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没有办法将这情绪扼杀。”
“是吗？话说....刚才你下手的时候不是没有一点儿犹豫的吗？”
虽然这个时候说这个不合适，但修安还是没有忍住抱怨了一下，并且坐在了凭空创造出的椅子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带着恶趣味的笑容说道：“来，像以前一样坐我腿上吧，今晚我想和你好好的聊一聊，探讨你的感情，还有你攻击我的事情。”
“不，我怎么敢坐在主、不，哥哥大人的腿上，这实在是......”
“没事的，我说可以就可以，而且这是你攻击我的惩罚。”
无视了琉莉的个人想法，修安硬是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腿上，并在其扭捏着坐立不安时，捏着了这位天使少女小巧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与自己对视。
“那个主....哥哥大人.....”
琉莉扭捏的想移开视线，但却又不敢反抗给修安的感觉，不仅英气尽失，还有些可怜兮兮的。
良久....修安才放开了这位曾是他初恋的少女让她恢复了自由，看着她低垂着头泛红的精致侧脸，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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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天台上。
修安望着在坐立不安的少女，一瞬间想了许多。
据说对视可以看出对方对自己的想法，对视了十秒不移开，代表着坦然的明恋；害羞地躲开，代表暗恋；冷漠地移开视线，这就不需要多说了。
虽然实际上怎么样，他也不知道只是姑且试一下。
不过他发现自己做这个实验本身，就好像有些问题了，毕竟琉莉不会反抗自己。
而且....作为初恋存在的妹妹，已经和最初相遇时出现了不小的变化，可是自己为什么还会做出这种行为呢？
实际上本身就不是情侣，他只是暗恋着对方，一直就没有说过，久别重逢也不至于这样试探吧？惩罚？再怎么说自己也不会用这种奇怪的行为行为当做惩罚啊？
那么....自己至今依旧喜欢她吗？还是现在只是单纯想用这种方式帮助她，搞清楚自己的情感？或者是他想搞懂自己这么多年之后是否依旧喜欢着她？
“琉莉....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搞清楚自己的想法吗？刚才的行为讨厌吗？老实的回答。”由于自己搞不清对怀里少女的想法，修安便将问题推给这位少女。
“主....哥哥大人，那是很奇怪的感觉但我不讨厌，不过身体....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发热？这会是维持身体的魔法术式出现问题了吗？”
脸蛋泛红的少女，抬起头来望着修安微微侧着脑袋，似乎对自己的身体情况不太了解。
“不....就算你问我，我现在也不知道啊，只能等回去了完全恢复了作为神存在时的记忆，才能搞清楚这些吧？不过我觉得那并不是身体出现问题导致的。”
“但暗翼种的我应该不会产生对爱情的渴望才对。”
“那谁知道....或许并非是不会，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是这样吗？”
“....我都说了，我也不知道啊，不过说起来你们暗翼种太超规格了吧？全力战斗的话星球都受不了吧？”
“不，我是您作为暗翼种的领袖，被赋予了远超一般暗翼种的性能，虽说正常天翼种的十八翼和我们暗翼种的六翼成员，都具备先前发挥出的战斗力。”
“....你是想说，刚才还没使用全力吗？”修安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对这些怪物种族的战斗力感到汗颜，同时也出现了问题：“那‘翼’指得是特定席位的强者吧？为什么作为衡量标准的天翼种特定席位有十八个？而暗翼种只有六个？”
“个体力量水平虽然差不多，但暗翼种却具备特殊的不死性，所以您想制造暗翼也并非太容易的事情，因此只有六个。”
“虽然具体想了解....不过现在去想好像也没有意义，另外这话题是不是有些偏了？”
“啊、您是想问我为何冒犯您的事情吗？那个....您以往帮我设置的特殊模式，将情感冻结只能遵循以往您给出的指令来行动。”
琉莉误会了修安的想法，立刻的解释了起来，而实际上修安想做的只是和她聊一聊过去的事情。
但现在修安倒通过她的举动明白了，这位作为兵器被创造的天使实际上，说不定挺笨拙的....或者说正是被武器特化才这样吧？
不过在想到武器特化，他却又下意识想到了另一个被武器特化，或者说主动武器特化的少女....因为小时候的遭遇，性格有些糟糕的少女，伊可莉娜。
因为遇到死而复活的妹妹琉莉，他的注意力过于集中在琉莉和自己身份上，不小心差点忘记现在她应该也在担心自己，还有优也是。
现在估计她们已经发现自己的战斗，并且对自己的情况保有担忧，根本不是闲聊的时候。
想到这修安便立刻就准备离开这里了：“....果然聊天只能等一会儿了，我差不多该回公寓一趟了，你和我一起去吗？”
“不，虽然我很想现在就追随您，但我不能一直在您的身旁待太久，请原谅我无法贴身保护您。”琉莉带着歉意的摇头，似乎对无法跟着修安而自责。
“挺想问为什么的，不过感觉现在问了也没有意义，算了，下次再聊吧。”
“是，那么请允许我送您离去。”琉莉站起身来，双手没入虚空粗暴的撕开了空间，打开一个空间通道，并像门童似的低头伸手引路。
也就是这个时候，修安才重新回忆起，她与自己记忆中娇弱的妹妹不同，是连这个世界的神都可以生撕的彪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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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过被撕开的空间，修安便重新来到公寓的楼下。
在这大门口回忆起失去的过往，他便忍不住感慨良多，虽然琉莉告诉了他，现在的记忆维持不了多久，但他暂时不想去想那些，反正到时候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待着，等待空白期过去就可以重新回去了。
只是....重新回去会变成什么样？被庞大的记忆压垮吗？
“....还是别想这些，想想回去的时候该怎么样比较好吧。”
烦恼了一下也没有办法找出结果，未来的事情他也说不准，因此他便不再考虑那搞不清楚的未来，踏入公寓之中。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左右了，距离晚饭之后出门，已经过去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当然其实也可以算是不太长。
不过这个时间点明明正常而言，大多数人应该都睡着了，但是几乎整个星球的人却大都没有睡着。
神髓显现带来的威压影响非常大，大半个星球都可以看到那紫色的魔法阵，更能感受到有一种嗅到了致死性毒气的错觉，根本没有办法安心睡觉，反而是在恐惧中颤抖，整个世界的警察都被迫加班维持秩序，政府也都在找寻那魔法阵究竟是何物，同时全力安抚骚动的民众。
人工岛内有众神的兵器存在问题倒是不大，秩序倒是依旧安稳，就是公寓里的少女能非常焦躁，还有一个不断在客厅里转来转去。
因为还不等魔法阵出现，在修安与琉莉的战斗过于激烈的时候，混乱的能量流就已经形成超高强度的干扰，所有卫星都没有办法再观察情况，最后只是注意到修安持剑的右手，被琉莉的黑镰所斩断。
而在气氛极为压抑的客厅里，唯一的声音大概就是捏紧了十字战镰，浑身散发出惊人杀意的异瞳少女。
“....杀了....绝对杀了她....只有那个女人绝对无法原谅....绝对要杀了她.....不管付出什么我都不会放过她...绝对、绝对...不能原谅.....那个砸碎....我一定要杀了她......”
蹲坐在地上的伊可莉娜，就像坏掉的复读机一般，她的声音充满了憎恶、愤怒与不甘如同诅咒般，不断重复着这些充斥着森然杀意的话语，甚至旁边的人也都被吓得不敢接近。
而优虽不言不语的，只是呆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却也明显是一幅生人勿进的模样，身上的气氛十分低沉。
南宫那月则将自己的焦虑完全表现了出来，在客厅里转来转去的一幅没有办法冷静的模样。
亚丝塔露蒂倒是望着窗外的天空，一如既往的发着呆，似乎没有受到影响，但实质上....她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感情。
唯一正常的叶濑夏音，视线不断在众人里扫视，非常的不知所措，想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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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电梯，抵达公寓最高层，隔着门修安就能感觉到，那充满了言语无法诉诸，极度恐怖的杀意与憎恨的气息。
“如果没有意外，会这样的人应该是伊可莉娜吧？....我该如何安抚她呢。”
对于公寓里每个人性格都非常了解的修安，会在此时杀意如此恐怖的人也只有伊可莉娜一个了，同时在此刻他也对先前自己过于关注与过去的自己，还有死而复生的妹妹琉莉，花费了许多时间的事情出现了负罪感。
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他想好了自己的措辞，手指搭上智能锁通过指纹解锁，并且下压把手推门而入，动作非常自然的关门，并且扫视了一眼室内下意识看过来的众人，以一种将阴沉气氛一扫而空、轻松明快的语气，故意犯傻似的笑着开玩笑道：
“哟~各位boy....不，是girl，这么晚还不睡吗？难道是一起看世界杯？气氛这么差是看好的队伍输了吗？”
“....唉？”
“修？”
“你这个家伙.....”
“主人，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嗯嗯！没事比什么都好！”
一起少女傻眼般侧目，亚丝塔露蒂身上明显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在众人之中显得最为冷静，叶濑夏音感觉也是差不多，不过更多倒是让修安感觉她仿佛是觉得自己得救了一样。
但伊可莉娜在短暂愣神之后，瞬间冲了过来，以如果被抱的对象换成是普通人类，可能会像气球般爆炸的力量，紧紧拥抱住了这在死亡边缘又一次游走了一圈的男人，这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抱住的样子，就像是怕被他再一次跑掉似的。
“———你这个混蛋！到底要人多担心才满意啊！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啊！如果你真的死了！我怎么办？！”眼眶泛红的少女，在安心之后失去自制能力的，让愤怒的言语脱口而出。
“....真是夸张呢，我不是在离开的时候就说了，会没有事的吗？你担心过头啦。”
那悲痛欲绝的眼神，令修安只能轻抚着伊可莉娜的脑袋，努力安抚她的情绪。
【平安回来就好。】
优想说的有很多，但最终却只能将千言万语汇成这一句话，并温柔地从后面将他抱住了，让他一下子没有办法前进也没有办法后退了。
就在修安将求助的视线抛向南宫那月的时候，南宫那月却撇过头冷哼道：“哼....果然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就知道你这样的家伙一定死不了。”
无奈，只能将视线投向亚丝塔露蒂，可亚丝塔露蒂却是微微侧着脑袋，显得不太能理解他的意思，让他彷佛对什么死心似的摇头，放弃了挣脱被抱住的局面，接受这可以说是自己所导致的局面，任由她们发泄情绪。
不过对于魔法阵的事情，他却没有去解释什么，只是说那是天使搞出来的东西，而那天使也被他击退了，勉强是通过说出自己记忆恢复的事情，混淆过去了暂时没有人太在意魔法阵的事情。
而这个夜晚，他也没有办法好好睡一觉，被迫着安抚伊可莉娜和优睡觉，左、右手给被一名少女抱着，完全没有办法入眠。
等到第二天，天都快亮的时候，他才终于有机会小心的将两人的手臂解开，可以出去透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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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前，有着乌黑长发的娇小身影，正穿着纯白色的礼服，端着红茶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月，一晚上不睡的在做什么？”
修安压低脚步的走到了，不知为何始终望着地面发呆的南宫那月身后，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要叫人就不能老老实实的拍肩膀吗？”那月并没有被吓到，只是带着郁闷转身，瞪了眼似乎还在把她当小孩子对待的修安。
“没有办法啊，你如果长高一点我也就拍肩膀了，但你的身高就只到普通女孩子肩膀的高度，还是拍脑袋更方便一些。”
“你还真是个失礼的家伙....不过，算了我懒得和你去计较。”明白辩论不会有意义，那月干脆的无视了还在比划高度的修安，再度看向窗外的夜景，头也不回的问：“你，真的恢复记忆了吗？”
“当然了。”
“那么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怎么样？我挺好奇的。”
“以前啊？嗯....我的经历一些复杂，要说的话一个晚上也说不完。”
“那就简单的说，像简历一样。”
“简单吗？”
修安仔细想想，便以最精简的方式，说出了自己过往的经历：
“我当过了暗杀者也当过警察，被排挤后还当过猎杀食人鬼的组织里的搜查官，又被陷害的当了一阵子的逃犯，然后反过来带着食人鬼和搜查官打了几次，没有太久又和搜查官联合对付了个大怪物。
回到故乡的另一个世界，回去当了暗杀部队指挥官，顺带兼职了将军和类似警察局局长的职位以及公主的保镖，策划了政变将皇帝杀了让公主成了女皇。
再然后又去了更早之前的另一个故乡，不过一开始就被伊可莉娜的国家给软禁了起来，然后伊可莉娜帮助下逃走，回到养父母的国家里，将皇帝杀掉当上了皇帝，励精图治了一段时间驱逐了异族统合了各个国家，把世界一半占据了，击败了威胁世界大多数生命的人外怪。
就这样，完成一大堆事后我就回到自认为是最初的故乡世界，为了挑战那些薪王和神和优踏遍了整个大陆，拜访了绝大多数的强者，将他们杀掉后我想找回去的道路，不过却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这里，还真是让人头疼呢。”
“.......”
经过了惊人的缩减，却依旧漫长的超简略行简历，虽然好像不是很长了，但内容却依旧让南宫那月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个人的经历吗？这经历很多基本都是很多超级大人物，毕生也难以达成的事情吧？统治大半个世界，那不就是传说一样了吗？虽然不知道薪王是什么，但是挑战神那根本就是神话了吧？
“....有一种，就算你其实在另一个世界，有后宫佳丽三千人也不会惊讶的感觉了，我原以为我的人生就已经很精彩了，没有想到你的根本不能单纯以精彩来形容了。”
南宫那月缓了好一会儿，便只能给出如此的感叹来。
“后宫佳丽三千啊，我曾经倒是想，可是没有时间....不，咳。”
修安话说一半的时候，注意到那月视线的温度一下就下降了许多，立刻干咳的转移了话题：“那是年轻时不成熟的想法，现在我只想有我喜欢的人就够了，嗯，这样就好了。”
“你喜欢的？伊可莉娜还是优克莉伍德？”南宫那月像是想看清楚修安的想法一样，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
“....坦白的说，伊可莉娜是我的未婚妻，虽然一开始是形式上各取所需的，不过现在已经名至实归了，我不想辜负她更不想让她难过，可我没有办法将优放置不管，虽然我也知道我这样的人不适合呆在她那样过于善良、温柔的女孩子身边，但我也担心我不在身边没有人能照顾她，只是....这样的想法果然是不太好吧？”
修安坐在茶几上，像是在叹气一样的呼气，内心已经对自己说出这种话而后悔了。
按理说，这个话题不是对谁都可以说的，不过现在修安却也有种想和谁谈一谈的想法，而实质上他也明白现在自己考虑这种问题，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意义，现在他还有其他应该头疼的事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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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现在这样儿女情长的事情，更加让修安担心的是恢复死神记忆的事情。
数万年的记忆和几十年的记忆，二者间的差距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以往他只是从敌人那边索取所需记忆，就已经对他造成了很大的负担，直接承受完整的数万年的记忆，那根本就是要直接将现在的他，从精神上彻底的抹杀。
正是这样，有功夫去考虑那些女孩的事情，他应该先想一想现在的自己，应该如何.维持住才行。
就算以前的记忆是无害的....可是记忆却是构成一个人人格的重要组成部分，遭遇一些事情多了一些记忆后，一个人就会出现不小的改变。
比如十岁时期的自己和百岁时期的自己，完全可以算是两个人了，这实在是再过平常不过，谁都知晓的事情。
万年的杀戮，神髓的概念影响，没有意外以后的他将不再是现在的他，应该会选择忘记选择认识的这些人，将这些人当成没有价值的存在可能性不小，甚至亲自葬送同样不是没有可能。
他不想让自己变成那种人，虽然现在也是这样不被自己所喜的人了，可他也害怕彻底改变后的自己，会是何种恐怖的存在。
想到自己真正应该烦恼的事情，修安便像从本就疲惫的状态，突然变得更加疲惫不堪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摆手道：“唉....现在想这些也没有意义，你还是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过吧，那月。”
“突然之间你怎么了吗？”那月诧异的望着突然就自己变得颓废了的修安，也没有在意他的状态便说：“其实我觉得你这样这也并非是不行....不过，你还真是个什么都想大包大揽，还非常贪心的人啊。”
“一定要谈这个吗？”
“你说呢？”
“好吧，其实....我也想改变一下，不过好像没有什么办法就只能干脆的放弃了。”
“那么先把这些放在一旁，你对我怎么看的？”
那月转过身看向了修安，外表像往常一样镇定，实际上....似乎并非是这样的。
如人偶般精致小巧的脸蛋，带着无法掩饰的红晕显得非常诱人，虽然紧绷着脸却也没有办法遮挡其内心想法，她一开始似乎想问的就是这个了，只是不好意思直接问才拐弯抹角了那么多。
“这个....”修安望着那月的身姿，愣了一下却又很快撇开了视线：“还真是和优差不多的问题呢，不过你应该明白的，如果我说我喜欢你，那不是会显得我很变态吗？这根本没有办法答啊。”
虽然南宫那月确实长得很漂亮....不，是很可爱，毕竟外表年龄很小，最多就只能当成十二、三岁，不管怎么说当成那种对象还是有些难度的。
“事到如今你还在说什么？优和伊可莉娜看上去也不比我大多少，你早就是个萝莉控了。”
“那还是比你大啊。”
“我已经二十六了。”
“....可还是最小的，而且走在外面别人不知道的，会怀疑我拐卖儿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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