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托斯打工记 二
这又是什么时候兴起来的台词?
没办法,距离上一次苏醒的时间已经太久了,物是人非,走在城市的街头,看着一幕幕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往往会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跟不上时代的老人。
按说身为神明是不该产生这种心态的。
可谁让今天的他不再是巴巴托斯,只是一个名叫温迪的少年呢。
时间是治愈一切伤痛的良药,但同样是一剂慢性药,这时候能够慰藉人心的,唯有酒。
总之,一番折腾后,巴巴托斯大人总算如愿以偿地抱起酒瓶,一脸幸福。
“呼……”他舒坦地哈出口气,必须要承认的是,什么慰藉不慰藉的都是借口,自己好像就是想喝杯酒而已。
耳边响起了木琴明快的旋律,与那记载着古老历史的叙事诗相比,歌词朗朗上口,其中不再有剑与血,取而代之的是花束与爱情。
曾几何时自己也喜欢在酒馆里奏响一支乐曲,醉醺醺地唱起歌,身边是一脸无奈地骑士团团长。
那是个正直的年轻人,而如今……谁又知道呢。
从指尖的奏响的音符便因此变得晦涩起来,哪怕这不是他的本意,但那些过往的事情,已经化为更为某种更为深沉的东西,沉淀在血脉深处。
虽然,他的本体只是个风精灵啊。
哪有血脉什么的。
而且早就已经习惯了,不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感概尤其多,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瓶,正当准备一口气喝光时,突然注意到身后有两个人正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一个是带着眼罩的西风骑士,另一个是有着黑发的异乡人。
“你赌他能喝几杯?”
“五杯吧。”
听到这里,温迪露出不屑的神色。
开玩笑,你把我巴巴托斯当成什么人了?
剩下的话不听也罢,很快他的心思转移到了面前的酒杯上,这时进门时遇到的酒保又走过来。
烦內。
“你真的带钱了?”
温迪点点头,露出无奈的表情。
那个酒保见状不太好多说什么,尽管有着无数劣迹,可眼前的这位吟游诗人也算正儿八经的客人,半信半疑间,他拿出这位客人指名要的名贵藏酒。
欢乐时光就要开始了。
身边终于清静下来,温迪端起酒杯,慢慢抿了一口,发出长长的赞叹声。
然后一饮而尽。
接着是第二杯。
第五杯。
第十五杯。
这时那个酒保又跑过来:
“你钱真的够?”
这种时候被打扰难免有些不快,温迪想起那些宝箱里开出来的摩拉,没有说话,转而挑了挑眉毛,表示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个酒保又走开了。
只可惜巴巴托斯大人对于物价的认识还停留在上一次苏醒时。
第二十杯。
第三十杯。
一直等他喝到第三十五杯的时候,名叫查尔斯的酒保叒来了。
此时那个绿色吟游诗人正拿脸蹭着酒瓶,很难让人相信他话里的真实度,但还是要摆出一副笑脸。
“您今晚消费的金额有些多了,您看是不是……”
温迪皱起眉头,怎么解释了这么多次还是没有用。
“哎呀,都说了我带钱了。”
“实在抱歉。”
“算了算了,先给你吧”
“谢谢您的体谅。”
等巴巴托斯大人豪爽地拍出钱袋,那位名叫查尔斯的酒保拿起来掂了掂,随后瞪着眼翻了半天,接着又变得面无表情。
最后,他轻轻吐出一句话:
“去你X的。”
……
温迪就这样被连人带酒地踢出来了,幸好现在的他还处于上头状态,不然哪怕是好脾气的风神,听了那句话以后也会有所反应。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在夜色中打了一个寒颤,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凯子哥,你输了……”这种绷不住的笑声。
慢慢站起身子,他在原地绕了两圈,又灌了一口酒,思维活泛起来。
接下来该去那里呢?
emmm……
温迪想了半天,觉得该找个旅馆过夜。
于是他开始围着蒙德城飞起来。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亮眼的招牌,是叫歌德大酒店,只是里面被包场了,门口的守卫似乎很凶。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又没钱了。
还是去风起地的神树那里凑合一晚吧。
就这样,他身子歪歪扭扭地往前走,心里难免生出一个念头——
“什么时候蒙德能有家入住不花钱的旅馆呢?”
……
一直走到城门的时候,瓶子里的酒还剩最后一点,这是专门留给明天喝的。
温迪准备起飞。
然后他发现自己飞不动了。
后领被拉住,一个面瘫的红发男人盯着他。
“啊,那啥,有事吗?”
“你喝掉的那些酒总共五十万摩拉,钱不够。”
“哈,这么贵?”
“拿不出钱了吗,那就留下来打工还债吧。”
“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就是……”
“不用解释这么多,没什么好说的。”
“诶……”
只是“嘿”还没有出口,他就被名叫迪卢克的男人拎了起来。
此时的巴巴托斯大人在半空中晃着双腿,显得弱小、无助、又能喝。
巴巴托斯打工记;
堂堂上演!
……
以下是一些琐碎的记载,之所以专门提起,是因为巴巴托斯大人没有写日记的习惯。
打工第一天,碎碎念,迪卢克,红色头发……是那位莱艮芬德的和孩子吗,这小子,我巴巴托斯记住了!
打工第二天,突然发现用风元素也能洗盘子,索性将所有盘子包圆,只花了三分钟,其中的两分钟是停下来喘口气的时间,摸鱼成功。
打工第三天,同上,以及,怎么有人吐到上面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
第五天,突然知道了员工有项福利,在工作之余可以小酌一杯,而且免费。是由那位仁慈且大方的迪卢克老爷提供的。
第七天,用风元素大扫除,然后喝酒,然后刷盘子,然后再喝酒。
第十天,名叫查尔斯的酒保告诉我,从我来了以后,酒馆好像根本没赚到什么钱,怎么可能。
第十二天,好吧好吧,看来他们也意识到刷盘子是白白浪费我的才能,于是转去了前台工作——酒馆的驻唱歌手。
第十五天,突然不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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