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困惑
“不算意大利人,隆美尔一共才几个德国师啊?就算全调回东线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告诉你从非洲军团调兵去东线的人,一定是个天才,如果他是德军参谋的话整个盟军都会记住他的贡献。”大佬接着发来了这样的说辞。
可老巴登是不是天才材木座不知道,他是从那帮老兵吹牛聊天时知道这事的,他们在欧宝卡车上绘声绘色的描述北非沙漠的风光、吹嘘自己的英勇事迹。
“会不会他们只是撤下来的轮换部队?”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就我查阅的资料没听过这种事。”
“好吧,谢谢。”
接下来材木座连续咨询了好几位资深德棍,都得到类似的回答。他还通过自己半吊子的德文阅读查找资料,然而最终还是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灰色猎犬连在这个世界的历史线上根本不存在,不光如此,还有另外一些事件出现了偏差。
首先是和他们一起作战过的503重装甲营,这个世界线上直到42年12月底503重装甲营才匆匆从德国本土赶往东线战场。另外保时捷虎和亨舍尔虎根本没有进行过实战比试,而是在几次演习后就分出了胜负。
其次攻克斯大林格勒南部粮仓的是第94步兵师而非第16摩步师,整个斯大林格勒战役期间第16摩步师都在卡尔梅克草原上与敌人纠缠。
至于根据汉斯.阿利克斯或者弗莱德海姆.文切尔这样的人名搜索,只能搜出来一大堆同名的演员、政客,根本没有和他记忆中相符的人物。
或许那只训练有素、士气高昂,从乌克兰一路杀进斯大林格勒最终流干鲜血的灰色猎犬连,真的就只存在于自己的脑海里了吧?如果有一天连自己都忘记了,世界上再也无人知晓他们的故事了吧?
不,即使是真的存在又如何呢?德三这么多步兵连,又有几个被世人所铭记呢?
这样想着,材木座突然觉得意兴阑珊,他将手机揣回兜里,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呆呆的看着窗外树和鸟儿。
反正今天没有国文课,就算是睡一整天也不会有人管他。
时光就在这样不经意间悄然消逝,直到其他同学提着书包三三两两说说笑笑的走出教室时,睡得迷迷糊糊的材木座才发觉课程已经上完,现在是社团时间了。
“喂,要一起回家吗?”有人忽然拍了一下材木座的肩膀。
那个傻X?不知为何材木座心中升起一股怒气,暗骂一声接着回头。原来是坐在他右边的矮个儿男生站在一旁傻笑着看向他,好像姓武藤来着?具体叫什么他还真不太记得。
在材木座从灵魂上治好中二病之后,和班上同学们的关系已经大为缓和,偶尔也会有人来找他聊天,或是邀请他加入自己的小团体里。眼前的男生就是其中一员,没记错的话这小子和另外几个痴迷游戏的男生臭味相投,天天待在一起。
“不必了,我要先去参加社团活动。”
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对自己抱有善意,材木座还是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莫名的怒气,嘴上戴着僵硬的笑容不咸不淡的拒绝了他。
“啊?你参加了社团?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过,是隔壁田园组建的动漫社?还是游戏社?”武藤闻言呆了呆,一脸狐疑的追问道。
管你鸟事,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不知为什么材木座对眼前的家伙非常不耐烦,而且潜意识里觉得知道侍奉部的人越少越好。
“一个朋友组建的同好会罢了,需要我充个人数,不必在意,你们先走吧。”
材木座随口应付了两句武藤,将他们糊弄走后呆在教室里继续的观察了半饷窗外风景,平复了下那种急躁不耐烦的心情,这才磨磨唧唧的收拾好东西,朝侍奉部走去。
可到社团大楼没多久材木座就在走廊转角看到了尴尬的一幕:由比滨双手将一个印着可爱的小动物的纸袋,躬身递给了一脸懵逼的比企谷。
“咳,我好像出现的不是时候,要不要我先回避一下?”
“我不是,我没有,只是昨天帮忙的谢礼啦,谢礼!小企有小雪也有,还有你也有份的!”
比企谷还没说话,由比滨就手忙脚乱的再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一个纸袋,扔给了材木座,解释了两句后就匆匆忙忙的逃进了侍奉部。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无语的望着由比滨仓皇而逃的背影,材木座掂了掂手里的纸袋,里面大概装着一些小饼干,不过之前的体验让他没有多少胃口,他已经受够黑列巴了。
比企谷也拆开了手里的纸袋,和材木座不同的是里面装着一个比完整的、外表焦黑的大号心形饼干,让他为之一愣。
“收下吧比企谷,不管怎么怎么说都是人家的一片苦心。”材木座拍了拍比企谷的肩膀,如果是平常他一定会好好取笑一番这个家伙,但今天实在提不起兴趣。
“一片苦心啊。”
望着焦黑的心形饼干,比企谷嘴角微微抽搐。与此同时侍奉部里面也传出来雪之下惊讶的声音。
“由比滨同学你不是走了吗?回来有什么……”
“诶?接下来不是还有社团活动吗?我也来帮帮忙好了。”
“不,你还不是侍奉部社团成员所以……”
“那我现在就写好了!小雪该不会要拒绝我吧?”
…………
今天的侍奉部充满了活力,和之前大多数时候沦为读书部不同的是,由比滨就如一只百灵鸟儿一样不停的叽叽喳喳。绝大多数情况下由比滨都是不断的挑起话题和雪之下聊天,从天气到衣服到昨天看的什么电视剧,偶尔也会问一下材木座。
“你觉得XXX怎么样呢?”
此时材木座通常会含糊不清的应付一句,紧接着由比滨在询问完他之后一定会接上一句:
“那小企怎么看?”
这个女人的嘴怎么就和加特林一样说个不停??材木座从早晨就开始的那种烦躁不安更加严重了。
雪之下和比企谷显然也不太能应付这些天南海北的话题,但他们并没有像材木座一样感到不耐烦,反而有点乐在其中的意思。
尤其是雪之下最初还在由比滨强大的攻势下感到困惑,只是嗯嗯啊啊的被动应付着她,在后来却渐渐的跟上由比滨的思路,开始不断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这使得材木座更加困惑:明明由比滨只是将同一个问题问了三个人,为什么我会这样?我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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