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犹豫
“小雪正在看的是什么书呢?一直很认真的样子。”
“春与修罗。”雪之下雪乃举起手中的精装书,特意漏出书名满足由比滨的好奇心。
“诶?听起来感觉好厉害的样子,是古典小说吗?讲的是什么?”
“不,是诗集,主要内容的话就是…………”
侍奉部四个成员的位置呈一字型排列,雪之下当仁不让的选择了最左侧靠窗的位置,由比滨理所当然的坐在了她的旁边,和雪之下亲密无间的交谈着。
另一边比企谷似乎下定决心离雪之下越远越好,他在靠门的最右侧安营扎寨,这样一来材木座只好负责镇守中央。
这也就造成了一个问题,由比滨每次一转头的时候,首先她要面对的便是材木座。
“材木座同学平时看什么书呢?”
“我的话,什么都看点吧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由比滨点了点头,用手拨开面额前的发丝,若无其事的接着问道:
“那小企呢?你手上拿的是什么?轻小说吗?”
“这本啊,《罪人与龙共舞》,GAGA社这一期的新作超赞的,我强烈推荐这一本,虽然GAGA社的其他书都挺不错,但我还是……”
比企谷大概是真心喜欢这本书,被由比滨勾出了兴趣后,暂时关闭了自闭模式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的向由比滨安利着。
雪之下的称呼是小雪,比企谷是小企,而我则是同学吗?材木座摸了摸下巴,敏锐的发现了其中的不同。
自己的回答根本不重要,只是这位由比滨同学很会看气氛和做人,这样问下来不会就有人感到尴尬和被冷落。
“呐小雪,小企说的那本书你有看过吗?怎么样?”
“不,轻小说的话我虽然有看但很少涉及,这一本的话光从名字判断恐怕就不太适合我,这样不合逻辑的臆想多数只能骗骗比企鹅这样的傻瓜。”
“喂,明明是你自己不能体会到这本的魅力吧?你连看都没有看过怎么就知道不合逻辑了?”
“啊拉,这种事情只要进行简单的推理就不可以吗?”
“…………”
明明侍奉部有四个人,材木座却感觉自己像是多余的挂件。他侧头看向正在争执的比企谷,雪之下那样完美的人还能理解,比企谷这家伙到底是哪点吸引了由比滨,难道是因为曾经英雄救美过?
一股熟悉烦躁不安浮上了材木座的心头,自己这是在吃醋和嫉妒?
想到这里材木座摇了摇头,他和由比滨才认识了一天,用同学称呼有问题吗?由比滨虽然长得不错却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这吃的是哪门子醋。何况这种烦躁从早晨就有隐约的迹象,不管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自己仿佛少了什么一样总感觉空空落落。
“比企鹅,我们换个位置吧。”
不论如何,这种被杂夹这两人中间充当电灯泡的感觉的确不好受,材木座很果断的选择了退出。
“啊?为什么?”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哪来这么多为什么,看看这只拳头你就说换不换吧。”
“该死的冰山女和暴力男。”
比企谷在武力的威胁下乖乖的起身,嘴里小声的嘟哝了一句表达自己的不满。
强迫比企谷调换位置后材木座拿出了耳机,一边听歌舒缓情绪、一边闭上眼睛苦苦思索到底自己今天那里不对劲。
是因为早晨梦到的那些亡魂吗?虽然他不怕什么鬼怪来复仇,可除了那本诡异的笔记本上有幅画以外,所有的证据都显示这只不过是一场漫长的梦罢了!
材木座觉得只要自己忘记这一切,他就不是梦境里那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刽子手,就能回归平和宁静的日常生活。
但如果要忘记的话,弗莱德海姆和其他那些战友们怎么办呢?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还能记得他们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了,自己也要忘记吗?
…………
关于轻小说的争论最终以比企谷的全面失败而告终,大多数轻小说逻辑上都有漏洞,只是喜欢它的人往往会善意的忽视了这些瑕疵。
获得胜利的雪之下重新打开自己手上的诗集翻阅,由比滨大概也说累了,拿出了手机不断划拉着,过了片刻后她最终找到了自己最喜欢歌手的新歌,开启公放并跟着哼唱起来。
“由比滨同学,我能请教一个问题吗?你为什么一定要外放呢?”
雪之下皱着眉听着由比滨哼唱完一整首曲子,这才合上书忍不住问道。
“诶?我只是觉得这首歌很好听,向分享给大家来着。”由比滨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这样啊,看来我误会了那些电车上喜欢外放音乐影响别人的人,一直以为他们是只顾自己开心丝毫不在意别人感受的厚脸皮,原来其中还有认为这是分享才这样做的吗。但是我还是喜欢那些自己安静带着耳机听音乐的……”
“呜,好啦不要说啦,我错啦小雪!请原谅我吧!”由比滨很爽快朝雪之下道歉并立马关掉了音乐,整个人都扑到了雪之下身上并且抱住了她。
费力推开了挂在自己身上的粉色团子,整理好有点被弄的散乱的衣发后,雪之下颇为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还是不太能应付这种经常带球撞人的犯规者,只是,也不讨厌就是了。
嘴角带着一丝微笑雪之下雪乃端起了茶壶,在为自己斟茶的时候无意间扫到了教室最右侧的材木座,让她动作为之一顿。
材木座此时双手撑在桌子上,十指将头发抓的散乱,脸上露出了颇为痛苦的表情。
“你怎么了,头疼吗?要不要去医务室看一下?”雪之下雪乃走到他的面前,轻声问道。
这样一来由比滨结衣和比企谷八幡也察觉了材木座的不对劲,停下了手中的事望向这边。
“没,没什么,只是在想一问题。”材木座勉强一笑,僵硬的笑容没有多少说服力。
“先喝杯茶缓缓神吧。”雪之下为他的茶杯添满了红茶,静立在一旁。直到一杯红茶下肚,材木座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后才轻启朱唇:“现在可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我们会尽力帮你。”
“对啊,四个人一起想办法总好过你一个人苦恼吧。”由比滨在一旁随声应和。
这种离奇的事情要对他们托盘而出吗?材木座握着茶杯,心里有点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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