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春香窑的一天
空侧靠在椅凳，一手撑住下巴，全当是无事，打量这家店。
人来人往，客流量不少，有结账买单、有新来点菜，老板一人明显有些忙不过来，匆匆招呼客人；匆匆收拾碗盘、擦拭桌面；匆匆收钱结账。
“餐馆老板，真是神奇的职业，那么多人报菜名，还有先后顺序，他们都是怎么记住的？”空观察老板很久，虽然忙忙碌碌，却一直也不见出过错。
包好的馄饨下锅，沸水煮热，捞入碗中，加大骨汤，调味料，撒上一把香菜，再来一个煮蛋，一份简单的馄饨就做好了。
这份是空的，数对摩拉过去摩拉，道声谢谢，便从老板手中拿来餐盒，里边儿是热乎的馄饨。
空步伐轻快，却又稳健，向春香窑走去。
经过闹市，空突然在想，如果今早来帮忙的不是我，而是温迪的话，会怎么样呢？
莺儿：没吃饭，肚子饿，还有点儿冷
温迪：我刚好带的有酒，喝了就暖和了，来，干了
“啧，过于真实，不敢想象。”空摇摇脑袋，不再胡思，专注于脚下赶路。
......
到了春香窑，上石梯，进门扉。
正堂，静悄悄的，唯有炉火燃烧声，空缓步走进，却见莺儿靠在软榻，裹着自己的绒毛外套，似是已经睡下。
“莺儿姑娘？”空唤一声。
“莺儿小姐？”空稍抬高音量。
见后者无动静，空耸耸肩，也不继续叫醒，想着许是真感冒累了，就让她多睡会儿吧。
空拿起火钳，掀开炉盖，戳戳炉心，见火势还可以，又添了几块煤炭，才把买的混沌温在上面。
长出口气，空也是坐下，背靠软垫，仰着头看天花板。
饭带回来了，屋子也暖和了，人却睡着了，香膏也还没开始做呢。
陌生的环境，周坐一陌生却美丽的女子，柔柔弱弱又生病了，空闲来无事儿，却也觉得，此时离去不合道义，万一待会儿人家病重了，需要送医院；又或者醒了，口渴，想喝点儿水。
对了，想到这里，空起身，走到堂边儿几个暖水瓶，打开发现都是空的，于是提起炉边的铁壶，打算接些水来烧。
火炉，虽不如前世的空调、地暖方便，需要自己劈柴买煤，用时烟囱还冒黑烟，但在当下的璃月，或是前世的农村小县城，确是重要的取暖工具。
一是取暖，二是烧热水。火炉上烧水，使热量更有效利用的同时，水蒸发散出的水汽，也使得冬日，屋内空气不那么干燥。
“莺儿姑娘，你好像感冒了，最好喝些热水，我去后院接些水，擅自入你庭院，还望莫怪。”空向趟着的莺儿小声说，也不管后者听没听到。
后院不大，开垦了一方田泥，种有一些花草。
上二楼的梯道靠左，右拐角是水池，其余也没啥了，布置简单，就是收拾打理的干净。
接满水、放在炉子上烧好，空又一次坐下，听着烧水声，偶尔实在刻意不住，瞥一眼莺儿。
细腰长腿，身材的曲线很好，素雅的邻家女子一般，说话确实狡狭，好似猫儿一般，此时却因生病，无力地躺在那里，一副仍君采...咳咳
空抬手轻抽自己一巴掌，欲问自己内心，为何会有这样那样的想法。
不再去多想，空静静盯着水壶，水烧开、快要溢出，提起再灌入壶中。
待三个水壶全部灌满，空打着哈欠，室内温暖的环境，无所事事的自己，也平添了一份睡意。
馄饨继续热着，又倒一杯水放在莺儿身边，空抱住胳膊，靠在软垫，也是慢慢合眼，打一个盹儿。
室内，安静而祥和，男孩儿半眠，脑袋一垂落一抬起，想睡又不能睡的样子。
炉心的火焰，继续散发暖意，黑色的烟从烟囱飘出，还未走多远，便被风给吹散。
莺儿静静听着周围动静，小心翼翼挪个方向，目光躲在毛绒外套后面，抿嘴低笑，看着打瞌睡的男孩儿。
......
“公子。”她宛如水鸟，轻声唤道。
“旅行者。”她香吐如兰，吹出一缕飘渺仙乐。
“嗯...”空半睁开眼，打一个哈欠，感觉耳朵痒痒的，伸手去挠，碰到一软绵绵。
意识还未清醒，男孩儿揉揉眼眶，稍许恢复了精神。
莺儿端坐在自己身边，眼眸灵动，正看住自己。
“嗯哼，你睡醒啦？”空又是一个哈欠，揉揉额头.
“莺儿早就醒了，是公子还在睡。”莺儿掩嘴轻笑。
“哦哦，抱歉，可能最近起的有些早。”空觉得身体不该这般疲乏，抬头看向窗外，已是夕阳黄昏。
“我在这，没耽误你店里生意吧。”空眨眨眼问。
莺儿摇摇头。
“哦，对了，你那会儿睡着了，我饭买回来，就先放在炉子上热着了。”空看向女子说，“然后，暖水瓶里没水了，想着生病要喝些热水，我就擅自进你院里了，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我醒来时正好口渴，那一杯温水可谓正好；还有小馄饨我也吃了，味道很好哦。”莺儿笑笑，挪动身子，又向空靠近一些，抬头看着他的面容和金发。
“那就好。”空起身，活动下胳膊，伸一个懒腰，看向莺儿说，“你生病了，今晚早点儿休息，香膏的事儿不急，我回去会和他们说的。”
“好。”莺儿乖巧点点头，看向空问，“公子在我病时照顾，又请我吃早饭，于情于理，我应报答公子才是，晚上莺儿亲自下厨，留你在家吃个饭，可以吗？”
“不用不用。”空笑着摇摇手，“你生病了，就不要做饭碰冷水；我也出来一天，该回去了。”
“若是非要报答嘛，你要是不介意，这次做香膏，给我打个折就好。”空挠挠脖颈，再三客气拒绝，出了春香窑。
莺儿含情脉脉站在门口，护手目送空离去。
回往生堂的路上，空揉揉鼻子。
莺儿姑娘人美，对自己还足够热情，但是嘛，热情不是无缘无故的，空不觉得自己有多大魅力，会让一初见女子如此这般。
还晚上留客吃饭，孤男寡女的，掐指一算都知道，这怕不是那位天权，找来姑娘测试自己品行的。
还好本旅者机智聪慧，从早睡到下午，仍你如何计谋都用不上。
“对了，答应给胡桃做饭呢，回去做什么好呢。”空一边磋磨，一边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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