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对异世之人的研究
“好。”阿贝多点头，“那说回第一项研究，是关于元素力的，这个世界的人想要使用元素力，就必须拥有神之眼，但我没看到你身上有类似的东西。”
“对此，我有一些疑惑。”
“你问。”
“首先，相对于常人，你是否拥有更多的器官，比如第二个心脏，第四个胃之类的?”
空盯住阿贝多，一秒，两秒，又眨了眨眼。
“没有。”
“不过派蒙有第二个胃，专门装甜品小吃一类的。”空回答。
“哈！你嫌弃我！”派蒙嘟嘴，看向空，不满地空中跺跺脚。
“咳咳，玩笑，玩笑。”空赶忙安慰。
“打断二位一下，看你俩关系很好，那么，飞在你身边的小家伙，和你的身体是连接起来的吗?”阿贝多打量空和派蒙，比对。
“这个问题好奇怪!单从外表来看就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吧。”派蒙反驳道，随即抱起胳膊，“还有，不是小家伙，是派蒙！”
“嗯，没有冒犯的意思，我只是考虑你作为他外置器官的可能性。”阿贝多说。
“真是奇怪的思考方式，旅行者，你说是不是?”派蒙看向空。
“是啊，为什么你不考虑，他是我外置器官的可能性?”空指了指温迪，又指向自己。
“哎？”温迪一愣。
“首先和器官的体积对应不上，而且，虽说你的这位朋友也很特别，看不透，但我感觉你俩的相似性很大。”阿贝多说。
“那排除这种可能性，会不会是派蒙，作为引导者，将元素力导向了你?”阿贝多再次发声。
“但前提是，派蒙拥有极为浓郁的元素力储备，比如可以击穿十米厚的山岩，又或是让瀑布逆流而上。”
见阿贝多开始自我提问，并陷入思索，空三人愈发的沉默。
“果然是不可能啊。”良久，阿贝多长叹一口气。
“看来，想要了解你和这个世界的人，在身体构造上的区别，只能通过实验的方式了。”
“就从元素力的流动方式开始吧。”阿贝多看向空，“可以向我展示一下嘛，你对元素力的使用。”
“慢一点，还是快一点的?”空说。
“最好各演示一遍。”阿贝多说。
自己如今掌控风岩双元素的事，空并不打算透露，决定只展示，龙灾时展现过的风。
“这是慢的。”空伸出右手，摊开手掌。
一轮青色风漩自掌心涌起，慢转、升腾，随即如水波涟漪，忽是平息，归于四方。
“激烈一点的话。”空吸了下鼻子，看向侧方无人的崖壁外。
滋…细小风束高速攒动，发出互相割裂之声。
空扬手，手掌合十，如刀，向半空劈出。
青色的刃形，径直飞出，把呼啸的雪冲散，直至被其后的雪所阻碍，视野模糊之处，慢慢消散。
“这样可以吗。”空吐出口浊气，
“好厉害。”派蒙鼓掌。
“元素力的浓郁度，值得夸赞。”阿贝多夸奖一句，评价道，“对外流动也很稳定，并无问题，剩下，再来测试一下元素的内部流动吧。”
“内部流动，该怎么测试?”派蒙问道。
“很简单，用炼金术制作能萃取元素力的药剂，喝下去，通过观察反应，判断体内流动性。”阿贝多说。
额，不知道为何，听到萃取两个字，空突然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那是自己穿越前，在高中时的事。
空作为一位模考物理满分的单科学霸，化学成绩却是屡屡不及格。
恰巧，自己的班主任代的是化学课。
物理化学二位老师，坐同一办公室，空忘不了，每次去请教物理老师题目时，化学老师总是拧开茶杯，有意无意瞥眼自己，而后长叹气的模样。
……
回到当下，众人回到营地，阿贝多到炼金台，开始配置所说药剂。
“那个药剂，喝下去，会不会很危险啊?”派蒙有些担心，她不希望空喝下奇奇怪怪的东西，因此闹坏肚子，或是生病。
“放心，即使有意外发生，我也有充足的准备，而且，药剂配好后，出于责任，我会第一个试药。不用太担心”阿贝多说。
随后，空三人，亲眼见到，在炼金加热台上，铜罐中的绿色液体，一点点转化为紫色。
“我先喝下，如果效果和预期相同，就拜托你了。”阿贝多说着，一饮而下，良久，无碍，又倒了满杯端给空。
“嗯…”面对紫色黏稠液体，空相信阿贝多的判断，但难以接受视觉上的观感。
想了想，又从他处另外拿个杯，将其分倒一半，递给一帮观望的温迪。
“来，一起畅饮。”空胳膊肘碰一下温迪，笑道。
“我也要喝吗？”温迪眨了眨眼。
“有福同享嘛。”空实话实说。
“？”温迪一愣，“这个说法，是不是有些太牵强了。”
“一点也不牵强，非常合理。”空向温迪露出鼓励的眼神。
“对半分的话，药力并不会随体积减少而变化，想喝的话，不用担心影响结果。”阿贝多补充道。
我其实并不想喝，温迪很想拒绝。
“来吧，就当是喝酒了。”空举杯和温迪碰下，随后饮下。
温迪无奈，同样喝下。
“怎么样，看你的表情似乎不太舒服？”半晌，派蒙看见空。
“头有些晕。”空皱了皱眉，感觉像是夏天，老式空调开久，吸多了氟利昂后的感觉。
“嗯，是值得高兴的结果，这种药剂是将元素力灌入体内，如果内部元素流动畅通，产生一些排斥很正常反应。”阿贝多见此，说道。
“温迪呢，感觉如何?”派蒙正打算关心，却见一旁诗人不知喝出掏出酒瓶饮下两口，随后揉揉肚子，发出一声舒畅的声音。
“……”，派蒙撇过头，当做没看到。
“总之，说说结论，在元素力测试上，你和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阿贝多看向空。
“唔，还以为旅行者会更特别一点呢。”派蒙嘟了下嘴。
“我觉得比起特别，还是平凡一点更好。”阿贝多眼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黯淡，随即收敛，说道，“特别，其实也不尽如人意。”
“平凡的好处，在于身边处处都是你的参照物，处处都是能够理解你的人，因为是一样的人，所以能够互相理解与体谅，也能互相鼓励与支持。”
“生了病，因为和其他人一样，医生很容易为你诊断病情；出了问题，因为和其他人一样，可以和犯了同样错误的人请教经验。”
“但特别之人，是无法享受到这些理所当然的，因为在生命的本质上就有差距。”他最后叹了口气，不自觉的低眉，看一眼脖颈，随即抬头，发出深长的意味，“就像人类，也无法理解诸如狂风之核，这样异类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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