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温迪,一拳碎山吧
龙脊雪山，山坳，炼金术士营地。
风雪带的上方，满是积厚的阴云，昏暗的光照，凌人的枯寒，都在诉说这里环境的糟糕、可怖。
峭壁平顶，空等人各自手里托着瓷盘，里是一尾还冒热气的黄油煎鱼。
这道菜，是空仿阿贝多昨日厨艺所做，至于做菜理由，则是晌午饭点儿前，阿贝多的一个灵感，在做菜时注入元素力会怎么样？
虽不知这和研究有何联系，但灵感着实新奇，空也来了些兴趣，便开始着手。
蔬菜和调味料，空此行登山都有备；肉类则采用营地内，冷冻保存的黄鱼。
去鳞、内脏，冲洗，鱼肉戳孔，翻面抹上酱料、盐巴。
锅内黄油烧热，下鱼，慢煎，手法都与平日相同。
不过空有刻意以风增氧，提高火温，随即以弱岩包裹鱼肉，将外层热量导进鱼肉内里，而非直接熏烤。
“单看成品，似乎色泽要更亮些，气味没有很明显的提高。”空打量盘中鱼肉，用木叉划开，戳起小块，吹了吹，放到派蒙嘴边，轻笑道，“尝尝？”
“唔~”派蒙展露笑颜，一口咬过，腮帮子不住咀嚼，末了向空竖起拇指，“一如既往的好吃！”
“厨艺的确值得称赞。”阿贝多慢咽下，同样赞誉道。
“鱼皮更加酥脆，鱼肉不仅软，而且香。”温迪站在旁边，也吃下一口煎鱼。
“但总体味道，并没有实质性突破。”空慢嚼着，直至一面的鱼肉和派蒙分食完，思索片刻，转头看向阿贝多。
“元素力入菜，我感觉，更多是便利做菜的过程，例如火元素控制火温、风元素减少空气氧化、岩元素包裹类比坩埚的作用。”
“而食材、配料本身，烹制后的味道，似乎并无显著变化。”空耸了耸肩，“当然，也可能是本次鱼用的死鱼，又或者我厨艺不精，在元素力入菜的方式上存在问题。”
“对于结果，你考虑地很全面。”阿贝多点点头，“但元素力入菜，只是一个突来的想法而已，并不用深究。”
稍又闲聊几句，阿贝多话题一转，看向空问，“除了元素力，你是否还掌控一些，这个世界所没有的力量？”
提瓦特世界所没有的力量？
空第一反应，便是诗词入剑，可话到嘴边，又被自己驳倒。
虽说诗和词，都来自前世华夏诗坛的巨人们，但说到底，空借此形成的力量体系，气和化境，却是实打实的璃月仙人法门。
“嗯...”空捏着下巴，陷入思索。
自己触碰七天神像，便能获得元素力、且提高身体素质这件事，应该是提瓦特人所不具备的力量。
但这事太过匪夷所思，相对于大陆上，其他同样向往神之眼，却难以触及的普通人来说，若是得知自己能如此容易获得元素力，对于空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
直今，除了派蒙，也只有温迪知道自己这个秘密，所以仅对于一件实验，空并不打算说出去。
“当初特瓦林袭击蒙德时，我能净化祂受到污染的泪滴，这种能力算吗？”些许，空回答。
“这件事，当初我在骑士团的档案中，也有了解。”阿贝多捏捏下巴，“可这只能说明，你的这种能力很稀少；而它具体是否为你所独有、此世其他人所不具备，就无从考证了。”
“嗯...”找不到参照物，又没有与泪水结晶相仿的实验材料，阿贝多少见地皱了下眉，长叹口气，“看来，还是只能采用最寻常的实验方式了。”
待几人将煎鱼食用完、盘子洗净，披上厚实保暖的围脖、防风御寒的披风，遂又一次离开营地，直至林间。
“先前的实验，意在研究你的身体构造与提瓦特大陆人，是否存在差异；现在则是站在人类个体差异角度，研究你的能力水平。”
“准备好了就开始吧。”阿贝多笑了笑，随即指向前方，一根布满霜寒，不知多少年前被人为修建、遗弃的石柱，看向空问道，“你能通过意念，把它折断吗？”
“这...”空愣了愣，瞧见阿贝多一脸认真的神情，确定对方不是调侃，随即摇了摇头。
“这样嘛。”阿贝多顿了顿，随即向山崖迈出几步，指向风雪交加的远方，“从这里望过去，你能看见砂糖正在做什么吗？”
“她在做研究？”空试探性说道。
“理性判断，你所说的极有可能是正确的，不过我所问，是你能否看见，而非能否预见。”阿贝多认真说。
“额，不好意思。”瞧见阿贝多的眼神，空忽然有一种，前世学习上钻牛角尖，被老师批评的苦闷。
“没办法看到，视野尽头都是雪。”空再次摇摇头。
“那，假如原地起跳，到对面的山崖，在更高处去眺望；又或者抛开视力不谈，单论力量，能一拳打碎面前的山体吗？”阿贝多依旧是认真的神情，严肃的语气。
“......”，空沉默片刻，吸了下鼻子，虽说知道对方是学术严谨类型，并无找碴冒犯之意，但一次所说自己做不到的事太多，自己心里也难免生出一丝烦闷。
“来，温迪，展示一下。”空深吸一口气，拍拍一旁温迪的肩膀。
“什么？”正赏雪景，哼着小曲儿，心情很是不错的温迪，被空拍地一愣。
“原地起跳到对面山崖，然后一拳打爆前面的山体。”空严肃地说。
“开玩笑话吧。”温迪眼眶放大，撸起厚实的袖口，忍不住出声，“看看这纤细的胳膊，拨动琴弦的力气尚有；至于开山，这么粗鲁暴力的事情，像是我能做到的吗？”
“我以为你能行的。”空露出极为失望的表情。
“......”，温迪含了含嘴，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股愧疚感，他好想来一次人前显圣，证明自己，我能行。
然而，出于未知的原因，他尚不能如此，只得无奈地微笑。
随后，又在一些提问和摇头，以及小的身手展示下，空彻底完成、且结束本次协助阿贝多的研究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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