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决战之前
“真可惜～，小识真惨，惨遭符华一波诈骗。”
洛墨可惜的摇了摇头，但心底已经在发笑了。
虽然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依然不影响自己心里高兴……说起来，根据识之律者的话，她估计不久之后就到这里来了吧。
大概是权能返回的时候？
反正据她说那个老古董还没来得及跟她道歉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时事态紧急，符华也是急着救援琪亚娜，可以理解吧~”
幽兰黛尔挠了挠脸颊，稍许犹豫后开口说道。
在她看来，符华这波操作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不然岂不是无法救援琪亚娜了？
“呃……幽兰黛尔大人，您不妨想想看，符华大人为什么能拿过来权能？”
丽塔听到幽兰黛尔的话，脸上有些尴尬，她努力尝试引导对方的思路。
幽兰黛尔大人在这方面的成长还是堪忧呐~
“因为识之律者放松了警惕？”幽兰黛尔秒答，
“……有没有可能…识之律者她本来就犹豫了。”
“丽塔，你是说，识之律者她也有想帮助符华的想法吗？”
“在我看来，便是如此。”
丽塔微微颔首，逐渐喜笑颜开。
“但…开头符华请求的时候对方不是已经拒绝了吗？”幽兰黛尔歪着脑袋、疑惑问道。
“……”丽塔看着对方，缄口不言，心中已经放弃挣扎。
“呵呵，幽兰黛尔，你或许也可以试着学习一下传说中律者教室的课程。识之律者拒绝不代表一直拒绝啊。”
卡莲笑了笑，开口说道。
她觉得洛墨设置这些课程还是有点用的，也或许真的有人需要。
...
在符华趁识之律者不备夺走意识权能之后，她直接果断对人偶来了一记强攻，将它们与现实中的人之间的丝线尽数斩断。
自此，她和布洛妮娅再不会被对方道德绑架，终于可以突破对方的防线了。
但不出所料的结果是，识之律者的权能也被对方拿去了。
逆熵中也再次有人体验到了律者权能被夺走的感觉，布洛妮娅不是单独一个人了。
“识之律者……她那边怎么样了?”
布洛妮娅有些担心的看着符华问道，失去核心的感觉可不好，希望对方没事吧…
“她没事……只是，我们之间的对话中断了。”
“不过没想到，她居然同意了来帮你。”
“不，准确来说，她没有同意。”
符华眼睛不着痕迹的朝旁边撇了撇，轻声说道。
“诶……？”布洛妮娅不自觉张开了小嘴，瞳孔稍微放大了一些。
该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她只是动摇了而已，不过，我这边也有些赶时间……”
符华推了推眼镜，闪出一道冷光，冷静地补充道。
“那她……现在一定气疯了吧。”
“我会找到她，和她好好道歉的。这也是我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符华轻轻一叹，无奈说道。
布洛妮娅虽然有心吐槽，但想来想去，还是眼前还是琪亚娜的事情比较紧急，
不管怎么说，两人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展开战斗了。
如果忽略掉识之律者的情绪的话，进行到这里的一切还是比较顺利。
...
“哼！你就这么送给对方了？合着不是你的权能你就不心疼呗？”
识之律者睁大双眼，手朝符华方向一指，发起责难道。
“这…这不是情势所迫……”
符华看着对方，久违的有些尴尬。
从游戏是个平行世界的角度来看，她貌似还真的算坑了识之律者一把，也难怪她每天嚷嚷着自己诈骗的事。
不过，看到事情原委之后，她感觉也还好，毕竟事出有因。
虽然识之律者并不这么认为……
“呵——还是这个理由？一点新意没有！我早就听腻了，也…也不会再相信你了。”
识之律者一只手掏了掏耳朵，另一只手不耐烦的扇了扇，示意没必要老是提起。
“那、你想要什么补偿？下次我会好好跟你商量的……”
看着旁边众多神色各异的眼神，还有一些表情透出的暗示，符华明悟了她们的意思，开始转而询问如何揭过这一篇章。
“补偿呐？嘶——，还没想好，起码三个小要求吧，先把你那张床腾出来给我睡两天，没意见吧？”
识之律者托着下巴思索一瞬，很快说道，
这个要求提出的速度，怎么看也不像是她说的完全没有想过，更像是…从一开始就在想了。
“呃…那我住哪儿？”
符华有些愕然，她记得她为了识之律者抱怨，特地给对方选的比她要奢华的房间。
虽然对方依然三天两头来自己屋子里怨这怨那，说符华房间都是什么老货色的，这一说法倒是惹得小苍玄频频点头。
苍玄丹朱也只看热闹、完全没有帮忙的打算。
“显然呐，你住我那儿啊！”
识之律者显而易见的说道，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
“……”
“怎么，第一个小要求都无法应允？”
“好，答应你……但此后不要再提诈骗你的事了。”
“好耶，以后再说后面两个。”
识之律者应声答道、一副得逞的样子。
说起来，那是原本世界老古董的锅，跟对方没有关系的说，但是对方率先提起的，可不关自己事了！
老古董真是不会变通，她忘了那个课堂自己也在的吗？直接就用了倒数第二步的做法，真是榆木疙瘩……
不过，还是感谢那本教材。
莫名其妙地，不远处的爱莉希雅收到了一个赞。
...
虽然能够尽情战斗，但对于两个失去了能力并且反被削弱的人，
此长彼消，再次面对如今的人偶反而是件难事。
但在她们即将陷入苦战的时候，一道红色的电光在人偶身上闪现，不少人偶应声倒下。
来源方面正是剧场另一边战斗的雷电芽衣，
与这一边被人偶缠住不同，结果恰恰相反，是她缠住了人偶，
得知了相关理论的她，有信心跟人偶正面对撞，更何况琪亚娜那边生死未卜，她势必要跟人偶见个分晓。
她是完全体的雷之律者，征服的权柄不会弱于支配，
在稍许碰撞过后，受伤的反而是人偶。
对于人偶们不可思议和慌乱的表情，芽衣只是淡淡讽刺——原因是，你们太弱了。
但人偶后面的操作更是让芽衣心中怒火中烧，
她用识之律者的力量幻化出了琪亚娜的声音和身影，希望芽衣和她一起回去、回到圣芙蕾雅、回到过去的相遇那些美好的日常。
“……，我不需要回到过去。”
“她也不需要！”
红色的太刀刀光亮起，照亮她那冰冷的眼神，寂若寒冰，雷电四溢，
“喝——”
她期盼着与她的相遇，但不会是在虚幻的过去。
雷电芽衣自始至终都对琪亚娜充满信心，她相信她不会倒在这里、不会屈服于这些灰暗和挫败。
她要做的，只是让她成功路上轻松一些。
她挥动全部的征服权柄，与人偶链接的支配权能硬碰，整个空间彷佛都随之动摇了一下。
【布洛妮娅：芽衣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潜意思？人偶太弱了，那被它们抢走权能的我……】
【虽然乳芽已经停止，但乳鸭仍未结束！】
【回到过去……雷光已经斩断过往，她不需要、琪亚娜也不需要】
“哇，芽衣好厉害！不像布洛妮娅……”
琪亚娜暗暗撇了眼布洛妮娅，嘿嘿傻笑着蹭着芽衣道。
“你再说一遍试试？再说…布洛妮娅…不帮你打深渊了！”
布洛妮娅有些气愤，但在希儿面前，她选择依然维持着自己的体面。
虽然，在实战中，她好像已经打不过对方了…好气哦。
她和希儿跟对方两人经常试炼，琪亚娜的实力增长确实很快，倒不如说太快了。
“嘿，我可以让小识帮我打啊，再说，也、也没那么难吧~”
“可是上次帮你打到了最高难度。”
“……诶？”
...
“芽衣真好看，挥刀也是，帅帅的，跟以前不一样的风格了呢~”
爱莉希雅看到芽衣拔剑的动作也是两眼放光，有些期待，冷傲的芽衣也挺好看呐~
尤其是用出权能后头上的角，好像摸一摸呢~
“看来在世界蛇之后，她经历了也很多啊。有点可惜，不爱笑了~”
她下意识的擦擦嘴角，轻声说道。
“看、看我做什么？梅比乌斯~，你原来这么关心我的吗？好感动哦。”
她撇了眼四周，却发现梅比乌斯愣愣的看着自己，刚才的一幕估计被对方全看到了。
“看你？真自作多情。”梅比乌斯哼了一声，调转了视线。
但心里依然在琢磨对方什么时候有了这个习惯？
...
少女睁开惺松的双眼，大概是昏迷了很久的缘故，她感到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十分悠远的梦。
在梦中，有已经散去的梦魇，也有曾经向往的温暖火焰，那些在阴影下沉寂的庞大虚影，在夜间会照亮她回家路的微光群星。
但那终究只是梦，她要面对现实了。
看着布洛妮娅和虚弱的符华，还有那些一瘸一拐、更加诡异扭动的人偶。
心中闪过很多问腿，但她没有，只是握紧了双枪，看向对方。
“来吧，该做个了结了！”
少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坚定道，
但人偶只是沉默，也或许是伤痛到说不出话，一步步艰难的前进着。
“是刚刚红色的雷光，芽衣一定也在某处地方，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着。”布洛妮娅说道，
而且，在那一击之后，她发现权能一点点返回了自己的核心。
“呵——，那接下来要做的事就很明显了，”
琪亚娜脸上笑了笑，看向眼前人偶的眼神更加明亮，只要再次削弱对方就能收回所有的力量。
“……，你居然击败了那个空之律者？”
人偶看着冲上来的三人，有些艰涩的说道。
它做了那么多，铺平了所有道路，从来没有想过琪亚娜可以战胜那个空之律者……一直以来，她不都是靠那位赤鸢仙人的帮助暂且封印的吗？
“呵呵、哈哈哈……行啊——”
人偶看着对方发出了刺耳的笑声，有些悲凉，有些无奈，
“失去老师的绝望压不垮你，空之律者也打不倒你，就连那些核心也困不住你……”
“好吧，好吧，琪亚娜。我承认，你或许真的是一个英雄。”
“我不是英雄，”琪亚娜只是平淡的解释，眼中仿佛出现了那道火焰的光，
“那些带领我、指引我的人，她们才是真正的英雄。”
“我只是在循着她们留下的道路前进，以此铭记……她们存在过。”
“呵呵——是吗？或许吧…”人偶歪了歪脑袋，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
剧场发生了某种异变，一股异样的感觉在众人心头蔓延，
人偶的说话也越来越大、更加偏激，声音在剧场中回荡，恶意在众人身上蔓延
“但我们不是！——”
“我们不是英雄，而你要拯救的这些人——他们也同样不是！”
“他们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偶」，是放弃了挣扎，不知为何而活的失败者，他们厌恶自己的无力与软弱，将之转化成对世界的怨恨。”
“你们代表不了人性！”琪亚娜忍不住反驳道。
就像空之律者代表不了西琳一样，只有恶意的人偶怎能代表人性？
“但我们是真实存在于人类内心的阴影，不可言说的丑恶——操纵着这一千个人的，正是千人意志的统合！”
人偶如是说道，它是千人、它是大多数，它比前面寥寥三人更能代表人类，
“一千种悲伤、一千种绝望、一千种疯狂、一千种诅咒，想要被毁灭、想要被囚禁、想要被支配——”
“无数的恶意扭曲、结合，共同构筑了这座「支配剧场」，创造出了「支配之律者」！”
“你们只看见人心的暗面，却蒙起眼睛对美好视而不见。”
“你们支配人类让他们放弃，但却不曾倾听他们心中的另一个声音。”
“所以你们只是崩坏的傀儡。我们会摧毁这座剧场，让所有被支配的人拾回自己的心。”
听到琪亚娜的话，人偶也放弃了辩驳，一路走来，已经看过了对方坚定的意志，
它不会觉得自己错，对方同样不会，
既然如此，最后，终究还是要以战斗收尾，
它轻轻拉下帷幕，等待最后的演出，
“好吧，琪亚娜，最后的舞台已经为你搭好了。”
“来吧！接下来……就是英雄与恶意的最终决战了！”
一望无际的红毯延伸向漆黑的台阶之上，远处搭建的舞台充满让人心悸的感觉。
琪亚娜一步一步坚定的踏向台阶，黑色的剧场外围吞噬着一切光亮。
正如人偶所说，这是最后的决战了。
【羡慕琪亚娜有个那么好的老师…或许，没有姬子的话…】
【虽然前面说过想加入千人之律者，也不相信这是个美好的世界……但，琪亚娜，加油啊！】
【英雄与恶意…还挺贴切，但如果是琪亚娜的话，我愿意相信她所代表的美好】
【琪亚娜会成为英雄……因为世界在等待着她成为英雄，对这句话有了更深的理解，无论她愿不愿意，她只能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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