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千人律者压迫感
“……千人之律者主动要求大决战？”
维尔薇轻轻揉了揉蹙起的眉头，有些疑惑的自语道。
对方主动要打架？
还有这种好事？
等等……再怎么说也不会这么蠢吧，还是说……就像它们说的那样，千人意志的统合？
哦豁，有点意思？没想到还有这种用途？
她眼睛逐渐亮了起来，前文明的律者在这里似乎差距就有些大了……也许应该是从识之律者那里开始？
但如果增加特性的话…它们的神之键是不是可以做成更加有趣的样子？
“呵——，如果真的这样，上次哪有那么麻烦！”
千劫不爽的说道，
他们那时候的千人律者如果肯刚正面多好，他一个人就上去将他们撕的粉碎。
“你们不是说这一世纪出现了新的变化吗？”
一旁的爱莉希雅提醒道，
“千人之律者的核心是比律者核心要弱很多……但如果一千个合到一起的崩坏能强度，不会比其它核心弱了。”
梅比乌斯也微微蹙眉想到，手指轻轻拂过克莱茵稍许卷曲的头发，
这个圣痕正在将克莱茵转化为鲜活的生命，她的触感逐渐有了温度，她心中也有了一丝温暖。
...
无数人的合声于空中出现，悲鸣、痛恨、懊悔、仇恨的声音夹杂在一起，
“傲慢，嫉妒，冷漠，憎恶，贪婪，绝望，放弃……”
“啊啊哈哈哈哈哈……”嘈杂诡异的笑声此起彼伏，在众人心头响起
舞台上方是一个无数恶念堆积而成的乌合之众，它代表着的正是人偶汇聚的支配之律者
三三两两的人偶被高台之上的物体放出，无尽的丝线缠绕在战场上的每一寸角落，
支配的剧场，千人的舞台，
无数的恶意在这里遍布，每一个人偶都代表着一个曾对生活充满绝望之人，
这里是他们的剧场，也是他们的终幕。
琪亚娜看着不远处那些在丝线操纵下的人偶，握紧了双枪，俯身前冲，一个突刺，与对方战斗在一起。
与她一同战斗的还有布洛妮娅和符华，两人帮她协助。
人偶的攻击并不强，只是靠着数量不断骚扰着，真正的威胁则是天上那个来回游走的庞然大物，它不时的出手让符华和布洛妮娅疲于应对，
但一路走来本就疲惫，被夺去权能的她们难以应付，
她们两人在帮琪亚娜躲闪了乌合之众两次攻击之后，便被无形的丝线缠绕，无力的悬挂在半空中。
琪亚娜奋起一跃，却仍旧无法触及，反而整个剧场被千人律者倒转，她失去了着力点从空中坠落，
舞台倒转，碎石陨落，琪亚娜直接从空中掉到地上，她艰难的爬起继续跟仿佛无尽的人偶继续战斗
但在脑海中仍然思索着刚刚发生的情景，对方应该没有改变重力的能力才对，但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对，是人偶的线操纵着一切！”
“这个场地，从一开始就是它们的领域。”
琪亚娜逐渐明悟了一切，但对现状并没有起到什么帮助，反而在正在逐渐变遭。
“纠缠不休、死缠烂打！”
“哎呀、生气了、生气了？”
人偶嬉笑着，在一旁不忘冷嘲热讽，局势越发不妙起来，
“为什么要进行徒劳的挣扎，为什么要进行无意义的反抗？”
随着场地中最后一根柱子再次崩解，倒转后的场地也随之破裂，琪亚娜只能继续往下滑，进入更加漆黑的深渊中。
那深渊无法见底，空中掉落的石锥，
琪亚娜一次次险之又险的避开，而后用空之权能缓冲，稳在底部，抬头看向敌人。
事实证明，当所有的人偶共同敌对时，实力也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羸弱。
【细节、每打一个人偶上面都会出现对应的名字，就是不知道是游戏中的还是配音演员的】
【哇！居然有一个名字是苏落，是彩蛋吗？打起来好带劲！】
【一千人偶的交杂，它们的悲鸣和欢呼在这方剧场尽数上演……等等，怎么我家仙人这么快就败了？】
【其实…符华失败是刚刚承受失去权能的事，那鸭鸭呢？你不能上场不超过三秒吧、太弱了！】
“布洛妮娅~”琪亚娜坏笑的说道，
虽然生活中布洛妮娅一时风光无限，无论是事业上——大概率继承逆熵盟主，还是爱情上——整天跟希儿贴贴、她看的简直酸死了，都可谓是一帆风顺。
但游戏里她显然不是在吃瘪，就是在吃瘪的路上，让琪亚娜暗爽不已。
什么人生赢家啊，芽衣还不同意跟自己同床睡呢，她就先跟希儿搂搂抱抱了。
“哼——，笨蛋琪亚娜，别来烦布洛妮娅。”
布洛妮娅看上去并不开心，看到自己在游戏中再次的糟糕表现，有些难绷。
这次唯一的安慰点大概只剩下符华也被捕了吧…
这下不能说鸭鸭菜了，班长可是赤鸢仙人诶，自己能跟对方相比不就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吗？
“老古董伤势是有些严重啊，被区区人偶给捕获了，也可能是她疏于锻炼，也许早非我一合之敌？”
识之律者嬉笑的看着符华，眼中不怀好意的说道，
老古董吃瘪她看着还挺舒服的，谁让她欺骗自己在先？再说…只是一时失手罢了……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哎呀，老古董，看来我先前对自己实力的担忧白费了心思，你连个小小人偶都打的如此凄惨，该不会…真的不行了吧？需不需要我来保护你？”
“……”符华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
识之律者还是喜欢在自己面前跳啊……不过，承受失去权能的是自己，而且太虚山之后自己本身就身负重伤，
有这副表现倒也有所预料…
但她细细盘算了前面的情报，很快想到了如何打脸对方，
她清声道，“小识，也或许这场战斗主要是为了凸显琪亚娜的战斗而已，具体的情节不要考虑过多……”
“还记得足迹篇章中的吗？必须背负继承昨日的薪火……重点应该会写琪亚娜的成长吧，就像在太虚山上那场一样……”
“你、老古董、你…好吧，也有几分道理。”
识之律者悻悻而归，她也必须承认对方的部分话语，比如后半段太虚山上做过的那场。
“班长说的十分有道理，琪亚娜，你也别在那里得瑟，布洛妮娅相信——当自己和班长真正遇到对方时才不会表现的那么不堪一击的！”
布洛妮娅立马应和道，
不由投去对符华敬佩的目光，虽然班长在哄人这方面有所不擅，但想的还是很快嘛！
这么快就想到了辩驳对方的方法，有识之律者在，单纯游戏的说法已经无法服众，但视频体现的不会是战斗的全过程啊！
这一切有游戏的加工手段，没错，就是这样！
布洛妮娅很快为自己的失利找到了辩解，眼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色彩。
...
场上不由火光四溅，双枪与人偶身躯的交火摩擦出点点火星，
琪亚娜仍在战场上游走，与对方交战不停，
她击败了眼前的人偶，正当准备收下头颅时，
对方的脸庞突然变成了符华的脸，她及时收手，往后边滑过长长的痕迹，紧蹙眉头，
人偶的话适时响起，与以前的敌人相比，她无疑有些聒噪，
“看到同伴的脸，很高兴吧，琪亚娜？”
“这样就没法下手了，对不对？”
她嘲弄着琪亚娜，还有心情再度降下两个人偶，分别是布洛妮娅和符华的样子，
它要做的，是彻底击溃琪亚娜的内心，
它不相信——世界上真的存在如此坚定的信念，
那样…那样…即便武力战胜了对方，不也证明她秉承的恶念荒诞无稽，堕变成人偶的它们在现实中无疑是失败者吗？
它想证明的，是每一个人天生如此、恶意、绝望、堕落……
嘻嘻、每一个人都会这样，这样才对。
“你的存在，注定只能给人带来不幸！”
琪亚娜不言，躲过了数次‘同伴’的攻击，最后还是用武器将她们一一击败，
更是用空之律者的能力从空中突袭，往那个大家伙身上来了一刀，火焰的力量贯彻进它们身体，惹得它们从空中摔落下来，带着核心的身体四分五裂。
但可惜，扭动了一阵后，它依然无碍的站了起来。
琪亚娜稳稳落地，擦了擦嘴角，依然是坚定的目光，她永远不会屈服的！
【你太卑鄙了，居然用琪亚娜同伴们的脸！】
【这家伙真是不容易死啊，连续换了三个场地了，形态也多的一批~】
但是…也有那么一些不太正经的言论腔调，
【两人的身材也模仿的很像哦！也许是因为人偶本身也没有的原因？】
【如果意识的权能已经消失……那现在，千人之律者…嘶，人偶的话也太怪了点吧？】
...
黄金庭院中
“真是奇怪的千人律者，有很多我们都没记录过的能力。”
爱莉希雅好奇的看了视频中的人偶两眼，又继续开始了下一部分剧情，有些期待后续
但她没想到的是，
接下来的，又是一则短片。
爱莉希雅下意识的手一抖，讲真，有点犯怵，她栽倒短片已经好多次了，
“唉~，真是个坏心眼的家伙，比梅比乌斯还坏~”
爱莉希雅长长的耳朵抖了一下，有些幽怨，但还是点了开来。
自己已经哭过了，应该不会再哭了吧，大概~
虽然一旁的梅比乌斯表示有话要说，但随着短片的播放，她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别老是天天拿她跟别人比较啊，而且蛇蛇有什么坏心眼呢？
她只想将他们两个都拉上去实验台研究一下而已罢了。
...
遮天蔽日的巨手挡住所有的光，千人的恶意将琪亚娜团团包围。
无数的丝线在空中萦绕成一团，漆黑的剧场中是无数甘愿沉沦的手，
黑暗中，能听到的琪亚娜粗粗的喘气声，剧烈的呼吸似乎试图继续给虚弱的身体带来力量，
此时的她，勉强拖着残缺的大剑，面对着似乎无法抵抗的敌人，
——就像曾经的她一样。
“琪亚娜——，放弃挣扎吧。”
天空骤亮，似乎是某人打开了灯光一样，但显然，不会怀有什么好心。
布洛妮娅和符华被丝线捆绑在半空中，以一种诡异痛苦的姿势悬在上方，
一个个手持武器的人偶将器团团包围，周遭有着一只只巨大的手臂伺机而动，远处还有一个巨大的傀儡仿佛手攥无数的丝线，
最后的幕后黑手露出了真容，但现在的琪亚娜还有力量吗？
随着傀儡的手轻轻一动，锋锐的丝线骤然收紧，空中的二人不由痛呼出声，也让琪亚娜心中一沉，
无尽的愤怒涌了上来，琪亚娜握紧大剑，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的痛苦。
“给我，放开她们！！”
她奋起而上，却只能在无尽人偶的海洋中挣扎，大剑虽利，却斩不断所有人偶。
“空有信念，但、无能为力！”
傀儡的声音嘲讽般的说道，手中丝线再次紧了紧，布洛妮娅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两人的皮肤被丝线割破，点点滴滴的血迹滴落而下，
“住手！！”
琪亚娜看着这一幕怒不可遏，挥动大剑的手中又加了份力量，
怎么、怎么会？布洛妮娅、班长……给我、住手！！
“只是凭着所谓的正义感和善念，到头来，都是自我感动。”
傀儡继续说道，它要击破琪亚娜的信念，让她也沦为自己的一员。
“你无法改变，人心中的恶意。”
“无法改变，这个丑陋的世界。”
琪亚娜继续进攻着，但人偶和丝线数之不尽，同伴在上方也焦虑至极，她使用火焰的力量将人偶轰开，亚空之矛企图将困扰她们的丝线割破，
“还差，呃……，一点！”
但人偶们只是阴险的笑着，看着她的施展。
一点的话音刚落，
人偶们就压住了她的身躯，再也无法动弹；丝线捆住了想要偷袭的亚空之矛，并一一崩解。
“看吧，你甚至，保护不了——她们。”
傀儡嘲弄着琪亚娜，双手像是指挥家般一挥，
丝线割破了符华和布洛妮娅的皮肤，数不尽的鲜血从空中洒下，
为了再次动摇琪亚娜的信念，傀儡对她的同伴下了狠手，
被无数人偶压住的琪亚娜感觉手上有一丝温润，她痛苦的看着这一幕，伸出手，却无法触及，
同伴们就在她眼前被屡屡迫害，她却无能为力。
痛苦、悲伤、绝望的情绪交织在心间。
...
“？？？”识之律者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看着刚刚少儿不宜的一幕，
“什么事啊！啊啊——它它它、这家伙…这家伙……它找死吗？”
识之律者气的直接把手上的手机给扔了，重重一摔，与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怒声道。
它居然敢这么对老古董？
难道不知道老古董只能被自己欺负吗？
“那你也没必要摔手机啊。”
符华无奈，在地上捡起了一些碎片，
细细看了看，看来是不能用了，小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这么多天的相处，她也知道，识之律者只是爱玩，但她很少做坏事，事后也会弥补。
天性洒脱，小事也不会计较。但这次为什么生了这么大气？
“可恶、可恶、可恶……那家伙还死了，掘坟都找不到地儿。”
“你是在为我生气吗？”符华捡起碎片，平静问道。
“没、没有……当然生气了，可恶，她居然这么欺负我的朋友布洛妮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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