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报酬
一听说要自我了断，苏长青就立刻吓破了胆。
苏长青脸色苍白如纸，双腿颤抖得像根麦秆。他的嘴唇干燥，无法发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
“师傅……您……您不是这个意思，对吧？”
张天师依然闭着眼睛，用手慢慢地捋着胡须，表情比刚刚更加的严肃。
苏长青见他这个态度，一股冰冷的寒意令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汗珠顺着额头滚落，浸湿了他的衬衫。他的眼神呆滞，瞳孔扩大，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知道，以张天师的实力，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机会逃脱的。
所以苏长青压根连逃跑或者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只能不停地继续求饶：“师傅，师傅，您不要这么绝情啊，我……我可是您的大徒弟，如果就这么死了，对您的名声也不好啊！”
“再说了，我也不是无药可救啊，师傅，您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保证会痛改前非的！而且，您也不想自己的衣钵没有人传承下去吧？”
恐惧使他的呼吸急促而浅，心跳急剧加快，仿佛随时都会停止跳动。他的双手颤抖着无法控制，一片混乱和惊恐。
在这突如其来的死亡的恐惧面前，他变得如同一片被风吹雨打的落叶，不堪一击。
张天师叹息一声：“长青，你以为师傅很希望你死吗？但你犯的错，实在太严重了。为师就是想要包庇你，哪怕晓北能接受，雨晴能接受，这么多的龙虎山弟子能接受吗？全真教的列祖列宗们又能接受吗？”
“长青啊，你怎么就不能为别人想想呢？而且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真的没有想过代价？以前为师教你的那些，你都忘了吗？”
苏长青连忙抗拒道：“不不不，我决不能死！不能死！师傅，我不过是……不过是让张晓北上了姬雨晴，这样罪不至死啊！”
“师傅，给个机会吧，求求你了！”
张天师一拍桌子：“那你和鬼门联手，企图谋杀为师的事呢？同样也罪不至死吗？”
此话一出，林枫都有些愕然了。
这苏长青还干过这种事啊？
张天师说道：“上次龙女大会的时候，几个鬼门杀手联手过来……为师问你，他们怎么知道我在哪里闭关，又是怎么破了阵法的？”
“你以为，这些事情为师都不知道，你都藏得很好吗？”
林枫听后明白了：难怪上次龙女大会后半段的时候，张天师一直不出面，原来他也遇到事情了啊。
他看着苏长青，摇摇头：“这样欺师灭祖的事情你也做得来，当真是有点本事的。可惜啊，全都拿来作恶了。”
苏长青眼看自己做过的事情都被揭露，吓得丧失了自己的理智。他的眼睛瞪得溜圆，瞳孔扩张到极限，几乎要吞噬整个眼白。面容苍白，嘴唇颤抖，汗珠如雨点般从额头滑落。
他猛地下跪磕头，说道：“师傅，师傅，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您原谅我吧！”
他的全身瑟瑟发抖，仿佛置身于严寒的极地。呼吸急促而不规律，每一口气都让他感到窒息。手指颤抖地不停抓挠着周围的物体，试图找到一点支持。
眼看张天师不理他，苏长青又说道：“师傅！您不要忘了，我是苏家的人，这些年苏家给龙虎山投资了多少钱，又给龙虎山做了多少的贡献？您难道要这样就断了所有的联系和交情吗？您不考虑这样做的影响吗？”
“我要是死了，您怎么和苏家交代呢？您既然可以原谅投奔鬼门的晓北，为什么不能原谅我？明明我比他更有价值，更有前途啊！”
苏长青此时就是坚定了一个信念：我不能死，决不能死！
张天师看着他，叹息一声：“苏家？为师连龙门都不怕，你觉得为师会在意你们一个苏家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立刻又给了苏长青一记重击。
一阵寒意让他感到仿佛身处于噩梦之中，他的大脑变得混沌不清，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身体和精神仿佛同时遭受到了无法承受之重，他陷入了深深的惊恐之中，无法摆脱。
张天师说道：“长青，你自己动手会体面一点……这是为师对你最后的情分了。如果你不愿意体面，那只有为师帮你体面了！”
苏长青吓了一跳，联名说道：“师傅，不要啊师傅！我……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真的不是无药可救啊师傅！”
张天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如同刀锋，锐利而冷酷，透过岁月的风霜，依然洞悉一切。皱纹在他脸上形成了一幅坚毅的画卷，展示着他曾经的风风雨雨。
“够了，长青，不要在最后的时候，还这么没有骨气！”
“当着龙渊大师的面，你自己体面一点不好吗？”
他的每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分量，令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生怕打断了他的发言。
在他身边的人们无不感到一股庄严和肃穆的氛围，
苏长青浑身抖成了筛子，一瞬间脑海里想起了很多事情。
“呜呜呜呜……”
苏长青起身，从墙上拿起了一柄长剑，泪流满面道：“师傅……那我爸妈来找我，怎么办？”
张天师沉默道：“这个为师自然会处理，你放心地去吧！”
一瞬间，他仿佛又老了不少。
苏长青闭上眼睛，然后咬牙道：“师傅，我恨你！”
说完，用力地一抹脖子，一股鲜血从大动脉中猛地喷出，直接倒在了地上。
林枫轻叹一气：“老天师真是辛苦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来的。
他相信，如果张天师有得选，恐怕都不会让苏长青去死。
不过林枫隐约有些担心：张天师让自己留下来见证这一幕，究竟是什么用意呢？
张天师收起眼神中的伤感，然后说道：“龙渊大师，你也辛苦了。这次的事情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一起聊聊吧，接下来该给你些报酬了。”
林枫激动不已：终于要说到重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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