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黑萝莉
“救命啊……呜呜呜……”
“谁来救我……呜呜呜……”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当他们三人准备往另一道入口寻找陈瑾杰与许愉悦时,一句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骤然回荡于耳边,诡异的女音中伴随着悲魄的呼救声,根据他们的直觉,声音应该是来源于方才经过的大厅,但他们可能肯定的是,这略显稚气的声线并非来自于消失不见的许愉悦,可这样的判断结果对于他们来说,是喜是忧尚不明确,因为这同样意味着那两个生死未卜的人更加不知去向。
“我去确认一下,你们先找个地方避雨。”林城吩咐完毕,便迈起步伐朝着城堡内门的方向走了几步,却被何晴在背后响起的声音而停住了步伐,他回头,撞上那双迟疑的眼神,“万一是陷阱呢?”
“没错,瑾杰和愉悦他们两个大概就是在那个地方消失的,所以那个呼救声肯定是陷阱。”许弋凝重地敛起眉,分析道。
“是陷阱更得去,这就说明能找到他们两个。而且找出组织的踪迹不就是我们跑这一趟的目的么?”林城决心前往,何晴与许弋认同他的说法之后也没再迟疑,但介于队伍不能再失散,两人还是毅然决然地跟随林城一同前往。
虽然极有可能一到那里就意味着自投罗网,但明知如此的林城神情中却始终没有表现出半分焦虑与忌讳,亦或是在曾经协助警方的办案中对这样的事例已经感到司空见惯般的麻木了。何晴顿时觉得,自从昨晚的结识到现在,一系列事态的变化好像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影响,纵使有些事物的发生会给他携来沉重与不安,但那也不过是立谈之间的事情,这让她感到对方有些另类之余,也暗暗欣赏起了这名遇事沉着冷静与众不同的少年。
至于他的潜力究竟如何,即便先前早就听闻他办案的实力不斐,但也得在这一切的事变爆发之后,何晴才可亲眼目睹她以前所错过的一切。
救命……救命……
呜呜呜……
待一行人重新折返到刚才经过一次的大厅,惊心又悲魄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的始终没有停歇过。声音的来源大概在大厅一个漆黑的角落里,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众人根本无法看清隐匿的哭泣者,越哭越烈的声音回荡在阴森恐怖的环境中,惊悚的一阵阵回音不禁令人产生一种充满繁重的压抑感。
“谁在哭?”何晴稍微压底了声线,试探性地往角落一小步一小步缓缓走去。
哭泣者大概是闻到了动静,她抬起泪眼汪汪的眸子定睛观瞧,待看清三个不知来历的人正向她走来,陡然间惊恐地嗷嗷大哭,愈加抵触地往角落蜷缩。
近听才发现这个略显稚嫩的声线是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见何晴走在最前蹲下来仔细端详着她,她本能反应地将脑袋拼命地埋在深深的臂弯里,双手竭力地抵在额前惊慌失措地颤抖,她边哽咽着边无助的叫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放了我吧求求你们了!”
发现哭泣者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三人这才放下了戒心,对于刚才所猜测的陷阱也暂时放到了一边,因为是正常人都会觉得一个孤立无援的小女孩躲在角落里求救大哭,是绝对不可能身为组织里的杀手的,更何况她势单力薄,瘦弱的胳膊显然无缚鸡之力。而且许弋也警惕地向周遭巡视了一圈,目前并未发现任何的异象。
“别怕,小朋友,我们是好人。”何晴试图缓解对方过于激动的情绪,想办法让对方能够自如地与他们沟通,却无意料到她愈加惊恐,抵触的样子显然在此之前发生过什么恐怖的事情。
可令林城万分狐疑的是,距离他们离开大厅到哭声响起的时间也不过十来分钟,难道在他们离开的那段短暂的时间里,这大厅发生了什么天翻地覆的事情?难道陈瑾杰与许愉悦也是在这里被组织抓去的?如果是这样,他们又是用了什么手法在抓两人的同时可以做到悄然无声?
林城思索之余神色一凛,陡然间一股直觉涌上心头,他不能确定眼前这个女孩子是否为组织的人,但至少能确定这里并没有发生过天翻地覆的事情,也能确定陈瑾杰和许愉悦两人就是在这个地方消失无踪的,因为他可以肯定,这附近一定隐藏着机关,组织利用猝不及防的反应让他们来不及叫喊便到达了另一个世界。但是这一切,似乎更加棘手了……
随着林城心中不少疑惑的解开,同时也犹如一个被敌人逼退到山崖边沿前后难行的人,瞬间失衡坠落下山崖,但在脱离敌人追捕的同时也无法预料到悬崖底部等待他的会是硬邦邦的地面还是能挽回一命的湖水。他咬了咬牙,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那个不知来历的女孩子身上,说不定能问出些什么信息来。
可一看到小女孩激动的情绪仍无减弱也无法沟通的趋势,他忍不住看向正在极力抚慰她的何晴,却与此同时,发现后者错综复杂的神情比哭哭闹闹的小女孩更加异常。
当小女孩轻轻抬起脑袋时,何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张与自己略为相似的脸,再从越加清晰的声音中辨认出那沫熟悉的感觉时,她不禁忆起这似曾相识的画面,与她已失踪多年的妹妹何圆当晚离开家时的那一幕极为相似。
然而在意识到妹妹再也回不来的同时,何晴也清楚这辈子已经没有任何机会可以听见何圆的声音了,可现在却突然有一个声线和面貌与她极其相似的女孩出现在她的眼前,仿佛瞬间被这熟悉的声音触动了她的心弦,在尚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且来历不明的情况下,萌生了一种遏制不住地想要保护小女孩的冲动,何晴似乎已将所有警惕抛之于脑后,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抚摸着小女孩苍白的脸颊,为了能让对方激动的情绪持续稳定下来,何晴调整出一个充满善意的微笑,对视着女孩,她轻轻地说道:“我们是来救你的啊,你别害怕,哥哥姐姐们都会保护你的。”
女孩终于安静了下来,开始静静地对视着那双清澈的眼睛,清亮而专注的目光犹如一个催眠师,也瞬间像是打了一针镇定剂般情绪逐渐缓解了下来。过了半响,已经毫无抵触的她竟缓缓地站起了身,但也在此同时她特殊的模样在三人的视野中愈加清晰,虽令人怜悯的神情依旧深深刻在众人的眼里,但那奇怪的装扮与异常的神态让所有人都有点难以置信––
一身飘飘欲仙的暗黑色长裙,一双红色的平底小皮鞋,瘦骨如柴的身躯披着一件红色的连帽大斗篷,大大的红色帽子下是一张苍白如雪的小瓜子脸,两道浓淡相宜的一字眉间被乌黑得发亮的齐刘海遮住了一半,加上那片红润的嘴唇,一眼望去皆是刺眼的红色,看上去有点难以名状的凶煞感。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又黑又大的深黑色瞳孔,无神得像黑漆漆的深谭一样让人无法自在地与她对视,仿佛在对视的下一秒就会被那深谭不觉间吸了进去般。在那件刺眼的红色大斗篷的衬托下像极一个处在暗黑世界里的小萝莉,既可爱又冰霜得令人生畏。
何晴似乎出现了错觉,抛开这奇异的装扮,她认为眼前与她面貌相似的女孩极有可能便是她寻找多年的妹妹何圆,这种有可能马上就能与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相认的紧张感是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可是她又害怕,万一不是呢?是否会像刚燃起希望的蜡烛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猛风残忍地熄灭般大失所望?
小女孩见三个人一直用异样的目光凝视着她,唯有逐渐停止了啜泣,她缓缓地朝着何晴上前了一步,悠悠地看着她,像是在哀求,“姐姐,我饿,有吃的吗?”
女孩的一句话让何晴心一融化,立刻从联想中唤回了现实,她闻言放下背在肩上的书包,快速地掏出一个面包,递给了女孩,她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顾不上回应,一手夺过面包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须臾便把一大块面包吃了个精光,她稍稍擦了擦嘴巴,声音比刚才有力了许多,“我姓夏,单名一个娜字。”
“夏娜…名字好听。”何晴见对方开始愿意沟通,便忍不住询问了一大串的问题,“那你是从哪里来的?你父母呢?怎么进的城堡?又怎么会躲在这?”
夏娜愣了愣,有点不知从何答起。
“何晴。”这时林城说话了,他重新开起手电筒往大厅的各个角落察看了一圈,“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边走边说吧。”
何晴点了点头,这才发觉自己的情绪相当的不稳定,有点被个人的原因影响到正在进行的任务了。她伸出手,对着夏娜笑了笑,示意对方一同前往,后者已经对这个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坏人的陌生人没有了戒心,于是她抬起步伐往前瞒珊地走了几步,众人才发觉她的脚一瘸一拐行动不便,林城见况毫不费力气地背起了她,然后四人便靠着许弋持着的手电筒仅有的惨白光芒向右手边一个幽暗的阶梯走了上去。
离开大厅这个提议是林城提出的,但是他却并无向大家说出事情的缘由,他的表面上表现得相当淡然,实则心底早已汹涌澎湃,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那个诡异的大厅,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那里发生,所以那里必定是组织的聚集点,那里必定会有某个机关,可以通达另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便是组织的基地之一。
倘若一直被这个女孩的牵扯下留守在大厅,那么先前所猜测的陷阱必定会变成真实,虽然落入机关之后说不定能找到失踪的陈瑾杰和许愉悦,但与其那样猝不及防地闯入组织的手里,不如在此之前与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女孩兜一圈吧,指不定能探出些什么信息来。
林城认为,她绝不简单。
尽管他背着夏娜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却能感受到那种令人发憷的目光一直在背后袭来,与此同时他深深吁了口气,不经意间察觉到她垂下的斗篷角落一片湿漉漉之余仍伴着一点泥垢,林城收回视线,狐疑地眯起了眼。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呢?”夏娜大胆地将头倚靠在林城的右肩上,发指的声线穿进了林城的耳里。
“小朋友不要问太多哦。”林城一边爬着楼梯一边注视着前方,悠哉悠哉地敷衍道。
“小朋友?呵呵,看你们样子也不过大我两三岁吧?”夏娜调皮地咧了咧嘴,满脸仍旧苍白如雪。
“发生什么事了。”林城完全没有闲谈的心思,他直径问道。
夏娜蒙了,“啊?什么?”
林城白了一眼,语气显然没有什么耐心,“我是说,你怎么会出现在城堡。”
“啊,你说这个啊。那可就说来话长了。”本以为夏娜会刻意躲避他的问题,怎知她的反应却是相当的从容自若,可爱的面容莫名透着令人发憷的威严,完全没有其他同龄女孩那种不成熟的言行举止,甚至让人产生一种她就是大人的错觉。而让林城再度起疑的是,她已经没有在大厅时那种胆战心惊的表现了,两种性格之差后者更像是装出来的。
在林城的猜测之余夏娜已在娓娓地阐述了起来,她边漫不经心地环顾着四周边说着,“今天我只是经过城堡,却被一群不明来历的坏人抓了进来,他们把我扔进四楼的一间房间,阴森恐怖极了。后来,他们又不知从哪里抓来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坏人就把我们三个绑在一起。过了一会后,那两个人轻易地就把绳索给解开了,然后他们就跟那些坏人打了很久,我趁乱就漫无目的的逃,逃着逃着不知怎么的就来到了大厅,那时我饿得体力不支加上双手被绳索绑得很疼,跑到大厅的时候已经爬不动了,可是我又害怕被他们抓到,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只好一直在蹲在那里哭。”
“看来,解绳的本领非瑾杰和愉悦莫属了。”许弋闻言顿住脚步,眼底闪过一阵欣喜,但只是转瞬即逝,“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成功逃出来。”
“要不我们现在去四楼看看情况怎么样?”夏娜提议道。
林城细嚼着夏娜那番天衣无缝的言语,勾起嘴角,“你不怕了吗?”
夏娜怔了一下,随即又反应过来,“你们是好人,有你们陪着我,不怕。”
“可是我们都不想去,那里太危险了。”林城突然自作主张,何晴与许弋茫然不解地看着他,只见他还是一直注视着漆黑的前方,难以揣测他的想法。
“这样啊……那好吧。”夏娜叹了叹气,“但是……”
“什么?”何晴问。
夏娜补充道:“但是等会如果我突然消失了,你们一定要去四楼找到我啊,我一定会被抓在刚刚那个房间里。”
“为什么?”
“因为那些坏人,肯定会在那里杀掉我的。还有那两个哥哥姐姐,他们会死在那的……太恐怖了。”夏娜低声呢喃着怪里怪气的言语,惊恐的表情再次呈现于脸上,不禁让何晴心里咯噔一声,难道哥哥和愉悦真的在四楼遇到危险了?可是为什么林城要阻止去四楼?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哥哥,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脚不痛了,可以自己走。”夏娜再次发言。
她显然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林城犹豫了一会,警惕的顾盼着四周,随即点了点头,应允道:“下来吧。”
何晴立即从他的肩上将夏娜放了下来,“那你们不去四楼,要去哪里呢?”后者发现林城群疑满腹,戒心过重,唯有向对她友善的何晴发问。
“当然是找宝藏啊。”林城突然接过话茬,何晴欲言还休之际诧异地看着他,同时许弋也转过头来,沉淀着满满的疑惑不解,难道林城认为这个小女孩真有问题,所以故意用“宝藏”试探她的响应?
夏娜得到林城的答案之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难以言喻的凶煞感愈加鲜明,而这个反应也在林城的意料之内,也正是这个表情,让他对她的身份愈加肯定了。
“夏娜。可以跟我们说说你的来历吗?”阴森的气氛弥漫了半响,何晴骤然打破这几近凝固的空气。而她所问的问题,不知是出于她对这个似曾相识的女孩所产生的好奇心,还是她也同林城一样,开始在怀疑她了。
“来历?”夏娜嗤之以鼻,“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这话怎么说?”何晴眯起眼睛,看她的语气不像在撒谎,而她却连自己的来历都不清楚,难道真的是她失散多年的妹妹,这未免也太凑巧了吧。
夏娜脸上的神情逐渐黯淡,她不安地转动着眼珠,似乎在竭力地回忆着什么过往,然后她有些痛苦的拧起了眉,放慢了脚步,与何晴本是平行的夏娜,趁着前者不觉间往后不断倒退,为了大家不注意到她的举动,她继续回应着何晴的问题,“我只知道,我小时候应该是出过一场车祸,醒来后就发现失去了记忆。
我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几岁,更不知道自己是从何而来。我只知道,在我一觉醒来后就躺在了医院,我的头部缠着绷带,那时没有人认识我,没有人来探望我,更不知道是谁救了我,那天我没有钱可以付住院费,医生就残忍地把我赶了出来,然后……然后……”夏娜托音之后便停顿了下来,她注视着所有人的背影,嘴角扬起的笑容愈加意味深长。
“然后呢?”何晴向后伸手想让落在后面的夏娜紧跟而上,却不妙抓了个空,一阵顿感的凉意陡然间袭来,同时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她猛地回头一望,满脸尽显着困惑。只见夏娜逐步越退越远,背着黑暗的身影根本无法辨别出她复杂的神情,没等众人缓过劲来,渐行渐远的夏娜业已吞噬在无边的黑暗当中……
何晴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眼见极有可能是何圆的夏娜瞬间消失于视野,她绝望得像掉进了没底的深潭一样万念俱灰,失落的情绪像狂潮一般涌上她的心头,使她感到浑身的冰凉,“到底怎么回事,她为什么突然消失了。”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快!”林城顾不上跟他们解释了,眼见情势危机,他连忙钳住何晴的手往走廊拐角处的房间冲了进去,许弋随之紧跟而上。
“其实我们早就落入圈套了。”林城行色匆匆地关上房门,回身定定地看着疑惑不解的两人,继续解释道:“从我们出现在城堡门前的监控摄像头下开始,组织就已经在暗中行动了。”
“你是说……”何晴恍然大悟,“夏娜就是将我们引入圈套的诱饵?”
“可以这么说。”林城压低声音,“我发现她的斗篷下面有大量的泥垢和没干的水迹,所以她就是窗外闪过的那个人影。再加上她的阐述漏洞百出,先是经过城堡而已为什么会被组织的人抓去?组织只不过是对觊觎宝藏的人下毒手,而像这样一个十四五岁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怎么可能会去城堡里找难如登天的宝藏。再说了,陈瑾杰和许愉悦根本连干架都不会,哪里会打了很久?就算是硬拼的话,对方是专业杀手,恐怕还没等两人出手就不省人事了吧。而最重要的一点,刚刚我背着她时,夏娜架在我肩上的双手根本没有被绳索捆绑的痕迹。”
随之林城一系列的解说,何晴如梦初醒,不禁深深自责自己刚才竟被个人感情而差点误了大事,她略微低着头凝思回想着方才与夏娜相处的全过程,才后知后觉:“首先,我们人多身手不明,所以只能分成两次对付,她先是抓了哥哥和愉悦,再是制造恐怖气氛吓吓我们,后来,她之所以出现在大厅,就是想引我们过去然后落入藏在大厅的机关,可是由于你决定离开大厅的提议,让夏娜计划落了空,就只能在我们找人的时候试图把我们引到四楼。由此说明,四楼的某个地方必定是跟大厅的机关相连的,可谁知道你再次拒绝前往四楼。左右都骗不到我们,她就只能偷偷离开,然后去召集手下对我们强攻。”何晴沉重地抬起头,“所以我们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
许弋接着说道:“也就是说,组织现在在外面追捕我们。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要躲过去,至少要躲过今晚,然后再探查他们基地的情况,再趁势潜进去救他们?”许弋又摇了摇头,独自否定自己的观点:“可是他们基地都是要通过机关去另一个地方的,我们根本不可能探查到他们的动向。”
“没关系。”林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耳机线,戴了上去,“在背起夏娜的时候我趁机在她衣袋里丢了窃听器的微型信号发射器了。”
何晴匪夷所思地睁大了眼睛,不过她也很快从惊讶中反应过来了,因为监听这是查案人员贯有的伎俩,所以也并不是什么值得震惊的事情。只是刚才林城能及时发现夏娜的圈套并及时阻止,确实是令何晴刮目相看,这让她不惜一切代价转到这所噩梦般的学校感觉值了。
目前,尽管可以监听基地里陈瑾杰与许愉悦的安全情况,但三人还得想办法躲过房间之外那些欲来逮捕他们的杀手——在所有事情爆发之时,他们真的能成功逃过这一劫吗?
当通过监听器得知夏娜早就把陈瑾杰和许愉悦关在一间地下室的牢笼之后,一夜未眠的他们在第二天清晨打听到两人终于被放了出来,于是立即起身行动打算潜入他们的地下室,然而他们无从得知的是,夏娜早就发现了林城往她衣袋里丢进的信号发射器。
“快放开我!臭丫头!”
“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歹毒呢!”
“怎么?你们两个太无聊了是吗?没关系,等会就会有好几个人来陪你们聊天了,那些在我兜里丢那玩意的人,呵呵呵呵呵……”
“嘀嘀嘀——”耳机里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提示音,夏娜得意的声线逐渐消失于耳中,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忙音后像是电波扰乱的怪叫,“呲呲呲呲……”
“完了,信号发射器被发现了!”林城心底一沉,拿掉耳塞后连忙走到门边聆听着门外的动静,果不其然,一阵阵震撼人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来到何晴等人躲藏的房门前顿住了脚步。
“什么情况?”何晴神色一凛,顿感不妙。
林城撰紧拳头,回身应答,“来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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