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0 长安花之难长安 风小幺之不逍遥
风笙歌一笑,伸手将发别到耳后,玉九深凝,那一低头竟胜过地上每一朵娇羞。
风笙歌见他不说话,便道,“你多给我讲讲那个长安公主的事吧。”
“好。再多看看罢,这花,只开一天,明儿,就凋了。”玉九抬眸望花,那抹湛蓝映在玉九眼中,倒是染了个透彻。
风笙歌听及此,对那长安公主产生肃穆的感觉,还有微微的痛心。
玉九牵了马携她进入长安城,寻了家成衣店,买了双鞋子,才带风笙歌进入一家酒肆,小二忙过来询问:“二位想吃点什么?”
“随便几样菜便好。酒要最好的。”玉九微笑。
“好嘞!二位稍等!”
风笙歌心系长安公主之事,见玉九丝毫没有要说的意思,有些恼,“快说啊,后来呢?”
“后来啊,”玉九取了杯子,正逢小二上酒,便斟满缓缓喝了起来。
“玉大哥!你若在是不说,我便找别人讲去!”风笙歌作势要走。
“小幺莫急,”玉九又斟了一杯,推向风笙歌,“且听我慢慢道来。”
“若说这长安公主,我倒真是仅仅知道这些。我只知后来在长安公主随南蛮离开时,是先帝病重的第四天,那日的雨出人意料的大,很多地方都涝了,庄稼颗粒无收,国库一度空虚当然这是后话。”
“重点!”
“先帝领兵攻打南蛮,当时南蛮已然退兵,不意先帝追击,南蛮王大怒,正逢南蛮边境琅涯域,耗时十日,史称琅涯血战,先帝与那南蛮王都不想为此过多纠缠,先帝只想救回公主,南蛮王只想带回公主。但琅涯关易守难攻,先帝败势渐显。”
“直到第十一日,那南蛮王携长安公主居于城墙之上,长安窝在南蛮王怀中安然笑着。”
风笙歌有些身临其境,仿佛眼前便是那凄凉的战争场面,到处都是鲜血,比世上任何一朵花都来的鲜艳,惊心怵目,横尸遍野,断戟遍地。
硝烟兀自从地起,谁家男儿尽舍魂。
不免又感叹那先帝的爱女之情:“那长安公主有此等父皇,可谓了无遗憾。”
玉九双眼一眯,“我好像并未告诉你长安公主是那先帝的女儿。”
“你的意思是……”风笙歌惊讶的张大了嘴,脑海中又浮现了长安一身红装依偎在南蛮王怀中,而先帝颓败的站在城下,笑看君怀她笑颜,触目遍是凄凉。
“长安乃先帝所钟情女子,只是长安是当时叛贼左相商氏之后,朝中众臣怎会答应纳她为妃,先帝便安排她公主身份。”
“长安公主也是个可怜之人。”风笙歌心头狠狠一痛。
“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事,那时的皇帝是当今圣上的曾祖父,其间相距七百余年,什么爱恨情仇,也不该由我们来评论。”玉九举手喝完最后一口酒,放下一锭金子:“天色已晚,明日辰时,我在万香楼等你。”
不待风笙歌答话,玉九已翻身从窗子中离开。
明日是一定要来的,故事还没听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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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尉迟尘落为风笙歌安排了一处临水小榭,环境幽僻,假山半环,名为向阳轩。
风笙歌刚坐下,便听得景澈过来敲门,“姑娘,王爷邀您前去共用晚膳。”
她一听便坐不住,“好!好我这就去!”忙忙放下手中已倒好准备喝的茶,险些烫了手,仍是有几滴溅落在手背上,随便往衣袍上一抹,把门一拉,警车为走远,她便小跑过去同景澈一道。
用膳阁。
尉迟尘落已安静居于主位,风笙歌也没有先前的活泼,只快步走进去,姗姗一拜,“王爷,笙歌来迟。”
“风姑娘不必多礼。”尉迟尘落唤起她,她一时也并无感到约束,便有些放松的说,“王爷你叫我阿笙就好。”
“好,阿笙。”
风笙歌走过去,坐下。尉迟尘落抬眸,不经意瞥见别在她发间的玉兰簪,眉头轻皱,随即一笑,“今日遍游长安城,可开心?”
风笙歌听他询问自己,张口便答:“很开心!我听玉大哥给我讲长安公主的典故,甚是好奇,明日约着再见。”
尉迟尘落微笑投箸,并未答话。
安静吃完饭,风笙歌抬起头,发现尉迟尘落正盯着自己看,准确来说是盯着自己发上的簪子看,她伸手抚上簪子,摸到那冰凉的物体。
尉迟尘落淡笑开口道,“簪子很好看。”
风笙歌脸大红,“是……是玉大哥送给我的。”她红红的脸颊愈发衬得那簪子晶莹剔透,也不等尉迟尘落再次回答,便溜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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