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按部就班
很快，这场在我预谋以久策动下的风波被我们有意而快速地压了下来，就如同这场初冬的大雪般，将一切不该暴露在人们视线里的东西都遮上一层圣洁的白。
而接下来的事情则是好办的多了，在我们学校组建学生会这么有影响的事情后，是全市所有的中学盲目的跟风，在这种大好形势下，不用我过多使用手段，那两所以基本被我们控制的学校就完全地落入我的手中。
而我先头制定的周密而详细的计划正随着一场接一场的冬雪如火如涂的进行着，在那繁忙而劳神的背后，是成堆的钞票无声无息地坠入我的口袋，在尚没有在我身上热一热时，它又代着我所有的希望化为郊区那一幢幢低矮却宽敞的房子。
在我有意的培养下，现在很多事情已经基本不用我过多插手了，我的那群经过岁月磨练成熟起来的兄弟们就可以把每件事情都办得让我看得舒舒服服的了，而对于现在的他们，我所做的一切事情的目的我都没有再向他们保留太多，我想赁他们现在的心理承受能力与被我刻意栽培起来的万丈雄心可以完全接受我所做的一切，虽然有时也会被那如同天方夜谭一样的想法所惊呆，可随后，那步步周详的计划却又能让他们感到一切事情在我的手中没有实现不了的，在重拾信心的同时那对我无尚的崇拜之情又溢满了他们的身体。
时光如水，年轮如歌；在我们忙忙火火中代着我们不知不觉地走过了中学时代。
当江主席在电视上赞扬香港在回归一年后所取得的伟大成绩时，我和我的弟兄们却不得不面对我们人生的第一次重要的决择――毕业后的去向。
“你们毕业后都想干什么？”在那个始终没有被我们抛弃的旧房子秘密据点中，我面色有些沉重地向围坐在桌子旁的弟兄们问道。
“我爸爸让我去当兵。”在那沉默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氛围下，栓子放下手中一直没动过的筷子，低着头对着满桌都快凉的酒菜略有些沙哑地道。
“当兵，也不错啊。”人生的路是要靠自己走出来的，而对于兄弟们的选择，我只有毫无条件全力的支持，他们有好的发展不但是他们自己的成就，对于我来说，那也是将来一笔不可用金钱来衡量的回报。
“你们呢，都想去哪？”虽然说分离总是让人感到伤感，可在分离多年之后当大家都代着自己的成就再聚时，那种感觉会让人感到一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幸福，而现在的我，则非常渴望那个时刻的来临。
“我家人也让我去当兵。”随着沉默的打破，大赖也将家人的决定说了出来。
“我家人让我继续读下去。”郑军不但打架是一把好手，在学习上也是数一数二的，而他家人替他做出的这种决定我也是早就预料到了。
“龙哥，你去哪我和雷子、李朋飞就跟你去哪，这可是我们哥三商量了好久才做出的决定，你可不要妄想改变我们啊。”猴子现在已有一幅大将的风度，不管是在言谈还是举止上都给人一种让人信服的感觉。
“不错！龙哥你可不要抛下我们啊！”雷子这个大喇吧是什么时候也不忘广播几下。
“你们三就好了，能跟着龙哥，可怜我跟瘦皮只能与你们劳雁单飞喽。”梁波在一旁一幅被抛弃的怨妇模样酸了吧叽地道。
我喷！
看他那幅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他有一腿呢，不为别的，只为我那清白之躯和以后‘性’福的生活，我不得不正式地向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的兄弟们解释一下。
“梁波和瘦皮由于他们现在已正式成为天翔组的成员，为了我们今后的开展，我不得不牺牲他们俩打入天翔组的内部，好为我们以后树起一把遮阳伞。”其实从那回瘦皮回来跟我说天翔组的老大王海南看上他们俩后，这个计划就在我的脑海里成型了，现在，只不过是一切顺着我的计划走下去而已。
“龙哥你别听梁波这小子在那叽叽歪歪的，其实你不知道这小子知道你让他跟着王大胖子（这是我们大家在无人时对王海南的称呼）混时他有多高兴，还说什么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当一个像山鸡一样的古惑仔，到时你说要钱有钱、要兄弟有兄弟、要女人有女人，你说那多威风！”瘦皮在一旁毫不客气地把梁波的老底给揭了个底朝天。
“噢，为什么要像山鸡而不像陈浩南啊？”我有些不明白外代打趣地问道。
“因为龙哥你才是陈浩南吗。”说这话，梁波那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让我心里倍感温暖。
不错，这就是我的这群兄弟，这群不管今后发展的如何，可依然会把我放在老大位置上的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龙哥我不想做陈浩南，他还是留给你吧。”看着大家齐不解及梁波因为我的这句话而有些迷茫的神情，我轻轻地笑了一下，“陈浩南太招摇了，我不喜欢。”
“那龙哥想做什么？”猴子在一旁善解人意地替大家问出心中的疑问。
“中国，是个政权高度集中的社会主义国家，”我并没有正式回答猴子的问题，反倒将我心中的想法乘此机会一步步地向他们道出，同时也是指给他们在以后的道路上发展的方向，“要想在这样一个国家成立一个代有黑社会性质的组织并长久生存下来的话，那简直是痴人说梦，而我，就要将这种梦境以另一种方式来实现。”
在他们齐被我的话勾得瞪得大大的眼睛中，我举起酒杯淡淡地喝了一小口，“让瘦皮和梁波打入天翔组的目地就是助它成为全市甚至全省最大的黑社会，而我们则利用与天翔组建立起来的互惠立场乘此机会大力发展所有白色和灰色的行当。当然，在天翔组消灭其余的黑道势力成为龙头时，政府肯定不会容忍这只出头鸟如此的继续嚣张，到时再加上咱们的一些推波助澜，我想他被连根拔起的时候不会太迟了，当天翔组被消灭后，这时强大的我们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接手它所有的地盘与产业了，而政府对于有着强大经济后盾及社会关系的我们，要想动手也要三思而后行，只要在那时我们手段灵活与对事情的处理得当，掌握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是对方底线不能容忍的，你想到时我们会不成为黑白两道的至尊吗。”
其实这些也只不过是我所有计划中的冰山一角，那隐藏在水底下真正样子才是那让人感到可怕的。
“哇噻！”雷子在憋了半天后终于从口中蹦出这两个在此时能完全表达他心中惊讶之情的字来。
“真没想到，我们身上竟然背负着这么重的使命！”瘦皮和梁波惊讶地对视一眼后，有些不敢置信地道。
“怎么的，害怕了？”我边自己倒满杯子的酒边打趣地对瘦皮他们俩道。
“害怕？”瘦皮一听我说出这话后声音立马高了八度，“自从跟了龙哥后，我瘦皮就不知道害怕怎么写！”
这小子，马屁还是拍得很到位啊，呵呵。
“龙哥你不公平！为什么瘦皮和梁波能身负重任，而我们却什么事也没有啊？”郑军这时可坐不住了，急嚷着要往自己身上揽点事来。
“对啊，龙哥你可不能偏心啊，我们可不比瘦皮他们差哪啊！”
“对啊，我胳膊还比他粗呢！”
“我的也不比他细多少啊！”
……
经郑军一提，哥几个都坐不住了，齐像一群还没飞出窝的小鸟似的，张着一张张可以吃人的大嘴冲着我就开始大声地嚷了起来。
“给我停！”在漫天飞舞的口水中，我急忙打起雨伞。
“急什么急啊，我会忘了你们啊，”我的心中早就对他们的未来有着打算，“其实你们现在所选择的任何一个行业，都对我们今后的发展有着左右生死的意义的。”
“真的吗？”栓子这个家伙自从上次我用计将他好不容易搞到的一套＜圣斗士星矢＞珍藏版给骗过来后，从此不管我说的话是什么他总是抱着一丝怀疑的态度。
对于这种不拿我这个老大的话当上帝他老人家教条一样听从的家伙我当然是不会手软了，在他瞪得大大的眼睛里是一个大大的脑泡落到了他的头上。
“啊！好疼！”
“这回知道是真的假的了吗？”我再次握紧拳头道。
“真的、真的、一万分真的！”栓子绝对是个识实务者，在此武力威胁下，就算不是也不敢再说什么费话了。
“郑军你就不用说了，学习！这就是你今后生活中全部的重点，而我给你的任务就是考上清华或北大中的其中一所，明白吗？”谈到关键性的问题时，我的表情可是相当严肃的。
“清华、北大，老大你还是杀了我吧！”郑军有些夸张地仰天大喊道。
“别在那给我耍宝，我知道赁你的聪明只想肯努力考上清华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你，将是我们插入政府部门中最重要的一颗棋子，明白吗？”只要朝中有人，我们在外面办起事来就可以说是轻松多了。
当然，他只不过是我渗入到政府部门中的一股力量而已，可赁我的直觉与推断，他这种从正规途径走入到党的队伍中的人将对我们今后的发展起着决定性的做用。
而他，则是我的兄弟，一个肯为我抛头颅、洒热血的好兄弟。
“龙哥你放心，我绝对会考上清华的！”郑军在明白到自己将要起到的真正做用时，对着我们大家用着兄弟之情承诺下他所要背负的使命。
“栓子你和大赖的任务就是给我往上爬！不管是用什么手段，你们唯一的目标就是给我往上升，在金钱上与关系上我会给你们最满意的支持，而能够升到什么程度，那就看你们自己努力了！”说这话我绝对没有一点夸大，金钱上，只要一毕业，我收购的那些房子一占，随着以后事业的拓宽，金钱会如同流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流入我的口袋。
而关系上则不用我多说了，赁着我和老白家现在的关系，让白老爷子这个大军区司令帮个小忙提提谁，那还不跟吃饭一样平常吗。
“龙哥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大赖和栓子齐向我立下军令状。
“好，有你们这句话我对于我们今后的未来我更是信心百倍了！”激励人心的话是一定要说的，何况是在这种时候。
“对了刘宇，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大赖发现从开始到现在，只有刘宇一个一声不吱地坐在一旁，对于我们所有的话题都不参与一句，故好奇地问道。
“我说你还不是一般的笨啊！”猴子故意装成一幅讥笑的样子看着大赖，“这还用问吗，龙哥上哪刘宇肯定跟着上哪了，对不刘宇？”
“呵呵，不错，看来大赖你的脑袋得上点油了。”刘宇对于埋汰别人的事情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
“我、我、我说――！”大赖对着这一奸一憨的耍宝二人组，差点把鼻子给气歪了。
“行，算你们有种，别叫我逮着埋汰你们的机会！”过了半天，大赖才挤出一句一点也没有威胁力量的话。
“对了龙哥，那我们将要去哪啊？”在闲打屁半天后，众人才发现他们的老大并没有将他要去何处的意向向他们说过。
“去四高。”我语气平淡地道。
“四高！！！”对于我竟然选择了那个地方，所有人都惊讶得快把舌头伸出来了。
不错，四高，这个学生界的堕落之都、人渣王国，在那里，聚集着本市百分之八十的不良学生，而那个地方，据说还有一个更贴切的名字――古惑仔的幼儿园，而每年的这个时期，大批大批的毕业生像一股股疯狂的血液般代着他们的狂妄与骚动涌入社会，他们染着黄发、叨着香烟、戴着鼻环、在暴力与色情之中肆无顾忌地畅游，用他们的青春与未来去换取那欲忘上短暂上的满足，而我，此行的目地则是要将这只祸害社会不安的猛兽驯服在我的手下，让他变成只肯为我而喷火的恶龙。
“嘿嘿，四高，一想到那上学还真有点让我热血沸腾。”李朋飞那张大圆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道。
“怎么的大飞，（哥几个前一段子看古惑仔时刚给他起的外号）手痒了啊？”刘宇看着李鹏飞的样子道。
“你怎么说呢，”大飞将两只肥手一摊，“他妈的自从在二年级打败刘亮那伙后，到现在老子连拍个苍蝇的机会都没有，你说这手能不痒吗？”
呵呵，这就是我的这群兄弟，虽然是已经成熟冷静起来，可他们身体里那股热血却没有因此而减弱一分，反倒因为长时间的积攒而更充满着另一股力量，一股憋了整整一年而等待再一次爆发的可怕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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