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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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第 27 章

迟云含哭音很小,闷闷,很难过又要被迫将音量调小,成年人总要被迫承受生活压力,变坚强,因为这是一个成年人必做事。

    江暮凝想到迟云含跟她讲那。

    没有人喜欢她,她也要喜欢自己,她这个人很坚强,她不想当ega,想当普通人去调香。

    迟云含吸着鼻子,呜咽了两,很放不开,音越来越小,流眼泪是自己事,让别人看到了,这得多丢人啊。

    她在江暮凝后背蹭了蹭,很不好意思。

    “如果难过,好像把音哭大点会好很多。”江暮凝突然轻说着。

    迟云含问道:“真吗?”

    江暮凝嗯了一,手往上托,以免她掉下去,突然就听得一尖叫,差点震破了她耳膜。

    音持续性太强,她睫毛一阵抖动。

    迟云含一通乱喊:“呜呜呜神经病!全都是神经病!凭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我艹你大爷!”

    “死批!狗屎!垃圾!毁灭吧!我艹你大爷啊啊啊!”

    “听到了吗,我艹你大爷!艹你大爷啊!”

    “草草草草!”

    街上人来人往,这会又是上班高峰期,很多人从这边经过,各个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们。

    江暮凝眉头狠狠抖动,道:“听到了听到了,别喊了。”

    “是老天爷听不到啊!听不到就不能艹她大爷啊!”迟云含很愤怒,不能喊又开始哽咽了。

    她趴在江暮凝肩膀上,脸颊是湿,也不道喝了多少酒,水特别多,湿了江暮凝衬衫。

    哭出来眼泪还有几滴,滚进了江暮凝衣服,顺着她敞开领口一直往下落,冰冰凉。

    没多久,迟云含又不甘寂寞来,问:“不艹老天爷大爷,艹你吗?”

    热气喷在江暮凝耳朵上,酒意熏着她,她歪了歪头躲避这种不适,但是迟云含追太紧了,还在她身上乱动。街上人都看到了这样一幕,一个歪头美女,背着一个傻里傻气女人,要是她们找个坐一下,能还会有人她们丢一块钱。

    惨,太惨啊。

    江暮凝脖子转痛了,想偏回来,又怕撞到迟云含,只能道:“我没有大爷,我爷爷现在七十岁。”

    “太老了,那我以艹……”

    “不以!”

    江暮凝直接断了她,往前看了看,终于看到了秘书,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过来搭把手。

    恨是,天太黑了,秘书没接收到她信号,还以为她在瞪自己,忙转过了身,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江暮凝很艰难背着一个醉鬼到了车旁边,咳嗽了一,秘书开车门,见她面色阴翳,低问道:“江总,您怎么一路把迟小姐背过来了?”

    然后又夸了一遍,“江总,您体力真好。”

    江暮凝把车门关一响,似乎不愿意接这句话,等秘书上车,她又回了一句,“她心情不好,带着她散了一会步。”

    迟云含换了个位置坐,瞬间没有安全感,在椅子上乱摸,摸到旁边阻隔,道:“这是什么垃圾车,呜呜呜,江暮凝呢,我lpha呢,呜呜”

    江暮凝动作顿了一下,身体都绷紧了。

    我lpha,这是多美情话啊。

    秘书都没好意思扰她们,握着向盘,从后视镜里看,江暮凝板着脸,盯着前,迟云含还在乱摸,摸到了她大腿,捏了两把,“好硬哦。”

    有往中间摸趋势时,江暮凝冷着脸把她手拿开了,顺手把中间阻隔压下去了,迟云含赶紧黏过去,黏着她很有安全感,抱着她肩膀,在她身上乱蹭,一遍蹭一遍笑,“江暮凝,你身体好硬好硬哦。”

    alpha身体能不硬吗?

    秘书感觉有车从她身边碾过,怕出什么交通事故,她又检查了一遍安全带,问:“江总,我们待会是回医院,还是送您去别墅,开发商很热情,一直邀请您过去看看户型,您带迟小姐去看看?”

    车在公路上奔跑,城市夜永远不安静,处处灯光在车窗上,后面音就一直没有断过。

    “江暮凝我是不是很重啊。”

    “嗯,很重。”

    “我就道。”

    迟云含小嘀咕着,“就道你不会说好听话。”她越嘀咕越皱眉,扭头看江暮凝,“你不能说不重吗?”

    江暮凝抿了抿唇,迟云含总觉得她下一句要说“为什么不重,你明明很重”,想想就很火大。

    江暮凝唇,道:“重,但是不胖。”

    迟云含:“……”

    她一定是醉太死了,不然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迟云含喝醉,也属于那种会发酒疯人,会呜呜吵个不停,一会要这一会又要那,特别折腾人。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扒着门口怎么都不愿意进去,“江暮凝你会亲我一口吗,亲我一口我立马滚进去你信不信,我真会滚哦。”

    说着,她就要江暮凝表演,放手一放,噗通一跪在上,在毛毯上滚来滚去,“哎呀,好舒服好舒服,太舒服,什么时候垫了毛毯子啊。”

    江暮凝在拿遥控器,刚要弄来天花板灯,扭头听到了“呼呼”音,迟云含睡着了,张着嘴重重呼吸,她又把遥控器放下,道:“去房间睡。”

    迟云含嫌弃她烦,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继续说,嘴里嘀咕着:“好累,好累,要睡觉了。”

    能是平时压抑了太久,只有在不清醒时候,才会大着胆子放纵一下自己心情吧。

    江暮凝半蹲着看了一会,再身去房间拿了被子过来放在上,她换了个向蹲在,在旁边喊迟云含名字,迟云含觉得烦,又换了个向滚。

    “别一直叫我名字,好不好,好不好。”

    “在床上叫女人名字,就是让她不要停。”

    “好困,睡一觉就好了,你也睡觉啊。”

    就几分钟迟云含滚到了被子上,哼哼唧唧倒是睡得很熟,一点也不认床,江暮凝蹲着看了一会,才撑着膝盖站了来。

    ……

    翌日,迟云含从毯上醒来,她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又看,心里不停感叹,这个灯怎么这么好看呢,像金色星星,不,像水里小鱼。

    看了一会她清醒了,迅速坐了来,四周很空旷,贴着瓷砖面,双人沙发,还有轻吧台。

    我这是从五百百平里大床上醒来了?

    做梦吧!小说看多了吧我!

    太疑惑了,迟云含人特别懵,用力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痛得她眯了眯眸,也不是在做梦啊。

    迟云含爬来,看看上被子,灰色,摸着感受一下,手感滑滑,比她平时睡一件套舒服多了,她把被子叠来,努力回忆昨天事。

    她就记得自己跟鹿向媛一块喝酒,喝着喝着就醉了,然后两个人一块下楼,下楼后面就忘记了。

    总不会她被有钱人捡回去了,然后在人家客厅里睡了一觉吧,这也太不好意思了。

    待会见到人家要好好谢谢。

    迟云含身走了走,脑子有点痛,她揉了揉后颈,总觉得自己好像见过了江暮凝,走到楼梯那,看着江暮凝端着一个盘子,从上面下来了。

    江暮凝穿着西装,一手插进兜里,很严谨模样,表情却很疲倦,冷问道:“醒了?”

    “对,醒了。”迟云含挠挠头,不太明现状,道:“我、我们现在在哪,我怎么在客厅里睡了一觉,是你过来接我吗?”

    江暮凝嗯了一,走到旁边请吧台,把盘子放在吧台,自己坐在椅子上,道:“吃早餐了。”

    做是牛排,江暮凝一路拿过来,盘子周边带上了一酱汁,她用纸巾把盘子四周擦干净,才递了迟云含。

    一举一动透露着一种贵气,迟云含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怕念头,这不会是江暮凝家吧?

    想着江暮凝又身去了一趟楼上,这次端了两个盘子,同样牛排,还有一份甜点,迟云含又想说话,刚张了嘴,江暮凝切着牛排,教育道:“吃饭别讲话。”

    “是我忍不住啊。”迟云含心情很复杂,劲挖自己回忆,她昨天到底干什么了?

    她又扭头看向板,被子被她叠放很整齐,这房子除了她和江暮凝,并没有看到别人过来。

    迟云含嚼着牛排,眼睛亮了亮,很好吃啊!

    江暮凝很淡定品味着餐点,不露喜色,迟云含忍不住小问道:“这是你我做吗?”

    之前在小房子里住,江暮凝也做过菜,但是味道没有这个绝。应该是装盘和环境导致,在这种装潢豪华吃饭,吃块小饼干都觉得是人间美味吧!

    穷人迟云含胃口大开,但是牛排太少,品在细致也是几口就吃完了,她又吃了几口甜品,勉强填肚子。

    江暮凝看了一眼,道:“楼上还有粥。”

    “……哦。”迟云含把小面包塞进嘴里,准备去楼上拿,下椅子时候问:“这是你做吗?”

    江暮凝点了一下她,迟云含嘀咕道:“里面不是个厨房吗?在轻吧台里面。”

    江暮凝按着她说往里面看,哦了一。

    实锤了,肯定不是她家,都不道厨房在哪。

    迟云含去楼上找厨房,二楼房间多,她站了一会,顺着食物味道找到了厨房。

    这厨房

    迟云含用她贫瘠语言能力来形容:大、整洁,还有就是豪华,u形设计,东西厨分成两边。

    讲真,她一个吃货,看到这样厨房,想到全是美食,蛋糕、提拉米苏,烤鸡烤翅烤鱼……

    迟云含盛了两碗粥,端着下去,中间怕不够吃,她找了个大瓷盆,跟大别墅有点不搭配啊。

    两人一解决了早餐,江暮凝把客厅被子收到了楼上,看看表,就带着迟云含出去了,大门关上,迟云含往后退了退,想看看房子全貌。

    迟云含想,有一天她一定要买这样房子!

    人穷志不穷!

    看完,她偷偷拍了张照,她跟江暮凝说:“总有一天我要住进这样房子,每天睁眼从柔软大床上醒来。”

    “喜欢这套房子?”江暮凝问。

    迟云含点点头,豪宅谁不喜欢啊。

    她哈哈笑,又道:“不要急,我们以慢慢奋斗,就算买不,买个小房子也能住得很开心,房子不在大,要温馨,我也蛮喜欢小房子。”

    主要就是怕江暮凝压力大,现代人都是在为房子车子劳累,这套房子价格低千万,结合现实也要奋斗好多年,迟云含不想江暮凝有压力。

    江暮凝说:“喜欢就好。”

    她又补充了一句,“很快就是你了。”

    迟云含傻笑。

    咦,她老婆很有上进心嘛!

    就算以后她们奋斗不出这样房子,就靠江暮凝这句话,她也能开心一辈子,这是一个承诺!

    ……

    回到公司迟云含就用百度搜,还真让她搜到了,碧满庭刚出别墅房,六百平米,有四层,什么前面环树,后面临湖,环境优美,现在只要两千七百万。

    只要两千七百万……

    两千七百万

    还只要……

    她拖出去按斤卖,都卖不到这么多钱,有同事走过来,啧啧感叹,“牛批啊,组长,你现在连豪宅都买得,真要爱情事业双丰收啊!”

    “没有,没有,我就看看。”迟云含解释了两句,又忍不住吹嘘来,“我昨天在这里睡了一夜,在里面吃了一顿早餐,你敢相信吗?”

    “卧槽!卧槽!真吗?”左艺静也凑过来,欣赏着室内图片,“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那种一觉从五百平米大床醒过来刺激感?爽不爽?”

    迟云含点头,“一开始茫然、震惊、无措,后来吃饭时候感觉饭菜都口好多倍,哎,舒服死我了,真想在里面睡到天荒老。”

    一群人围过来听她讲睡后感,听到她说是江暮凝带她过去,忙道:“你确定你lpha不是个隐形富婆,别墅区房子,岂能随便睡睡就睡睡?”

    迟云含道:“她就是个很平凡领而已,也不是一定要找富婆,两个人在一幸福就好了。”

    同事说:“说真,我第一次见到她,以为她是个富婆,每次她来接你都开很贵车,那次我们去森林公园吃烧烤时候,你们还记不记得,她坐了一辆幻影!”

    坐豪车算什么,江暮凝还跟她坐过电动车呢,迟云含看了一会文件,又瞅了一眼电脑,目光在电脑屏幕上转了一圈,道:“她要是把这一套房子送我,那她就是富婆,超级富有富婆。”

    问迟云含大愿望是什么,她一定毫不犹豫说,要一个家,家不用大,够生活就行了,每天跟房子另一个主人一上班,一做饭,周末出门逛逛超市看看衣服,要是上班累了,就窝在家里看电影。

    每个女孩子都有这样梦想吧,简单快乐,不一定要多有富有,平稳踏实,就能幸福一辈子。

    迟云含处理完手上稿件,本来想看看租房软件,想想以后日子,忍不住去看房子,瞧瞧首付瞧瞧全款。

    同事她推荐了几个房区,段还不错,坐公交都挺便,搭搭铁就能去购物中心,就是死贵死贵。

    大城市嘛,寸土寸金,好段房子,每年都在涨价,一百万都不够买人家一个客厅。

    她去交了一份文件,碰到了调香室总监,张总监昨天找过她,今天看到她也是面对微笑,主动跟她了个照顾,眼镜下眼睛,很是深邃,显得他这个人老谋深算。

    才看房子,她顺便看了一下公司微博,并没有看到公司对迟雨容公开处罚。

    张总监问道:“云含,你考虑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调香室?”

    “不好意思,我昨天有点事,去向媛家里了,还……还没考虑清楚,能再点时间吗?”迟云含礼貌回应,确如此,她还没跟江暮凝商量呢。

    “向媛身体怎么样,恢复了吗?要不让她去医院看看,以走公司医保。”张总监温柔问着。

    “还好,谢总监关心。”

    电梯要往上走,迟云含办公室在下面一层,她往后退了一步,做了个请姿势,“您先进。”

    “不用这么客气。”张总监按开电梯,道:“要不上去看看,我带你去调香室转转,你应该还没有去过调香室吧?”

    之前膈应迟雨容,迟云含上去过几次,不过她都是在门看,公司有规定,ega禁止进入调香室。

    她有点心动,问:“以上去啊?”

    “当然以,我带你上去。”

    电梯上来,里面人还不少,见到是张总监带人过来,大家都往里面站,迟云含留了位置。

    “谢谢。”迟云含礼貌说着,看着电梯门上倒映,往上走员工,多半都是跟调香室有关系,不是调香师就是精油师,大家都在好奇量她,毕竟迟云含近在公司名很大。

    十多秒,电梯开,迟云含跟着张总监出来,这一楼都是铁门设计,很严谨,保密措施做很好。

    还有一个房间在装修,迟云含往里面看了一眼,张总监介绍道:“那是新装修办公室,这会估计有点味道,等味道散了,你要是喜欢,之后以搬进去办公。”

    这是把办公室都她准备好了吗?

    也太迅速了吧。

    不过想想也是,她配公司带来了那么多销量,现在迟雨容不在,公司肯定得想办法抓紧她。

    鹿向媛说挺对,她有这个资本。

    走到里面一间房,总监拉开了铁门,里面还有一层厚厚玻璃门,迟云含站在玻璃门,大理石圆桌,上面放着圆形烧瓶,以及橡胶帽滴管,褐色样香瓶上贴着名称。

    圆桌后,放置全是精油瓶,插了玫瑰和百合做装扮,灯光在上面,泛着金色亮光,像是夏娃伊甸园,充满诱惑。

    张总监说:“公司有十万多种精油调香师们使用,拥有内全精油库,只要有配,以随便尝试。”

    迟云含认同点头,“我能进去看看?”

    “以啊。”张总监笑着答应,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推开门叫迟云含进去,而是迟云含带到了旁边衣室,张总监道:“我专门找人你定制了防护服,之后你只要想进调香室,都以去。”

    迟云含看着他递过来防护服,微愣。

    张总监说:“你道说话,我们都考虑过,不管做什么配,首先要接触精油,我们尊重你意愿。”他把防护服递迟云含,又问了一个问题,“我记得你好像不能直接购买精油和调香器具,你平时写配,灵感是从哪里来?”

    “我未分化前参加过调香塞,当时是全球大精油公司tangerine公司提供精油,我当时都去闻过。”

    后来她认识了鹿向媛,鹿向媛会烧瓶子,她吹了一套器具,虽然没有专业那么精准,但是自己做点小精油玩还是以。

    迟云含把防护服换上了,很宽很大,走路来还怪不便,张总监又拿着消毒水瓶子在她身上喷,特别熏人,他又拿了一个口罩戴上。

    开玻璃门时候,递迟云含一双消毒手套。

    迟云含接过来戴好,全身上下都包裹严严实实,只有眼睛能看东西。

    进门时候,里面调香师全盯着迟云含看,尽管迟云含穿很严实,但是大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张总监说:“你以随便看看。”

    看迟云含还站在门口,又安慰她一句,“之前调香室没进过ega,大家难免会惊讶好奇。”

    那种眼神肯定不是惊讶和好奇,迟云含小时候见过很多,大家是觉得她在搞怪,觉得不思议。

    迟云含心脏很不舒服,身体也跟着僵硬,她面上不显,动了动唇,想着自己戴了口罩,也不用笑出来。

    张总监带着她转了一圈,期间她想看看精油,只是手指碰了碰烧瓶,旁边调香师紧张一跳。

    迟云含把手塞进防护服衣服兜里,只是用眼睛看,参观进行了二十分钟,公司调香室很大,她估摸了一下,里面精油过万了,挺不错。

    她们出来时候,好有同事进去,很坦然往里面走,看到关上铁门很疑惑,问张总监之前不是都不关门吗,怎么今天全关上了,要消毒吗?

    说着,看到迟云含,先是很惊讶她装扮,又一副懂了样子,跑到调香室把门关上了。

    张总监笑道:“大家都是alpha,平时很少有ega进调香室,之后习惯了就好了,万事开头难,只要坚持尝试,总会解决困难,对吧。”

    迟云含往前看了看,突然明为什么她新弄办公室了,因为跟调香室隔远啊。

    张总监感叹,“从古至今,到内,很少有ega会接触香水,你以前是怎么参加比赛?”

    “我分化晚,大家在十五六岁时候都分化完成了,我十六岁还没有分化,大家都以为我是个beta。”迟云含解释道。

    “难怪,如果当时道第二性别,你就不会受到处罚了。”张总监叹气,又问道:“你考虑怎么样,要不要来调香室,你放心,一开始是难以适应,时间久了,大家自然而然就接受你是个ega了,性别歧视也就消失了,只要勤奋肯努力,没有什么难关过不去。”

    迟云含沉默了一会,叹气。

    她穿着防护服站在张总监旁边,有点像个怪胎,不道还以为她身上有什么病毒,需要隔离。

    迟云含直直看着他,“大家骨子里认为ega会发情,信息素会让alpha失去理智,,真是ega诱导alpha发情吗?真是ega让alpha失去理智吗?还是ega发情了,他本身就想欺负ega,所以才会放纵理智,发生了性.关系之后,把所有责任推ega?”

    “我认识lpha,哪怕我信息素释放了,她闻到了,也会提醒我喷抑制剂,见她是有理智,并不是被驱逐了理智,她怎么没说上来就把我标记了?”

    她一连串发问把张总监都问愣住了,迟云含把防护服拉链拉开了,道:“您一直说您不歧视第二性别,是您一直在提醒我,家规定,ega不以,ega会发情,ega如何ega如何,这真不是骨子里歧视吗?”

    防护服被她脱了下来,很宽很大,上面还带着医用消毒水气味,迟云含说:“我挺不喜欢把alpha和ega性别对立来,大家同在一个太阳生活,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既然家有规定,ega不能做调香师,证明ega信息素会使香水变成毒.品,那我们还是不要违反法律吧,毕竟”

    迟云含笑了一,“毕竟我是个ega,会发情ega,还是不要祸害别人了,谢谢您带我参观。”

    她说真诚实意,把防护服叠好,整整齐齐放在门口板凳上,又下去一趟,把张总监她合同也压在上面。

    来来回回几趟,迟云含有疲惫了,她往后靠了靠,略有不舒服,防护服上消毒水味,刺激她鼻子难受,特别想吐。

    “组长你刚刚在楼上干嘛?”

    左艺静凑过来问她,她是个beta,没有发情期,没有信息素,闻不到alpha和ega身上信息素,但是闻到了她身上消毒水味,揉了揉鼻子。

    七月份阳光强烈,穿过玻璃窗落在桌子上,大家都在抱怨热,迟云含坐位置很好,好在阴影下,不受阳光照射。

    迟云含端着马克杯,喝了一口咖啡,道:“我在上面扮演木乃伊。”

    刚刚和张总监对峙,她还有一番话没说。

    迟云含对当年判决很不满意,她是有信息素,是会发情,alpha也有,她们信息素也会融入香水里,为什么就不怕ega买到香水被迫发情?为什么alpha以当调香师,而ega不能呢?

    ……

    委屈,特别委屈。

    迟云含总是说自己很坚强,不过是在适应这种委屈,不是适应该怎么办呢?堕落吗?

    她才不要,也不是没希望。

    鹿向媛不是说过嘛,指不定之后她以进pfe,那时候她不仅能去pfe当调香师,拿高工资,还能跟江暮凝一块上下班呢。

    迟云含在办公室坐着,有同事过来,皱着眉说她身上消毒水太浓烈,迟云含把江暮凝送她香水拿出来,多喷了一点,又去楼下转。

    都在一个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迟云含转了几圈,看到了张总监,这次张总监没跟她说话,冷着脸,推了下鼻梁上眼镜,然后直接走了。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公司看中她能力,想着她价值,自然对她好,现在她拒绝了,变脸肯定比变天快,就看以后会不会针对她了。

    哎。

    迟云含转完了,等到下班就去pfe,还是老规矩在pfe旁边咖啡厅坐着等江暮凝。

    中间接到了江暮凝电话,江暮凝问她,“你那个案,味道差一点,有办法解决吗?”

    “你去调了啊。”迟云含捏着勺子搅拌着里面咖啡,“是哪里不对……我在你们公司楼下,你带下来我闻闻看。”

    此时,江暮凝身边站了许多人,新发布经理,以及满屋子调香师,调香经理压低音说:“执行官,明天就是发布日期,这次要是再放消费者鸽子,能不太好。”

    所有人都觉得这款香合格了,非常好,比上两个季度出香都要优秀,但是江暮凝一直不过,硬是托了几天,到现在还卡着,调香师都束手无措了。

    江暮凝道:“不便,你进pfe吧,我让人去接你。”

    “进pfe?”迟云含一激动,咖啡烫到了舌头,舌尖麻麻,她运气这么好吗?刚刚她还忧愁,现在机会就在她眼前。

    她往对面大楼看了一眼,脚往伸了伸,又缩了回来,“哎呀,我进去干嘛,你们公司规定不是还在嘛,要守规矩,我在这里等你就ok啦!”

    江暮凝又说了两句,她还是很坚持,道:“这样你我描述一下气味,尽量说仔细一点。”

    “潮湿。”

    江暮凝说:“中调太湿了,不应该是这样,夏天森林没有这么潮湿,感觉全是泥泞,行走很艰难。”

    “你是说橡木苔吗?”

    “对。”

    迟云含想了一下,嘿嘿笑,“你道为什么?”

    很显然江暮凝不道,她要是道,不会迟云含这个电话,不会一群人挤在办公室急团团转。

    “不道。”江暮凝话很干,很不好意思。

    “那你求我。”迟云含逗她。

    江暮凝沉默着不说话,迟云含继续说:“求一下求一下嘛,你求我我就告诉你原因。”

    江暮凝身边人都急死了,恨不得抢江暮凝手机帮忙她说两句,求求你,快说吧,时间不等人。连秘书都顶不住,道:“江总,求一下不丢人。”

    迟云含喝着咖啡不紧不慢等待着,“快点,我想好怎么告诉你了,保证把你香晕过去。”

    等了个几分钟,她又催促,“快点快点。”

    江暮凝说:“我在心里求了。”为了表达诚意,她还特加了一句,“求了一百遍。”

    迟云含哈哈笑,被逗乐,不舍得欺负她,说:“记不记得我们一开始争执问题?”

    江暮凝回忆来,“精油萃取?”

    “对!橡木苔有两种萃取办法,溶剂萃取法或者真空蒸馏法,你是不是为了要保证橡木苔绿色,用了溶剂萃取?溶剂萃取会让香水湿润,有泥土气息,自然会有雨后泥泞感;换言之,你用真空蒸馏,气味就会变得干燥,有穿透力。你做香水时候,不应该想着保色,而是保留香气。”

    迟云含语速很快,说时候显得跟随意,在旁边等待人,都有傻,就、就这么简单容易?

    啊啊啊!这一点都不容易!

    越是简单越容易步骤越容易出错。

    迟云含在那边吐槽,“哎,你好笨啊。”

    江暮凝看向对面调香师,一群人吓得魂都没了,江暮凝脸色太冷了,还有一种怨恨,好像在说:都是你们害,我才会被她说笨。

    调香师赶紧弄瓶瓶罐罐,过了十多分钟吧,重新递了样香过去,江暮凝嗅了嗅,眉头弯了下来,他几个调香师纷纷拿着闻香纸嗅了来。

    一开始还不觉得,现在闻下来,果然比之前要香,褪去了泥泞感,余下就是湿润和阴凉,是夏天避暑好去处,在钢铁城市里闻到森林香,真是很绝美,一口,都会让人感觉到沉醉。

    谁能不喜欢这个香水味?

    调香师们再一次感受到了twilight决策魅力,同样佩服和江暮凝电话,那个说话带着嚣张气焰女人,不道是何神圣。

    想着,江暮凝把那瓶样香拧严实了,放在衣服兜里,道:“明天发布预售,先通制作室做出一百瓶,提前发粉丝,宣传部那边以工作了。”

    她说完就身,“我回家了。”

    “好,您慢走。”

    真温暖说辞,感觉江总都变得温柔了。

    一群人目送江暮凝出去,秘书跟在江暮凝身后,拿着才闻香条,“如果销售成功,是不是要把迟小姐弄到公司?”

    江暮凝说:“先把门禁解除了,明天……现在就去发通,跟宣传部说一。”

    秘书点头说好,两人一块等电梯,刚要进去后面就追出来了两个人,新品策划和一位调香师,两人跑气喘吁吁,看到江暮凝就喊:“等一下。”

    江暮凝扭头看过去,然后狠狠皱着眉,在心里后悔,不应该回头。

    策划经理跑急,热出了汗,道:“江总,我刚刚听宣传部说配师是迟云含?她是一个ega吧?”

    江暮凝对他这番提问很不满意,皱眉,道:“她是配提供者,并不是调香师,没参与调香,这款香她应该拥有姓名,对此,你有什么意见?”

    “江总?我并不是反对您意思,是这样,您道每三年都会有一次际调香大赛吧。”

    这个江暮凝清楚,pfe每年也会赞助这场比赛,提供比赛器具以及精油,然后,想办法把调香赛第一名挖过来,聘请为公司调香师。

    站在经理旁边调香师说:“那您应该道,香水.毒.品事件,有一个ega调香师,她私自把信息素融入了香水中,做成至瘾香氛。”

    调香师换了一口气,一字一顿说:“她就是那个ega。”

    江暮凝本来很平静在听她说话,听到这里抬头,狠狠皱了下眉,她对这件事完全不了解。

    “她是那个ega?”

    调香师点头,“她当年是未成年,家对未成年有保护机制,对只用了她化名,我们是同一批选手,所以清楚很这件事。当初影响很恶劣,整个调香界都愤怒了,直接对她禁赛,甚至将她拉进了黑名单。”

    说着,宣传部负责人也跑了过来,道:“江总,我们香水备案被回来了,好几个股东都不同意制作这款香水。”

    江暮凝手机震动来,滴滴响个不停,屏幕上弹出几条信息,她本不想看,但是电话进来了,迟云含过来,她滑动屏幕,信息自动弹了出来。

    配真是迟云含吗?你怎么认识她?你赶紧撤回,不要发布这款香,我跟你说,迟云含是踢香水界烂人,宣传一旦发出去后果不堪设想,那群老东西我你拖住了,你快解决。

    迟云含不是调香师,是制毒师。一直以来界对你评价都不好,说你很疯,你好不要做太疯狂事,为了追求高品质香水,背弃道德,去制作毒.品。我站在对你很失望。

    如果你想让pfe破产,想让pfe走下坡路被唾骂,你大以把迟云含名字在宣传名单中,言尽如此。

    ……

    都是来自不同人信息,江暮凝一向不在意别人怎么说,这次却攥紧了手。

    动怒了。

    秘书把平板递她看,确搜到了一份内部资料。

    迟云含,16岁,曾参加第三十五界调香大赛,她为了获得比赛荣誉,故意隐藏第二性别,屡次往香水里加入了信息素,制作了毒.品型香水。

    电话接通,迟云含音响。

    “喂喂喂,你在哪,我们是不是走岔了,我怎么等你半天没见你下来,我等花都要谢了。”

    电梯往下降,江暮凝看着她垫着脚,伸着脖子努力往里面看,却迟迟没有迈过pfe门口那条线。

    作者有话要说:日w,啊哟,我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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