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歼灭公羊部落序章 三姐弟夜说儿女情
说是报仇，也没有什么仇，众人让欢子说说，到底是哪个人，怎生的欺负她了，欢子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头人的几个老婆都挤兑她，不给她好吃的，安排她干累活，头人倒没有欺负她，好生养着，准备等部族头领七十三大寿送给头领，史进觉得，既然已经跑了出来，而且没受什么委屈，不如暂时算了，日后再说，七个人怎么打人家一个部族，七个里还有欢子这样的拖油瓶，刘佳宇却不让，说道：“欢子他们的令狐部落和我们贺楼部落时代交好，如今公主被一个小小的头人抓去做奴隶，岂不是让我们的图腾蒙尘？这个梁子，我当下就要报！”，冯七笑笑：“大宇，你是怕我们投了耶律元帅，以后就和他们部落是同一战壕，不方便动手吧。”，被冯七捅破，刘佳宇也不吱声，说道：“别说多余的，出主意吧。”，史进问：“捉了欢子的那个部落的信息有多少？”，欢子滔滔不绝说：“他们叫公羊部落，以山羊做图腾，在籍民有一百人，奴隶四百人，男女各一半，能战的骑兵五十个，马，我偷出来了两百，还剩一百在部落。”，史进笑问：“你确定？”，欢子白了他一下：“我已经会数数了。”，冯七说道：“头领就是抓欢子的那个头人，我看了他的马匹，头上有红绳，那是部落头领的标记，马蹄铁上刻着他的名字，萧伯举。”，欢子搭腔：“对对，头人就叫萧伯举。”，史进说：“既然奴隶这么多，那就好办了，只要承诺打败公羊部落就还他们自由身，他们不会出力的！”，刘佳宇说：“不愧是南朝人，计谋就是多。”，史进笑：“大宇哥，计谋无好坏，只看能不能用在正确的事上。”，大宇叹息：“为了保辽抗金，我怕是也要学学你们的本事了。”，众人分析了公羊的地理位置，大概分析了他们可能的进军或者撤退路径，开始筹划自家的事，冯七问：“老十九，你本事进步如何？”，史进说：“如今的话，应该和当年的大哥，不相上下了。”，冯七惊，自己本事虽有进步，可是比起当年的冯大，还是欠些火候，不过史进为人实在，冯七也不怀疑，他们这边，史进，会射箭，不过不达北人战士的平均水平，马上功夫尚可，步下确是万人敌的水平，三件武器，甩手短弓，弯月胡刀，镔铁大棍，剩下的人，冯七本事最大，骑射达标，使赤瓜铜锤，也是步战强过马上，冯十三，用铁臂长弓，百步穿杨，是个策应手。冯十用割喉短刀，是侦察兵，擅长刺杀和绘制地图，不适合正面冲杀，十四也是，用柳叶双刀，以前常做夜袭带队，而大宇哥算是各方面都很平均，用一把直刀，是唐朝的制式，算是唯一的正经骑兵，欢子除了起马就只会卖萌了。如此一合计，众人发现，还是比较困难，冯十叹气：“要是我们兄弟十八人都在，何须这般谋划，冲上去就杀，这区区几百人奈我们何。”，史进比较淡定，看到冯十嘴角流血，说：“十姐，你们是不是很久没吃鲜菜或者生肝了？”，几人点头，史进说：“这是坏血病，不早医治，夜间视力下降，很吃亏，不如你们先养病，我们趁此时间多摸一下敌方情况，画个地图出来，顺便等入冬，一旦下雪，我们逐个击破他们就方便多了。”，众人点头，欢子大喊：“坏血是吧，没事，我从头人那还偷了很多韭华出来，吃上几天，牙就不流血了。”。
就这样，众人在洞府准备，每晚，史进，冯十和冯十四出去探路，绘制地图，三人夜视极高，微微有点月光就行，火把都不点，很是隐秘。这几天，头人也在四处找他的马，这时候欢子就派上用场了，几人约定了暗号，用布谷鸟的叫声传递信息，有敌人来了，欢子就带着马儿，拿着冯十画的地图，漫山遍野兜圈子，头人萧伯举来北山找了无数次，只见马蹄印，不见马的踪迹，这一下，他损失惨重，欢子每天溜马，开心极了，大宇哥过的比较苦闷，每天翻来覆去看一本旧的快掉渣的孙子兵法，偶尔遇到不认识的字，还要问史进，史进就见他看几个字，在地上写写画画，不过，史进看到画中央那座城的名字，瞬间明白了，上京，大辽的都城，城边无数的箭头，都是大宇哥在模拟金人的进犯路线，正一路一路思考破局之法。冯十冯十四每天工作完就是聊天，一天冯十说：“十六又怀上了双胞胎。”，史进想起来了，十六嫁给了小浪哥，留在了唐州，史进说：“这几年在家守孝，唐突了兄弟，等我去唐州，定要送一份大礼。”，十四说：“替我也带一份，我们北方没什么好的，你挑十匹好马带着吧。”，小姑娘比较八卦，问史进：“你成婚了没有？”，史进说：“还没，你俩呢？”，十四说：“我也没有，十姐都离婚两次了。”，史进有些吃惊：“十姐，看不出来啊。”，冯十摇摇头：“原先在贺楼部落时，有过两个男人，对我颇好，长的也还不错，不过，成亲后，觉得有点无聊，嗯，没想到竟然是如此无趣的人。”，史进说：“七哥不是一直追求你吗？也不给他个机会。”，冯十摇摇头：“七哥太老实了，老实人，不好玩。”，史进笑：“那你就这么耽误人家七哥。”，冯十笑笑：“不急这一时，时间还很多，说不定他能遇到一个更好了，就不惦记我了。”，史进忽然觉得七哥真可怜，当初二姐勾引老大，据说是霸王硬上弓了，那也是大哥二姐早就两情相悦，只差一层窗户纸，不过看起来，十姐对七哥一点意思都没有，人世间最不能强求的，莫过于此，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之后史进又问：“十三呢？也该是成亲的年纪了。”，十四略带鄙夷的说：“他傻了。”，说完指指墙上一副画像，画中一个姑娘手拿棋盘，正笑吟吟看着画外的人，史进问：“十三的妻子早亡吗？”，十四重重的说：“再看！”，史进又仔细看看：“这个不是西厢记里的红娘吗？”，十四说：“对喽，这就是他老婆，十三自看完西厢记，每天脑子里都是红娘，老和我们说红娘如何可爱，如何俏皮，最后索性和这画像成亲了。”，史进哭笑不得，他错了，比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更惨的事，还有很多，比如，我喜欢的人，是个虚构的，这个…………也不知道怎么说，比老七惨还是比老七幸运，唉，史进对十四说：“你也不想办法帮帮他。”，十四说：“怎么帮？我俩是亲兄妹诶，总不至于让我，那啥，啊，昂，是吧？”，史进无奈，最后说了句：“管他呢，人各有志。”，最后话题就落到史进这里，“我们都是漂泊的草寇，你一个庄园少爷怎么也没成亲？”，史进说：“我不像你们，我还年轻。”，惹得两位姐姐一阵白眼，十四问：“你就不喜欢我们家十八吗？”，史进笑笑，他脑子里的十八还是那只小布偶猫，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十姐说：“十四，你就看不出老十九喜欢成熟的，你看他提过的姑娘，哪个不比他大上几岁。”，十四突然挺了挺腰，对史进说：“我这样的？”，史进看看十四，想起了李瑞兰，确实，眉宇间有几分像，不过十四比他印象里的李瑞兰还要成熟一点，史进一只大手摁在十四的脸上：“别自恋了，奔三老姐。”，十四不服：“你那瑞兰姑娘不也快奔三了，还笑我。”，史进搭腔：“我怎么和你们聊了这么久儿女情长，你看人家大宇哥，还在看书，七哥也一直在认真放哨，我们也出去干活吧。”，十姐笑笑：“所以我才说七哥不好玩啊。”，几人收拾收拾，准备出去，看到放马回来的欢子，围着大宇哥转圈圈，不明所以的笑，大宇哥抬头也笑笑，继续看书，欢子就笑得更甜了，继续打转，三人想起刚才的话题，可能欢子才是最幸福的人。
住了有两个多月，北方的大雪终于来临了，几人的坏血病也都痊愈，十四探查到，公羊部族要向南迁移二十里，住到略有遮蔽的南麓，由于马匹不足，只能分期前往，由男**隶和士兵先前往，去安扎寨帐，之后接妇女儿童前往，女**隶和老弱病残自己走过去，大宇哥早已写了作战计划：等第一批男**隶和士兵到达南麓后，冯七和史进去往南山，等士兵离开，袭击看守基地的留守人员，欢子把留在基地的马都带走，大宇哥和十三去攻打北部留守的老弱病残，之后南下，阻击正要回来接妇女儿童的士兵，冯十拿着火器，在路上干扰行进的队伍，拖延他们北上，十四对对付落单的敌人，然后，史进冯七南下，双方在两山中间的大平原包夹被冯十拖住的敌军，拖到天快黑，欢子趁着风雪把马都放出来，装作援军，迫使他们投降，这一套战术可谓缜密，人员配置也合适，对气候和时间的利用也合理，再加上这几人的战斗素质（欢子除外），可以说是比较稳了。
时间很快就来到公羊部落南迁的日子，部落民用鞭子抽打着奴隶，让他们快点打掉行李，奴隶们抽一鞭子动一下，拖拖拉拉到了下午，史进他们大喜，越到晚上，他们的把握越大，天助！第一批队伍出发到半程，忽然一阵大风雪，直迷人眼睛。冯七和史进悄悄跟上去，依靠着人数少的优势，提前到了南麓埋伏下来，只见来人有一百多，士兵五十，精壮奴隶五十多，正在安营扎寨，行李等物都运抵，士兵们并不帮手，只是监工。忙活完，已经是傍晚，留下十五个士兵和五十个奴隶，其他三十五个士兵骑马回程，等他们走远，史进和冯七就摸下去，先把两个放哨的士兵割喉，他俩人大喇喇走进营寨去，看到士兵正在围炉取暖，看到史进和冯七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两人又是铁棒又是铜锤，一顿乱锤，等下死了七八人，都是脑浆炸裂，剩下的奴隶和士兵听到响动都围拢上来，剩下的士兵拿着马刀冲上来，史进把千钧重的大棒极速砸下去，面前的士兵举起马刀想要招架，结果连人带刀都被砸成一滩，士兵见状，都慌了，有的拔腿就跑，被冯七三五步追上，背后一锤砸断脊梁，史进清点人数，发现少一个，而围观的奴隶都捏呆呆发愣，跑也没处去，反抗？没理由，这时还是史进目力比较强，远远看到雪地里有个黑点，撵弓射去，却没有射中，太远了，只有一个黑点，冯七跨马，顺着箭矢追去，只是一锤，结果那人。
史进扭头对众人说：“你们都是各部的奴隶，有原部落的，都回去吧，部落覆灭的，多拿点行李，自谋个出路去吧。”，有的奴隶表示要跟随史进左右，史进笑笑：“我不是草原上的人，要是有志从军的，你可以等会，我问问大宇哥，看他能不能收留你们。”，这时忽然有个奴隶说：“不如我们现在就随小英雄杀回去，抓了公羊部落那帮鸟人做奴隶。”，话音刚落，史进掏出弯刀，一刀砍死那人，怒道：“我不让你们为奴，不是让你们再去捉别人做奴隶！”，一个奴隶中的老者说：“英雄，你还真不是草原上的人，我们部落民，不是你捉他做奴隶，就是他抓你做奴隶，自古都是那样，无休无止。”，史进说：“你老了，眼前这些年轻的，你也要他们一辈子不是蓄奴就是为奴？”，老者愣了一下，说道：“谢谢小英雄，告辞。”，说完转身挑了一匹马，带了些粮食走了，其他年轻人也愣愣地走了，不知去了哪里，没有一个留下来。
这时，史进也骑马，追上冯七，眼看日薄西山，冯七说：“不知大宇那边怎么样了，我们走吧。”，我们把视角切到大宇哥那边，那边也是五十士兵，另有几百老弱病残，十三远远在一处山坡，一箭一个，先射死五六个，基地里的也是怂，居然把几百老弱病残撒出来，漫山遍野找，在草原民族看来，这是最不耻的，遇到敌人，应该让老弱病残，女人小孩躲起来才对，这一散，十三和大宇哥就直冲中军了，果然剩下的几人都龟缩在大寨里，由于营寨已经搬迁，他们都挤在仅剩的一个牛皮帐篷里鼓手，把弓箭都支了起来，不过，他们的箭，远不及十三的射程，结果就是，十三射的到他们，他们射不到十三，反倒是被十三看到箭矢的开路，一射一个准，最后他们也忍不住了，纷纷出来骑马，大宇哥趁他们上马，一次冲锋，带走两人性命，上了马的人，纷纷追击大宇，大宇看清十三的位置，放起风筝，让敌人一字排开，雪地中的跑马简直就是活靶子，十三放一箭，大宇就回头冲杀一次，每次固定杀死三人，敌人不及十人时，开始四散逃开，两侧的不管，大宇哥去只去追北上的三四人，十三也上马，南逃的一人，随手抓起一个小女孩，用刀逼在脖子上，因为，他正和十三面对面，十三呼吸匀称地瞄准，内心毫无波动，那人面部扭曲地大叫：“不要过来，否则我割了她！”，话音未落，十三松开弦，稳稳钉在那人眉心，随后也北去了。
再说敌人的主力，三十五人，在半路被十四和冯十骚扰，虽然零伤亡，却是完全跑不快，十四拿着一把火器，是一把火药枪，装填铁屑和生石灰，大概一分钟打一发，太阳下山，那队人点起火把，十四策马冲到人群中，嘭开一枪，马上就走，消失在夜色里装填弹药，冯十只顾朝火把处射箭，一箭没中，确实让这群人意识到，火把，让他们在明，于是熄灭火把，这时候，十四又出阵，只见一片夜色中，又是一簇火光，嘭一声，石灰迷眼睛，铁屑疼得马儿乱叫，这时候，第一个阵亡诞生了，众人超火光乍现处放箭，把一个己方骑兵射成刺猬。公羊部的诸位不动了，下马，把人围在中间，马挡在四维，用盾牌挡出一个铁桶阵，这时候十四再冲进去，就是死，十四当然知道，于是也按兵不动。月亮升上来，真正的杀戮时间到了，古代人，多有夜盲症，尤其是冬天，没法补充维生素，不过史进他们确实夜间视力极高，像是开着红外眼镜一样，会像狼一样，瞳子里冒着幽蓝的光，其实这种视力，在当代，顶级的飞行员，狙击手和特种侦查兵也能勉强做到，不过在宋代，算是半神了，只见南面两双发光的眼睛，北方也来两双发光的眼睛，东西各一双，围上这波人，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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