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边城告急
第九十五章边城告急
在御书房外候了一刻钟，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才出来，“将军，陛下请您进去。”
“是。”
皇帝的脸色不好不坏，睨着顾子霑，威严的声音回响在书房之中，“顾卿，可曾考虑好了？”
顾子霑抬起头，看着皇帝，“陛下，倘若我仍旧不同意，您当如何处置我？”
一番话对于君王来说十分无礼，楚皇的眼睛沉了下来，“不过几日，顾卿已是连君臣之礼都不懂了么？！”
“微臣不敢！”
“不敢？”皇帝突然站起，狠狠掷了一方砚台，直直就砸着顾子霑的脑袋。“我看你是胆大包天，朕的皇儿何处不足你意，你还想让她难堪？！”
顾子霑不动如铁，口中毫无诚意，“臣不敢。”
只是，无论你再说多少遍，我是不会娶公主的。
楚皇看明白了他这消极抵抗的意思，只觉得面子被折了，冷哼一声。
“顾子霑！你仗着朕宠信你，便连抗旨这样的事也能做了？”
皇帝坐下，挥动朱笔，只是还没等他写完，大太监手忙脚乱走了进来。
楚皇正在火头上，一时恼了，“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大太监赶紧跪下汇报：“陛下，是边城军报！”
皇帝神情一凛，“起来说话！”
原来那司寒渊与柒染约定之后，两人启程之前便传了信回去，要大举攻城。
这回是认真的。
边城一帮将士挠痒痒似的玩了小半个月，一得到司寒渊的号令，登时就有了精神，一路高歌猛进。
而楚国这方没有顾子霑在，也是不曾想到燕军突然玩真的，一时不妨，已然失了一城。副将捷报早早发出，此时才到宫中。
“放肆！”
皇帝一掌落在案台，笔墨皆动。
“陛下息怒！”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阶下的顾子霑，意味深长。
这人还是有用处。
“顾子霑，听旨！”
顾子霑从大太监进来时便知道出了问题，不是赐婚，他便听旨。
“罪臣在！”
“听朕口谕，极速赶往酒城，领军抗敌，戴罪立功！”
“是。”
“去吧。”
顾子霑起身，很快便到了府中，吩咐林卫，“你去收拾东西，即刻随我前往酒城！”
林卫多看了顾子霑一眼，觉得他应该不会在此刻再为柒染误事，匆匆下去了。
“暗卫！”
“在！”
身前跪着四个身影，顾子霑吩咐道：“无论如何，找到柒染的身影，没有期限，直到找到人为止！”
四个人在心中无奈了一下，他们都不明白顾子霑对一个女人的执着，终究只能点头，“是！”
此时，柒染一行三个人还在不知哪个小镇慢悠悠晃着。
这已经是第六天了，柒染和青衣第一次体会到一个男人可以磨蹭到什么地步。
看着那男人往一个街边小摊跑过去，并且坐下，柒染心中就是一股熟悉的无奈。
他仿佛对什么事情都抱有莫大的兴趣。
来的路上，从糖人桂花糕这些小东西，再到各处酒肆赌坊，司寒渊去一个地方必定要玩遍才肯安心。
“唉，你们俩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过来，快过来，这馄饨真不错！”一边向她招手，一边还不忘吃，柒染难得梗了一下。
在花满楼的时候，这男人讨厌归讨厌，也不是这个样子啊。
柒染坐下，并不接他推过来的碗，开口道：“先前约定的事，你可做了？”
此话一出，司寒渊吃饭的心情也不太好了，一边扒拉着汤匙，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么担心他？那么不放心我？”
关于此事，两人之前并没有谈过，柒染也并无心情与他谈这个，只是淡声说：“这是约定内容罢了。”
“嗤”
不屑的轻哼，司寒渊摆明了不信她的话，不虞地放下碗，结账，然后转过来，面色沉沉。
“我早已回信至边城，战事已起，此刻你们楚国皇帝应当派了顾子霑了去了。”
说完，他便往前走了，也不管身后两个人。
柒染垂了垂眼，“青衣，你可收到消息？”她从心底里是不信司寒渊的。
“确实听说了边境战事，燕国失了一城。”青衣面色淡淡，虽说她是燕国人，可是，国家大事于她，确实遥远。“朝廷无武将可媲美威武将军，况且将军一直驻守边疆，如此看来，确实是将军去最为妥当。”
柒染听了点点头，一时生了怅惘。明明才短短几日，在她有意无意不听任何消息之下却像是几年以前。
“菡萏如何了？”
青衣抿唇，神色有几分复杂，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了？”
“属下觉得，菡萏妈妈她——私心太重。主子将手上的人尽数交给她，自己却没了倚仗，这实在……”
轻笑着打断青衣的话，柒染道：“你不如菡萏通透。她知我闲散懒人一个，不会去管着多余的人事，她既有事需要，给她就是了。再者，即便她私心太过，也当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怨不得旁的。”
青衣只是摇摇头，不懂。
司寒渊不知何时又走过来，冷冷嘲笑道：“说再多，到底是你傻！”
柒染白了他一眼，岔开这个话，“两国纷争，你这个主将竟慢慢悠悠在别处晃荡？”
“哼！”吐出嘴里的干果核，司寒渊满不在意，“我的兵，可不知是比顾子霑的好了多少倍呢！”
默然不语，这人的傲气已经要上天了。
柒染离他两步，低头问青衣，“方才你还没说菡萏如何了？”
青衣叹了一声，也觉得司寒渊说的对，“菡萏将花满楼转手了，面上是说得罪了人，其实是她自己暗度陈仓到了二皇子府去了。”
二皇子？
柒染脑子转了个弯才想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那原本那些人也被她一同带过去了？”
“是。”两股人，一下子都成了菡萏的手下。
柒染叹了一口气，怕是菡萏旧情难了，心甘情愿要趟那浑水。“你悄悄送信给她，将原来我的私法子告给她，所有不测，叫她带了人，能走就走。”
青衣恨铁不成钢似的看了她一眼，终究还是点点头应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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