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风云顶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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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风云顶遇险

  

    不管是因为大步佬的本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使然,一整天下来,除了两脚的飞鸟四脚的一只狐狸和几只松鼠外我们没看见也没听见任何其他生物的踪迹和声音。第二天我们开始稳步朝东前进,一切依旧安静平和。在离开布理的第三天我们出了切特森林,自从离开大道后地势逐步下降,现在我们进入了一片宽阔平坦的乡野,路比之前难走的多。我们已经远离布理地区的边界,来到了无路可循的旷野,正一路接近蚊水泽。

    如今地面变得潮湿起来,多处有泥沼还不时遇上水塘,大片大片的芦苇和灯心草中躲满了啁啾不停的小鸟。我们必须小心择路好既不弄湿脚又不偏离正路,起先我们走的还算快,但越往前走我们的速度就越慢,行程也变得险象王不生。沼泽变幻莫测即使是游民都找不到固定的路径通过这些不断变化的沼泽,蚊虫开始折磨我们空中布满了细小蚊虫内组成的云团走路衣袖和裤脚往上爬还钻进头发。“我就要被活活吃掉了!“尹忆婷喊,“还`蚊水`呢!蚊子比水还多!““它们没有夏尔人可吃的时候,靠什么活命啊?“史萌抓着脖子问。我们就在这荒凉又可厌的乡野里度过残不堪言的一天,宿营的地点潮湿、冰冷,十分不舒服,咬人的蚊虫也不容我们入睡。芦苇和高密的草丛中还有其他令人憎恶的生物山没听声音像是跟蛐蛐沾亲带故,但是邪恶的多,它们有成千上万只有四面八方吱咯吱嘎整晚尖叫个不停我们听的几乎要发狂。

    隔天也就是第四天,情况稍微好转但夜里差不多同样痛苦不堪。虽然那些吱咯吱嘎虫(史萌如此称呼它们)已经被抛在后但是蚊虫内仍旧对我们穷追不舍。我躺在那儿十分疲惫,却睁着眼睡不着,我感觉遥远的东方天际似乎亮起一道光稍纵即逝重复多次,那不是曙光,时间离天亮还早的很。“那是什么光?“我问大步佬。大步佬已经起身正站着凝视前方的黑夜。“我不知道。“大步佬答道,“太远了看不清楚看起来像是从山顶迸出的闪电。“我再次躺下,但过了好一阵子我仍看得见那一道道白色闪光以及大步佬的高大黑影映衬着闪光静默又警惕地伫立。最后我还是睡着了,但睡得很不安稳。

    第五天我们没走多远就将最后一片零星布有水塘与芦苇的沼泽甩在了背后,面前的地势又开始逐渐上升,这时远处东方已经可见一线起伏的丘陵,当中最高的一座山在那一线的右端,跟其他山岗稍稍分开,他顶端呈圆锥形峰顶略显平坦。“那就是风云顶。“大步佬说,“我们早就离开的古大道在左边通往它的南侧从它山脚下不远处经过,如果我们朝它直走大概明天中午可以到,我想我们最好这么做。““你的意思是?“我问。“我的意思是等我们真到了那里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大步佬说,“不宜在那里久留,太不安全。那些骑手既然没在荒野找到我们就很可能会亲自前往风云顶,那里视野开阔四面八方尽收眼底。其实我们站在这里,这片乡野有许多飞禽走兽都能从那座山顶上看见我们。不是所有的鸟类都可靠,何况还有比它们更邪恶的奸细。“我们焦虑地望着远处的丘陵,叶若离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害怕会见到目光锐利又不怀好意的鹰集在头顶盘旋。“大步佬,你真让我觉得无依无靠,心里发毛。“他说。“你怎么打算?“我问。“我想,“大步佬慢慢答道,仿佛自己也没什么把握,“我想我们最好从这儿尽可能笔直朝东往那道丘陵而不是往风云顶走,在那边山脚下我知道有一条小经可以领我们从风云顶的北边上去,那么走比较隐蔽然后有什么我们就见什么了。“

    那一整天我们都跋涉直到傍晚提前降临寒气来袭,大地变得更加干燥贫瘠,不过迷雾和沼气都被抛在了后方笼罩了沼泽。几只凄怆的鸟儿尖叫悲鸣直到一轮红色的夕阳缓缓沉入西方的阴影,一片空旷死寂随即笼罩了大地。夜幕降临时我们遇到了一条从丘陵蜿蜒而下没入黏滞沼地的小溪,趁着最后一点天光我们沿着溪岸往上走等到终于在溪边几棵矮小的桤树下扎营天已经全黑了。前方荒秃无树的丘陵映衬着昏暗的天空隐隐可见,这夜我们设了岗哨而大步佬似乎整夜没睡。月亮快圆了,在上半夜给大地蒙上了一层清冷灰白的光。

    第二天早晨日出之后我们旋即出发空气犹如结霜天空是晴朗的淡蓝色,我们感觉精神焕发仿佛一夜空睡未被打扰。我们已经逐渐习惯吃的少却走的多,万藤表示我看起来有以前的两倍大。“才怪。“我说,一边束紧皮带,“尤其是考虑到我其实掉了不少肉,我希望这消瘦过程不会没完没了,否则我就要变幽灵了。““别说这种话!“大步佬马上说,急切认真得让大家吃了一惊。丘陵更近了,它们连成一道起伏的山脊常常上升到近千呎高,又不时降低形成较低的裂隙或隘口通往山那边的东边地区。沿着山脊的顶部一下我们可以看见长满青草的断壁残沟,那些裂隙中屹立这个古时垒砌的岩石遗迹。傍晚时分我们抵达了西坡的山脚并在那里扎营,这夜是10月5日我们离开布理已经六天了。

    早晨我刚发现了自离开切特森林后第一条清晰可辨的小径,我们向右转沿着小径往南走,它行进的路线很巧妙,似乎专挑尽可能避开视线的位置走既不让头上的山顶看见,也不让西边的平原看见。它潜入小山谷紧靠着陡峭的堤坡而行,当它穿过谷中比较平坦或开阔一点的地方时,边有成排的巨石或开采出的大石掩盖着旅行者,几乎像道树篱。“我很好奇是谁开辟了这条小径,目的何在?”万藤枫说,那时我们正沿着这样一条路走,身旁的石头异常巨大,一块儿接一块儿排的相当密。“我不敢说,我喜欢这好像——呃~好像有,尸妖的古冢岗那么样,风云顶上有古冢吗?”“没有,风云顶上没有古冢,这片山岗都没有。”大步佬回答说,“西方人类并不住这里,不过他们后来曾在这些山上抵抗来自安格玛的邪恶,这条路是为了方便那些沿墙所设的堡垒而是开辟的。但是在很久以前,北方王国建立的初期,西方人类在它们称为阿蒙苏尔的风云顶山上建了一座巨大的嘹望塔,那座塔被烧毁坍塌了,如今只余一圈残垣就好像一顶戴在这座古老山头上的粗糙王冠。然而,它曾经美丽高拔,据说在‘最后联盟’的年代埃兰迪尔曾站在这座塔上等候吉尔——加拉德从西方前来。”(注:最后联盟是第二纪元时,为对抗在中州重新崛起的索隆精灵和人类最后一次结成联盟讨伐魔多。)我们都盯着大步佬,看来他不但熟知荒野中的路径,还熟知古老的传说。“谁是吉尔——加拉德?”万藤枫问,可是大步佬没有回答似乎陷入了沉思。突然间有人低声喃喃道:

    精灵王子齐尔—加拉德,

    诗琴仍为他把哀歌传唱:

    他的王国东山高起,西至海洋,

    最后的乐土任人徜徉。

    他的佩剑锐长,枪矛锋利。

    他的战盔醒目闪亮,

    他的银盾映照

    穹宇无垠群星煌煌。

    多年前他纵马出征,

    如今何在无人能明;

    他的命星陨落,

    落入魔多翳影掩蔽。

    众人大为惊讶的转过头因为出生的是尹伊婷。“别停啊!”“我就知道这几句。”尹伊婷一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说,“是我小时候跟比尔博学的,他知道我总爱听精灵的故事,常常讲这样那样的故事给我听,亲爱的比尔博博览群书,他还会写诗,我刚才念的诗就是他写的。”“那不是他编的。”大步佬说,“那是一首诗歌的片断,原诗是古语写成,名为《吉尔—加拉德的陨落》。比尔博一定把它翻译出来了,我竟然不知道!”“还有好多呢。”尹伊婷说。

    我们走进小径南端已近中午,在10月那钱但又清朗的阳光下我们看见前方有道灰绿的陡坡像桥梁一般往上通到山的北坡。我们决定趁天光敞亮,是一鼓作气爬上山顶,隐蔽不可能,我们只能祈祷没有敌人或奸细正在观察,山上看不出任何动静。

    我们在风云顶的西侧找到一处隐蔽的洼地,洼地底部有个长满茂盛青草的碗状小山谷。我们将其他人留下来看守背包行囊与小马。我,大步佬,尹伊婷继续前进。辛苦攀登了半个钟头之后大步佬上山顶,我和尹伊婷随后跟上,累得气喘吁吁,最后一段是岩石坡非常陡峭。

    正如大菠萝所言,我们在山顶上发现好大一圈古代岩石建筑的遗迹,如今倾颓于地被经年野草所覆盖。不过在圆圈中心有个禅师灵气的石堆,那些岩石都变黑了仿佛被烧过,黑石周围的草地连根烧毁整个圆圈之内的草都被烧得焦枯,仿佛大火曾席卷山顶,但是目力所及不见任何活物。我们站在这圈废墟的边缘居高临下四面八方辽阔的景象尽收眼底,大多数地方空旷又单调只是南边远处有几片树林在过去则散布着点点水光。在我们脚下的南面山坡上古大道像一条丝带从西而来,蜿蜒起伏,直至消失在东边一道隆起的黑色高地之后大道上毫无动静。我们顺着大道向东放眼望去,映入眼中的是高耸的迷雾山脉:最近处的山麓丘陵呈暗棕色,后方屹立的山体高一些,呈灰色,再过去则是高耸的白色剑锋刺入云间,闪烁着微光。“好啦,我们到啦?”尹伊婷说,“这儿看起来真是乏味无趣,既没水又没掩蔽。”“现在我们得竭尽所能,设法走到幽谷。”大步佬说。“幽谷有多远?”尹伊婷问,疲倦地环顾四方,从风云顶看出去世界辽阔又荒凉。“不理东边一天路程的地方,有个‘遗忘客栈’。我不知道过了那里之后大道是否曾经用哩来量过。”大步佬说,“目前有人说是也有人说否,设施淘气怪的路,人们能走到旅途,终点就很开心,管它时间长是短但我知道天气良好,不出岔子的话我自己走要花多长时间:从这里走十二天可以到达布茹伊能渡口。那是大道跟幽谷流出来的响水河交叉的地方。不过我认为我们不能走大道,所以眼下至少还有两星期的路要走。”“两星期!”我说,“两星期能发生好多事啊。”“不错。”大步佬说。我们在山顶的南缘附近默然站了一会儿,在这荒凉之地,我第一次完全意识到自己无家可归身陷险境。我满腔苦涩多么希望命运将我留在我钟爱的宁静夏尔,我瞪着下方那条可恨的大道,他往回通往西边通往我的家乡。突然间,我发现有两个黑色的斑点正沿着大道缓慢朝西移动。再次细看我看见有另外三个正悄悄地向东来有那两个会合。我叫了一声,一把抓住大步佬的手臂。“看!”我指着下边说。大步佬立刻扑倒在石圈的断墙后,拉我趴在他身边,尹伊婷也跟着趴倒在旁。“怎么了?”尹伊婷问。“我不知道,但恐怕最坏的情况出现了。”大步佬答道。我们又慢慢爬回石圈边缘从两块断石间的裂缝朝外窥探,天光不在明亮明朗的早晨已经淡去从东边悄悄涌来的云此刻遮蔽了开始西沉的太阳。我们全都能看见那些黑色斑点,但不管是我还是尹伊婷都无法准确辨出它们的外形。“没错,”大步佬说,他的眼力比我们敏锐,“敌人已经到了!袁一帆应该猜到他们是谁了吧?”“对,我猜到了。”我说,“是八位戒灵,千年前他们脱离了死去的黑暗魔君索隆,沉寂下去如今他们重出江湖。”我们蹑手蹑脚匆忙滑下北边山坡去找同伴。

    其他人并未闲着他们已经探查了这个小谷地和周围的山坡,在不远的坡上找到一股清澈的泉水旁边还有最多一两天前留下的脚印。就在小山谷中他们发现有人新近生过火,还发现了其他匆忙扎营的痕迹。在山谷边缘最靠近山岗处有一些落石,落石后面整齐码放着一小堆木柴。大步佬对这些发现非常感兴趣:“要是我刚才先亲自把这附近的地面都探查一遍就好了。”他说着匆忙赶往泉水边察看那些脚印。“我就怕会这样,”他回来后说,“那片松软土地上的痕迹都被他们踏坏或弄乱了,最近有游民来过这里石头后面的木柴是他们留下的。但另外还有几处几处更新的痕迹不是游民留下的,至少有一对是厚重靴子踩出来的就在一两天前。我现在无法断定,不过我想有许多穿靴子的人来过。”他住了口站在那里苦思。

    “大步佬先生,难道我们不该尽快离开?”尹伊婷不耐烦地问,“天快黑了,我不喜欢这个洞:不知为啥它让我的心直往下沉。”“对,我们肯定得马上解决要怎么办。”大步佬答道,抬头望天,斟酌着时间和天气,“这么说吧,尹伊婷,”他最后说,“我也不喜欢这个地方,但要在天黑之前能走到我想不出任何更好的地方。至少我们现在还没被发现,但如果行动就非常可能被看见。我们能做的只有立刻尽全力返回北方到这一脉丘陵的这一侧,那里的地形跟这里差不多。大道已经遭到监视如果我们想到南边的树林找掩护就必须穿过它,而过了这片丘陵大道北边数十哩都是光秃不毛的平地。在山顶是我太大意了我们三人上去在那儿站了那么久实属错误之举,因为那些黑马看得见,那些戒灵还能利用人类和其他生物当奸细就像我们在布里发现的那样。他们看不见这光明的世界,但我们的身影会把影子投进他们脑海这只有正午的太阳能破坏。然而黑暗中他们能察觉到许多我们无从察觉的迹象和形状那时是他们最可怕的,无论何时他们都能嗅到鲜活生灵的血的味道对这气味即渴望又痛恨。”“那么,无路可逃了吗?”我狂乱的环顾四周说。大步佬伸出手大猪我的肩膀,“仍有希望。”他说,“就让我们把这些备好生火的木柴当作一个征兆吧!此处既无掩护也无险可御但火可弥补这二者的不足,戒灵讨厌火并且惧怕那些用火的人,在荒野中火是我们的朋友。”“也许吧。”尹伊婷咕哝着,“依我看这也等于是在大喊大叫‘我在这儿!’”

    我们下到小山谷最低也最隐蔽的角落在哪里生火预备晚饭,暮色开始降临天气也越来越寒冷我们突然觉得饥肠辘辘,因为从早餐后我们就没吃过任何东西但是我们只敢吃一顿俭省的晚餐。前方的大地除了鸟兽一片空空荡荡是被这世间所有种族遗弃的荒芜之地,游民有时候会经过丘陵经过该处但他们人数很少也从不停留。

    夜色渐浓天也越来越冷,从小山谷边缘往外望除了一片迅速融入黑影的苍茫大地什么也看不见。头顶的天空恢复了晴朗慢慢布满了闪烁的星星,我和伙伴们裹上衣服与毯子蜷缩在火堆周围。但是大步佬只裹着一件斗篷,坐得稍微远点若有所思地抽着烟斗。

    到夜幕降临火光开始照得四周灿亮时他开始给我们讲故事好让我们不去想可怕的事,大步佬知道许多很久以前的历史和传说我们都好奇他有多大岁数还有他这些学问都是从哪儿学来的。当他讲完一个关于精灵王国的故事暂停下来时叶若离突然说:“给我们讲讲吉尔—加拉德的故事吧,你之前说的那首古老的诗歌你还知道其余的部分吗?”“我确实知道。”大步佬回答,“袁一帆也知道。”叶若离和尹伊婷看向我而我正目不转睛盯着火堆。“我只知道书上记载的一小部分。”我慢慢说,“吉尔—加拉德是中州最后一位高等精灵王,吉尔—加拉德在他们的语言里是星光的意思。他和精灵之友埃兰迪尔一同去了—”“别说!”大步佬打断我说,“敌人就在附近我想现在不宜讲这个故事,如果我们能闯过危险到达埃尔隆德之家你们可以在哪里听到完整的故事。”

    突然间一片淡淡的月光染上大步佬背后的风云顶山头,渐盈的月亮正慢慢爬到遮蔽我们的山岗之上山顶上空的繁星黯然失色余人纷纷抬头仰望,而就在我们仰望时我们看见升月的微光映出一个小而黑的东西。它或许只是一块大石头或一块突出的山岩,被淡淡的月光衬托出来。万藤枫和叶若离起身离开火堆我和其他人仍旧沉默坐着大步佬专注的观察着山顶的月色,万籁俱寂到我感觉到大步佬一停止说话便有一股冰冷的恐惧悄悄爬上了心头。我朝火堆缩得更近一些,就在那时万藤枫和叶若离从小山谷边缘奔了回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万藤枫说,“但我突然觉得害怕,给我多少钱我都不出这个山谷,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蹑手蹑脚爬上坡来。”“你看见什么了?”我跳起来问。“不,什么也没看见。”万藤枫说,“但我也没停下来看。”“我看见了一些东西,”叶若离说,“或者我认为我看见了——在西边远处山影之外月光照着平原的地方我觉得有两个或三个黑影似乎正朝这边过来。”“你们靠近火堆,脸都朝外!”大步佬喊道,“手里拿上长一点的木柴!”我们背对着火堆坐着,沉默又警惕,有段时间大气也不敢出,各自凝视着环绕我们的阴影。什么也没发生,夜色中没有任何动静。我动了动觉得自己非打破这沉默不可,我渴望出声大喊大叫。大步佬低声说:“嘘!”与此同时叶若离抽了口冷气说:“那是什么?”就在小山谷的边缘处风云顶的对侧,我们感觉到而不是看见有个阴影升起或者不止一个。我们瞪大眼睛,阴影似乎在长大。情况很快便确凿无疑:有三或四个高大的黑色身影站在山坡上居高临下俯瞰着我们,那些人影极黑看上去就像是在他们背后的浓重暗影中戳出的黑洞。我觉得自己听见了微弱的嘶嘶声犹如毒蛇的呼吸并感觉到一股尖锐刺骨的寒冷,接着那些人影开始缓慢前进。惊恐压倒了几乎所有人他们平平扑倒在地,我们几个勉强站着的缩在一起。我的恐惧不亚于同伴们,我像身处严寒中那样颤抖不停,我渴望采取行动不管好坏。刹那间尽管别的东西全都跟之前一样昏暗漆黑,那些身影却变得惊人地清晰。共有五个高大人影,两个站在山谷边缘三个正迈步上前。他们惨白的脸上残忍的双眼锐利烁亮,斗篷下穿着灰色长袍,灰白的头发上戴着银盔,枯槁的手里握着钢剑。他们朝我们冲来目光落在我身上看透了我,我在绝望中拔出自己的剑,那剑似乎在发着红光仿佛一只火把。有两个人影停了下来但第三个比余者都要高大他一跃上前扑向我身边的尹伊婷。

    就在那一刻我往尹伊婷身前一挡大喊:“尔敢!”我左肩登时感到一阵剧痛像被冰冷的毒镖刺穿,我朝前扑倒在地听见自己大喊:“哦,埃尔贝瑞丝!吉尔松涅尔!”同时向敌人的脚砍去,夜空中响起一阵尖历的号叫。就在我快昏倒时我仿佛透过一团旋转的迷雾瞥见大步佬双手各执一支燃烧的火把跳了出来,我松手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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