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最后的决定进入黑暗中的旅程——莫瑞亚
黄昏来临，暗淡的天光正在迅速消失，我们一行人疲倦不堪像下来准备过夜。群山笼罩在深沉的暮色中寒风凛冽，埃尔隆德又给每个人喝了一口幽谷的米茹沃，等大家都吃过一点东西后他召开了一场会议。“今晚我们当然不能再往前走了，”他说，“红角门的那场攻击令我们精疲力竭，我们必须在这里休息一阵子。”“然后我们要往哪儿走？”我问。“我们面前仍摆着旅程与使命，”埃尔隆德答道：“我们要么前进要么返回幽谷，此外别无选择。”仅仅是到返回幽谷，万藤风就登时面露喜色尹忆婷也充满期望地抬起头来，但是大步佬和波洛米尔毫无表示而我忧虑不安。“但愿我能回那里去！”“你说得对，袁一帆。”埃尔隆德说，“回去就是承认失败，并且还要面对接踵而来的更糟糕的失败。如果我们现在回去就得待在那里没有机会再次动身出发，如此一来幽谷迟早会被围困，在经过一段短暂又痛苦的时间后它会被攻陷。”“那么只要有路我们就必须前进。”我叹了口气说。“有条路我们可以尝试。”埃尔隆德说，“打从一开始当我头一次考虑这旅程时，我就认为我们该试试那条路，但那不是一条愉快的路，我之前也没路诸位提起，大步佬反对走那条路坚持至少也得先尝试去翻过群山的隘口。”“要是那条路比红角门还糟糕，那肯定相当邪恶，”万藤风说，“但你最好把它的情况告诉我们立刻让我们知道有多糟糕。”“我说的这条路是通往莫瑞亚矿坑。”埃尔隆德说。只有吉姆利抬起头来严重如有火光闷燃，余人则一听到这名字便感到一股恐惧。
“那条路或许是通往莫瑞亚，但是我们怎能指望它会领我们出莫瑞亚？”大步佬阴郁地问。“那是个不吉利的名字，”波洛米尔说，“我也看不出有必要去那里。如果我们不能翻越山脉那就朝南行走，我来时的路直到沿汗隘口，那地的人对我的族人很久善，或者我们也可以沿艾森河走然后渡过艾森河进入长滩和莱本宁，从临海地区去刚铎。”“波洛米尔，你北上之后情况已经起了变化。”埃尔隆德说，“难道你在会议上没听莱戈拉斯有关灵屠的消息吗？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我自己或许要跟他算清旧账，但我们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避免接近艾森加德。我们只要跟袁一帆头同行，就绝不能选择洛汗隘口。至于那条更长的路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那样的旅程我们可能要花上一年的时间，我们会穿过许多渺无人烟无处藏身的地区，然而它们并不安全，灵屠和戒灵都有耳目在监视那些地方。波洛米尔，只要你跟我们在一起，你就处在危险之中，在这无遮无挡的天空底下我们往南每走一里格危险就随之增加一分。由于我们企图公然翻越山上的隘口恐怕我们的境况已经变得更加危急，如果我们不尽快避开他人耳目隐匿一段时间掩盖踪迹，我看希望就将微乎其微。因此我建议：我们既不翻越山脉也不绕过山侧而是从山底下穿过，无论如何这是大敌的预料中，我们是不可能走的路。”“我不知道那些戒灵都预料了什么，”波洛米尔说，“他或许正监视着所有的路，不管可能还是不可能。如此一来进入莫瑞亚无异于自投罗网，比直接去邪黑塔的大门好不到哪里去，墨瑞亚这名字都是黑暗的。”（墨瑞亚这个辛达语意称“黑坑”故波洛米尔这么说）。“你把墨瑞亚比做戒灵要塞足证你在信口开河，”埃尔隆德说，“众人当中只有我曾去过戒灵的地牢，而那只是旧时规模较小的多古尔都。那些进入巴拉督尔大门的都一去不返。然而如果进入墨瑞亚后就没有重见天日的希望，我不会带你们去，如果里面有奥克那确实可能多我们不利；但是迷雾山脉的绝大多数奥克已经在五军之战当中被消失或驱散了。大鹰报告说奥克又在远方集结了，但墨瑞亚有可能还未被占领。不管如何，必须踏上那条由目前情势决定的路！”“我会跟你一起踏上那条路，埃尔隆德！”吉姆利说，“无论有什么等在那里我都要去看看都林的厅堂——如果你能找到那紧闭的门的话。”“好，吉姆利！”埃尔隆德说，“你鼓励了我，我们一起来我那隐藏的大门，而我们会取得成功。在矮人的残城废墟中一个矮人的头脑不会像精灵或人类那样容易迷糊，不过这不是我第一次置身墨瑞亚，瑟罗尔之子瑟莱茵失踪后我曾在那里找他许久，穿过了墨瑞亚并且活着走了出来。”“我也穿过一次，”大步佬说，“但是尽管我也出得生天经理不堪回首，我不愿再进入墨瑞亚第二次。”“而我连一次都不愿进去。”万藤风说。“我也不愿。”尹忆婷喃喃道。“当然不愿！”埃尔隆德说，“谁愿意呢？但问题是假如是我领路进去谁愿意跟着我？”“我愿意”吉姆利急切地说。“我愿意。”大步佬沉重地说，“你跟从我的领导差一点在雪中全军覆没却未发现一句责备之言，现在我会跟从你的领导。我这时所考虑的不是我们其他人而是你埃尔隆德，并且我要告诉你：若你穿过墨瑞亚的大门，那务必小心。”“我不愿意去，”波洛米尔说，“除非全队表决后都与我遇见相反。莱戈拉斯和小家伙们怎么说？既然这次任务以袁一帆为主，那肯定得听听袁一帆的吧？”“我不愿意去墨瑞亚。”莱戈拉斯说。尹忆婷看着我，终于我开口说：“虽然我非常不情愿去，但我接受埃尔隆德的建议，去墨瑞亚。这风吼得好大声啊！”这话这大家都陷入了苦思，我们听到风在岩石和树洞呼啸，黑夜中四周空旷的野地里传来了嗥叫与哭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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