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黑暗中的旅程前的行程
当天光大亮早晨来临，狼群无影无踪我们想找狼的尸体却完全找不到。山顶除了烧焦的树和地上莱戈拉斯的箭，没有任何夜战的痕迹，那些箭全都完好无损，唯有一支箭只剩下箭头。“这正是我所害怕的，”埃尔隆德说，“这正是我所害怕的，”埃尔隆德说，“这些不是在荒野中猎食的普通狼群。我们快点吃饭，然后上路！”
那天的天气又变了，简直像奉了某种力量的命令。风在夜里由北向转为西北向，此刻也减弱了。云层飘向南方消失，蔚蓝的高空一片敞亮。我们站在山侧准备出发，一抹惨淡的阳光在群山顶上闪亮。“我们必须在日落之前赶到墨瑞亚大门前，否则恐怕我们永远也到不了了。”埃尔隆德说，“路不算远，但走起来可能很曲折，在这里大步佬无法为我们领路，他很少到这处乡野走动，我也只到过墨瑞亚的西墙，下一次而且那是很久提前的事了，墨瑞亚的西墙就在那边。”他遥指东南方向，那里群山徒降入山脚的黯影中远远低隐约可见连绵一线光秃的悬崖轮廓，而在这片悬崖中央有一堵高出其余峭壁的庞大灰墙。埃尔隆德说：“离开山道时我是领你们朝南走的而不是返回从前出发的地点，你们当中有些人有可能已经注意到了，还好我那么做了因为现在我们可以少走好几里路，而我们正需要赶路时间，走吧！”“我不知道谁指望什么，”波洛米尔面尔严峻地说，“该指望埃尔隆德找到他所寻找的，还是该指望去到悬崖前却发现永远地无法找到那大门，。所有的选择似乎都很糟糕，而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夹在狼和墙中间进退维谷。带路吧！”
吉姆利这会儿与埃尔隆德并排走在最前面，他迫不及待想去墨瑞亚，他们一同领着我们又朝山脉走回去。古时从西边前往墨瑞亚唯一的路是沿前西栏农溪走，那溪是从离墨瑞亚大门不远的峭壁底下流出来的。但是，若不是埃尔隆德迷了路就是近年来地形有了改变，因为我们没遇到他要找的溪流，它应该就在我们动身之处往南几里的地方。
早晨，渐过时近，中午我们一行人仍在光秃秃遍布红色岩石的野地里挣脱寻觅，任何地方我们都不见水光也不闻不水声大地荒凉又干旱。我们的新直行下沉视野中全无活物，天空中连一只飞鸟也没有，如果夜幕降临时我们还出不了这片废弃之地，谁也不敢想后果会怎样。
突然间，一直赶在最前面的吉姆利回头喊我们，他站在一个圆土墩上指着右边。我们匆忙上前，看见底下是一道深而窄的河道，却是一片空寂，那褐中带红的河床岩石间勉强只见一道涓涓细流。不过在靠近我们这一侧有条小径破毁不堪，蜿蜒穿行在一条石板铺就的古老大道的断壁残垣当中。“啊！终于找到了！”埃尔隆德说，“这就是那条溪该流的地方！西栏农，意思是‘门溪’，他们以前都这么叫它。但这水怎么不见了？我猜不出来，过去水流一向湍急喧闻。来吧！我们已经迟了，必须赶快。”
我们一行人走的脚又酸人又累，但我们仍顽强地沿着曲折崎岖的小径跋涉了好几里。太阳过了正午开始朝西行，我们休息了片刻，匆匆吃了点东西又继续上路。面前群山嶙峋而我们的路位于一道很深的地沟里，因此，我们离埃尔隆德要去的对岸那个地方还有一两里。而到了之后，他还得寻找门在何处。
我们来到湖的最北角被一条窄溪拦住了去路，溪水污浊发绿好似一条朝着包围的山岭伸出的藜滑手臂。吉姆利并没有被吓住，他大步向前发现水很浅，在岸边只到脚踝深。我们跟在他后面鱼贯前进小心地涉水而过，因为杂草从生的水坑底满是滑腻的石头很难落脚踏稳。我脚一踏进这黑又脏的水，就忍不住恶心地打了一个寒战。
当殿后的源头牵着比尔踏上溪对岸的干地时，埃尔隆德加大步伐疾赶我们都尽快紧跟在后，我们到达了湖与峭壁之间的带状干地：地方很窄，常常只有十来码宽，到处是落石和岩石。但是我们找到了一条贴着峭壁的路走，尽可能远离那黑暗的湖水。沿着湖岸朝南走了一里，我们碰到看一片冬青树林。许多树桩和枯枝烂在湖的潜水中，看来似乎是一片古老灌木丛的残余或是一道树篱，在水淹山谷之前就排列在横过山谷的道路旁。但是紧挨着峭壁底下仍矗立着两颗粗壮高大依旧生机勃勃的冬青树，比我所见过或想象过的任何冬青树都要巨大，他们粗大的树根从山障下一直伸到水中。当初，从远处石阶顶望来时，它们掩在巨大峭壁的阴影下，看起来只像区区灌木丛，但它们现在岿然耸立，笔直、黑暗、沉默，像两座岗哨一样屹立在路的尽头，将深沉的夜影投在树下四周。
“好了，我们终于到了！”埃尔隆德说，“这是冬青郡来的精灵之路的终点。冬青树是那地居民的象征，他们把冬青树中在这里标志着他们的领地到此为止，因为这座西门主要是为他与历代墨瑞亚之主贸易往来而开的。那是较为幸福的年代，彼此不同种族之间都仍保持有亲密的友谊，连矮人和精灵之间也不例外。”“友谊淡化并不是矮人的错。”吉姆利说。“我可没听说那是精灵的错。”莱戈拉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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