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学里
山西大同,一户普通人家的院子里,一个高高的大男孩站在院里。他身高足有一米七八,上身穿着一件白色T恤,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留着现在台湾和韩国流行的齐耳的头发。他俊眉朗目,一对深邃的眼睛里出满智慧,眼神里流露出一种男孩子少见的温柔。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线条迷人的嘴巴,这使他看上去很像个艺术家。
他就是刘奉霖,现在是中央音乐学院大四的学生。他左肩背着一个电吉他,右肩背着简单的行李,手里还提着一把小提琴。他的面前站着两位鬓发微微斑白的老人——他的父母。父亲刘建章,母亲谭美丽。
母亲含着眼泪说:“奉霖啊,你打工挣的钱都给我们了,你上学的钱还够吗?”
“当然够了,上学时我还可以再去挣。再说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你们就别担心了。”
一旁的父亲开口说:“还是让我们送你到火车站吧。好不容易放了假,没在家待几天,竟打工挣钱了。”
“爸,妈,没关系,你们辛辛苦苦从牙缝里挤出钱来让我从小学小提琴,又让我上了这么好的大学。等我毕了业一定挣好多钱,然后把你们接到北京去。今天就别送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大同离北京这么近,要不是每天都这么忙,我都可以一个礼拜回来一次。”
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点点头说:“好吧,你一路上小心。到了学校一定要给我们来电话呀。”
“没问题。那我走了。”他打开院门,走了出去。然后回过头冲父母笑了笑,踏着大步走了。
火车开得很快,几个小时就到达了北京。下了火车,火车站人好多呀。他来到出口,四周环顾了半天,才看见自己的三个好友。那三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早已等候在那里了,他们都是他的同学,几个人很早就组成了一个通俗合唱团。他们还经常去酒吧演唱。
其中有一个男孩比刘奉霖还要高一些,大概得有一米八三左右。古铜色的皮肤看上去很健康,浓浓的眉毛下长着一双总是带着笑意的丹凤眼,他叫闫东,是东北哈尔滨人,是一个很有幽默感也很直率的男孩。他和刘奉霖最要好。他们俩同班同寝室,他不但小提琴拉得好,而且架子鼓也打得很棒。
他俩旁边站着另外两个男孩子,个子没有他俩高,但也很精神。其中一个叫王金耀,家里很有钱。父亲是著名的企业家,母亲早逝,现在的继母是娱乐圈很有名的经纪人叶紫雨。他中等个子,皮肤偏白,眼睛不大,但很爱玩儿。几乎月月换女朋友。有时他的好朋友们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的眉尾有些上扬,有点儿像京剧里的人物,鼻子尖尖的,嘴唇薄薄的,头发染成棕黄色,还做了个流行的造型,有点儿像欧洲人。大家都说“一白遮百丑”,何况他长得也不丑,又姓王,在这几个男孩里,只有他是个纯粹的北京男孩,他的父亲是个富商,他总是开车上学。所以大家都叫他“王子”。他的电子合成器弹得相当好,只是他在中央音乐学院比刘奉霖低一级。
还有一个男孩,叫郭跃,他的头发向后揪成一个小辫儿,这里数他年龄最小。他和王子是一个班的。
他们挤着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学校——音乐学院。来到校园里,他们看到很多人在那里排着队,就这样还是显得很拥挤。原来是新生报到。刘奉霖他们往那边望了望,竟是些拿着行李的人,还有很多家长跟着学生,提着大包小包和乐器。
这时有个女孩儿,瘦高个,穿着七分牛仔裤和短T恤、留着短发,身上背着个大书包,手拿着一堆行李正站在原地发愁,瘦瘦的的小脸蛋和翘起的小鼻头流着汗。本来脸型就像只小猫,这会儿脸上全是汗,她又一只手放下行李,用手擦了擦脸,真成了只小花猫了。她一边撅着小嘴,一边固执地左右环顾着,好像在等着找人问路。
闫东盯着这个女孩儿,冲另外三个人夸张地轻声说;“哇,看那边那个短头发的女孩身材好棒呀。”
“没见过美女吧?真够可以的。这个女孩皮肤一般,脸型一般,鼻子一般,嘴嘛,还算漂亮,眉毛有点儿粗,眼睛倒有点儿灵气,不过不够温柔,有点儿霸气。不太好惹。”王子在一边撇了撇嘴慢慢地说着,“她不属于我喜欢的类型。你们看着啊,三分钟之内她肯定过来和咱们说话。”
郭跃托着一只胳臂,手抚摩着下巴说:“是啊,咱们一直这样盯着人家,人家不想过来也得过来呀。”
王子笑着说:“看她先跟谁搭话吧。”
刘奉霖则是双手插在裤兜里,在一旁笑着一言不发。
这个女孩背着一堆行李站在原地继续环顾四周,甩了甩可爱的短发,果然冲他们走了过来,她站到他们面前,睁大圆圆的眼睛,兴奋地看着刘奉霖说:“同学,你好。劳驾,请问女生宿舍怎么走?”
还没等刘奉霖回答,闫东立刻抢着说:“这位同学,你太有礼貌了。跟我走,我带你去吧。来,把行李交给我们吧。”
王子他们在一旁歪过头偷偷地笑着。这个女孩子一边跟着他们向宿舍楼走着,一边对刘奉霖说:“我叫薛小磊,你长得好像周渝民啊!”“周渝民”是当时在台湾红及一时的一个乐队组合F4中的一个成员,主演过台湾电视连续剧《流星花园》,”
“对呀,他的绰号就叫‘周渝民’。不过本名嘛叫刘奉霖。啊,我叫闫东,”闫东在一边连忙插话说。他又拉过王子说,“他叫王金耀,绰号‘王子’。”
郭跃也冲薛小磊摇了摇手微笑着说:“我叫郭跃,我是我们几个中最老实的。你就叫我们F4吧。我们也有自己的乐队,叫‘热带雨林’。”
刘奉霖他们把薛小磊送过去后,他们几个人来到了刘奉霖和闫东的宿舍,帮着刘奉霖把行李都安排好,大家坐在一起聊天。刘奉霖说:“你们提前回校,这几天都做什么了?”
“嗨,就做了几个商品展览的演出,酒吧我们还没有去,等你呢。当然了,王子还是改不了坏习惯。不管多忙,他都沉迷于女色,还是不停地换女朋友。”郭跃说。
“你就知道告我的状。你在地铁里不是也……”王子话说到一半,郭跃就一下蒙住了他的嘴巴,并赶忙说:“别胡说,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刘奉霖拍了拍郭跃的肩膀说;“兄弟,你还在地铁口里勤工俭学那?”郭跃点了点头说:“是呀。这个暑假我早回来半个月,也在地铁站挣了几百块钱呢。其实,我在那里弹吉他唱歌也不光是为了挣钱,那也是一种情调。哎,还真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儿老来听我唱歌呢。”
“真的?你们俩都聊什么了?”闫东笑着问。
“嗨,一句也没聊。人家每次听一首就走了。”
闫东双手抱着后脑勺,躺在床上说:“啊,我和刘奉霖还有一年就可以解放了。人家郭跃和王子还有个漂亮女孩陪着。咱们就只能拿音乐做伴了。”他忽然一跃而起,对着大家认真地说:“对,今天那个新生薛小磊不错,我准备追求她。对,不错,不错。你们要全力支持我哟!”
王子说:“哎,停停停,不太可能吧,你没看见她刚才一直在主动地和人家刘奉霖说话呀。”
闫东调过头冲刘奉霖说:“奉霖,那么多女孩都喜欢你,你会把薛小磊让给我对吧。而且她肯定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刘奉霖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吧,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闫东振臂高呼:“噢!以后还有劳大家多帮助。今天我做东,咱们还是去幸福时光吃快餐吧。”郭跃举起双手赞成:“好啊,我都好久没去过那里吃饭了。”
王子挥了挥拳头说:“便宜你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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