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高调宣布愿望
弹指间时光易过,离曾小宝差点与燕庆山好事成真的夜晚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曾小宝还躲在山洞中疗伤,昼夜都不敢现身。
那晚,曾小宝几乎魂飞魄散,要不是被那个浑身脏兮兮的鬼拉一把。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美女呢,长得这么丑,那个燕庆山怎么可能看上你?”男鬼一脸讥讽地围着她转了两个圈。
曾小宝最忌讳的就是自己容貌一般,连性命都丢在这上面。
“你说什么?”
“我说你想上那个燕庆山,就好比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纯属痴心妄想!”
“哼,就你这副缺德嘴脸,活该你早早地做了孤魂野鬼。燕庆山是你什么人,让你这样向着他说话?”曾小宝嘴巴都气歪了。
偏头一想:“不对呀,你不是去找燕庆山报仇的吗,哼,我看你也是贱命一条,做了死鬼,在仇人面前也低三下四地。”
那脏鬼一听这个,凶神恶煞地咆哮起来:“什么?我用得着向燕庆山低三下四?真是笑话!总有一天,我要取了那狗日的项上人头,以泄大爷我心头大恨。”
“你叫什么名字,难道生前是燕庆山杀了你?”
可那脏鬼再也冷静不下来,嘴角唾沫乱飞:“大爷我发誓,如若不能要燕庆山下来与我同为厉鬼,我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念念唠唠间,竟然像个疯子一样跑出山洞,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曾小宝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想追出去问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却一步也挪不开了。
她不知道,那个脏鬼,正是她生前花大部分积蓄“买门口”的鬼丈夫——黄平安。
一对苦命鬼,错失交臂。
话说曾小宝身体元气恢复,重新潜入将军府,寻找机会报仇雪恨的时候,却发现不见了燕庆山的踪迹。
倒是那个孟冰言,日子似乎越过越滋润了。
“哎呀,冬儿姐姐,你可真坏,小玉说过这辈子只求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没有其他非份之想了。”
大概是将军不在府中,下人们都放松了许多,事情做完了,都在后院里谈天说地,好不快乐。
“怎么可能,哪个女人不想日后嫁一个好男人,整天被自己的男人疼着爱着,日子像在蜜罐里一样过?庄儿,你说说,姐姐我说得对不对?”冬儿往嘴里塞了一口蜜饯,冲庄儿问道。
“冬儿姐姐,想是想,不过,也得看有没有条件啊!”庄儿自认为还有几分姿色,说话的时候拿小眼斜睨着小玉。
小玉这丫头天生肤黑貌粗,不讨男人喜欢。加之只是个洗衣妹,地位低,平时受欺负惯了,看她们合伙说自己,只好不言语了。
孟冰言却冲出来打抱不平:“男人大多薄情,对妻子不是打就是骂,要是再遇上一个添油加醋的婆婆,日子更加没法过。小玉说得有道理,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健康,和乐幸福。”
“如今这女人可真是不简单,也不知道害臊,大庭广众的,开口男人,闭口婆婆。叫我说,像你们这样放肆无礼的女人,哪个男人敢娶你们回家啊,那家里还不天天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了。”
众人回头寻去,见管家谢为林和绿琴过来。
孟冰言来府上一个多月,对府中下人都已熟识,绿琴对自己是横竖看不顺眼,管家倒没有什么。
只不过,管家跟冬儿姐姐似乎有点儿郞情妾意,想到这儿,她微微一笑:“要我说,冬儿姐姐的愿望当然是嫁一个好男人,比如像谢管家这样的。”
“呸,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冬儿吐出蜜饯核,朝孟冰言身上扔过来:“你一个自梳女,嘴皮子怎么这么不干净。”
“这有什么不干净的?谢管家,你来评评理。”
“你们女人吵嘴,我可惹不起。要说这女人的愿望是嫁得一个好夫君,那我倒想问问你,你的愿意是什么?”谢为林虚晃一枪,又将茅头对准孟冰言。
这段时间孟冰言正在心中谋划为姐妹们盖房子的事情,正不知该从哪里起步,听了谢为林的话,心中灵机一动:何不趁此机会向他请教一下,他在将军府管事,想必对这些也略知道些。
“谢管家,我的心愿嘛,说出来你们可不要笑话啊。”
“说吧,说吧,有什么好笑话的。”众人都催她。
“嗯,我想为我的自梳女姐妹们盖一座大大的房子,让无家可归的姐妹们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老了,不能劳动了,还可以相互照顾。”孟冰言的脸上充满向往。
曾小宝一直躲在枝叶茂密的榕树上,听了这话,忍不住“嗤”地笑了起来:这丫头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得燕庆山喜爱,可以为所欲为了。盖房子,哪里有这么容易?
姑姑何等要强的人,从青春红颜奋斗到两鬓斑白,也不敢提为姐妹们盖房子。
“你有那么多钱吗?”绿琴冷笑一声,问道。
“没有,但我相信,只要我凭双手,努力工作,一定有一天,可以完成这个心愿。”孟冰言毫不受打击:“谢管家,我想请教一下,如果我想在城南那棵‘姐妹榕’旁边盖房子,该走怎样的程序呢?”
谢为林眉头一皱,计上心头:燕庆山啊燕庆山,天下那么多女人你不喜欢,你怎么偏偏喜欢这个叫孟冰言的自梳女。我若不趁此机会,搞得你后院起火,我就枉在这将军府管了几年的家。
“哦,这个呀,我倒是知道一些。”谢为林故意看了一眼绿琴:“批地建房子的事情,统一由知府说了算。你写了申请上去,只要知府批准,就可以动工了。”
绿琴最讨厌孟冰言,要不是她,燕庆山怎么会对小姐不冷不热的。
“谢管家,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们家小姐前两日还在说,趁将军不在府中,她想回娘家看看父母亲。我不跟你们聊了,我要回去帮小姐收拾收拾,好让她风风光光地回娘家。”
可怜天真的孟冰言还没有看出这其中猫腻。
“这妮子,怕没有安什么好心。”曾小宝看着绿琴的背影暗道。她虽然讨厌孟冰言,可毕竟大家同为自梳女,况且孟冰言所想所为,都是为了姐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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