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好一对狗男女
冬儿的房间，谢为林已经进去好久了，还不见出来。直到夜色渐浓，需要撑灯了，里面还是漆黑一团。
不过，这黑暗中却处处荡漾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与春意。
“……好冬儿，只要你肯与我联手，我们二人一步一步地将燕庆山逼上绝路，这府中的万贯金银，就是属于你我二人的了。”
冬儿把手从谢为林手中抽出来，目光中充满警惕与慎审。
“实不相瞒，这几年，我已经从这里转移了好多钱财回乡下老家，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就等着燕庆山倒下去，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老家，做一个快快活活的乡下人。每天只需喝茶，钓鱼，再也不必为钱财操心，看人脸色了。”
“哼，做你的大头梦吧，燕庆山是什么人，能轻易地倒下去？你也不想想，当今皇上最倚仗的人就是他，也就是这两年，边境安定，将军才少了去京城面圣。凭你，也想整垮燕庆山？”冬儿毫不客气地说道。
“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当然不行。所以我才找你呀，好冬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为林对你，一向是情深意重。要是有一天，你我二人携手，在乡间的小路上漫步，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啊。”谢为林重新抓住冬儿的纤纤玉手，在上面来回地抚摸着。
这回，冬儿没有抽回去。
谢为林察言观色，进一步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白天你不也说了吗，你们女人，最大的愿望便是嫁一个好夫君，从此风吹雨淋不关事。这将军府的日子虽然也滋润，可毕竟不是自己的啊。”
冬儿叫他说得有些心动，可女人家，到底胆小一些：“万一叫燕庆山察觉……”
“怎么可能让他察觉，这些事情又不需要你我亲自出面，我们只需借孟冰言和那个新夫人之手，推波助澜一番，便可事半功倍。”
说完，手上用力，把冬儿揽入怀中。
“你……”冬儿一阵心旌动摇。
见她不反抗，谢为林顺势弯下腰去，抄手就将她抱了起来，抛到床上。
“啊——”冬儿猝不及防，脑中一片混乱，来不及想明白怎么回事，已被那谢为林欺身上来。
刚刚爬上天空的月亮羞羞地藏到云后面，这二人全然忘记了时间，疯狂地投入这浓情之夜。
第二天，冬儿像一只小猫一样从谢为林的怀中醒来，她睁开双眼，仔细打量身边的这个男人：虽说没有燕庆山的姿容风流，却也浓眉阔目，方嘴大唇，成熟男人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伸出小手，在他粗大的喉节上轻轻地摸挲，他大概感觉有点不适，吞了一口口水，那喉节便上下滚动一下。
“谢为林，你最好记得你今日所言，不要负我。”冬儿在众丫环中，资历最老，加上长得秀气，嘴又甜，颇得将军喜爱。
这令她有些心高气傲，但也算她有自知之明，知道燕庆山对她，最多也就是一个得心应手的下人，她也就没有像曾小宝一样，痴痴地看着他，任自己浮想翩翩，以至惹祸上身了。
谢为林虽然只是一个管家，但正如他所言，只要有钱，在哪里都可以成为人上人。
将自己终生托付于他，好日子一定不远。冬儿心想。
“醒啦！”谢为林揉了揉眼睛：“好冬儿，你真是我的好冬儿。”
又要亲上去，却被冬儿挡了回来：“快起来了，不是说今天夫人回门，我要跟着去的吗？”
“哦，是，是，是，正事儿要紧。”谢为林正色道：“昨天我教你说的话，你都记得啦？”
“记得了，真是啰嗦，我有那么笨吗？”虽是嗔怪，冬儿脸上却柔情蜜意，春光无限。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门，到花园时，夫人和绿琴已经收拾好，只等着出发了。
“夫人，将军临走前交待我，一定要照顾好夫人的饮食起居，夫人您初次回娘家，冬儿应该跟着您一起，也好拜见一下老爷和老夫人。日后，老夫人来府上玩，和冬儿也算是相识，说话办事就不会觉得陌生了。”冬儿嘴巴真甜。
“说得真好听，老夫人什么身份，来到府中怎么会陌生？”绿琴挽着沈如君：“小姐，我们走吧。”
“夫人，就让冬儿跟着您一起吧，她说得也有道理，为人父母的，无论何时何地对女儿都是牵肠挂肚。他们要是见了将军府的下人对夫人这么照顾有加，自然会安心不少。”谢为林连忙说道。
沈如君自打嫁入将军府，没有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此番回娘家，就是怕自己忍不住跟母亲吐了真言，反惹母亲牵挂。听谢为林这样说，也觉得甚好。
再看看冬儿那丫头，的确是伶俐可爱，也罢，就当给母亲一份孝心吧。
待她们走远，谢为林又跑到柴房来找孟冰言。
“冰言，你向知府大人递交申请的时候，记得一定要说明你们自梳女的生活是多少孤苦无依，我听说那知府大人是一个面慈心软的人。”
孟冰言感激地看着谢为林，心想还是下人与下人之间能互相理解。这个事情要是放在燕庆山头上，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理解，更别说给自己出主意了。他呀，只会大男子主义地说什么女人就应该嫁给男人，为男人传宗接代的鬼话。讨厌至极。
“谢谢管家。我正好明天休息，回去跟姐妹们商量一下，听听大家的意见。如果顺利，这两天就把申请书写好了，给知府大人递上去。”
“嗯，那我就预祝你马到功成。还有，到时有什么不懂的，或者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不要客气，跟我说就是了。”谢为林一副热情仗义的表情。
“一定，往后这事，肯定有不少地方要请教管家的。”孟冰言开心极了，想不到自己碰到的人都这么好。
想到明天就可以见到亲爱的姑姑和美意，孟冰言只觉得浑身充满力量。要是她们听了自己的计划，说不定得多么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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