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腐女调戏男医生
“先生,您有没有那种特效金疮药啊?”
“没有。”
“啊?那该多疼?话说您有麻沸散吗?”
“没有。”
“那有什么可以止痛的东西吗?”
“没有。”
“什么都没有,您治疗刀伤剑伤都用什么啊?”
“活灼,针灸,草木灰。”
“呃呃……那若是怕疼之人呢?”
“打昏。”
“……这么简单粗暴啊,看来先生是打昏过不少人吧?”我笑道,本是打趣之言,没曾想他竟回答的认真。
“只有一个姑娘而已。”
“谁这么幸运能得先生垂怜?”我有些紧张。
他去取针,我转头看他,他看着我,却不说话。
“……我?”本来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觉得他万一没看出来,真是自欺欺人。
作为医者,我也料到他从背后,拿开我的裹胸布的时候,就应该已经猜到我的性别,可被他说出来,我的脸还是有些红了,虽然我只当是男医生做个手术,可男医生长得帅就不能怪我想入非非了。
“男子无人怕痛,钰也从未给姑娘治过伤。”
“……那我还挺幸运的,毕竟‘第一次’是失身给先生,先生的‘第一次’也是给了我。”
“钰并未对姑娘做任何出格之事。”我感到背后的扎针的手稍微抖了一下。
“先生,您知道为什么烟花三千,那地痞恶霸却偏爱调戏良家妇女吗?
“愿闻其详。”
“因为调戏正经人家的姑娘所带来的快感,是那些烟花女子所不能比拟的。”
“姑娘深谙其道,钰自愧不如。”
“先生谬赞了,我虽未调戏过良家姑娘,却调戏过正经人家的公子。”
“……”
“先生怎么不问我是谁?”
“钰不感兴趣。”
“不行,您必须问,不然我今天会被憋死的。”
“……”
“先生,您倒是问啊?”
“……”
“先生,您——啊!疼死我了!”
“怎么了?”一群人听到我的尖叫声,立即跑进来。
“出去。”那人仍旧是淡淡的语气。
“钰大夫,这小子怕疼,你索性将他打晕省事!”陆如松离开前看着我一脸嫌弃得说道。
“陆如松,你心里填的都是黑心棉吧?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忘恩负义!”简直要被陆如松气死了,却立即将话题一转继续问道。
“先生,为了病人着想,,您快问我是谁啊?不然我郁结于心,病很难好的,我的病若拖些时间,不仅会连累整个队伍,还要先生您每天听我聒噪,岂不是罪过?”
我就是那种心里藏不住话的人,不说出来,心里痒痒得。
“谁?”他极其敷衍得问我。
“当然是您啦,您脱过我衣服一次,我调戏您一次,这下我们两清了。”
“钰脱衣只为治病。”
“我没说先生您为别的啊?”
“……”
“先生,我——”
“你们进来吧。”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他指着桌上的红白两个小瓶子说道:“白瓶内服,红色外敷,晨起外敷,晚睡内服。”
“如此麻烦!”陆如松腹诽着,早知那日便不喝酒,不然就不会这么多麻烦,就算喝也不应他该喝常若水待来的女儿红,那小子什么东西都敢往里放。
如果自己没有醉酒,便能察觉到刺客的迷药,即使被他砍几刀,自己的自愈能力也很强,随便包扎一下就行,哪像床上那人跟个娘们似得叽叽歪歪,一点受不住疼。
也难怪,刚刚送草木灰时,确实是细皮嫩肉,倒像个未出阁的姑娘,想起刚刚被他休掉的相府千金,他连面也不曾见过,不知可有这小兄弟生得俊俏,又想起他的心上人,他抚摸了一下盔甲,心中越发烦乱。
“虽是清醒过来,却也不可大意,若这刀刃再深一寸,怕这小兄弟再难还阳。今后多补血,内服外敷一日不可图省事,若是继发了脓疮,便又要钰费力剜肉补疮,将军切记。”
“本将军身上这么多伤,也没像他这般严重!”陆如松道,只觉得奇怪,却又不敢否认先生的话。
“这作战之术,钰自是比不得将军,医术方面,将军若信不过,自当另请高明!”
“是如松冒犯了,还希望钰大夫以病人为大!”
陆如松微微躬身,平时那么傲娇的一个人,没想到还有两副面孔呢,趴在床上的我眉头拧在一起,我的伤势居然这么严重,赶明儿伤势转好,我定要寻个安生工作,当个临时护卫还没上任,就被人砍了一刀,何其倒霉!
我见先生看向我,赶紧冲他摇摇头,对他说不要,他竟一点也不理我,我不想被陆如松照顾,他不把我弄死,我就谢谢他了,看见他摩挲着自己的盔甲,想来又是在思念他的“并蒂莲公子”了,我将脸转过去,再不看他。
不过我也确实是想多了,陆如松每天处理各种边关情报,和几个副将,校尉整日里都在研究战略部署,我在里侧,他们在外侧,本来皆有疑虑,只念着我是陆如松的救命恩人,倒也不好多说什么。
每日里没人的时候,我就看陆如松桌子上的兵书,喂药端茶递水是陆如松的护卫们的新工作,有时候是乔朝,有时候是乔夕,有时候是高伯仲,有时候是高叔季,只是再见高叔季,他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我看他时,他将目光看向别处,我不看他时,他又偷偷看我,想着他为我挨了几十军棍,也算是难兄难弟,不与他计较。
至于乔夕,那日迎亲我是带了盖头的,可上次在陆如松书房前晕倒,是陆如松让他把我送回新房,那时面巾帕子我可是什么都没带。
在军营这些天总是怕被他认出来,吃酒时,我被陆如松画花了脸躲过一劫。几天前他当班,过来照顾我,见了我的面,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听高叔季说将军房里来了个小白脸,却没想到会是我,难怪那日在床上……
“少夫人?”
“前!是前少夫人!”
乔夕看着我一脸疑惑,我只说是临危受命,老夫人让我过来照顾他们将军的,顺便培养培养感情,让将军把休书收回去,并且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守口如瓶,不能坏了老夫人的计划。
我一说到老夫人,乔夕的脸色变了一下,我问他问什么这么怕老夫人,他也不说,倒生出一副“我明白,你放心”的样子,然后我就多了一个盟友。
反正他们几个谁当差谁就照顾我,狗哥得了闲也来看我,还给我带来和好吃很好吃的圆子粥,怕我烦闷就陪我聊天。
大多时候都是我在吐槽陆如松这几天又是怎么欺负,偶尔陆如松进了营帐内刚好听见我在骂他,就又黑着脸走出营帐,狗哥也不说话,就只是静静得听。
有一日,我越过屏风跑到陆如松的桌子上拿了几本兵书,才跑到床上就听见有人进来,是高叔季给我送饭,我一直嚷嚷着背痛。
反正钰大夫说了,我现在体弱,只能在床上趴着,行军的时候要用担架,身体好一点的时候,我就每天飙演技喊背痛,军中来来往往,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我觉得奥斯卡欠我一座小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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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新雨不解白发意,不好不好……”
那人一身素袍站在帐子里,立于书案前,看着自己想出的新词,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女子的笑颜,笔下缓缓写出“面若桃花”四个大字,眼眸深了几许。
复将宣纸揉成一团,偏那纸团所扔之处,已有了五六个同样的纸团,听着帐外的雨声和脚步声,他又写下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两句,便将狼毫搁置在砚台上,摇了摇头,离开书案,已过三天了,这次会是一个好消息吗?他暗暗的问自己。
“钰大夫,我家将军有请。”乔朝躬身立于帐内。
“她醒了?”
“是。”
“既醒了,不妨事。”他一派云淡风轻,淡淡回了一句,除了昨夜的秋雨,又有谁知道他一夜未眠。
“钰大夫,我来吧。”乔朝拿过钰大夫的药箱,又为他撑起伞。
“多谢。”
他总是这样,无论是士族大家,还是贫苦百姓,他都以礼相待,却又让人觉得淡漠疏离。
“疼——”未到帐内,便先闻其声,想起四日前的场景,他忍俊不禁。
“钰大夫缘何而笑?”乔朝不解,只又将伞往那人身侧移了移,钰大夫转头看着他的小动作。
“我帐内还有几贴治伤寒的药,你明日申时过来找我。”语气仍是淡淡的,不着一丝温度,似雨似雾。
“乔朝体强,不敢劳烦钰大夫挂心。”
“若你觉得左臂伤口不深,就不用来换药了。”
“乔朝——谢过钰大夫。”
他右手撑伞,左手撩起门帘,左臂上传来阵阵疼痛,面上却不露一丝痕迹,钰大夫只看了他一眼,却也不多说一句话,他也不再拒绝钰大夫的好意。
“将军,钰大夫到了。”乔朝道,将药箱放在床旁,退到帐门。
他是第一次见到陆如松这副模样,黑脸面具的将军捂着耳朵,倒像是一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
他想笑,却怕陆如松难堪没面子,只得强忍着,不急不缓得收拾着医药箱。
一抬头,却正与床上那女子的目光撞了个满怀,他转过身,用余光看到她一直盯着自己看,那种神情倒像是着了迷,却不知自己此时正被她歪歪。
他向来行诊有诸多标准,闻名于世的便是那行诊前的“三不医”,即非重症不医,非成人不医,非信者不医。
又有行诊时不得旁人在场,不容他人置喙。行诊后若是看得顺眼,便分文不取,若看不过眼,便索取重金。
至于他现在为什么出现在军营,士兵们流传着两种说法:
一则是钰大夫随军游历,为皇上寻秘药。
二则便是因“三不医”拒绝为皇子看病,被罚充军。
现在是行军时节,士兵大多康健,除了每日忙于行军,便是闲时上山采药,也无甚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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